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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門婦在線閱讀 - 第79節(jié)

第79節(jié)

    家里去年就分了家,自己跟著爹娘杏果兒在老院子里過,大哥二哥跟兩個嫂子也說不出什么來,雖說她娘有事兒沒事兒的會罵她幾句,可總比周家好過的多。

    自己這輩子就這么著了,盼著兩兒子長大就算熬出頭了,可杏果兒這一輩子還沒開始呢,自己得幫著妹子拿個注意,省的將來后悔。

    桃花一進屋就聽見她娘在哪兒叨叨:“你這丫頭不要命了啊,救那小崽子做什么,也不看看你姐是讓誰害成這樣的,楊喜妹那賤人可是那小崽子的親姨,要我說,淹死才活該呢,說不準就是報應……”

    桃 花皺了皺眉,掀開簾子進來道:“娘您這是什么話?狗娃子就是個孩子,懂什么,您光瞧見楊喜妹是他姨了,怎么不說,大郎嫂子是狗娃子的姑姑呢,那年您在地里 那么鬧,人家也沒跟您計較,反倒是讓小三當了冀州府王記鋪子的管事,不是小三混出了體面,哪有咱家如今的日子,娘,咱總的有點兒人心吧,再說,俺也恨楊喜 妹,俺就恨自己的命不濟,當初嫁錯了人。”

    幾句話說的她娘不言聲了,桃花娘如今也知道些好歹了,再想嫉妒碧青家,也嫉妒不過來,人家王大郎如今是皇上親封的定遠大將軍,碧青就是將軍夫人,人家那是將軍府,是顯貴人家,哪是她一個莊戶人能夠的上的,人家如今還能跟自家走動,自己還能說出啥來。

    想 到大閨女落到如今下場,都是當初自己非要跟周家盼親,早知道如此,嫁個什么樣兒人家,不比周家強啊,還有杏果兒,不是自己差了主意,說不準,杏果兒就是定 遠將軍的兄弟媳婦兒了,自己家也能跟將軍府攀上姻親,這一步錯步步錯,如今再后悔也晚了,嘆了口氣給兩個外孫子做飯去了。

    桃花見 她娘出去了,拉著杏果兒坐在炕上,看了妹子一會兒,小聲道:“你姐命不濟,沒遇上好人家,更沒遇上好男人,這一輩子就這么著了,可你還有的選,姐替你想了 好些日子,這上門說親的雖多,卻不知根底兒,媒婆子嘴里的話,可信不得,到底如何還得嫁過去才知道,可要是嫁過去,再知道也晚了,倒不如自己先拿個主意, 找個知根知底的?!?/br>
    杏果兒瞧著大姐苦笑了一聲:“俺一個沒出門子的女孩兒能拿什么主意?”

    桃花道:“怎 么不能,這遠近的人家,還有誰家比的上將軍府,不說人家的門第,就是人性,大郎嫂子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啊,狗娃子的爹說是王家的管事,就瞧大郎嫂子把狗 娃子帶在身邊兒養(yǎng)著,也知道兩家的情份不一般,那是把阮小五當成了自家兄弟一樣看待了,小五是年紀大些,還帶著孩子,可大些的男人才知道疼人,當初狗娃子 的娘,你是見過的,成天病歪歪,也沒見小五嫌棄,還是個出了名兒疼媳婦兒的男人,狗娃子也是個懂事的孩子,當初娘差了主意,你沒嫁成二郎,嫁給小五也不 錯,你自己好好想想,一輩子的事兒,錯過了再后悔就沒用了。”

    杏果咬著嘴唇,半晌兒小聲道:“俺心里也明白,可小五哥如今的體面,哪瞧得上俺這個鄉(xiāng)下丫頭?!?/br>
    桃花笑了:“傻丫頭,阮小五要真想娶個城里的,哪會如今還打著光棍兒呢,但這事兒還真不能急,有楊喜妹兒的事兒在前頭膈應著,想打動小五不易,卻,這人心都是rou長的,小五又是個心腸軟的,只要你對狗娃子真心實意的好,這樁親事啊,姐瞅著也不難。”

