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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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還是不要買太多,你不是說當(dāng)?shù)氐墓賳T都不知道你大哥的身份嗎?如果太高調(diào),怕影響他的工作?!?/br> 周衡想想也是,最后給周巖買了兩套西裝兩瓶酒,多了他們也不好帶,雖然雷賀有個空間,可是出門前就被他們倆塞的滿滿的了。 除了手上拎的一個小行李箱,兩人把旅途上的東西都塞進(jìn)空間了,甚至還有周衡特意為野外宿營準(zhǔn)備的各種東西。 他這次是去看大哥是真的,但同時還會四處走走看看,一邊考察有沒有適合的地方作為他們以后的農(nóng)場,一邊享受著兩人出游的樂趣。 反正有雷賀這個全能在,他根本不用擔(dān)心任何野外生存問題。 兩人回到酒店洗了個澡,然后看了會兒電視就睡了,半夜周衡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雷賀下意識的就接了起來。 好在對方先出了聲,雷賀忙把周衡搖醒將手機(jī)貼在他耳朵上。 “誰?。俊敝芎忾]著眼睛語氣不善的問。 “我,你在哪了?”低沉又威嚴(yán)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 “哦,大哥啊,我還在桂城,明天才坐車去你那?!?/br> “我以為你失蹤在半路上了,怎么不直接過來?” “沒,太熱了不想動,明天一早就出發(fā),中午應(yīng)該就能到了?!?/br> “好吧,記得和老爺子說一聲,我剛把電話打到我這兒了?!?/br> “哎呀,我忘了,這就打……你明天不用特意來接我,我有你的地址找得到?!?/br> “嗯,我明天下鄉(xiāng),也沒空去接你,不過我安排了人去,放心吧?!?/br> “哦?!?/br> 掛上電話瞇著眼睛給老爺子打了個電話,被教訓(xùn)了一頓,周衡焉噠噠的掛上電話,把手機(jī)一扔,鉆進(jìn)雷賀懷里。 “是我疏忽了,以為到你大哥那再打電話也來得及?!?/br> “沒事兒,我也忘了,剛才你沒開口說話吧?”周衡抬起脖子問。 雷賀把房間的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點(diǎn),捏著他的臉頰說:“如果我說話了會怎樣?明天你大哥會不會劈了我?” “不會,他只會以為我肯定又去亂搞了!” “搞男人?你還有這歷史了?” “額……這輩子沒有?!敝芎廒s緊換了個話題,問:“現(xiàn)在幾點(diǎn),我大哥真辛苦,半夜還沒睡,我看我最應(yīng)該給他買點(diǎn)人參鹿茸之類的?!?/br> “那東西老爺子和你媽都塞了不少,你不知道嗎?” “???我沒注意?!敝芎獬霭l(fā)前的行李,除了幾樣宿營用的東西是他指定的外,其余都是雷賀收拾的。 兩人說了幾句話就又睡了,第二天五點(diǎn)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些不知道身處何方。 起床洗了個澡,兩人在酒店吃了早餐,然后打了的士去火車站,不管是雷賀還是周衡,坐火車絕對都是兩輩子第一次的經(jīng)歷。 看著一大早就人滿為患的火車站,周大少爺打了退堂鼓,“其實(shí)……咱們也可以坐汽車去的?!?/br> “是誰說想試試火車的?而且咱們買的是軟臥,本來就已經(jīng)很奢侈了?!?/br> “有嗎?聽說軟臥也是四個人一間的?!?/br> “那又怎樣?好歹是一次新體驗,試試唄?!崩踪R推著他往里頭走,兩人都不知道進(jìn)口的地方要安檢,差點(diǎn)被警察攔了下來。 周衡自覺尷尬,一路上話少了很多,在候車室坐著的時候,他捂著鼻子艱難的呼吸著。 