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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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還可以吧,是我爸的一個朋友,我也是剛好在吃飯的時候聽他提了一句,說這個人這幾年做木材生意賺了不少錢,我爸還想入股呢,怎么了?” “沒什么,你沒跟他說錯時間地點吧?” “臥槽!對方還沒去???這都幾點了?”林萬峰在那頭跳腳,氣呼呼的說:“他不會忽悠我的吧?我明明跟他說約他的人是周少,不會這么沒眼力吧?” 周衡沒好氣的問:“你確定他知道周少是誰?” “啊?這……還真不好說,他不是本地人,也不是混官場的……”林萬峰氣息弱了下去,訕訕的問:“要不……我去催催?” 周衡抬頭,目光頓了一下,語氣平淡的說:“不用了,他來了,先掛了?!?/br> 將手機放在桌面上,周衡站起身朝走向他的男人說:“是陽先生吧?” 那男人一進門就四處張望,看到周衡他們所在的位置才走過來,只不過眼神相當不友善。 “你就是周少?”男人再三打量著周衡和雷賀,分不清誰才是主事的,眼前這個跟他打招呼的少年實在太小了。 “我叫周衡?!敝芎鈱λ谝挥∠蟛缓?,態(tài)度說不上熱切,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陽先生喜歡喝什么茶?這里的龍井還不錯,我們剛才已經(jīng)喝了兩壺了,你可以嘗嘗?!?/br> 周衡這話說的相當不客氣,明里暗里指責(zé)對方遲到,對方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態(tài)度敷衍的問:“你們是來找我談生意的?看在林少的面子上,我給你們十分鐘,你們可以說說,我為什么要選你們的車隊?!?/br> 周衡差點沒暴走,對方這態(tài)度明顯是瞧不起他們,以為他們是搭上林萬峰的關(guān)系才找上他的,估計他也是看到林萬峰的面子上,才屈尊降貴的來見一面。 周衡深深吸了口氣,擠出一道笑容說:“聽說陽先生是做木材生意的,需要車子將木材運到南方,我們公司目前有十五輛貨車,不知道能不能滿足需求?” 姓陽的男人翹起腿,將戴著大金戒指的手搭在桌面上,拽拽的說:“先不忙著說這個,你們公司叫什么?誰主事?你們做的了主么?” 周衡剛想回話,就被雷賀在桌下拍了拍,然后聽到身邊的男人用平穩(wěn)的聲音說:“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雷賀,是雷鷹物流公司的老板,身邊這位是我助理,親戚家的小孩,暑假來體驗生活的?!?/br> 他這么一解釋,對方也沒懷疑,甚至覺得這樣才是正常的,否則跟個十幾歲的小屁孩怎么談生意? “雷鷹物流?沒聽說過?!蹦腥丝聪蚶踪R的目光少了幾分輕視,但也沒多尊重。 周衡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握的死緊,他再說告誡自己,做生意嘛,總要拉客戶的,拉客戶總要受點氣的,這不算什么! 雷賀握住他的手捏了捏,依舊是那副表情說:“沒聽說過很正常,我們公司剛成立,你是我們第一個約見的客戶,所以我們是真心想促成這筆生意的?!?/br> 他說的很認真,卻不會給人一種示弱求情的感覺。 “哦?新公司,難怪!我能理解現(xiàn)在年輕人拼搏上進的心情,但是走運輸不比做其他的,路途遠,如果不是信得過的物流公司,我可不敢把那么大一批貨交給你們?!?