    碧青發(fā)現(xiàn),不用再讓冬月盯著狗娃子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狗娃子開始粘著杏果兒了,有事沒事兒就往富貴叔家跑。

    先開頭碧青還以為狗娃子是找桃花的兩個小子玩去了,后來發(fā)現(xiàn)不對,狗娃子淘氣,身上的衣裳剛穿上,一會兒就能扯個大口子,那鞋就更別提了。

    天天往外跑,碧青怕他凍了腳,正好給大郎做牛皮靴子剩下塊皮子,就讓冬月給他做了雙小靴子,里頭嵌了一層兔子毛,輕便又暖和。

    這 天下了雪,狗娃子從外頭踩了雪回來,碧青讓他脫鞋放到火邊兒上烤,這小子死活不脫,等他睡著了,江婆婆拿過來跟碧青道:“姑娘瞧瞧,這小子皮死了,鞋面不 知在哪兒割了個口子,想是怕姑娘數(shù)落他,才不脫鞋的,不過,倒是會想招兒,也不知求了誰,竟把口子對上了,您瞧這針腳兒,一看就是個手巧的,不仔細看都看 不出來呢?!?/br>
    碧青:“他天天往富貴叔家跑,莫不是桃花給他縫的吧?!?/br>
    江婆婆搖搖頭:“桃花的針線我認識,不是她的針腳?!?/br>
    冬月抱著虎子進來道:“一準兒是杏果兒給他縫的,我瞧見好幾回了,狗娃子粘在杏果兒身邊兒上,杏果姑姑,杏果姑姑,叫的別提多親了,我瞅狗娃子這意思,是給自己找著后娘呢?!?/br>
    碧青愣了愣:“你是說杏果兒,怎么可能?”

    江婆婆道:“杏果兒那丫頭雖說年紀不大,可瞧著性子穩(wěn)妥,比狗娃子那個姨,不知強了多少,給狗娃子當后娘也合適?!?/br>
    說著,不禁笑道:“這小子別看人兒小,跟他爹一樣賊精賊精的,楊喜妹還是他親姨呢,當初死活不待見,遇上這杏果兒倒是巴不得貼上去,可見杏果兒對這小子好?!?/br>
    說了會兒話兒,見大郎進來,虎子吃了奶也睡著了,江婆婆跟冬月忙不迭的出來了,碧青忍不住有些臉紅,白了大郎一眼:“你這么早進來做什么?”

    大郎嘿嘿一笑:“媳婦兒,外頭下雪了怪冷的,俺惦記著給媳婦兒捂腳呢?!闭f著,往碧青對面一坐,利落的脫了小媳婦兒的襪子,把碧青的兩只小腳貼rou揣在懷里。

    也不知是不是生虎子鬧得,自打出了月子,碧青總是手腳冰涼,李神醫(yī)來瞧了幾次,說生孩子的時候受了寒,月子里沒養(yǎng)回來,身子虛才導致手腳冰涼,開了幾服藥,碧青吃下去,好了一些,這一入冬仍是怕冷。

    剛那熱水燙了腳,一會兒又冰涼了,夜里都是大郎給她捂著,碧青不禁想起她娘那天說的,月子里的病還得月子里養(yǎng),叫她再生一個。

    碧青也有這個打算,兒子雖可愛,到底不是女兒,女兒才是娘的小棉襖呢,兒子養(yǎng)大了,一娶媳婦兒就把娘忘到脖子后頭去了,總不如女兒貼心,以后大些,小子不定瘋跑到哪兒去了,女兒卻可以留在自己跟前兒。

