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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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譽眉頭一挑,“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為夫從魏家算計點東西出來不也是給咱們省錢嗎?才來徽州幾天,你好像對魏子安改觀不少啊。” 殷旭斜了他一眼,“魏子安效忠于本少爺,魏家的東西自然就是本少爺?shù)牧?,至于你三皇子府的東西,上面可沒寫著我的名字,孰親孰疏不是很了然么?” 滕譽把人拉到身前,抱著他倒在軟榻上,笑道:“我人都是你的了,我的東西自然也是你的,咱們誰跟誰,不是最親的么?那魏子安現(xiàn)在記著你的救命之恩,誰知道以后會不會變心?” 殷旭捏著他的下巴盯著他的臉看了看,“我怕他變心做什么?忠心這種東西有則有,沒有也無所謂,反倒是你這里...”他戳了戳滕譽的胸口,“這顆心你可要守好,萬一丟了或者變質(zhì)了,本少爺就挖出來泡酒!” “真舍得?”滕譽按住他的手貼在自己跳動的胸口上。 “如果它不屬于我了,那有什么舍不得的?”真到那時候,一顆心可是不夠的,殷旭捏著滕譽的下巴想,這個人從里到外從上到下都必須是自己的,否則...他也有的是辦法讓他變成只屬于自己的傀儡。 “殿下,魏當家到了?!遍T外有人敲門道。 滕譽和殷旭對視一眼,齊齊從軟榻上起身。 滕譽取了一件兔毛披風給殷旭裹上,牽著他的手一起出了房門。 花廳里,魏子安坐在客座上,坐姿端正,面色淡然,比殷旭初見他時多了幾分沉穩(wěn)和大氣。 看到他們二人進來,魏子安忙起身行跪禮,滕譽是君,他是民,這個禮必須有,殷旭是主子,他是下屬,這個禮也必不可少。 滕譽帶著殷旭坐到主位,朝他擺擺手:“起來吧,這段日子你也辛苦了,今天叫你來是好事,於知府上奏的折子已經(jīng)呈遞上去了,魏家的表彰一定會有,只是不知道父皇會是想賞你的名還是利了。” 如果是名,估計皇帝會給魏家賜個響亮的封號,如果是利,則會給魏家補償一些錢糧土地或是某些行商的資格。 魏家承辦的是鐵礦開發(fā),徽州是大梁鐵礦最豐富的地方,甚至全大梁最大的兵器加工地也是在徽州,所以魏家在徽州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魏子安知道這里頭有三皇子參與的結(jié)果,真心實意地道了謝,商人地位低下,唯一的出路便是冠上“皇商”之名。 魏家雖然已經(jīng)是皇商,可這名頭卻不是一成不變的,徽州鐵礦的開采權(quán)五年競標一次,離下次重新競標也只有一年而已。 魏家老爺子過世后,下一代沒有太杰出的接班人,加上家里這一系列的巨變,魏家的生意有了明顯的下滑,能不能拿下下一次的競標還說不準。 但如果有三殿下和霍七少的支持,區(qū)區(qū)一個徽州鐵礦何足掛齒。 “魏家如今有幾處礦山?” 魏子安頓了頓,對上滕譽那雙深邃的眸子,不自覺地回答:“四處...還有一處是新找到的,還未在官府登記過。” 花廳里一片安靜,魏子安心下忐忑地等著滕譽發(fā)話,他說的這么明白,三皇子應(yīng)該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滕譽嘴角勾了勾,冷靜地說:“私自開采鐵礦可是滅族的死罪,你憑什么以為那處礦山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魏子安知道有戲,壓低聲音說:“那個地方已經(jīng)出了徽州,是一片山脈,山上是個匪寨,尋常人家根本連過都不愿意經(jīng)過那里,只要將那個匪寨悄悄剿了,重新建個寨子,短期內(nèi)一定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br> 滕譽命人去書房取了地圖來,仔細研究了一下魏子安說的那個地方,那里群山環(huán)繞,地處偏僻,如果封鎖起來確實很難探明里頭的虛實。 