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所以,只能睡葷的
“雖然跟我媽說過不用,但她還是送過來了?!瘪樠诱f,“她說她多做了一點,讓我拿過來給你吃?!?/br> 程妤不太好意思:“這太麻煩阿姨了……” 他聳聳肩,“對于她來說,這不麻煩,她很喜歡烹飪和烘焙,還特地去學(xué)過……她手藝很好的,你真不嘗嘗?” “那就麻煩你幫我謝謝阿姨?!背替ソ舆^紙袋,左手一推就要把門合上。 “不是,”他伸手擋住,從門縫里看她,“你……” 他欲言又止,程妤頓時了然,忙把門拉開,讓他進屋。 “我這幾天都在忙,沒怎么收拾,有點亂?!?/br> 程妤說著,把紙袋放在茶幾上,讓他在沙發(fā)上坐著,轉(zhuǎn)身去找了個一次性杯,給他倒了一杯水過來。 駱延:“追???這的確是挺忙的?!?/br> 程妤:“……”看破不說破,OK? 她在他身旁坐下,茶幾上,筆電的屏幕還亮著,卡在片頭男女主接吻的畫面。 她拖動進度條,跳過片頭,繼續(xù)播放。 駱延在旁邊拆開紙袋,從中端出兩碗糖水,又拿出好幾個裝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淮涡圆秃小?/br> 擺了整整一茶幾。 程妤訝然:“這么多?” “我媽很怕我餓著。”駱延逐一揭開蓋子,香味溢了出來,“我以前特別特別瘦,我媽天天想辦法弄吃的給我補身體……” 程妤捏了捏他的臂膀,他的肌rou硬邦邦的。 “你就是吃著吃著,長成這樣的?” 一米九的高個肌rou猛男,可不常見。 “哪能啊,吃得多只會變胖而已,還是得多運動?!彼鹆艘桓币淮涡圆途?,遞給她,“我好像就沒見你運動過?!?/br> 程妤捏著勺子,舀起一顆芋圓,訕訕道:“我不喜歡運動?!?/br> “只吃不動,會長胖的?!瘪樠诱f著,伸手摸了下她的肚子。 “唔!”程妤覺得癢,縮了下身體,險些被嘴里的芋圓噎著,“胖也是胖我身上,關(guān)你什么事!” “不健康?!?/br> “可我就是不喜歡運動?!?/br> “我可以帶著你運動?;蛘撸瑢W(xué)生跑cao的時候,你跟著跑一下?!?/br> “我不要?!?/br> “又不聽話了?!?/br> “我干嘛要聽你的話?”程妤夾起一塊無骨鳳爪塞進嘴里。 “你說過,你會聽我的話的?!?/br> “是嗎?”她看向他,驀然想起了今天下午發(fā)生的事,“那話已經(jīng)過了有效期,不作數(shù)?!?/br> 駱延吃了口香芋地瓜丸,“你可真是狡猾……早知道,我就在有效期里,要你當(dāng)我女朋友了?!?/br> 程妤眉尖一挑,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換了個話題:“阿姨的手藝真的好好,這個鳳爪超入味的?!?/br> “你喜歡?那下次我再帶過來給你?!?/br> “真噠?”她又吃了塊鳳爪,把脆骨咬得嘎啦嘎啦響,“那就麻煩阿姨了?!?/br> “嗯……我這個跑腿的,也被麻煩了呢……”他撲閃著一雙桃花眼。 程妤咽下嘴里的食物,“你這配送費,怎么支付?” 駱延把臉湊向她那一側(cè),點了點右頰,意思很清楚。 程妤詭異地抿嘴一笑,猝不及防親了上去,正貼著他右嘴角梨渦的位置。 蜻蜓點水地碰了一下,她就坐回原位,繼續(xù)吃鳳爪,喝糖水。 駱延愣在那兒,遲疑地摸向被她親過的地方。 油膩膩的,仿佛還能嗅到食物的味道。 他嫌棄地“嘖”了聲,趕緊拿紙巾來擦。 “誰讓你這樣親我的?”他看著雪白的紙巾上的油漬,眉頭深深皺著,“我不干凈了,你要對我負責(zé)的?!?/br> 一聽到“負責(zé)”二字,程妤急了,她連抽兩張紙巾,在他臉上用力搓著,“這樣多擦兩下,不就干凈了嗎?” 駱延的肌膚被她擦紅了一小片。 “我去,”他手忙腳亂地抓住她的手,“我臉皮本來就薄,你這么用力,我這臉還能不能要了?” 程妤笑得花枝亂顫:“臉皮薄可是追不到女孩子的。” 駱延一聽,松了手,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你要擦就擦吧,這臉我不要了?!?/br> 程妤嘴角的笑意忽然掛不住了,“我不擦了?!?/br> 她把紙巾扔進了茶幾旁的垃圾桶里,坐回去,繼續(xù)邊看電視劇,邊吃吃喝喝。 駱延多看了她兩眼,眼神暗淡。 兩人沒再說話,就這么靜靜坐在一起,慢慢吃東西。 又一集結(jié)束,程妤用紙巾擦掉唇上的油漬。 駱延早就停下了筷子,這會兒癱坐在她旁邊玩手機,聽聲音,玩的是《絕地求生》。 “你不吃了?”她問。 駱延挪開手機,瞟一眼茶幾,搖頭,“不吃了?!?/br> 說完,他繼續(xù)玩游戲。 程妤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好,留下一罐曲奇餅,用蓋子封住,其余的,她準備下樓扔掉。 駱延正好結(jié)束一局游戲,站起身,自然而然地接過她手里的垃圾,“我去扔吧?!?/br> 程妤把頭發(fā)綰到耳后,嬌聲道:“這多不好意思啊?!?/br> 他彎下腰,在她耳邊低語:“那就等我回來……” 她眨了下眼,明知故問:“回來干嘛?” “和你睡覺?!彼谒齻?cè)頰偷親一口,就直起腰,邁腿走出了她宿舍。 程妤去刷牙洗臉,走出洗手間,聽到隔壁房門被打開,猜測他回去拿套了。 她在房里等了會兒,沒穿胸衣就罷了,干脆把內(nèi)褲也一并脫掉。 房門這時被人敲響。 程妤去開門,最先看到的,是一個藏青色的枕頭,很眼熟,她曾在駱延房里見過,她甚至還用過。 “你帶個枕頭過來干嘛?”她傻眼。 “睡覺啊?!彼谷蛔鞔穑竭^她,走進屋里,坐在床邊,把她的枕頭往內(nèi)側(cè)推了推,騰出位置來,放上了自己的枕頭。 “就……睡覺?”程妤“嘭”地把門關(guān)上,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是啊,”駱延癱著一雙大長腿,雙手往身后一撐,仰著頭看她,“沒睡過素的嗎?” 程妤站在他跟前,居高臨下地俯視他,“但我們是炮友?!?/br> “所以呢?”他眼瞼垂下,頭往側(cè)邊一撇,忽地頓住,左手拾起攤在床上的女式內(nèi)褲,譏笑道,“所以,我們只能睡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