/br> 雷賀理解的點頭,“陽先生既然坐在這里,就應(yīng)該知道我們并不是走一票子生意的,有林家在,你不必擔心事后會找不到我們?!?/br> “哦?你們跟林家什么關(guān)系?”提起林家,男人終于態(tài)度緩和了一些,甚至想,如果是林家的親戚,那他就答應(yīng)吧,就當是給林家一個面子。 周衡和雷賀都輕易看破對方的打算,不過雷賀卻不想因此欠林家的人情,“沒多大的關(guān)系,只是和林萬峰有點交情而已,陽先生如果有興趣可以去看看我們的車隊,我們的司機全是部隊出來的,吃苦耐勞,人品也絕對可信?!?/br> “什么?全是退伍兵?”陽先生大吃一驚,之前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也收了起來。 能招到退伍兵的公司不算什么,畢竟很多當兵的退伍后都還找不到工作,但是能將一整個車隊都招滿退伍兵的公司,肯定在部隊里有點門路。 “是的,當過兵的人身體素質(zhì)過硬,而且我們挑的全是當初在部隊里的優(yōu)等兵,即使路上遇上麻煩也能輕而易舉的解決?!敝芎怆m然看不上這個人,但是新公司成立后的第一筆生意,他還是希望能成的。 周衡這輩子的新領(lǐng)悟:要報復(fù)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從對方的口袋里撈到錢,既富了自己又割了對方一塊rou。 雖然這種思想不適合用在商場上,但這不妨礙周衡用這個理由自娛自樂。 “不錯啊,你們哪找來的這么多優(yōu)等兵?工資開的不低吧?他們都有駕照了?” 153 雷賀不是人 臥室里的空調(diào)開著很低的溫度,周衡將自己的臉埋在白色的皮毛里,雙手雙腳習(xí)慣性的將那份溫暖禁錮在懷里。 周衡最喜歡這樣的姿勢,這樣感覺是他把雷賀抱在懷里,他才是強勢的那一方。 所以在這種天氣熱到極致的日子里,他晚上就喜歡把空調(diào)溫度降到最低,然后抱著雷賀蓋著被子,汲取著他身上的溫暖。 真喜歡冬天快點到來,周衡每天睜開眼睛都這么想。 迷迷糊糊的聽到電話響,周衡把被子拉到頭頂上,嘟囔了一句:“雷賀,接電話?!?/br> 懷里的雪狼動了動,從周衡緊密的包圍圈里探出腦袋,瞥了一眼手機的位置,再看看自己的身體,無奈的趴在身體,任由電話繼續(xù)響。 響到第二遍,周衡想睡也睡不著了,伸出胳膊閉著眼睛在床頭柜上摸索,拿到電話后語氣不善的問:“誰???” 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然后一道男聲傳了過來,“周少,您好,真不好意思一大早打擾您了,要不我午后再打?” “你哪位?”周衡拿著電話的手露在外面,冰冷的空氣鉆進毛孔,冷的他又將被子往上提了提。 雷賀湊到他耳邊,聽到對方回答:“周少,我陽岐啊,經(jīng)過一天的思考后,我覺得您的車隊最符合我目前的要求了,所以打算麻煩您的物流公司幫我把貨送到渝州,不知道您什么時候有空過來看貨?” 周衡在聽到對方的名字的時候還沒想起來他是誰,聽完才猛地睜大眼睛,從被窩里鉆出來,面色欣喜,語氣平靜的問:“哦,是陽總啊,你想清楚了?” “當然當然,昨天我回來后和公司的主管們商議了兩個小時,綜合評價了貴公司的業(yè)務(wù)能力,覺得你們不管是硬件還是軟件都格外符合我們的要求?!?/br> 聽著對方諂媚的聲音,周衡猜測對方一定是打聽到他的身份了,否則不可能一個晚上態(tài)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雖然心里有點不是滋味,但自動送上門的生意周衡沒道理不接,他就等著這趟開門紅給大家發(fā)工資呢。 