他敲著桌子想了想,“這個匪寨平日作為如何?人數(shù)多少?可曾燒殺搶掠?” “那是自然,不然也不叫匪了,我也不太清楚他們有多少人,但據(jù)說他們每次出行人數(shù)都在五十以上,并且人人配馬,是整個東北一帶有名的馬匪?!?/br> “那初步估計也是在百人以上,想要無聲無息地滅掉這么多人,不靠軍隊有點難度?!?/br> 殷旭聽兩人嘀咕了半天,終于有自己感興趣的地方了,忙插口說:“殺人么?這個本少爺最擅長了,其實用不了太多人,咱們就兩個人摸進去也能殺他個片甲不留!” 滕譽眉頭一挑,“倒也未必要自己動手,徽州城內(nèi)不是來了個殺手組織么,昨天收的金子正好派上用場了?!?/br> 殷旭聽他說要雇魔教的殺手剿匪,表情頓時詭異起來,“不是要保密么?讓他們知道地方了還怎么保密?” “死人,是不會開口的?!彪u陰測測地回答。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種來戰(zhàn) 140 啥德行? 滕譽最后并沒有真的雇殺手剿匪,而是換了一套平常些的衣服帶著殷旭和一班侍衛(wèi)坐著馬車往那匪寨的方向去。 長長的車隊帶著大量的布匹瓷器,還有兩大箱子的金子,緩緩地駛出城門。 出城三十里,車隊一分為二,一輛豪華的馬車帶著十幾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侍衛(wèi)往另一條岔路上走,而另一輛低調(diào)一些的馬車則帶著剩余的人和貨物走上了正北的那條路。 “老爺,力度夠不?要不要再重些?”殷旭穿著一套小廝的服裝,跪坐在滕譽身邊,又是倒茶又是捶腿,忙的不亦樂乎。 滕譽靠在軟枕上,伸著兩條大長腿,閉著眼睛哼哼說:“嗯,往下挪三分...嗯,對,往外挪一分...” 他們這趟扮演的富商,為了效果逼真,還特意帶上了從魏家要來的幾個掌柜、賬房先生,隨行的侍衛(wèi)選的都是其貌不揚的,氣勢不顯的,就這樣一路招搖地往那群馬匪的地盤上鉆。 臨近郭巖山,滕譽還讓人每隔兩個時辰就地休息一次,每次休息總要讓人清點一遍貨物,尤其是那兩箱子金子,每回就得打開來清點一遍。 郭巖山是方圓百里最高的一座山,連片的山脈蜿蜿蜒蜒地矗立著,剛開春,稀稀拉拉的樹上還是一片光禿禿的,半山腰往上還覆蓋著積雪。 這郭巖山還有一個名叫陰陽山,別看視線所及之處一副凋零蕭瑟的模樣,翻過山頂,另一側(cè)則長滿了郁郁蔥蔥的大樹,即使是冬天也茂盛的很。 曾經(jīng)不少人想要進去一探究竟,結(jié)果一頭扎進去就再沒出來過,那時候這里還沒有土匪窩,也不知道進去的人到底是死是活。 漸漸的,這郭巖山的鬼山之名就傳了出去,很多地方人跡罕至。 直到這山頭被一群馬匪占領(lǐng)后,附近的百姓更是不到這片地方來了,以至于整片山脈人煙渺渺,像是突然換了一個世界。 滕譽一行人只是路過,當然不會鉆進山林里,這里有一條通往柳州的近路,以往走的車隊也很多,只是被劫的次數(shù)多了,大家也就不敢走了。 殷旭趁著休息的時候四處張望了一番,連連稱贊:“好地方啊?!?/br> 如果能在這里開山立宗,倒也有幾分修真界遺世而獨立的味道。 殷旭認真思考者在這里建一個魔教,收幾個小魔頭好好培養(yǎng)的可能性,最終還是搖頭作罷,讓他直接搶別人的勞動成果他很在行,讓他自己管理一個門派就太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