    燕子雖乖巧,畢竟大了,東籬先生給她找了個先生教她識字念書,如今住在武陵源,雖說隔幾天就過來跟自己住一天,到底不是天天在一起,要是自己能生一個就不一樣了。

    這么想著,不禁看了大郎一眼,琢磨要不今兒早睡會兒吧!想著,腳丫子在他懷里磨蹭了幾下,眼看著蠻牛的氣都粗了,這男人太好勾。

    大郎看向碧青,燈光下,小媳婦兒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沖他一眨一眨,勾人非常,哪還會慣著她,伸手一撈把小媳婦兒抄在懷里,抱進屋壓在炕上就折騰起來了……

    如今兩口子天天在一塊兒,也不跟過去似的輕易見不著,一見著媳婦兒,大郎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心里知道疼媳婦兒了,折騰了兩回就打算起來,去外屋打熱水。

    小媳婦兒愛干凈,每次折騰完了收拾干凈才能睡覺,可今兒不知怎么了 ,大郎剛想退出來,小媳婦兒的胳膊卻纏了上來,身子貼在他懷里,軟著聲音兒咕噥了一句:“別動?!?/br>
    大郎摟著小媳婦兒低聲道:“不洗了啊……”

    小媳婦兒眼睛都沒睜開,只是嘴里咕噥了一句:“都叫你別動了,不許再動……”

    大郎巴不得呢,這么著多舒坦啊,心滿意足的摟著小媳婦兒睡了……

    ☆、第87章

    沒過幾天兒,小五跟小海來了,正趕上小三家來,就叫了過來吃飯,說起如意樓的東家袁六在冀州府開鋪子的事兒,小三就氣的不行:“什么東西啊,瞅見 咱家的買賣紅火了,就學著樣兒來,嫂子是沒去瞧,那鋪子跟咱王記一模一樣兒,連門前的招牌都不帶換的,就是把王記換成了袁記,里頭的擺設也跟咱家的鋪子 學,咱賣啥他賣啥,卻不賣好貨,專進便宜的次品,老百姓圖便宜,好些去他哪兒的,讓袁記這么一鬧,這個月冀州府幾個鋪子的利潤,少了足足一成呢,我正想找 小五哥商量呢,要不咱也把價兒落下去吧?!?/br>
    小五搖搖頭:“落價可不成,咱家鋪子里賣的都是好貨,進價本身就比袁記高,咱們再落 價,也不可能賠錢賣,袁記之所以這么做就是沖咱們來的,想用次貨搶咱們的主顧,咱們一落價兒正好中了袁記的圈套,咱們也不可能落的跟袁記一樣低,同樣的 價,咱們已經(jīng)賠錢了,袁記沒準還有的賺呢。”

    小三皺著眉:“不能落價,要不咱也進點兒次貨?”

    碧青看想弟弟:“小海你覺得呢?”

    小海搖搖頭:“不妥,要是咱們也進了次貨,到時候袁記肯定大肆宣揚,說咱們的貨跟他家一樣等等,當初我去鋪子里的時候,大姐就跟我說過,做買賣首要一樣兒就是講誠信,不能以次充好,要是沒了誠信,咱這鋪子早晚得關門,所以,哪怕賺的錢少些,也不能賣次貨?!?/br>
    碧青欣慰的點點頭,到底這兩年沒白歷練,知道怎么做買賣了。

    小 五:“嫂子,這么由著袁記鬧下去可不妙啊,袁六兒是冀州知府閆子明的小舅子,一貫霸道,當初開如意樓的時候,可是擠兌的好幾家飯館子關了張,不是嫂子時常 照應著 ,柳泉居早開不下去了,不對啊,袁六之前都不敢跟咱家搶買賣,如今大郎哥都封了將軍,他倒上趕著開了個鋪子,是為了什么?前幾天我去冀州府碰上他,眼睛長 在頭頂上,裝沒看見就過去了,那樣兒趾高氣昂的?!?/br>
    小海點頭:“是跟以前不一樣了,莫不是靠上了什么了不得靠山?”