陽岐確實是在問到周衡的身份后才下這個決定的,他昨天晚上剛好和幾個朋友一起喝酒,提到了這個所謂的周少,朋友中就有北市人,雖然也是做生意的,但對老周家那位大名鼎鼎的周少并不陌生。 這倒不是說周衡的名氣有多大,而是整個北市能被稱作周少的少年絕對不會有第二個,而做生意的人或多或少都要和官員打交道,一來二去想不認識都難。 一聽說周衡有這么大的背景,陽岐第一個感覺是壞了,努力回憶著當時見面的場景,判斷自己有沒有得罪對方。 一想到自己居然用那種輕蔑不屑的眼光看過對方,陽岐就冷汗直冒,失眠了一晚上終于等到了天亮,立即就給周衡打電話了。 按理說,他做這種小生意的和周家人八竿子打不著,也沒有求上門的機會,但不巴結(jié)不代表就能得罪,萬一對方怒了,動動手指他的小公司都承受不了。 何況這么好的機會擺在他面前,他要是錯過了和周家搭上線的機會,那才叫得不償失。 周衡意味不明的“哦……”了一聲,“既然如此,那你給個地址,早上十點我過去。” 對方樂不顛的應(yīng)了,周衡掛上電話,臉上的笑容也燦爛了幾分,翻身抱住雷賀蹭了蹭,“親愛的,生意成了!” 雷賀用爪子勾著被子往上提,蓋住周衡裸露在外的肩膀,不客氣的打擊道:“你自己也知道,對方不是沖著你本人才跟你合作的?!?/br> 周衡笑容一僵,忍不住去揪他身上的毛,“我知道啊,但你不能讓我高興一下嗎?好歹是公司的第一筆生意,而且這只是個開頭,以后大家一定會看到我們公司的實力的!” 雷賀躺著被窩里有點熱,又不舍得放開周衡,于是吐了吐舌頭,說:“嗯,一定可以的!” 周衡把手掌貼在雪狼的肚皮上,軟絨絨的觸感實在太好摸了,他邊享受邊說:“等和那邊談妥我就先飛到渝州,看看那邊有什么東西能拉回來賣的,現(xiàn)在南北倒貨很火,南方的服裝鞋帽和水果在北方都很受歡迎。” 雷賀知道他開這家物流公司的目的,運貨一般都是單向的,周衡打算利用回程帶點自己的貨,做倒賣的生意。 “你不是打算和林萬峰他們的超市合作了嗎?到時候讓他們開單,我們直接把東西運回來不就好了嗎?何必這么辛苦?” “他們的超市沒三個月根本開不了業(yè),這之前的機會我們也不能浪費啊,難道還帶著空車回來?” “好吧,我只是怕你太辛苦?!崩踪R舔了舔周衡的下巴,將自己心疼的感情傳遞過去。 周衡瞇著眼睛感受著他舌頭上的粗糲,最開始他并不習(xí)慣雪狼的舔舐,習(xí)慣了之后又覺得這種觸感和人形的時候很不同,有點疼卻不讓人討厭。 當然,他就算再喜歡也不會產(chǎn)生和一頭狼接吻的想法。 到目前為止,他能接受的也只是雷賀的人形而已,如果真要讓他跨物種戀愛,他恐怕接受不了。 周衡昨天晚上纏著雷賀大干了一場,兩人鬧到很晚才睡,直接導(dǎo)致他今天早上錯過了晨練,現(xiàn)在還困著。 不過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很好,也睡不著了,干脆拉著雷賀說起渝州的事情。 雷賀去過一次渝州,對那個地方有了初步的了解,周衡也不指望從他嘴里得到有用的信息,只是想先了解一下那個地方。 “渝州挺不錯的,比內(nèi)陸地方發(fā)達不少,經(jīng)濟狀況也好,你為什么不干脆自己做買賣,北方的東西運過去肯定也好賣?!?/br> “下次有機會接一趟回程的生意,我就能順道運點東西過去賣啦,現(xiàn)在倒貨的生意好做,再過幾年這條路子就行不通了,到時候交通越來越發(fā)達,車越來越多,地域影響越來越小,我還不如趁這幾年慢慢打響車隊的名聲,將來也好在物流市場占據(jù)一席之位?!?