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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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把門一甩,高聲說:“好嘞,幾位客觀等著哈,馬上就來?!?/br> 門一關(guān),屋里的氣氛徹底變了個樣,三個青年氣勢一變,原先樸實的農(nóng)夫頓時變成了體態(tài)優(yōu)雅的貴公子。 殷旭摸了摸自己的臉,略有些粗糙,像極了鄉(xiāng)下小子,“別說,你這易容術(shù)相當(dāng)不錯,連本教主都看不出破綻?!?/br> 左少棠做了個揖,眉眼飛揚地謝道:“多謝教主夸獎!” 此三個青年正是殷旭與魔教的左右護法。 殷旭本來打算自己一個人來,他有隱身符,要進(jìn)城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想到事后皇帝査起來會有麻煩,他還是先問了左少棠和肖鋒的意見。 正巧左少棠會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術(shù),三人一合計,干脆換了個形象,堂堂正正地走進(jìn)城。 大概連秦王也想不到,殷旭他們會在大白天的從城門光明正大地走進(jìn)來,更加不會知道,他準(zhǔn)打算活捉的人己經(jīng)將矛頭對準(zhǔn)了他。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種來戰(zhàn) 233 言盡于此,后會無期! 左少棠和肖鋒坐在庵位上皺眉看著殷旭津津有味的啃著饅頭就著青菜,偶爾喝口小酒,竟然像是在吃大餐。 左少棠己經(jīng)了解了一些殷旭的飲食偏好,并且對此深感不解,“饅頭真的好吃?” 殷旭吞下食物才搖頭,“不好吃,難吃死了?!?/br> 左少棠覺得這個答案才是正常的,正要諷刺一番他的吃相,就聽對方補充了一句:“還是三皇子府的饅頭做的好吃,聽說是用牛奶調(diào)的,蒸熟后有一股奶香,微微的甜,美味!” 左少棠將準(zhǔn)備要說的話又咽了回肚子里,給肖鋒手里塞了一個饅頭,“咱們也吃點吧,按目前的狀況,想大吃大喝是不可能了。” 他真不該答應(yīng)和殷旭進(jìn)城,還想出個這么挫的身份,住不了好地方,吃不到好東西,這不是自找苦吃么? 殷旭慢條斯理地解決了一大半的饅頭,酒也喝了半壺,然后懶洋洋地靠在窗戶邊上曬太陽,怎么看都像一只慵懶困頓的大貓。 左少棠和肖鋒面對面坐著干瞪眼,瞪了一炷香的時間終于坐不住了,“教主,咱們就這么坐到天黑?” 殷旭依舊閉著眼睛,張開嘴巴打了哈欠,“誰說非要坐著,你們可以去床上躺著,本教主不會跟你們搶的,而且……你們想做什么都行,我會當(dāng)什么都沒聽到。” 左少棠和肖鋒的臉色齊齊變黑,非常默契地往窗戶邊上瞪去,“教主大人真會開玩笑,呵呵!” 真看不出來,他們教主還是個心思不純的壞少年。 殷旭嘴角彎了彎,把身上蓋著的披風(fēng)往上一拉,蓋住了自己的眼睛,“我真的什么都看不到聽不到?!?/br> 肖鋒嗖的站起身,忍無可忍,“屬下出去走走?!?/br> “我也去?!弊笊偬囊哺酒饋?,緊隨肖鋒的腳步走出門。 兩人一走,殷旭慢悠悠地走到床邊,正準(zhǔn)備自己美美地睡一覺,不過當(dāng)他看到那床上發(fā)黑的被子散發(fā)著一股霉味,冰冷堅硬的床板看著就不舒服,也去了睡意。 他轉(zhuǎn)身朝左少棠那么追去,既然不能睡,這個散發(fā)著冷意的房間就沒什么可待的了。 琨城不愧是西南第一大城,街上很熱鬧,熙熙攘攘,百姓們一點沒受時周的影響,像是絲毫不知道這座城的尷尬處境一般。 殷旭上街后就不急著找左少棠他們了,自己一個人在街上閑逛。 他事先有從滕譽那了解了一些琨城的歷史民俗,不過那些在書上記載的東西沒有親眼看到這么有感覺。 西南的民風(fēng)比較彪悍,這里的女子比較自由,即使是未婚的姑娘也能上街,只是因為日照強烈,普遍偏黑,并不美觀。 殷旭在一個個小攤子上流連,琨城的手工制品很發(fā)達(dá),哪怕是一支木簪子也雕刻的精致非凡。 殷旭挑了幾支給滕譽當(dāng)禮物,雖然知道滕譽看不上這樣的小東西,不過也是他的心意不是? 一路閑逛,殷旭發(fā)現(xiàn)不少地方都有人在密切注視著街上的行人,想必是秦王和二皇子派出的探子。 殷旭就當(dāng)自己沒發(fā)現(xiàn),該怎樣就怎樣,反正他現(xiàn)在的外貌完全變了樣,只要掩蓋住身上的氣勢,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小農(nóng)夫。 而他買的東西也不顯眼,都是幾文錢的小物件,連偷兒都對他起不了興致。 逛完一條街,殷旭找了個露天的小茶攤坐下休息,一壺?zé)岵?,一碟茶餅,倒也愜意的很?/br> “喂,聽說了沒有,皇帝陛下派人來攻打琨城了?!?/br> “開什么玩笑,琨城不也是大梁的,皇上怎么可能派兵打琨城?” “你不知道?”那提起話題的男子微微詫異,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句話。 “不會吧?我這剛從西邊進(jìn)貨回來,難怪覺得城門口的盤查比以往嚴(yán)格多了?!?/br> “可不是,過幾天咱們進(jìn)出就得要路引了,也不知道上頭會不會強制征兵?!蹦凶硬粺o憂慮地說。 “不能夠吧?”對方又被震驚了一下,“這好端端的怎么就成這樣了?” “哎,這就是仙人打架,凡人遭殃啊,以往這種事情向來不會波及到咱們這西南邊陲,沒想到這次那位爺竟然把這里作為他的據(jù)點了,哎,也不知道將來到底如何?!?/br> “那這么看來,在事情沒定下之前我還是不出門了,家里孤兒寡母的,我要是走了發(fā)生了什么事都照顧不到。” “這你放心,憑咱們的關(guān)系,要真有事我就把嫂子和侄兒接到家里,想必……不會有事的?!?/br> 殷旭正對著那兩個男子,聽著他們憂心的談?wù)摻酉聛硪灰嗤忘c糧食,要不要偷偷將媳婦孩子送出去,要不要全家搬到鄉(xiāng)下住段時間等等。 殷旭撐著下巴喝了一口熱茶,微微苦澀的味道在口腔里擴散開來,即使他不懂品茶,也知道這茶葉很一般。 這個認(rèn)知更加刺激了殷旭的不滿,年都沒過完就被人趕到這么偏遠(yuǎn)的地方,怎一個暴躁了得。 “對了,聽說今天夜里衙門要辦一場接風(fēng)宴,你說都這個時候了,那位怎么還有心思弄這個?” “嘿,這些天潢貴冑哪里是咱們能了解的?不過想必來的是位重要人物吧,話說回來,這事兒你怎么知道?這種時候衙門里的消息應(yīng)該流不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