    碧青看了大郎一眼,大郎正抱著兒子逗著玩兒呢,見小媳婦兒看他,忙搖頭:“買賣上的事兒俺可不懂,您看俺也沒用?!?/br>
    碧青好笑的道:“誰問你買賣上的事兒了,兒子尿了都不知道,你瞅瞅你的衣裳?!?/br>
    大郎低頭,果見自己懷里濕了一大片,卻不惱,笑著頂了兒子的腦門一下:“行,俺家虎子厲害,這一泡尿跟發(fā)大水似的,俺剛還覺得有些冷呢,正好給你爹熱乎熱乎。”小家伙發(fā)了壞,咧開嘴笑了起來。

    碧青把兒子接了兒子,江婆婆抱出去換衣裳,不僅把他爹的衣裳尿了,他自己的褲子也濕了,天冷濕著褲子怕著了涼。

    大 郎卻不換衣裳,接著喝酒,碧青搖頭失笑,跟小三接著道:“別管靠上誰,買賣還是買賣,咱家也不是做幾天就關張了,圖的是個長久,就拿柳泉居來說,如意樓那 么擠兌都沒關門,買賣一樣紅火,依仗的可不是什么靠山,是人家柳泉居的金字招牌,公平買賣,童叟無欺生意才能長久,不管袁記怎么落價,咱還本著自己原則做 買賣就是了,不過可以適當變通,這眼瞅就是年根兒底下了,咱那些老主顧也得適當回饋一下,例如可以贈送春聯(lián),福字,上頭標注上咱們王記的印章,人家一看就 是咱們王記送出去的,既回饋了老主顧,還給咱們王記揚了名聲,何樂而不為呢。”

    小五一拍巴掌,這個主意好,年根兒底下正是鋪子里最賣貨的時候,這么一來肯定更紅火,小海小三也說好。

    碧青笑道:“我就是舉個例子,具體如何你們再好好研究?!?/br>
    小三道:“也不一定非得這時候,更不一定非送春聯(lián)福字,別的時候也成,五月節(jié)可以送些粽子,中秋的時候就送月餅,不是年節(jié)的時候,咱就送雞蛋,鴨蛋,灰包蛋等等,總,之有什么送什么,多買多送,老百姓哪有不貪便宜的,雖說送了小錢兒,可咱的營業(yè)額肯定能翻一翻?!?/br>
    碧青真有些懷疑小三也是穿過來的了,這法子簡直跟現(xiàn)代超市的促銷手段一模一樣,有這么幾個能干的管事,看來自己不用再cao心鋪子里的事兒了,誰說莊稼人傻來著,眼前這幾個,一個比一個精。

    正說著,忽聽外頭狗娃子的聲兒傳了進來:“杏果姑姑你進來嗎,我爹來了,上回的事兒我爹還沒謝杏果姑姑呢,我姑姑給我爹捎了信,叫他來好好謝謝杏果姑姑?!?/br>
    饒是杏果兒有心思也不好意思往里進,可拗不過狗娃子,生生的讓他拽了進去,一見自己三哥也在炕上坐著呢,頓時小臉通紅,掙開狗娃子的小手轉身跑了。

    狗娃子剛要追出去,讓碧青一把拽住,抱到炕上,點了點他的鼻子:“剛下了雪,外頭冷呢,不許出去瞎跑了,眼瞅就是年根底下了,回頭病了,可再別想吃rou?!苯卸聫腻伬锬靡粔K剛正好的棗糕來遞到他手里,這才老實了。

    小五看著兒子胖乎乎的臉,眼眶有些熱,張張嘴剛要說什么,就被碧青攔?。骸爱斨⒆硬辉S說沒用的。”

    小五把兒子摟在懷里道:“狗娃子能長這么大,多虧了嫂子?!?/br>
    碧青道:“說這個可遠了,就不看著你,瞧著秀娘,這也是應該的?!?/br>
    大郎點點頭,拍了小五一下:“男子漢大丈夫,婆婆mama的干啥,這些年咱早成一家子了,在俺眼里,你跟二郎是一樣的兄弟。”