/br> 雷賀聽他這么說,就知道他是結(jié)合未來的經(jīng)濟形勢深思熟慮過的,于是也不擔心了。 “話說,這次王二也會跟我們一起去,他那個前女友是不是還在渝州?”周衡冷不丁的想起這個人物來。 雷賀自從他們結(jié)婚后就沒關(guān)注過那對男女的消息了,搖頭說:“不知道,如果他們還住一起應(yīng)該是的,就不知道離婚了沒。” “嘿嘿……你覺得一個不舉的男人會和老婆離婚嗎?離了婚他這個秘密肯定就保不住了,所以他肯定不會這么傻?!?/br> “那我們要帶王二去嗎?” “帶!當然要帶!不僅要帶還要制造他們見面的機會,哼!到時候咱們給王二偽造個公司總經(jīng)理的身份,氣死那對狗男女!” 雷賀點了點頭,很贊同這個提議。 周衡回過神來,捧著雷賀的腦袋左右搖晃,甚至揪著他的胡須扯了扯,“說了多少次了,變成狼形后要少做這種人性化的動作,只聽聲音就算了,看著一只狼在我面前搖頭晃腦的,你知道對我心靈的打擊有多大嗎?” 雷賀睜著一雙野獸才有的清澈眼睛看著他,眼里倒映著周衡的臉,感嘆道:“我以為你早習(xí)慣了,你難道嫌棄我這副模樣?” “好吧,我錯了,忘記了你不是人,野獸的體力確實和常人不一樣,這有什么好得意的?我這是還沒成年,等我再長幾年絕對不比你遜色!” 周衡想起在床上和雷賀的差距,就恨不得把錯過的晨練補回來,除了一遍遍的安慰自己“雷賀不是人”外,他根本找不到自我安慰的理由。 這也是他在床上從來沒想過反攻的原因,兩人的實力差距太大,他根本不抱希望。 雷賀將他放開,替他將水里的毛巾擰干,親手幫他擦臉,毛巾拂過他嘴唇的時候,雷賀還能回憶起昨夜這張嘴給他帶來的銷魂至極的感覺。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直接太火熱,周衡不自在的搶過毛巾,隨便擼了一把就丟進水里,“咳,五分鐘要過了,我先出去了,你動作快點?!?/br> 說完逃也似的離開浴室,留著雷賀一個人在那獨自傻笑。 周衡在穿衣服的時候還聽到雷賀在浴室里的笑聲,褲腿差點沒穿進去,一個踉蹌扶著衣柜門才站穩(wěn),直接朝里邊吼道:“笑什么笑?不知道你笑聲難聽么?” 里頭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然后更加放肆的笑起來。 周衡扣好襯衫的扣子,系好皮帶,在鏡子里端詳了一下自己的精神面貌,剛覺得自己帥呆了就看到鎖骨下方藏著的一枚吻痕,半露不露的。 他扯開衣領(lǐng)看到鎖骨往下的胸口上遍布著吻痕和壓印,可以想象昨天晚上戰(zhàn)況的激烈程度,剛才刷牙的時候把這個給忘了。 他摸著胸口上那道橢圓形的壓印,身子一抖,忙把領(lǐng)子拉好,扣子扣到最上面一粒,然后左看右看沒破綻了才敢走出去。 雷賀將周衡的床單被套都洗好,浴室里也收拾干凈,才趁著外面沒人回了一次客房,將床鋪弄成有人睡過的樣子。 他和周衡都沒意識到,兩個人的房間,一個頻繁的洗被單,一個卻一直沒洗過被單,而且明顯的周衡不會自己洗被單,所以這本身就是一大疑點。 154 倍兒有面子! 餐桌上,老爺子陪著周衡坐了一會兒,仔細打量著周衡的臉色,貌似不經(jīng)意的問:“還有半個月就開學(xué)了,你暑假作業(yè)做了沒有?” 暑假作業(yè)?周衡猛地一抬頭,“啊……我給忘了,過幾天再做吧?”這種東西不都是等到開學(xué)的時候抄襲的嗎? “你今天還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