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里面還在高歌劃拳的的男女們一陣嘩然,有人條件反射地大吼:“誰他媽誰——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卸了脖子。 “毛順兒?”傅衍笑瞇瞇看向沙發(fā)角落的一個中年胖子。 “你是——”胖子嗖地一下從沙發(fā)上立起來,只覺得這人聲音熟悉,卻怎么都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不認得我?”傅衍輕飄飄哼了一聲,然后將蘇茶牽過來,對那胖子介紹道,“這是我meimei小茶,忒漂亮的小姑娘,你看過一眼都該會有印象才對?!?/br> “是你這丫頭!” 蘇茶被胖子一指,嚇得連忙縮到了傅衍身后,抓緊了對方比她大得多的手。 胖子果然對她有印象,也一下子反應過來了,眼前這個眉目沉冷的年輕人,就是曾跟他電話交易過無數(shù)次的賣家。 坦白說,這次“搶貨”,毛順兒是蓄謀已久的,主要幾次跟傅衍打交道下來,他發(fā)現(xiàn)這人年紀輕輕,又每次交易都是孤身一人,連個防身武器都不帶——這令老jian巨猾的毛順兒覺得,這人的貨一定是用非法手段搞到手的,所以即便是被吃了也不敢聲張,可是想不到…… 想不到的事情多了。 最想不到的就是,因為一箱藥劑樣品,他險些把命交代在了這個漂亮陰狠的年輕人手上。 三倆分鐘,毛順兒被幾下砸破了腦袋,他身邊都是同伴們哀嚎的聲音,外面喧囂聲重重,卻久久聽不到警察到來的消息,毛順兒意識到情況的不對勁,趁著傅衍被另外幾個人拖住,他倉皇朝著包間門口奔出。 卻不料,‘嘩啦’一聲,他腳步還沒跨出門,后腦勺突然一陣劇痛,冰涼的碎玻璃渣紛紛掉在了脖子里。 毛順兒一聲痛叫,捂著飆血的后腦,僵硬地回過頭來,看清楚了偷襲自己的罪魁禍首—— 是那個青澀嬌怯的小姑娘。 “臭丫頭——” 蘇茶狠狠一咬唇,握著手中半截酒瓶,沖上去死死插進了那胖子肥碩的肩膀! 那一刻,胖子慘烈的嚎叫掩飾住了她瘋狂的心跳,蘇茶抖著手松開瓶子,呼吸屏得緊緊的,突然覺得肩膀上的疼痛漸漸散去了。 今后的很多年,她都忘不了這一天。 十八歲的年紀,稚嫩已經(jīng)談不上,距離成熟卻還很遠,這一天讓她認識到:除了虛無縹緲的法律,毫無回應的祈求,征服對手還可以有一萬種簡單直接的方法。 “哇哦!” 門口,白二少爺驚艷地吹了聲口哨,朝她豎起了拇指,“meimei挺辣呀!” 傅衍解決完其余小嘍啰,抽紙巾優(yōu)雅地擦了擦手,目光意味深長地盯著蘇茶,眸中寵愛就快要溢出來。 他揚起唇角朝她招招手,“過來。” 蘇茶聽話地走到他面前,怯怯地說,“我們快回——唔!” 傅衍一把掐住她的腰,將人拉進懷里深深吻住。 ☆、第020章 青春期的躁動年紀,對于接吻這種事,多數(shù)人都會有一種本能上的沖動。 大概是剛剛的熱血太難一時平復,而這種隱秘的刺激又令蘇茶頭腦發(fā)熱,因此,在傅衍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吻下來的時候,她大腦一陣轟鳴,耳朵里都是門口四起的口哨尖叫聲,盡管漲紅臉,卻沒有用力推他。 白二少爺唯恐天下不亂地在門口招呼手下:“都散開散開!看什么看!嫂子是你們能看的?以后誰再說咱堯哥喜歡男人老子第一個打死他!” 群眾好奇地問: “阿燼,那丫頭誰呀?” “嘖,腿還挺長……” “嫂子的腰才細喲!” “……” 包間門轟地一聲關上,隔絕了外面各種混亂的聲音。 燈早就被剛才的毆斗砸爛了,現(xiàn)在包間內(nèi)黑洞洞的,黑暗使得聽覺更為敏銳,令蘇茶能清楚地聽到倆人激烈的心跳聲,以及……兩人唾液交換的曖昧聲響,她覺得自己臉都被燙得快化了,雙手沒力地抓著男人的襯衫,緊張哼哼,“他們、他們在門口……” “管他們?nèi)ニ?!”傅衍深喘了一口氣,聲音沙啞到嚇人,用力將她壓在了沙發(fā)上,白嘗不厭地纏吮著她的唇。 這張小嘴甜嫩到令他片刻都不想松開,卻又柔軟到的禁受不住他過于急切的侵犯,現(xiàn)在紅彤彤的,似乎要融化在他的嘴里,傅衍用力深入,舌頭探進至她口中不可思議的深度,極盡撩撥之能事。 蘇茶被迫仰著頭承受,因為快吸不上氣而悶叫了兩聲,渾身軟綿綿地陷進沙發(fā)里,嘴里發(fā)出嚶嚶的聲音,傅衍將她半摟起來調(diào)整坐姿,使她雙腿撐開坐在他腿上。 蘇茶被迫跨腿坐在他的懷中,緊皺著眉頭揪緊他的衣襟,任由他的舌頭在她口中大力翻攪。然后,耳中卻突然聽到了烏拉烏拉的聲音。 蘇茶渾身一僵:“警、警車,警察來了……” “媽的!” 