候車室里雖然有中央空調(diào),可是里面人太多,根本沒什么效果,加上這一屋子形形色色的人群,吃的又是形形色色的食物,什么味道都有。 周衡暗暗發(fā)誓:這輩子絕對不會再來這種地方了。 127 我?占你便宜? “快快,檢票了……”一群人蜂擁而上,在檢票口擠出了三條不規(guī)則的長龍。 周衡被人流推著往前走,前后左右全是人,他現(xiàn)在最后悔的就是沒有把槍帶出來,否則一定要朝天花板上放一槍,讓這些人都滾開! 一雙手將他抱在懷里,稍微隔開了些兩邊的人,耳邊聽見雷賀說:“這種經(jīng)歷相信你這輩子都不會有第二次了,好好感受吧?!?/br> “草,本少爺這輩子一定要賺多多的錢,出門坐專機(jī)!” “好啊,然后我就給你開飛機(jī)!”雷賀在說到飛機(jī)兩個字是音色格外的性感誘人。 周衡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示意他注意點(diǎn)場合。 “喂,擠什么擠?……啊,色狼,你的手往哪里摸?”就在兩人湊著腦袋小聲交談的時候,身邊響起了尖銳的叫罵聲。 兩人同時轉(zhuǎn)過頭,就見一個年輕女人兩只手拖著行李,怒視著他們。 “看什么看?說的就是你,你這個流氓!想占我便宜嗎?” 雷賀意外的指著自己,“我?占你便宜?”別開玩笑了好不好,他會選在有周衡在場的時候占別的女人的便宜?他腦門被門夾了差不多。 身后的行人不耐煩的催促:“趕緊走,別擋著后面的人,有事不會去一邊慢慢說?” 不滿的聲音越來越多,那女人架不住后面的人催,一邊走一邊朝雷賀說:“就是你,剛才你手伸那么長干什么?碰到我的身體了知道嗎?別以為人多你就能隨便占女人便宜?!?/br> 比起剛才的高分貝,那女人的聲音明顯低了兩度,在看到雷賀的長相后,眼神立即由仇視變成了欣賞,恨不得將剛才的話收回來。 這個世界上帥哥美女總是有很多特權(quán)的,被雷賀這么個賞心悅目的男人碰一下怎么了? 雷賀還沒開口,他身前的周衡就忍不住爆發(fā)了,“丑女人,你說誰占你便宜?就你長這樣,有人要嗎?這里人這么多,有身體接觸不是很正常的嗎?你看你的胸都快頂?shù)角懊婺悄腥说暮蟊沉?,人家有告你性sao擾嗎?” 周衡一連串的反問將原本已經(jīng)消了火的姑娘面紅耳赤起來,“我說你這人怎么這樣?欺負(fù)我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他就是碰到我了,不應(yīng)該道個歉嗎?” “我欺負(fù)你?我打你了還是罵你了?不就是說你是丑女人嗎?我說實(shí)話也有錯嗎?” “你……” “你什么你?別以為用這種手段搭訕帥哥就能成功,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是不是還想讓他對你負(fù)責(zé)?” “你還惡人先告狀了,今天不準(zhǔn)走,有種我們報警!” “我有病?。繛榱四氵@點(diǎn)小事耽誤火車。”周衡反身扯住雷賀的衣領(lǐng),將他腦袋拉下來,在他嘴唇上重重的親了一口,然后挑釁的看著那個女人。 “這是我男人,對女人硬不起來,能占你什么便宜?” 看著臉色嗖的變得又紅又白的女青年,雷賀一只手捂住周衡的嘴,面無表情的說:“真是對不住,我干脆改只顧著護(hù)著我愛人,所以才會不小心推到你,不過我建議你下次出門穿隔離服,或者別來火車站擠了,這里男人這么多,說不定下次就真碰上色狼了?!?/br> 周圍的行人目光各異,有人小聲交談著什么,甚至有人默默的后退了幾步,似乎將雷賀和周衡當(dāng)成了某種傳染性病毒源。 在這個年代,同性戀還是個新鮮詞,很多老百姓聽都沒聽說過,即使知道,也都把他們當(dāng)神經(jīng)病,當(dāng)異類。 隊伍恢復(fù)了安靜,三排隊伍龜速的往檢票口挪,等周衡和雷賀檢完票,身邊的女人也進(jìn)去了,經(jīng)過兩人身邊時還施舍了一枚鄙夷惡心的眼神,把周衡氣的差點(diǎn)暴走。 “這女人怎么回事兒?有病啊?” “大概是……被你嚇到了吧?”雷賀拎著行李拉著周衡的手去站臺,嘴角一直維持著一個會心的微笑。 