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125我是妖怪嗎? 此時夜已深,賀蘭雪身邊值守的丫鬟紅菱見到賀蘭王這么夜里推了門進來,嚇了一跳。“王爺,小姐已經(jīng)睡下了,要是王爺有事,讓奴婢為您轉(zhuǎn)告小姐吧?!?/br> 童虎很是沒耐心跟紅菱啰嗦,那體內(nèi)叫囂著的yuhuo已快將他燎著了,拿手將紅菱拎起,扔了出去,“滾一邊去,有多遠滾多遠!” “王爺!”紅菱嚇得哭了起來。 “閉嘴!”童虎一腳踢在紅菱臉上。留下一個紅彤彤的腳印。 也不待紅菱反應,童虎已見門重重關(guān)上,從里面上了鎖。任紅菱在外面推門也沒用。 賀蘭雪正在床上睡覺,聽到動靜早已醒來,坐起來正撩了帳子去看,卻見自己的爺爺已在她的閨房之中,正朝她的床邊走來,邊走還邊脫自己的蟒袍。 “祖父,您這是要做什么!” 賀蘭雪臉都嚇白了,顫栗著往床里邊躲去。 卻被童虎一把抓住,扯至自己面前。 賀蘭雪再看時,她面前的人,卻并非賀蘭王,而是午后所見的那個賀蘭王身邊的軍師。 她從通州輾轉(zhuǎn)多次。才逃到了涼州。這日午后才回的賀蘭王府,整個人已憔悴得不像樣子。她被鳳漓送到通州之后,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越想越恨鳳漓和阿曛,無論如何也得找二人報了這仇才行。 午后所見的這個軍師,長得雖不及鳳漓好看,但也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劍眉星目,器宇軒昂,更讓人震撼的是那身才真是虎背熊腰。壯碩得很。 賀蘭雪并非以前不經(jīng)人事的少女。自與蕭宿在宮中發(fā)生了那般事后,便嘗到了做女人的滋味,跟蕭宿在通州,夜夜笙歌自不在話下,只是這蕭宿其他本事不行,早已被賀蘭雪嫌棄,處處被賀蘭雪看不慣,便于床上一道也逐漸不能滿足于賀蘭雪的需要,賀蘭雪這才棄了蕭宿輾轉(zhuǎn)回到?jīng)鲋荨?/br> 午后賀蘭王殿中初見這位軍師時,便被他那強壯的身材所震撼。 沒想到夜里,他竟找到了她的閨房之中來。 童虎一手攬在賀蘭雪腰間將她拉著貼緊自己,早已感知到面前這女人身體里面對他的叫囂,便有些刻意的想要折磨一下賀蘭雪,拿手摸向賀蘭雪的唇,笑道:“小娘子生得真是花顏玉貌,將我身邊的那些姬妾都比下去了,只是不知弄起來是不是也一樣讓爺爽得不行?” 賀蘭雪心中雖極為渴望著與面前這位好一番云雨,但想著自己連他是誰都沒弄清,總不能讓人白白的吃了去,便冷笑道:“你剛剛扮作奴家的祖父,可差點沒將奴家嚇死,如今又出言調(diào)戲奴家,真是不將我這賀蘭王府嫡孫女放在眼里了么?” “嘖嘖,爺還真是忘了小娘子是賀蘭王府的嫡孫女,放心,爺會好好痛你的,定讓你求爺不要停下來?!?/br> 說罷,童虎早已按耐不住,將賀蘭雪一把摜在床上,兩下扯了她的衣服。 賀蘭雪一把抓住童虎的手,問:“你究竟是誰?” “爺叫童虎,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小娘子可記住了?”童虎笑得狂妄,直接捅了進去。 賀蘭雪痛得哭了起來。 童虎卻笑得越發(fā)厲害,鞭撻得越發(fā)兇猛放肆。 一夜云翻雨覆之后,賀蘭雪纏上童虎,不讓他走。這男人太厲害了,遠遠將什么蕭宿那種人給比了下去,很對賀蘭雪的胃口。 童虎笑嘻嘻在賀蘭雪身上摸了幾把,“爺要去巡城,難道你也跟著去?” “爺帶奴家一起去嘛!”賀蘭雪嬌滴滴說道。 “那怎么行?”童虎起身穿了那賀蘭王的蟒袍出門揚長而去。 留下賀蘭雪一臉癡癡的模樣,在床上繼續(xù)她未盡的夢。 …… 卻說鳳漓夜里離開院子的事,阿曛是一點也不知情的。 次日一早,阿曛便讓梅見推了她到院子后面的梅林里,在梅林里擱置了琴案,焚了香,開始按昨夜鳳漓所教的口訣,慢慢引導自己體內(nèi)的真氣于指尖,撥出琴音。 一曲瑤臺月斷斷續(xù)續(xù)的彈完,梅林中梅樹上的積雪都被她的琴音震落了下來。 阿曛見了,心道,幸好選擇了這種地方,否則不知道破壞力會有多大,再有錢也經(jīng)不起她那般浪費??! 