    小五眼淚都下來了,哽咽的叫了聲:“大郎哥?!本驮僬f不出話了。

    吃了飯,惦記著冀州府的鋪子,小海跟小三先走了,碧青留下了小五,狗娃子跑累了,吃了晌午飯就困的沒魂兒了,小五難得來一趟,孩子粘著爹,就在小五懷里睡著了。大郎知道媳婦兒有話跟小五說,抱著兒子去西屋玩去了。

    碧 青看了小五懷里的狗娃子一會兒道:“你別瞧狗娃子還是個孩子,心里什么都有,當初在武陵源的時候,楊喜妹還是他親姨呢,啥時候見他近乎過,家里的小廝逗著 他玩,說楊喜妹是他后娘,他惱恨上來,說才不是我娘,一溜煙跑沒影兒了,如今對杏果兒卻完全變了樣兒,本來我也沒往這上頭想,總覺著杏果兒年紀小,怕不妥 當,可這些日子看下來,覺著狗娃子跟她還真是有緣分,前頭救了狗娃子的命,后來對狗娃子也很是上心,你瞅瞅狗娃子身上的衣裳,腳下的鞋,破的口子都是杏果 兒一針一線縫的,孩子最知道誰對他好,把你從雁門叫回來,也是想讓你早些成個家,不為了你自己也得為了狗娃子想想,秀娘走好幾年了,你們爺倆也該有個家 了?!?/br>
    小五沉默半晌兒道:“前些日子俺夢見了秀娘,她問俺還記得她不?留著眼淚兒囑咐俺別把她忘了,嫂子,俺這輩子已經(jīng)對不住秀娘了,要是再給狗娃子找個娘,俺怕秀娘在地下都要怨俺?!?/br>
    小五走了,江婆婆嘆口氣道:“要是這世上的男人都跟狗娃子爹這般就好了?!?/br>
    碧青點點頭:“秀娘這輩子雖苦,能嫁這么個男人也不屈了?!?/br>
    冬月道:“可是杏果兒咋辦?”

    碧青:“這事兒還得看狗娃子的,這小子靈著呢,認準了后娘,他爹不娶也得娶,瞧著吧。”

    冬月?lián)溥暌宦曅α耍骸翱刹皇?,前兒奴婢還說,吃了那么多rou也不見長個頭,都長心眼子了 ?!?/br>
    江 婆婆:“這事兒成不成的不著急,哥兒可快周歲了,滿月的時候正打仗呢,也沒怎么辦,如今可的好好給哥兒過過周歲,咱們冀州府有抓周的習俗,到時候不定就有 來添喜的客人,姑娘,咱還是早些回武陵源吧,過了哥兒的周歲就是年了,總在王家村住著也不成,那邊兒還有一家子人呢。”

    碧青看了眼西屋,隔著厚厚的門簾子都能聽見兒子咯咯的笑聲,甚為清脆,這些日子過來,小家伙終于不再抵觸大郎這個爹了,缺點是爺倆一玩起來就沒個節(jié)制,有時候老晚該睡覺了,為了跟他爹玩,小家伙也強撐著。

    爺倆感情越來越好,自己都有些嫉妒了,碧青看得出來,蠻牛很喜歡過現(xiàn)在的日子,哪怕得他自己動手干活,也樂此不疲,可家里也不能不顧。

    這天夜里,碧青趴在大郎懷里試著道:“大郎,虎子快滿周歲了?”

