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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小到大就沒這么伺候過人。 岑驍閉了閉眼,在心里默念一句—— 傅準是豬,他只是伺候豬而已。 等幫他收拾完,岑驍也懶得出去倒水了,直接把盆往墻邊一推,準備讓傅準明天自己收拾。 “上床睡覺?!贬斉牧伺母禍省?/br> “我不睡上鋪?!备禍视种貜?fù)了一遍。 岑驍也不明白,就一個鬼故事怎么就把他唬成這樣。 他頭疼地揉了揉額角,“那你睡這兒吧,我睡上鋪?!?/br> 說完,他也不管傅準是什么反應(yīng),自己就徑自爬到了上鋪。 鉆進去后,把蚊帳的拉鏈一拉,拽過傅準的被子就閉上了眼。 然而還沒過兩分鐘,他突然聽見蚊帳拉鏈被拉開的聲音。 醉醺醺的傅準又頂著一身酒氣爬到上鋪了。 要是平時,岑驍可能一腳把他踹下去。 但現(xiàn)在,他不僅不能把他踹下去,還得拽著他防止他摔下去。 “你喝酒可真是禍害?!贬攪@了口氣,準備給他讓位置然后自己下去。 結(jié)果傅準卻在床尾堵著他。 此刻,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整個宿舍都沉浸在黑暗之中。 只剩走廊隱約從玻璃窗透進來的燈光。 岑驍借著這微弱的燈光,終于看清了傅準的表情。 他看起來似乎心情欠佳,嘴唇繃得緊緊的,像是有什么心事,欲言又止似的。 “你又想干什么?”岑驍歪頭往墻上一靠,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我要封口費?!备禍使蜃诖参?,看了岑驍一會兒后,突然前傾。 岑驍只當(dāng)他是喝醉了還不忘要錢,一邊散漫地打著哈欠,一邊抬手指了指對面的衣柜:“在我衣柜最下層,自己拿。” “我不要錢?!备禍释蝗惶职醋♂?shù)南ドw,“我要封口費?!?/br> 岑驍:“?” “封口費不是錢是什么?”岑驍突然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他正琢磨著,傅準已經(jīng)把他圈在了墻角,重復(fù)道:“封口,費?!?/br> “什么?”岑驍看著和他距離不到二十公分的傅準,頓時有些啞然。 他正想著這個高度,把傅準推下去是不是會摔個腦癱。 就這么一瞬間的恍神,傅準像是抓住了機會一樣趁虛而入。 趁著岑驍還沒回過神,傅準突然壓了下來。 兩人間的距離瞬間逼近。 幸而岑驍反應(yīng)快,仰頭偏過去躲開他。 結(jié)果下一瞬,他覺得還不如不躲。 因為傅準的唇忽然落在了他脖子上。 溫潤的觸感襲來,岑驍忽而一顫,整個人都僵住了。 而傅準就像是沒察覺到似的,埋頭在他頸間又親又咬。 濕漉漉的感覺裹挾著酥麻一并傳來,岑驍終于回過神。 他立馬抓著傅準的頭發(fā)把他拽起來,斥責(zé)道:“你在干什么?” 然而傅準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雙唇微張,短促地呼吸著。 唇瓣還帶著潮意。 “你知道我是誰?”岑驍懷疑他喝醉了認錯人,有些惱火。 他正思考著該怎么教訓(xùn)這人的時候,傅準突然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他:“哥哥。” 岑驍:“……” “別他媽叫我哥哥。”岑驍平時為了那點兒偶像包袱,從來不罵臟話,現(xiàn)在被傅準逼到這個地步。 “干什么?”傅準忽然牽了牽唇角,迷迷糊糊地笑了一聲道:“平時不讓叫,夢里還不讓叫???” 聞聲,岑驍望向他的眼里都透了些不可思議。 他剛想告訴傅準你沒在做夢,就見傅準再次壓了下來。 齒尖精準地咬上他的鎖骨。 岑驍?shù)钩橐豢跊鰵?,再次抓住傅準的頭發(fā)想逼他起來。 然而傅準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依舊埋頭在他頸間又吸又啃。 微弱的刺痛感開始蔓延,岑驍意外地覺得自己有一絲恍惚。 抓著傅準的手忽然松了力道。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傅準都迷糊得在他頸間睡著了,岑驍才緩緩抬起手。 慢吞吞地把傅準推開。 看著那個已經(jīng)睡著的始作俑者,岑驍心里有些窩火。 他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鎖骨。 那塊地方有些刺痛,又有些濕潤。 岑驍無語地捻了捻指腹,把擦下來的東西蹭到傅準的褲腿上。 “媽的?!彼贿吜R著一邊從上鋪爬下去,準備去洗手間看下自己被狗咬成了什么樣。 站在鏡子前,岑驍抬手把衣領(lǐng)勾了下去。 借著洗手間的燈光,他看見自己略顯蒼白的皮膚上透著一圈深深的紅痕。 似乎吸的咬的都有,鎖骨那一圈凌亂得不成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岑驍?shù)闹讣鈸嵘先サ臅r候,甚至還有痛感,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消下去。 “cao?!贬斔砷_勾著衣領(lǐng)的手,煩躁地揉了揉頭發(fā)。 這是什么鬼事情。 自己居然被一個喝醉的男生咬了? 他不由得開始懷疑傅準是不是喝醉了之后會化身成狗。 大腦有點昏沉,臉頰也有些發(fā)燙。 岑驍獨自一人在宿舍樓的走廊里轉(zhuǎn)了半天。 等頭腦清醒了些,他才回到自己的宿舍。 自從傅準睡著之后宿舍就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