今早梅見和白薇打掃她房間的時候,被那一屋子破碎的瓷片,散架的桌椅板凳柜子所震憾到了,又不敢問原因,只得默默打掃。 阿曛也覺得這瑤臺月練前面八重境都是殺傷力極強的,還是盡可能找梅林這種沒有人煙的地方來練比較妥當,避免傷及無辜,也避免破壞東西。 梅見聽不得阿曛的琴音,早就遠遠的躲開了。 阿曛一個人在梅林里練了一個上午,盡管天寒地凍,卻并不覺得多冷,她甚至隱隱的覺得身子全身都是暖暖的,比之以前中了寒毒的時候,身子不知道輕快了多少,手下便一直停不下來,竟將一曲瑤臺月的第一境練到了完美之境。 她已經(jīng)能控制琴音去擊中哪一棵梅樹了。 若這般練先下去,說不定她能拿琴當武器。 一旁啃著當歸燉雞爪的香雪瞧了阿曛良久,只覺得帝君的心思深沉得不是一般人能猜得到的。 當年,小七就是一把天魔琴擾得九界不得安寧,如今小七重新筑基,帝君竟然還是讓小七學的琴。 帝君那么多的本事不隨便挑選一二來傳授小七,為何一定要她重cao舊業(yè)? 就算帝君讓小七重新學琴,但小七的天魔琴早已被毀,若真是等小七的瑤臺月練到八重境,沒有天魔琴,她照樣控制不了魔性發(fā)作。 待阿曛停了琴,香雪的一包雞爪正好啃完。她一下躥到阿曛懷中取暖去了。 阿曛突然被鉆入懷中的香雪嚇了一跳,她以為這林子里只有她一個,也不知道香雪從何處鉆了出來。 阿曛摸了摸香雪的頭,笑著問:“我練琴時你有在旁邊聽嗎?” 香雪眨了眨眼睛,表示聽到了。 阿曛一笑,“你能聽懂我的話?” 香雪又眨巴眨巴眼睛:聽得懂。呆女剛圾。 阿曛開始有些訝異,隨后想鳳漓給她的東西從來都是金貴無比的,這小香雪要是沒有一點靈性,鳳漓也不會大雪夜里背了她上山幾個時辰就為捉了這個小東西給她玩。 便知她的話香雪應該真的能聽懂,便道:“香雪,你說我是不是妖怪???” ☆、126被擄 香雪一時不知阿曛為何會這般問,便愣愣的看著她。 只聽阿曛道:“這些話我一直憋在心里不敢講,不過你反正也不會講話。所以跟你講講也沒關(guān)系,不會有第二個人聽到的。香雪,這些日子,我老做一個夢,夢到我被我的親jiejie囚在九轉(zhuǎn)籠之內(nèi),整整七日,我親jiejie要來殺我,正好牢里起了天火,我jiejie逃了。將我扔在九轉(zhuǎn)牢籠之中,我以為我就這么被天火燒死掉的,卻被一個人救走,我一直沒看清過這個人的臉。但我?guī)缀趺恳苟紩鐾瑯拥膲?。若這夢中的情形并非真實的,為何我的體內(nèi)有這股邪力?我兩次被這邪力所傷,一次是彈奏鳳求凰時體內(nèi)邪力不受控制,我險些死掉,第二次是我隱隱覺得我去天牢里殺鳳泫的那次,也是我的邪火發(fā)作了、若這夢中的情形是真的,那我真的是魔界的七公主?我六jiejie為何要囚我?她口中的魔君離殤又是誰?” 香雪聽了,搖了搖頭。她對小七在魔界的事情一無所知,她表示無可奉告。魔君離殤是誰,她更不能告訴小七,否則帝君會要了她的小命。 阿曛見香雪搖頭。落寞一笑。摸著香雪的頭道:“你自然不會知道這些,我不過是想找人說說這些話。這些話日日憋在我心里難受。香雪你知道嗎,我很怕自己真的是魔女,我怕連累了阿漓?!?/br> 聽阿曛這般講,香雪丟了一個白眼給她,你早已連累了帝君好吧。累得他好好的帝君不做,跑到凡間來養(yǎng)她的魂魄。 去聽阿曛道:“好吧,我知道我不該這么說?!?/br> 香雪拿嘴蹭了蹭阿曛的手心,閉了眼,干脆窩在阿曛膝上睡覺。 自從發(fā)現(xiàn)梅林真的是個練琴的好去處之后。阿曛白日里幾乎帶著香雪在梅林中度過的。她很是勤奮刻苦。領(lǐng)悟力有極好,加上體內(nèi)天生的內(nèi)力極為充足,源源如潮水,取之不竭用之不盡。阿曛很快就突破了一重境,進入了二重境的練習。 練一重境的時候,阿曛可以極為精準控制琴音攻擊梅樹的樹干,到了二重境,她開始練習用琴音攻擊那些稍微細小一點的樹枝,開始有些精準度不夠,力度掌握不好,老是擊偏,但她基礎(chǔ)打得好,從小練箭術(shù),準星非常好,這一關(guān)根本就難不倒她,不過兩日,就能很精準打擊到每一枝梅枝。 前后練琴不過寥寥七日,她的瑤臺月已突破了三重境,進入了第四重境。 