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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煩的想掛電話――他現(xiàn)在連清醒的陸厭青都不想搭理,還要哄喝醉的陸厭青? 開什么玩笑。 “我掛了?!?/br> “不、不準掛!”陸厭青忽然爆發(fā),聲音灌進他的耳朵,“俞躍,你就是個大混蛋??!” 果然是賊喊捉賊。俞躍怒極反笑,問他:“我怎么是個混蛋了?” “因為……因為你明明喜歡我,卻只肯喜歡我一點點。” “……” “哥哥,你要喜歡我,就要喜歡我的所有?!盿lpha少年的聲音幾乎是在哭了,“你不能只喜歡我的乖,只喜歡我的體貼和聽話。你也要喜歡我的懦弱,我的愚蠢,我的卑鄙,還有我的壞心思和我的獨占欲。” “……” 他的聲音時斷時續(xù),像是在哽咽:“俞躍,你能不能喜歡我的所有,就像我喜歡你一樣。” “……”俞躍不知要如何形容他現(xiàn)在的心情。他察覺到有什么guntang的東西順著臉頰兩側(cè)流下,他以為下雨了,后來才想起來,冬天是不會下雨的。他只能擦干凈那些落在臉頰上的水滴,說:“你醉了?!?/br> “不,我沒有醉!” “青兒,你真的醉了?!庇彳S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像是哄寶寶入睡的搖籃曲,“我也醉了?!?/br> “……” “因為我也醉了,所以我有一句話想對你說。” “……嗯?” “陸厭青,你說對了,我確實喜歡你??墒俏也荒芎湍阍谝黄??!?/br> 第53章 (狗父子。) 那晚酒后的一通電話, 在酒醒后就被兩個當事人很有默契地假裝遺忘了。 他忘了他卑微的祈求,他也忘了他理智到近乎冷酷。 陸厭青和陸慈達成了和解,他們畢竟是母子,對于兩個alpha而言, 沒有什么齟齬是一頓大酒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 那就再喝一場。 陸慈之前一氣之下把兒子的銀行卡全鎖了, 現(xiàn)在脾氣消了,就打算把卡解鎖。 然而,陸厭青拒絕了:“這次演講比賽,院里獎勵了我五萬的獎金,我在學姐的公司做兼職, 每個月也有一些工資, 夠我日常生活了。我都十八歲了, 可以自力更生了。” 陸慈又問:“那單人宿舍呢?你不搬回去?” “不搬回去了?!标憛捛嗷卮?,“校外的房子租金交了一年,總不能浪費?!?/br> 陸慈聽后, 訝異的表情一閃而過。 司機開車送陸厭青回學校,望著車子逐漸駛離的背影, 陸慈久久沒有收回視線。 王助理問:“陸總, 為什么剛剛你的表情有些奇怪?” “就是覺得……這次的事情后,青兒忽然一下長大了。”陸慈攏緊身上的羊毛披肩, 喃喃地說, “他居然會說出‘自力更生’‘不能浪費’這種話,明明之前還是一副嬌慣的大少爺做派。剛開始我還是有些反對他和俞躍交往的, 但現(xiàn)在看來,俞躍教了他不少道理, 而且年輕人嗎,談談戀愛、吵吵架、偶爾心碎一次,能讓他變得更加成熟?!?/br> 王助理推推眼鏡:“如果您覺得孩子忽然長大了,那只說明一件事?!?/br> “說明什么?” 王助理:“說明,您老了?!?/br> “……”陸慈的拳頭按得啪啪響,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她絕對要把王俊杰給開除了?。。。。?/br> …… 陸厭青回到家里,幾天沒回來,屋里還是如同走之前一樣干干凈凈。就是因為沒開窗戶,房子里有些悶。 陸厭青沒有開窗,他一頭栽倒在床上,把臉深深埋進枕頭里,仔細嗅聞。 哥哥的味道……越來越少了。 俞躍是beta,他沒有信息素,但陸厭青一直覺得他身上有一股很好聞很清爽的體味。這種味道讓他魂牽夢縈,他剛開始以為那是洗衣粉和護發(fā)素的味道,后來他用了和哥哥同款的洗漱用品,卻依舊沒有染上。 那是獨屬于俞躍的味道。那是唯有陸厭青可以捕捉的味道。 哥…… 陸厭青不由自主地把身體蜷縮起來,手里攥著俞躍之前忘記拿走的一件帽衫。 他貪婪地聞著上面殘留的體香,回憶著和俞躍相處時的點點滴滴。他的笑,他的照顧,他的寵溺與退讓,還有最后,那消失在人海里的決絕背影。 一種說不出的炙熱伴隨著痛苦從身體內(nèi)部升起,陸厭青的腺體guntang,濃郁的信息素味道沖破了身體的枷鎖。 陸厭青終于忍不住,一手抱著哥哥的衣服,另一只手伸向了…… 他輕吻著衣服心臟的位置,手中的動作慢慢加快。 ……發(fā)泄之后,他并沒有感到滿足,只有更深的空虛。 陸厭青也沒有想到,他現(xiàn)在終于成為一個可恥又變態(tài)的乞愛者了。 究竟他要怎么做,才能把哥哥重新抱進懷里呢。 …… 另一邊,俞躍的生活也看似恢復了正常。 他正常的上課下課,正常的參加組會,正常的做實驗寫論文,正常的泡圖書館。 順帶一提,他在圖書館時,因為幫一個低年級的小學妹抓住了某個垃圾咸豬手,還被小學妹含羞帶怯的要了微信。 俞躍笑笑,給了學妹微信,然后反手把她拉進了首都大學女學生互助群。 他最近全被綠茶弟弟勾去了心神,忙到好幾個月都沒進群聊天了。今天實在無聊,他干脆點開靜靜窺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