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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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被養(yǎng)廢的皇子,還真以為自己是天潢貴胄了,可笑之極! 殷旭從滕譽的懷里鉆出來,坐到左邊的位置上,翹著腿問:“你這么囂張皇帝知道嗎?” “他想要的不就是這種結(jié)果?”滕譽揉了揉發(fā)麻的大腿,譏諷道:“等著看吧,明日早朝彈劾本殿的奏折一定跟雪花一樣多,用不了一天時間,本殿愛上男寵的故事就會在大街小巷傳開了?!?/br> “男寵?”殷旭眉心皺成一團(tuán),對這個身份有些排斥。 韓森進(jìn)來,“殿下,那府外監(jiān)視的人可要清理了?” “不必,就讓他們呆著吧,偶爾幫本殿免費傳點消息,省得有人總惦記著我這一畝三分地。” 沒過一會兒,韓青也回來了,他將昨夜皇宮里發(fā)生的事告訴滕譽,“皇上這次明顯是要提拔二皇子打壓大皇子了,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在疏遠(yuǎn)云家?!?/br> “意料之中的事,不過云鶴然可不是我祖父,他野心大著呢,可不是個忠心的奴才?!?/br> “您是說他會........”韓森壓低聲音指了指皇宮的位置。 滕譽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之前安排的付先生,也該派上用場了?!?/br> 殷旭吃著桌上的糕點,把他們的對話咀嚼了一遍,大概也知道接下來會是一場什么戲了。 “我以為你會親自動手?!币噪u對那皇帝的恨意,不讓他死在自己手里有點說不通啊。 “放心,一時半刻死不了,說不定以我父皇的精明,還能反敗為勝呢?!彪u早做好了兩手準(zhǔn)備,這是一場持久戰(zhàn),他不急。 “還有一件事,今晨云貴妃兄妹密探了近一個時辰,沒人知道他們談了什么,屬下?lián)乃麄儠Φ钕虏焕??!?/br> “在這天子腳下,他們不會用太強硬的手段,最多只能給本殿添點堵,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你讓人密切注意著那女人的動靜,總能發(fā)現(xiàn)端倪?!?/br> “是,屬下明白。”韓青一本正經(jīng)地應(yīng)答。 滕譽回頭,見殷旭正啃著干巴巴的糕點,笑著伸手擦掉他嘴角的殘渣,“快讓人把早餐送來,可別餓壞了本殿的心上人?!?/br> 韓森視線在兩人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心里如貓抓般,好奇這兩人到底突破那一層關(guān)系了沒有。 不過答案很快就有了,等侍女們收拾完內(nèi)室,韓森暗地里一問,還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直嘆氣,“殿下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開竅啊!” 吃完早餐,殷旭去了一趟松濤閣,這兩天忙的都快把自家人給忘了。 “少爺,您可回來了?!蔽鋭贀渖蟻硌郯桶偷乜粗吧贍?,您是不是不讓奴才伺候您呢?” “這府里最不缺的就是伺候人的,你上趕著找事做干嘛?” “那不是無聊嗎?這院子雖然好看又舒服,可也有逛完的時候啊。” “又沒人關(guān)著你,這里逛完了就去別處?!?/br> “真的可以嗎?”武勝驚喜的問:“這樣不好吧?這里可是皇子府啊?!?/br> 殷旭懶得理他,推開他的腦袋往里走,“管家呢?” “在西廂房給那傷號喂藥呢,對了少爺,那人醒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醒了?那就看看吧,總得讓他知道救命恩人是誰,否則他豈不是報答無門?!?/br> 武勝撇撇嘴,“少爺,他一個身無二兩rou,又身無長物的落魄胡,能報答您什么?。俊?/br> “短視!”殷旭批評道,暗忖:一個被半夜三更丟到亂葬崗的人,身上肯定都帶點秘密,何況那晚的四個兇手也不像是一般的謀財害命,說不定還有驚喜呢。 就算真的什么都沒有,只要他這個人沒死,就不怕他沒報恩的機(jī)會,他缺個藥人的話可不是瞎說的。 西廂房離正方有點遠(yuǎn),殷旭大老遠(yuǎn)就聞到藥味了,進(jìn)門后看到管家正細(xì)心的給人喂藥,屋里還有一個年紀(jì)差不多的老頭在收拾。 殷旭站在門口認(rèn)真觀察了下被自己救下來的人,之前這人滿臉青紫看不清相貌,養(yǎng)了幾天已經(jīng)好多了。 看得出來年紀(jì)不大,十七八歲的樣子,喝藥的時候動作挺文雅的,應(yīng)該有讀過書,五官長的應(yīng)該還不錯,如果忽略他臉上的傷痕的話。 大概是感應(yīng)到有人在看他,那人抬頭看向門邊,眼神亮了一下,然后推了推管家。 看到是殷旭進(jìn)來,管家忙放下藥碗,“少爺來了,先別忙著進(jìn)屋,還沒收拾好呢。” 殷旭一腳踏進(jìn)去,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得看著那人,“叫什么名字?” 那人大概對殷旭那天夜里的形象記憶深刻,有些怕他,縮著脖子回答:“魏子安。” “幾歲?” “十八?!?/br> “家里還有什么人?” 魏子安睫毛顫了顫,低著頭小聲說:“應(yīng)該是.....沒有了。” 殷旭想到那天在亂葬崗看到另外幾個麻袋,估計里頭就有他的家人。 “你家做什么的?” 魏子安看了房間里的其他人,沒有回答。 “不能說?”殷旭不悅地皺起眉頭。 “不是......”魏子安這些日子一直昏昏沉沉的,醒的時候很少,所以根本不知道救了自己的人是什么身份,更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只是看這房間布置的精致典雅,床也是上好的梨花木拔步床,估計這家主人非富即貴。 魏子安剛才聽吳伯喊殷旭“少爺”,自動地將他歸到這房子的主人一列,在沒有弄明白對方的身份前,他不想說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