    大郎閉著眼嗯了一聲,簡單的一個字便透出了快意后的慵懶,粗劣的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小媳婦兒的脊背,稀罕死了小媳婦兒這身細皮嫩rou了,怎么摸都摸不夠。

    碧青見他沒下文了,只得又說了一句:“虎子過了周歲就是小年了呢?!?/br>
    大郎這回睜開眼了,低頭看了小媳婦兒一眼:“媳婦兒,你是不是想跟俺說,該回武陵源了?!?/br>
    碧青眨眨眼道:“你要是不想回去,咱們再住些日子也成?!?/br>
    大郎忽的低頭親了碧青一下:“你是俺媳婦兒,知道不,啥都不用藏著掖著。”

    碧青小聲道:“我不是怕你不想回去嗎。”

    大郎:“俺娘跟丈人丈母娘都想虎子了,前些日子三位老人來了,抱著虎子不撒手,俺在一邊兒瞅著心里都過不去,再說,家里頭一大攤子事等著你呢?!?/br>
    碧 青撐起身子來看著他:“等明年開春的時候,咱們帶著虎子去深州住些日子,那邊兒桃樹種的比武陵源還多,春天開花的時候,漫天遍野望都望不到邊兒,我家那個 院子王興叫人修好了,我沒讓他重蓋,就是想著留點兒念想,我還記得家門口那顆歪脖子樹呢,娘說那是顆柳樹,可我就沒見它長出過柳葉來,王興兒上回來說,是 柳樹,今年開春的時候翻了綠,垂下一樹柳條子,翠綠翠綠的,咱們就在我家住著,這次不讓冬月跟江婆婆跟著,就咱們三口,你說好不好?”

    大郎怕她凍著,把她摟在懷里點點頭:“嗯,就咱們三口。”兩口子說著話兒就睡著了。轉過天碧青叫江婆婆跟冬月收拾了東西,抱著虎子牽著狗娃子回武陵源了。

    狗娃子一步三回頭,上了車還往杏果兒家望呢,嘴里一個勁兒的問碧青:“姑姑,咱們啥時候還來???”

    冬月逗他:“瞧你這難分難舍的樣兒,是舍不得什么人不成?!?/br>
    狗娃子撅撅嘴:“俺舍不得杏果兒姑姑,俺想讓她當俺娘。”

    冬月笑的不行:“你想讓人家當娘,得你爹答應才成,你爹答應了,找個媒人去說媒,杏果兒姑姑就成你娘了?!?/br>
    狗娃子眨眨眼:“那回去就讓俺爹找媒人來 。”

    碧青問他:“為什么喜歡杏果兒當你娘?”

    狗娃子認真想了想:“她跟小姨不一樣,是真心對俺好,還有,她給俺縫衣裳的時候,像俺娘?!?/br>
    碧青一愣:“所以,你故意把你的衣裳扯破了,讓杏果給你縫是不是?”狗娃子低下頭不吭聲了。

    碧青摸了摸他的頭,或許這就是緣分,當初怎么也想不到,杏果兒能跟小五成兩口子,瞧她的意思,自己一度還以為她看上二郎了呢。

    說起二郎,也不知在太學里怎么樣了?崔九走了,會不會挨欺負,應該不會吧,大郎雖說卸甲歸田,卻仍頂著定遠將軍的名兒,如今驍騎營的兩個副統(tǒng)領,是一個是安大牛,一個是常六,這倆說白了都是大郎的人。

    皇上如此安排就是給大郎留著空呢,一旦南蠻有異動,大郎披上戰(zhàn)甲就是主帥,無論大郎愿不愿意,他都接替赫連家成了軍中的新勢力,也成了朝堂上的新貴,哪怕他遠在武陵源也一樣,王家再也不可能回歸到過去了,或許真正的桃源只會存在人心里……

    ☆、第88章

    孩子過周歲,碧青本不想大辦,可架不住家里三位老人的熱情,尤其婆婆,說虎子是王家的長孫,這周歲是大事可不能草草過去。

    婆婆的年紀大了,倒越發(fā)開始講究這些有的沒的俗禮兒了,好在冀州的習俗不用擺酒,就是晌午一頓長壽面,重頭戲是晌午后的抓周禮,還算簡單。即便如此,因為虎子周歲,武陵源也熱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