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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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衡沒好意思說自己的視線一直盯著雷賀,就在那男生投籃的時候,他看到雷賀的手指動了一下,雖然只是很細微的動作,別人的目光都看著籃球,所以沒人注意到。 其實就算看到了也沒人會懷疑,畢竟當(dāng)時雷賀的位置離那男生挺遠的。 可是在那男生摔跤的時候,周衡心里就盲目地認定是雷賀做了手腳。 “還有林萬峰,你那一腳也是故意踩下去的吧?”他不信雷賀會避不開那一腳。 雷賀這回很直接的承認了,“誰讓那小子敢耍小心眼?!?/br> 他知道周衡不待見姓林的小子,這一腳也是為了周衡踩的。 “嗯,踩得好!”周衡終于露出一點笑容,“要是力度再大些就更完美了!” 雷賀嘴角抽了抽,嘆口氣說:“大少爺,要是把他腳踩斷了,明天一大早恐怕又有人沖進周家來抓人了!” “嗤,你當(dāng)周家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周衡知道他指的是上次李堂宇的事情。 “林家哪能和李家比?李家好歹是北市五大家之一,給林家十個膽,也不敢上周家鬧事!” 雷賀暗暗將這些關(guān)系記在心里,嘴上恭維道:“看來我還找了個好東家啊!” 周衡下巴一揚,“你放心,周家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br> 雷賀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周家如何他并不在乎,只要周衡不要讓他失望就好。 ☆、054 不準夜不歸宿! 他琢磨了一會兒,試探地問:“有沒有覺得這車不一樣了?” 周衡正看著窗外,聽到他的話四下看了看這輛跟了自己好幾年的吉普,“哪不一樣了?”不還是那個慘綠的顏色,土掉渣的款式? 雷賀想著該怎么解釋自己花光他零用錢的事情,畢竟車子改造的都在內(nèi)部,想看也看不出來。 “你把我的車怎么了?”周衡語氣不善地問。 雷賀瞬間有種被抓jian在床的感覺,這話這語氣實在像是在問:你把我老婆怎么了? “呵呵,我能把它怎么?就是給它整頓整頓。” 周衡挪開屁股看了看座椅,又往方向盤幾個地方瞄了瞄,愣是沒看出點花樣來。 “整哪兒了?除了感覺車子臟亂了一點沒變化啊?!?/br> 雷賀腳下一踩剎車,好笑地看著周衡,“改天有機會帶你出去遛遛就知道了。”說完踩下油門,提高速度飚了回去。 周衡撇撇嘴,嘀咕道:“要遛也是本少爺帶你出去遛,你這只笨狼!” 雷賀手抖了一下,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要不是正在開車,他真想把周衡抱進懷里揉一揉,怎么能這么好玩呢? 周衡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不問也不管,眼看就快到家了,他的心思全被等會見到的人占滿。 雷賀看出他的緊張,笑聲戛然而止,放慢車速安慰道:“別想太多,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怕的?等哪天這個世界上都沒有你的親人時才是最可怕的。” 周衡心下一顫,是啊,他當(dāng)年不就品嘗過這種滋味了么? 想起雷賀的情形,他有些不自在地說:“是我矯情了?!敝辽佻F(xiàn)在他的家人還健在,比起雷賀不知道好多少倍。 車子在門口停穩(wěn),周衡看到門外已經(jīng)停了好幾輛車,雖然都不是什么好車,但勝在牌子夠顯眼。 “拿著!”雷賀將一個文件袋塞進他中,替他打開車門。 拐著腳走進去大門的時候,周衡才發(fā)現(xiàn)雷賀沒有跟上來,回頭看著他問:“你站那兒干嘛?走啊。” 雷賀沖他笑笑,距離有些遠,周衡看的不是太真切,只聽他說:“我就不進去了,今晚你的車借我用用?!?/br> 周衡的第一反應(yīng)是:“你不想吃飯了?” 也許在他印象中,雷賀首先是一只狼,然后就是一只能吃的狼妖。 雷賀嘴角抽了一下,“我上外頭吃。”人家周家聚餐,他一個外人瞎摻合什么?。?/br> 而且這個世界要吃頓飯還不容易么?貴有貴的吃法,便宜有便宜的吃法,找一家自助餐,他絕對能吃夠本回來。 “行了,你進去吧?還是說……你怕?要我陪?”雷賀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來。 周衡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朝里走,同時揮揮手說:“那你記得早點回來,不準夜不歸宿!” 話音剛落,周衡的腳步就停了下來,直直地看著前面。 對面的人見到是他,眉頭一皺,兇巴巴地問:“回來了,怎么這么晚?又跑哪兒瘋?cè)チ???/br> “……爸。”周衡艱難地吐出一個字,眼神片刻不離地盯著對方。 想起當(dāng)時聽到他父親在獄中自盡的消息,周衡覺得眼眶里有什么東西在慢慢發(fā)酵,他忙抬起頭,不讓自己像娘們似的脆弱不堪。 周啟德走了過來,把兒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見他竟然穿著校服,雖然上面汗水和塵土混合,但也夠讓他驚訝的。 “怎么搞成這副模樣?” 周衡貪婪地看著他的面容,現(xiàn)在的周啟德還算年輕,只有四十幾歲,頭發(fā)還是烏黑發(fā)亮的,絕對是個成熟有魅力的中年男人。 自己最后一次見到他時,這個男人已經(jīng)被家庭事業(yè)頻發(fā)的事故壓彎了背,人也老了許多。 “下課后打了一場球。”