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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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轉(zhuǎn)向忙碌的大伯母身上,她正和于嫂交流著做菜的心得,兩人倒是很談得來。 他也發(fā)現(xiàn)了,這位大伯母不懂名牌不懂時尚,卻對家事樣樣精通。 他記得大伯父的作風(fēng)問題是在十年后曝光的,還有幾段不雅的視頻,后來漸漸的又被人揭發(fā)了不少風(fēng)流史,不僅養(yǎng)小三,甚至還有了私生子。 想起那個私生子的年紀(jì),周衡心下一驚,掰著手指算了算,應(yīng)該是在明年出生的,只是不知道月份,也許現(xiàn)在就在某個女人的肚子里了也說不定。 這件事被他大伯父瞞的很好,他們自家人還是幾年后才知道的,聽說老爺子氣的不輕,還動了家法。 氣過之后,老爺子的身體也每況愈下,周衡不知道后來老爺子的離世和這個有沒有關(guān)系,但任何危害到老爺子身體健康的因素都應(yīng)該被剔除! 周衡眼睛瞇了瞇,朝著廖翠云走去。 廖翠云刷了碗正提著垃圾袋去院子,周衡等到四下沒人才叫了她一聲:“大伯母?!?/br> 廖翠云驚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周衡會主動叫她,印象中這孩子可是最不愿意和她說話的。 “小衡啊,有事?” ☆、058 相敬如賓 “沒什么,就是好久沒看到銳大哥了,想問問他的近況?!?/br> 一提起兒子的事情,似乎每個母親都差不多,廖翠云笑著說:“前些日子說要出任務(wù),也不知道去了哪兒?他說大概要兩個月的時間?!?/br> “銳大哥已經(jīng)是少校了吧?這次回來應(yīng)該能再升一升了?!敝芎庥浀茫?dāng)年周銳出任務(wù)遇險時已經(jīng)是上校軍銜了,不少人都為這個天才上校扼腕了一把。 “這些我不太懂,不過聽他爸說只要這次任務(wù)完成的好,是有希望升一升的?!绷未湓泼佳坶g盡顯驕傲,那是母親為兒子的自豪。 這樣的眼神他見多了,每當(dāng)談起他大哥周巖時,他父母也是如此。 壓下內(nèi)心的波動,周衡說:“那就好,不過說起大伯父,您知道他最近都在忙什么嗎?” “這……”廖翠云表情一變,欣喜之色立即收斂了起來,不太自然地回答:“他成天忙,我也不太清楚?!?/br> 周衡走近她,狀似無意地說:“前幾天出去玩的時候聽了些不好的消息,所以就和大伯母提醒一下,畢竟咱們才是正經(jīng)的一家人,可別被不三不四的人鉆了空子?!?/br> 廖翠云面色一變,已經(jīng)無法維持平靜了,她抓住周衡的胳膊問:“這話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 廖翠云早年做慣了農(nóng)活,手上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周衡忍著痛,耐心地勸慰:“您別急,我也只是剛聽說,也許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大伯父的為人您最清楚,也許只是一時疏忽?!?/br> 廖翠云愣了一下,然后落寞地喃喃:“是啊,他的為人我最清楚了,還能怎樣呢?……還能怎么樣呢?” 當(dāng)年他們感情好的時候什么都好,山盟海誓,情真意切,現(xiàn)在,呵呵,最多只能算是相敬如賓罷了? 不是不知道周啟勛在外面有人,但是她能怎么樣呢?離婚嗎?她做不出來。 她也知道自己年老色衰,又沒什么優(yōu)點,想拴住周啟勛的心是沒什么可能了。 廖翠云漸漸松開周衡的胳膊,表情恢復(fù)了平日的云淡風(fēng)輕。 周衡眼神閃了閃,漫不經(jīng)心地說:“男人嘛,太縱容了就容易出事,大伯母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堂哥堂妹們想,這萬一我多出一個堂弟來,那……” 廖翠云渾身一震,眼神驀地變冷,她正視著周衡問:“你為什么要幫我?”她絕不認(rèn)為周衡會有這么大的善心。 “原因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大伯母才是周家正經(jīng)的家人,別人什么都不是?!币娝€不信,周衡語氣堅定地說:“我不喜歡爺爺因為大伯父的事情生氣,于醫(yī)生再三交代爺爺不能受刺激的。” 聽他這么說廖翠云倒是不懷疑了,周衡雖然脾氣不好,但對老爺子還是很孝順的,也只孝順?biāo)粋€人。 “大伯母好好想一想,有些事是縱容不得的,您也不想到了晚年還要擔(dān)心著被小三逼宮吧?” “他不會!”廖翠云大聲說,像是為了說服自己,她解釋道:“你大伯父雖然有些……但他還做不出這種事情來,何況老爺子也不會答應(yīng)的?!?/br> “那要是老爺子不在了呢?”周衡眼中閃過一抹憂傷,這個家只要有老爺子在一天就不會倒,可是等老爺子不在了呢? 他頓時失去了說話的興致,深深看了廖翠云一眼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 廖翠云在原地站了很久,視線投向書房的位置,里頭有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可是那個男人卻沒有遵守當(dāng)年的誓言。 她不是沒有愛情就活不下去的女人,總歸在周家還有她的一席之位,她有兒有女,犯不著為了不相干的人心煩。 只是,為什么心還是這么痛呢? 大概還是會有不甘的吧?她的丈夫,她的男人卻成了別的女人的依靠,當(dāng)她在家cao持家務(wù)的時候他卻在外面風(fēng)流快活,當(dāng)她在家養(yǎng)育兒女的時候他卻在外面風(fēng)花雪月,甚至可能有了不屬于她的孩子。 廖翠云以前沒想到這一點,總以為自己的地位牢固,被周衡這么一點撥,立即意識到了危機,心也比以前硬朗了許多。 ☆、059 你知道個屁 書房內(nèi),老爺子坐在書桌后,周啟勛兄弟倆坐在他對面,坐姿端正,像是最聽話的小學(xué)生。 “雷先生的事情你們不用管了,也不用和外人多說他的事,讓他跟著小衡就好。” “爸,小衡只是個高中生,您沒必要為了他準(zhǔn)備太厲害的保鏢。”周啟德每每看到老爺子為周衡做這做那,都覺得有心里有負(fù)擔(dān)。 他認(rèn)定了這個人又是老爺子從特殊渠道給兒子弄來的人。 老爺子瞪了他一眼,“你又覺得我偏心了?實話告訴你,雷賀不是我找來的,而是小衡自己找的,我不過是幫他弄個身份而已?!?/br> “什么?”周啟德兄弟兩同時站起身,問:“爸,那他什么來歷?” “叫你們別管了沒長耳朵啊?”老爺子拿著長長的煙桿子敲著桌子,不怒自威。 他手中的煙槍跟了他幾十年了,可惜現(xiàn)在他的身體不允許他繼續(xù)抽煙,只能習(xí)慣性地拿著玩。 周啟勛眉頭皺了皺,擔(dān)憂地問:“萬一這個人別有企圖怎么辦?” 老爺子不耐煩地看著兩個兒子,“行了行了,他不會有什么企圖,就算有咱們也防不了,不說他了,你們不是還有其他問題嗎?” 兄弟倆對視一眼,都對雷賀產(chǎn)生了極大的好奇。 但他們向來不會質(zhì)疑老爺子的決定,于是順勢轉(zhuǎn)移了話題。 “爸,您讓我查老趙家的動靜是什么意思?有那位在,趙家的事情可不好查?!?/br> 老爺子從抽屜里取出一袋資料遞給他們倆,“看看,這是這一年來兩家合作過的事情?!?/br> 周家兄弟不明所以,但還是認(rèn)真地看完,周啟德在政治上的敏感度遠(yuǎn)不如自己的哥哥。 周啟勛看完后立即發(fā)現(xiàn)了貓膩,冷聲說:“趙從明這是在借我們的手排除異己么?” 兩家自從成為姻親后,一直相互扶持,相互幫忙做些事情是一直都有的,但老爺子的這份資料一亮出來,仔細(xì)看過之后就會發(fā)現(xiàn),這一年來周家?guī)缀醭闪死馅w家的儈子手。 “趙從明確實是個人才,玩弄權(quán)術(shù)比老頭子我強多了,要不是我將這些事情連起來看,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原來咱們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幫了他那么多?!?