她聽見緊摟著她的人罵了句臟話。 傅衍微微松開了她的唇,兩只手捧著她的屁股蛋兒托了托。 “我們快、快走罷?!碧K茶害怕地喘著氣,黑暗中臉紅得不像話。 “急什么,”男人臉埋在她被扯開衣襟的胸口,壞笑著微挺了挺腰,蘇茶一驚,立刻察覺到了腿間硬挺的異物。 她這下真被嚇到了,又怕警察來了撞見這場面,而且她似乎都聽到了外面激烈的吵鬧聲,小聲地哭鬧起來,“我們快走快走!” “那你摸摸我,小乖,你摸摸哥哥好不好?”傅衍喘著氣輕舔著她細嫩的脖子,像只大型犬科動物。 蘇茶還沒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就陡然覺得小手一燙,被他提著按在了一個熱熱yingying的東西上,耳邊傳來男人一聲爽快的悶哼。 過了好一會兒。 黑溜溜的房間里,蘇茶帶著哭腔說:“混蛋!你說只摸一下的!” 傅衍微喘著回答:“男人精蟲上腦的時候,說的話都是沒經(jīng)大腦的,你別往心里去啊寶貝兒……唔用力點,弄得哥哥好舒服~~~” “壞蛋!” “……” 最后摸來摸去的,當然就沒走成。 一水兒地警察破門而入的時候,包間里的兩人已經(jīng)很和諧地坐在一起了,警察叔叔們沖過來,注意到了滿室的狼藉,還有沙發(fā)上那個眼圈通紅臉通紅的小姑娘,此刻正委委屈屈地反復用紙巾擦拭自己的手。 若非有目擊證人在,警察叔叔們還以為這小姑娘是受害人呢! 她身邊的年輕男人笑得跟撿了錢似的,半摟著她乖寶乖寶地哄個不停。 …… 這是蘇茶十八年的人生中,第一次進局子。 不循規(guī)蹈矩的叛逆刺激遠超過了害怕。 無論報警多早,警車總是在恰當?shù)臅r候趕到,鬧事者上百人,蘇茶作為從犯,被算在其間一同帶回了警局。 局子里,一名警員將她按在了訊問室的凳子上坐下,手銬‘咔噠’一聲落了下來,嚇得蘇茶一抖。 “姓名?” “蘇、蘇茶。” “年齡?” “十八?!?/br> 記筆錄的警察哥哥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見她還一臉懵懂稚嫩的模樣,立刻開啟了說教模式,“才成年就學小太妹鬼混?我看你打扮也不像是出來混的,這年紀不好好讀書,成天思量著惹是生非……” 蘇茶羞愧地耷拉著腦袋,十分受教。 警察哥哥看她認錯態(tài)度良好,接下來的訊問都溫和了不少,最后讓她打電話叫家長來的時候,蘇茶難得躊躇了,小臉可憐兮兮地望著民警,“我、我沒帶手機?!?/br> “警局有電話!” “我沒家長……” 警察哥哥臉一板,立刻就說她:“現(xiàn)在叫請家長知道害怕了?聚眾斗毆的時候怎么沒知道怕呢?” 蘇茶急得快哭出來。 這是她,隔壁間的審問就沒那么順利了。 隔壁審訊室內(nèi),靠坐在位置上的年輕人滿臉臥槽,第一百九十九次爆了粗口:“都說了老子什么都不知道,還解釋個什么!老子不知道什么聚眾斗毆破壞公物!” “好好回話!” 民警沉著臉敲桌。 媽的,這可真是活見鬼! 傅堯沒被銬住的那只手捶了捶腦袋,發(fā)現(xiàn)自己又出現(xiàn)詭異的記憶斷層了,他明明記得自己上一刻還是在家里,被保鏢按在沙發(fā)上,老頭拿著一瓶苦澀的鬼東西朝他嘴巴里灌,然后,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這一刻就已經(jīng)在局子里了。 這些條子說他什么? 聚眾斗毆? 破壞公物? 媽的,真是日了狗了。 被逼得煩了,二少爺暴躁地一抓腦袋,死豬不怕開水燙地沖著民警吼:“本大爺再說一遍,我沒有斗毆!直說吧,要多少錢你才肯放我走?要多少才能不留案底?你說,本大爺窮得就剩下錢了,砸死你們這群婊小婊砸!” 嗬,竟然公然藐視法律。 審問他的一名民警哥哥當場就怒了,撲過去就要兩拳頭揍得他臉開花。 “干什么干什么!想暴力執(zhí)法??!”傅堯賤兮兮把臉湊過去,吊著眼角冷哼,“動手啊,你他媽不敢動手就不是個男人——” 警察哥哥年輕氣盛,一拳頭就真想要不計后果地落下來,好在被身邊的同伴拉住了。 艱難的問詢由于雙方的不配合,幾乎沒辦法正常進行。 這一鬧就到了大半夜。 凌晨四點多的時候,溫柔鄉(xiāng)中的傅明旭被先后兩通電話吵醒。 “什么?警局!” 這混賬報應子果然就是生來克他的。 半個小時之后,司機送他到了市中區(qū)警局,其它事情律師去協(xié)商了,傅明旭只是沉著臉在警局里喝了杯茶,又過了二十多分鐘,一位年輕警察過來,眼神不滿地盯著他:“傅先生,您可以簽字把人帶走了,有需要我們會再找令少爺和千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