周衡解釋道,聲音有些沙啞,卻依舊平靜。 聽他這么說,周啟德臉色好看了些,點點頭說:“進去吧……你長大了,也該懂事了,別成天無所事事的瞎混不學(xué)好。” 他背過身,走在周衡前頭,等著周衡和他犟嘴。 可惜預(yù)料中的反駁聲沒有響起,良久他才聽到一聲堪比蚊子聲的回答:“知道了。” 他腳步一頓,驚疑不定地看著自家兒子,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門道來。 他這兒子什么尿性他最清楚了,脾氣又臭又硬,教訓(xùn)他一句他就敢頂回來十句,除了不會說話不會走路的那段日子,還從來沒見他這么聽話過。 “你該不會又闖禍了吧?”周啟德沉下臉問。 周衡無奈地嘆了口氣,大家要不要每次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個? “沒有……” 周啟德擺明不信,“前陣子你是不是傷了李家的老二?雖然咱們和李家走的不近,但也是有幾分交情的,你別總是給老子惹禍!” “這件事當(dāng)時就弄清楚了,李堂宇不知道得罪了誰被弄傷了腳就想誣賴到我頭上,跟我可一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br> “是這樣?” 周衡臉色一沉,甩下一句:“不信你自己去問爺爺。”然后越過他走向客廳。 “你腳怎么了?”周啟德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走路姿勢有些不對。 周衡淡淡地回答:“哦,沒什么,打球的時候崴了一下?!?/br> “等會讓于嫂給你拿點藥酒擦擦?!?/br> “……哦?!?/br> 周啟德快步上前,一只手握住周衡的胳膊,兩人沉默著走進客廳。 ☆、055 身材不賴啊 客廳里已經(jīng)坐了好幾個人,周衡一一看去,除了自家大哥在外地,還有大堂哥在軍隊不能回來外,該來的都來了。 “呀,小衡回來啦?我們正說到你呢?!币粋€中年女人起身朝他走過來,握著他的胳膊將他拉到沙發(fā)坐下。 “剛才老爺子說啊,咱們小衡最近可懂事了,天天準時去學(xué)校,放學(xué)還在學(xué)校補課,今天也是剛補課回來嗎?” 周衡那一身臟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認真讀書的樣子。 而且大家也注意到他的腳走路有些不利索,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把話題繼續(xù)下去。 “沒有,打球了,我先去洗澡換衣服?!敝芎饷摰粜7馓讙煸诩绨蛏希嶂鴷プ约悍块g。 這個女人是他的大伯母,是個老實巴交的女人,有著那個年代農(nóng)村姑娘所有的優(yōu)點:勤勞、純樸、節(jié)儉、善良。 她是大伯父下鄉(xiāng)時在認識的,是當(dāng)?shù)赜忻囊恢?,兩人也是自由戀愛,很快就結(jié)了婚生了孩子。 等老爺子打通關(guān)系將大兒子從鄉(xiāng)下接回來時,看到的就是甜蜜的一家三口。 老爺子沒什么門第觀念,何況連孫子都出生了,那可是周家的長孫,于是很容易就接受了這個兒媳婦,只是心里始終擔(dān)心兩個門戶相差太多的人無法和諧相處。 畢竟大伯母大字都不識幾個,而他大伯父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大學(xué)生,觀念上天差地別。 周衡想,他大伯父之所以會看上他大伯母,八成是因為在城市見多了花樣百出的新時代女性,乍然見到一朵純潔無污染的山茶花,于是就怦然心動、魂不守舍了。 他們之后的生活也確實如老爺子所料那般問題百出。 換了一個環(huán)境,不管是大伯父還是大伯母的思想都漸漸變了。 大伯父的才學(xué)和能力在官場得到印證,越爬越高,需要的應(yīng)酬也越來越多。 開始時,他還會帶大伯母出去應(yīng)酬,但鬧過幾次笑話后就歇了這個心思,再漸漸的,他身邊開始出現(xiàn)年輕貌美又有能力的女伴。 這種事有一就有二,當(dāng)男人意識到家里的黃臉婆已經(jīng)完全沒有優(yōu)點,而外頭卻多的是投懷送抱,又知性美貌的女人時,要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就不容易了。 好在他大伯母是個比較傳統(tǒng)的女人,知道這些事情后雖然也哭過鬧過,好歹沒提過離婚,而他大伯父在老爺子的眼皮子底下也是不敢做太過分的。 周衡上輩子也不太待見他大伯母,總嫌棄這個女人土里土氣,走出去都丟他們周家的臉。 但就是這個沒文化的女人,在上輩子周家搖搖欲墜的時候,一個人撐起了全家人的生活,甚至在他大伯父大堂哥出事后依然堅定地守在周家。 將文件袋放進抽屜,周衡進浴室洗了個澡,熱水從頭頂澆灌而下,燙的他渾身毛孔長大。 閉上眼睛,周衡回憶著家人的點點滴滴,其實他上輩子和家里人來往并不密切,除了一起生活的爺爺,父母聚少離多,更別說是伯父一家了。 人只有在品嘗過孤獨無助的滋味后才會分外懷念家的味道。 周衡也是如此,在老爺子去世的那幾年,在戒毒所的那一年,他的心早被孤寂啃食的體無完膚,重活一世,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這個家散了。 關(guān)掉噴頭,周衡一邊擦頭發(fā)一邊走出浴室,門剛打開就聽到一聲打趣:“喲,發(fā)育的不錯,身材也不賴啊?!?/br> 他循聲看去,就見一個青年正靠在他的床頭捧著一本雜志。 不急不慢地將毛巾系在腰間,周衡走到衣柜前挑了一套運動服換上,絲毫不避諱背后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