/br> 周啟德將資料摔在桌上,氣憤地說道:“更重要的是,咱們還在不知不覺間得罪了好幾家人。” “李家和咱們向來不和,所以當(dāng)初趙從明提出的針對李家的計劃我是贊同的,不過……從最近的這幾件事來看,出力的都是咱們啊?!?/br> “趙從明打的好算盤,將幾個老牌家族拉下馬,換上自己的人,恐怕用不了多久,北市的格局就會重新洗牌了?!?/br> 書房里沉默了下來,父子三人都在思考同一個問題:當(dāng)北市只剩下老趙家和老周家時,他們周家是榮是損? “爸,您的意思呢?” 老爺子看了兩個兒子一眼,大兒子工作能力強,可惜作風(fēng)不夠端正,小兒子性格太正直,眼里容不得沙子。 兩個兒子都不是能走到頂端的人,三代之中,周巖是最適合從政的,但還太年輕,未來的路還長著呢。 “去把小衡叫進(jìn)來吧?!?/br> “什么?”兄弟倆齊齊睜大了眼睛。 老爺子靠在椅背上,笑著問:“你們知道我為什么突然會查這些嗎?” “難道是……”不可能吧?周啟德第一個不信,“爸,您不用這么捧著那小子,他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嗎?” “你知道個屁!”老爺子笑罵道:“小衡很聰明,以前只是沒用在正道上,你們沒發(fā)現(xiàn)他變了很多嗎?” 變再多也不可能突然成為軍師吧?兄弟倆同時搖頭。 雖然心里不認(rèn)為周衡有資格參與這種會議,但周啟勛還是去將侄子叫了進(jìn)來。 “爺爺,爸爸。”周衡跟在周啟勛身后走進(jìn)書房,然后順手關(guān)上門。 老爺子同樣讓他看了資料,等他看完后問:“你有什么想法盡管說出來?!?/br> 周衡上輩子接觸的事情很少,只知道結(jié)局不知道過程,原來趙從明從這么早就開始布局了嗎? 也許他現(xiàn)在還沒有針對周家的行動,但只看這些就足以讓他們意識到危機了。 “如果按這樣的事態(tài)發(fā)展下去,要么咱們成功的壓倒其他幾家,成為趙家的利刃,要么被其他幾家聯(lián)合扳倒?!?/br> 后來周家的負(fù)面消息接連不斷,證據(jù)一項項地被公布出來,恐怕也少不了這幾家人的報復(fù)行為。 “那你覺得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做?” 周衡看看在場的三個長輩,無奈地回答:“我不過一高中生,您是不是問錯人了?” “你就隨便說說,又不是你說什么我們就得照做?!?/br> 周衡知道老爺子這是在考他,這是他第一次在大事上發(fā)表意見,心里難免有些緊張。 看著三位長輩期待的目光,周衡深深吸了口氣,結(jié)合自己知道的事情,試著分析道:“之前咱們是太沒防備心了,太過相信趙家,一旦咱們有了警惕心,對方要想輕易算計到周家就不容易了。 咱們周家畢竟不是軟腳蝦,對方估計也只是想慢慢侵蝕,現(xiàn)在咱們首先要做的應(yīng)該是,趁著和其他幾家關(guān)系沒破裂前先修復(fù)關(guān)系,即使是李家,咱們也可以維持表面上的和氣。 趙家想做什么讓他做就是了,咱們不幫忙也不阻擾,置身事外就好,成功了是趙家的本事,失敗了咱們再從旁拉他一把,這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再來,被趙家拉攏的那些家族咱們也不能不防,如果其中有咱們的死對頭一定要先解決了,沒得等對方勢力壯大了,暗中使絆。”沒有夏家,誰知道會不會冒出來個張家謝家? “你的意思是,咱們要及時脫身,冷眼旁觀?”周啟德盯著他問。 周衡摸了下鼻子,點點頭。 “真幼稚!”周啟德毫不客氣地點評說:“先不說咱們兩家是親戚,就說咱們兩家在一個體系內(nèi)的人有多少?哪是說脫身就能脫身的?還置身事外?你置一個我看看?” 周衡抬頭望著天花板,一副“當(dāng)我沒說”的表情。 “好了,小衡說的也沒錯,雖然兩家打斷骨頭連著筋,但有些事還是得分清楚。” 老爺子老懷安慰的看著周衡,雖然他的思想還不夠成熟,但至少能看出問題所在,和以前比,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老爺子給兩個兒子分派了任務(wù),周衡見沒自己什么事就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