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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昭昭順著劇情,上演一場癡女戲碼,眨了眨桃花眼,試圖去撩司馬慎炎,當著他的面褪下了身上的裙裳,露出雪膩圓潤肩頭。 這時,左忠察覺到一道凜冽的視線,是帝王掃了過來,他立刻低下了頭。 突然,蘇昭昭的手被摁住,是司馬慎炎制止了她的動作。 這個男人不笑時,眉目冷峻,又給她拉好衣裙。 他像是慍怒了,眉宇間,像是染上了山崖的皚皚白雪,嗓音低低輕喝,“回去!” 蘇昭昭,“……” 不對勁啊不對勁,她是穿錯書了嗎? * 長樂宮。 蘇昭昭剛回來,兩名眼熟的婢女撲過來,跪在了她面前。 “子墨給娘娘請安!子墨無能,怨娘娘責罰!” “子書也有罪!都怪我二人無用,沒有幫娘娘送出書信,還被皇上當場抓獲了!” 蘇昭昭看著這二人狼狽的模樣,大概猜出了,司馬慎炎從地牢放出來的人,就是子墨和子書。 難道是蘇貴妃背著狗皇帝去做什么,才導(dǎo)致他對她防備、冷漠? 蘇昭昭看原著時,知道子墨和子書是她的心腹,她二人自幼在鎮(zhèn)國公府習武,蘇昭昭入宮那會,鎮(zhèn)國公不放心,就特意讓她二人也跟著入宮保護蘇昭昭。 人物沒變,但劇情卻是……詭譎的對不上號。 蘇昭昭慵懶的倚靠著貴妃椅,纖細雪白的手揉著太陽xue,問出了內(nèi)心的疑惑,“你們幾個如實交代,在這后宮之中,皇上最寵愛的人是誰?” 曹貴也在場,蘇昭昭并沒有特意讓他回避。 房嬤嬤,以及幾名宮婢面面相覷,房嬤嬤說,“娘娘,這還用說么?皇上他日理萬機,不眷后宮,唯一疼寵的人,就是娘娘您啊!” 蘇昭昭眼中無波,又問,“那淑妃呢?” 房嬤嬤如實答道:“淑妃是太后的侄女,可皇上與太后……不合啊!淑妃入宮三載,并不受寵?!?/br> 蘇昭昭,“……”這些都和原著上寫得一模一樣,表面上,淑妃的確不受寵,但也僅限于表面上。 她當然知道皇上為什么和太后不和,因為狗皇帝的真實身份……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蘇昭昭總覺得司馬慎炎和原著描寫的不太一樣。 房嬤嬤見蘇昭昭一會嘆氣,一會又閉眼,問道:“娘娘,您這是怎么了?” 曹貴,是司馬慎炎的人。 但房嬤嬤等人并不知情。 蘇昭昭不打算直接除掉曹貴,一來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斗不過司馬慎炎,二來她需要曹貴去給司馬慎炎傳遞假消息。 蘇昭昭微微蹙眉,“本宮那日落水,有些事情記不清了。子墨、子書,本宮讓你二人送什么書信出去?又送給誰?” 幾人,“……” 貴妃娘娘明明記得他們,卻偏偏是忘卻了有些事? 子墨保持著跪地的姿勢,“娘娘,奴婢也不知書信內(nèi)容,您交代奴婢把書信送給……送給靖王府的人?!?/br> 蘇昭昭猛然嗆住。 以免被人看出端倪,她沒再繼續(xù)問下去。 靖王是太后的親生兒子,也是這個故事里的男主,他深愛著女主,總有一天,會為了女主和江山,而帶兵造反。 原身怎么會和靖王扯上干系了? 蘇昭昭讓人備水,她得去泡個澡壓壓驚。 靖王造反之日,就是她喪命城墻之時。 蘇昭昭讓張嬤嬤一人進來.伺.候.沐浴,眼下之際,只能裝作落水失憶,“嬤嬤,本宮可曾對你說過什么重要的事?本宮總覺得忘記了什么。” 房嬤嬤在浴桶中灑下花瓣,看著蘇昭昭膚若凝脂的曼妙身子,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她家貴妃娘娘是極美的,又得帝王寵愛,原本就應(yīng)該是一生嬌寵、一世順遂,可惜了,人心是最難把握的東西,往往別人以為的完美,卻不是當事人真正想要的。 房嬤嬤輕嘆,“娘娘,您不曾對老奴說過什么機密,您這些年都是一個人藏著心事?!?/br> 蘇昭昭,“……去看看曹貴是不是不在長樂宮。” 房嬤嬤雖然納悶,還是照做了,不一會又折返凈房,“娘娘,曹貴不在長樂宮,娘娘是不是一早就猜到了?老奴一會去問問,曹貴究竟做什么去了?!?/br> “不必了,嬤嬤,曹貴其實是皇上的人,你下次注意些。”蘇昭昭整個人沒入花瓣之中,不知為何,她突然很不心安,好像劇情也不是那么好走的。 * 勤政殿。 曹貴將蘇昭昭可能落水失憶的事,如實稟報給了司馬慎炎。 “皇上,貴妃娘娘她對與靖王聯(lián)絡(luò)一事,似乎不太記得了?!辈苜F不敢對帝王與貴妃之間的事情做任何揣測,他只是將一切如實稟報。 司馬慎炎坐在龍椅上,濃郁的劍眉之下,那雙幽若深海的眸,像是臥了一片銀河,深不可測。 小半晌,安靜的大殿才響起帝王的聲音,“這幾日,貴妃的一切行蹤事無巨細,皆要一一稟報,退下吧?!?/br> * 這一天晚上,司馬慎炎并沒有踏足后宮。 蘇昭昭等到了戌時,就讓房嬤嬤滅了火燭。她本想問問,狗皇帝.寵.幸.她的頻率,但以防露餡,還是沒問了。天知道,劇情到底偏移了多少。 翌日,到了每半月一次給皇太后請安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