他沒想到周衡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他公開關(guān)系,雖然這里不可能出現(xiàn)他們的熟人,但這份勇氣,真心讓人滿足。 “嗤,這樣就被嚇到了?膽子真?。 敝芎鈨奢呑佣疾辉诤鮿e人的眼光,否則以他上輩子那混賬樣,早被人用眼神殺死了。 雷賀就更不用說了,作為異類,他承受了幾十年異樣目光的洗禮,早練就了一份處變不驚的本事。 兩人按著車票上的車廂上了車,很快就找到了位置,四人間的軟臥,一上一下的格局,他們兩張票正好占據(jù)了右邊的兩個位置。 左邊的兩人已經(jīng)到了,正在整理行李,看到進(jìn)來的人時臉色變了變,目光閃爍,麻利的將行李放好就回到位置上了。 因為是夏天,車廂里很悶熱,周衡不知道現(xiàn)在的火車有沒有空調(diào),如果沒有……他再次后悔自己的沖動。 等了幾分鐘,火車終于發(fā)出了鳴笛聲,窗外的景色開始后退,周衡和雷賀感受到吹到皮膚上的涼風(fēng),終于送了口氣。 車廂里安靜的過分,對面兩個男青年一個看報紙一個看小說,目不斜視,這種氣氛下周衡和雷賀也沒有聊天的欲望,干脆往被子上一躺,準(zhǔn)備無聊的挨過這四個小時。 剛一躺下,周衡立即蹦起來,腦袋磕到了床板,痛的他齜牙咧嘴。 “怎么了?雷賀從上鋪伸出腦袋,看到周衡疼的雙目泛著水光,雙手一撐,直接跳了下來。 “臥槽,這誰設(shè)計的高度,我腰都挺不直,痛死我了?!?/br> 雷賀哭笑不得,替他揉著腦門說:“怎么這么不小心,坐起來干嘛?” “還不是這被子,一股霉味,也不知道睡過多少人。”周衡嫌棄的將被子丟到角落里,恨不得讓雷賀把空間里新買的裝備拿出來用。 “早知道就包下一個車廂了。”周衡凌厲的目光刮著另外兩個乘客,頓時讓那兩個存在感微弱的青年換了個方向。 雷賀嘆了口氣,“當(dāng)初也不知道是誰提議說要坐火車的?!?/br> “不是你嗎?”周衡怒視他問。 雷賀直接在下鋪躺下,雙手一伸將周衡扯到自己身上,“睡我身上吧,你總不會嫌棄我臟吧?” “嗯哼,你這手剛才不知道“摸過”多少人呢?!敝芎庀肫饎偛拍桥司突鸫?,要不是地點(diǎn)不對,他還想給雷賀消消毒。 “呵呵,你也沒比我“摸”得少啊?!?/br> “等下了車還得轉(zhuǎn)汽車,周巖真是會挑地方,也不知道怎么找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的,不行,我要讓他開車來接我?!?/br> 周衡拿出大塊頭電話,給周巖辦公室撥了個電話,不過響了半天接電話的卻是秘書。 “周巖呢?……下鄉(xiāng)了?……那他留了司機(jī)嗎?……不知道?你不是他秘書嗎?……好了好了?!敝芎獍欀碱^掛上電話,嘴里嘀咕了一句:“昨晚忘記問他安排了誰來接了,要是不認(rèn)識的怎么辦?” 雷賀捏了捏他的下巴,打趣道:“你不認(rèn)識不代表對方也不認(rèn)識啊,何況你的識別度這么高,恐怕一下車就被人認(rèn)出來了?!?/br> 周衡這外貌,再加上這一身穿著和氣質(zhì),注定了不可能是路人,這一路上偷偷看他們的人可不少,就連小偷都被雷賀打發(fā)掉好幾撥了。 “不好不好,這樣不好,等到了地方我們要換身衣服,否則不是走到哪都成肥羊了么?” 雷賀低笑,“只要你不嫌棄就好?!?/br> “我才沒那么挑,干凈就行,這火車實(shí)在和干凈搭不上邊?!边@個年代的火車還都是綠皮的,速度慢不說還特不干凈,哪像十幾年后,火車也都開始包裝了。 兩人躺了一會兒,實(shí)在無聊,雷賀起來出去走了一圈,回來的時候手上拿了兩瓶水兩包瓜子還有幾份報紙。 周衡拿著分到他手上的瓜子問:“你買這個干嘛?” “吃!” “誰無聊的啃瓜子?。俊?/br> “我看外面很多人在啃?!?/br> “特么的都是些女人吧?” “噗嗤!”一聲壓抑的笑聲從對面的床鋪上響起,周衡瞪了過去,可惜人家只給他留了個后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