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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司馬慎炎可能并不想讓她太過獨立。 “過來?!彼抉R慎炎喉結(jié)滾了滾。 但表面上依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蘇昭昭懊惱。 她一直和楊二郎說話,當然知道,不可能是楊二郎告密。 再看楊青一臉愧疚無奈的樣子,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蘇昭昭很有寵妃的覺悟。 既然司馬慎炎這么快就能找來,且還把神情演得如此逼真,蘇昭昭也不甘示弱,瞬間梨花帶雨,“皇上要作甚呀?臣妾不過就是想娘家人了!一朝嫁君,三載不歸家,臣妾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楊青,“……”不是……貴妃娘娘,您回娘家,難道不應(yīng)該是鎮(zhèn)國公府么?您找二哥,分明就是想出城?。?/br> 司馬慎炎擰眉,目光凝視,片刻,淡淡道了一句,“好,朕陪你回娘家?!?/br> 楊青,“……” 帝王帶著蘇昭昭離開,楊青在后面,瞪了楊二郎一眼,“二哥,你千萬不能犯糊涂,這天底下就沒有皇上不知道的事!” 楊二郎無奈苦笑。 其實,即便皇上沒有找來,他也不太敢放蘇昭昭出城…… * 鎮(zhèn)國公府這邊。 帝王與蘇貴妃即將登門的消息,讓闔府上下一片慌亂。 時隔三載,三小姐初次回府,且還是由帝王陪同一道過來,這是何等的榮耀。 但國公夫人卻是高興不起來。 楊蕓很不解,“母親,咱們速速去恭迎圣駕吧,貴妃娘娘馬上就要入府,您怎的不太高興?” 國公夫人百般惆悵,“囡囡怎的這樣快就被找到了呢?” 她對蘇昭昭的實力是絕對信任的。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帝王的手段遠遠超乎了她的預料。 這就麻煩了…… 看來日后,她需得悠著點。 楊蕓:“……”婆母怎么好像不太想讓貴妃娘娘被找到的樣子? 鎮(zhèn)國公府后廚立刻忙碌了起來,國公夫人、蘇啟,以及楊蕓去前院接駕。 而這廂,蘇昭昭靠在馬車壁上,一臉生無可戀。 難道……她還是要繼續(xù)走劇情?離著掉下城樓還有不到大半年的時間了。離著死期越近,人就越慌。 司馬慎炎瞇了瞇眼,蘇昭昭也堅強地繼續(xù)與他對視。 呵呵,誰怕誰? 蘇昭昭故意奶兇奶兇的,也不解釋發(fā)生的這一切。 當然了,司馬慎炎也沒多問。 蘇昭昭知道,在司馬慎炎心里,根本就沒有把她當回事,即便尋回了她,也什么都不問。 終于,司馬慎炎先開口,嗓音低沉沙啞,像是在沙漠地帶徒行許久的流浪者,“你沒什么話要對朕說?” 蘇昭昭拒不承認自己的逃跑計劃。 “有人要殺臣妾,若非臣妾跑的快,現(xiàn)在皇上只能見到臣妾的尸首了!皇上,都怨你,你是帝王,為何不能護好臣妾!臣妾還是皇上最寵愛的貴妃了么?!還是說,皇上心里的人,根本就不是臣妾!” 蘇昭昭一頓胡攪難纏。 司馬慎炎,“……” 兩人四目相對,帝王的眼眸晦暗不明,不承認也不否認。 蘇昭昭就當他是承認了。 “哼!下次冬獵,皇上還是帶上淑妃吧!”蘇昭昭雙臂抱胸,撇過臉,不去看司馬慎炎。 司馬慎炎的劍眉微不可見的挑了挑,“你是想找死?” 蘇昭昭一噎。 說實話,她也是害怕暴君的。 誰知道他下一刻會不會嗜血殺人? 蘇昭昭用演技掩飾她的心虛,“臣妾不想與皇上說話了,皇上傷透了臣妾的心!” 司馬慎炎,“……”到底誰在傷誰? 馬車外面,楊青又陷入了深深地沉思,是天底下的女孩子都這樣造作么? * “囡囡!我兒??!”國公夫人嗓音帶著哭腔。 楊蕓打起了萬分的精神,極度慌張。 這廂,司馬慎炎先下了馬車,他將手遞給蘇昭昭時,蘇昭昭撇過臉,自己跳下了馬車,動作嫻熟。 帝王的手在空中僵了兩個呼吸,然后,不動聲色的收回。 楊蕓,“……” 蘇啟熱情招待帝王,“姐夫,府中已經(jīng)設(shè)宴,里頭請?!?/br> 國公夫人糾正,“老二,你是怎么喊人的?是妹夫!” 楊蕓腿軟了,拉著國公夫人跪地,“臣婦給皇上請安?!?/br> 公爹與夫君,還在邊陲未曾歸來,楊蕓生怕婆母得罪帝王。 好在司馬慎炎不是一個拘小節(jié)的人,點了點頭,便款步邁入府中。 楊蕓扶著國公夫人起身,眼神是絕望的,壓低了聲音懇求,“母親!您得為父親與郎君的安??紤]考慮??!” 蘇家至今未被定罪,全靠著帝王尚有良心。 可一旦帝王的那一點良心與耐心沒了,蘇家將面臨滅頂之災(zāi)。 國公夫人訕了訕,動了動嘴,終是憋住了。 * 宴席已擺好。 因著楊青也是自己人,國公夫人讓他也入座。 楊青自是不敢的。 得了司馬慎炎的首肯,他才敢坐下。他真害怕這一頓飯會吃得不消食。 “姐夫,微臣敬你一杯。”蘇啟表現(xiàn)的很像一個狗腿子。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投靠誰,都不如投靠當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