連鳳漓都夸她悟性好。 這讓阿曛練琴的信心倍增,每日里呆在梅林中的時間更長。 自從練琴之后,阿曛發(fā)現(xiàn)一雙腿慢慢的有了一些知覺,加上蘇雪櫻每日三次替她針灸雙腿的xue位,這腿恢復起來也很快,基本上有了知覺,只是沒力氣行走,還得靠輪椅代步,不過在房里偶爾能自己走兩步,上床下床無須再要鳳漓抱來抱去的。 阿曛心情便越發(fā)的開朗起來,于琴藝上的突破來得也比別人快很多,眼看就要突破四重境的門檻了。 這日,她在梅林中試著沖擊四重境的門檻,細細感受著梅林里每一朵梅花的方向,正要撥出琴音,擊向各朵梅花,琴音剛一彈出,卻像遇到了一面銅墻鐵壁一般,被重重的彈了回來,那原本擊向梅花的琴音,全部反彈到阿曛自身上,震得阿曛當場吐了一口血。呆女縱血。 正要去看擋她的琴是什么東西時,卻聽一陣女人的冷笑自梅林中傳來:“皇后好興致,竟在這紅梅林里彈琴,也不怕凍著?”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賀蘭雪。 有一陣沒見賀蘭雪,卻發(fā)現(xiàn)賀蘭雪已經(jīng)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打扮得極為妖嬈嫵媚,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子狐媚子味道,跟以前那副清純的樣子完全不同。 穿著緊身的裙子,將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勾得讓人看了熱血噴張。大冬天的,她卻穿著露了半個胸脯的裙裝,將那雪白的倆個饅頭露了一半在外面,也不嫌凍得慌。 她的身邊還站了一個男人。 虎背蜂腰猿臂,壯士得很,輪轂生得俊朗,但那一雙眼中的囂張算計,卻暴露了他的勃勃野心和兇殘本色。 見兩人逼近,阿曛心中一驚,臉上卻還是盡量保持冷靜,“賀蘭姑娘,有一陣子不見了,怎么你也到了涼州?” 賀蘭雪冷笑道:“涼州賀蘭王府是我娘家,我什么時候想來便來。不過今日我和虎爺真是運氣,竟誤打誤撞遇到了你。怎么樣,跟我們走一趟吧,皇后娘娘?” “去哪里?”阿曛一臉驚愕,雙手置于琴弦之上。 卻聽賀蘭雪道:“自然是請皇后娘娘道賀蘭王府去做客。” 話音未落,賀蘭雪已抽出腰中軟鞭朝阿曛臉上只揮過來。阿曛眼疾手快,忙將頭一偏,手下卻已送去了一句琴音,只見那琴音擊在賀蘭雪的身上,將賀蘭雪震出幾丈遠,重重撞在了一顆梅樹上。 阿曛也有些驚愕,沒想到自己的琴音攻擊力還挺強。 卻見一旁的男人啪起手掌來,嘖嘖道:“好琴!人美得不像樣子,沒想到琴音也如此了得,甚得爺?shù)男?。?/br> 阿曛冷目相對,“這是哪家的狗,敢在本宮面前撒野?” 說罷手下已撥動琴弦,送了幾道琴劍過去。 童虎冷笑一聲,抬手在自己周圍形成了一個金鐘罩。 阿曛的琴音撞在那金鐘罩上,被原封不動彈回到阿曛身上,震得阿曛連吐了兩口血。 剛剛她的琴音被彈回,怕也是這人搞的鬼。 “你是誰?”阿曛抬手擦掉唇角的血,冷冷盯著那人。 童虎道:“爺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童虎是也,姑娘,你跟了爺去,定保你吃香喝辣,爺將你寵到天上去!” “住嘴!”阿曛豈容他言語玷污了自己,但她的琴音擊不破他的金鐘罩便無法傷到他,又一籌莫展。 此時賀蘭雪已從地上爬起來,拿手捂著肚子,走到童虎身邊,道:“虎爺,還是先將人擄走再說,這里不可久留,避免夜長夢多?!?/br> 童虎聞言,笑著拿手拍了拍賀蘭雪的臉,“雪姬所言極是。” 說罷,根本不等阿曛反應過來,手中已多出了一條繩子,往阿曛身上一扔,阿曛便被坤成了個粽子,那賀蘭雪忙跑到阿曛面前,將一塊布塞入了阿曛的嘴里。 阿曛欲哭無淚,被這對狗男女捆了裝入布袋子里從梅林中擄走了。 不過阿曛慶幸的是,她趁賀蘭雪找童虎獻計時,將鳳漓給她的梵天印扯了下來,塞在了琴架底下。 ☆、127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