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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結(jié)束炮友關(guān)系吧?!?/br> 程妤話音一落,世界仿佛瞬間褪色,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中。 程妤這句話有歧義,駱延拿不準她到底是哪個意思,小心翼翼地試探:“然后?” 她說:“沒有然后了?!?/br> 駱延一愣,滿目柔情變作愕然,不可思議地盯著她,眼眶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程妤感覺心臟像被細銳的針扎了般,一下一下地疼著,但還在她能接受的范圍。 她目光游移,心虛愧疚,不敢直視他。 駱延捏緊了首飾盒,壓下自心頭涌上眼眶的酸澀,干巴巴地說:“不好意思,我剛剛走神了。” 他別過頭去,不再看她,把首飾盒往茶幾一放,端起酒杯,一口悶下,自欺欺人道:“我酒量不太好,現(xiàn)在好像有些醉了,頭暈乎乎的?!?/br> 程妤曉得他在逃避。 可這是她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才說出口的話。 讓她現(xiàn)在退縮,繼續(xù)像之前那樣,和他渾渾噩噩地混在一起,她做不到。 “對不起?!彼\懇道,“在鑄成大錯之前,我們到此為止吧?!?/br> 駱延咬緊下唇,擱在膝頭的手攥成拳頭,手臂內(nèi)側(cè)爆出經(jīng)脈的輪廓。 他極力忍耐,悶聲悶氣地說:“什么叫做‘大錯’?姐弟戀嗎?” 程妤沉默。 駱延想起那天在街上發(fā)生的事,繼續(xù)道:“還是因為你放不下你的前男友,所以……” “與他無關(guān)?!背替ゴ驍嗨?,“是我個人的原因?!?/br> 一方面,是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姐弟戀。她說不清具體緣由,或許是父母相處的模式,讓她覺得年下男不太可靠,或許是受男強女弱這一世俗觀念的影響太深……反正,她不接受就是不接受。 另一方面,是她現(xiàn)在生活順遂,堪比那塊平整堅固的空地。她不想再用漫長的時光,栽下一棵蔥蘢大樹,等到遍體鱗傷時,再次將其徹底鏟除。 她害怕重蹈覆轍。 她累了,經(jīng)不起太多折騰。 她先前還腹誹,曾夢華想把駱延當魚苗來養(yǎng)。 然而,反思她自己的言行,以及駱延那句不想被綠茶吊著、不想當備胎的話,她真心覺得,她待駱延很不公平。 在某種意義上,她的確成了個惹人生厭的綠茶女。 她一邊被他所吸引,舍不得放開他,一邊又無法接受他這個追求者,希望他能安守炮友的本分,不逾矩,不妄想。 她厭惡這個搖擺不定的自己。 “對不起,”程妤嘆了口氣,神情悵惘,“浪費了你這么多時間和精力。” 駱延咬咬牙,仰頭看向斜上方的燈管,眼前水濛濛的,問:“是我哪里做得不夠好嗎?” “你很好,真的,用我媽的話來說,就你這條件,只要你想,完全不愁找不著女朋友?!?/br> “可我就是找不著你這樣的女朋友。”駱延固執(zhí)道。 程妤胸口窒悶,低下頭,雙手交迭在腿上。 駱延趁她不注意,用指腹揩過眼角。 濕漉漉的。 緩了片刻,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盡量用平穩(wěn)的口吻說: “不在一起也行,我們只當一對幫助對方紓解欲望的炮友,說不定,哪天我就膩了,喜歡上別人了……那時候,我們再結(jié)束,行嗎?” 程妤聽出了他話中的哽咽,雙手攥了下褲腿,心一狠,說:“如果我說,我現(xiàn)在就膩了呢?” 她用一句話,徹底堵住了駱延的嘴。 室內(nèi)再次安靜下來,涼風(fēng)乍起,將窗簾吹得嘩啦啦響。 她瞥見他抹了把臉,然后,倒了大半杯紅酒,非常沒情調(diào)地一口灌下,站了起來。 “我先回去了。”他說,邁開步子,繞過茶幾,走到了門邊。 程妤看向他。 男人頎長的身影忽地止步,直愣愣地站著,宛若矗立于懸崖邊的蒼勁孤松。 “是忘了什么東西嗎?”程妤問他,瞧見茶幾上的首飾盒,她忙拾起,起身,想要給他送去。 駱延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走回來。 程妤見狀,伸長手臂,把東西遞給他。 哪知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用力將她拉近。 程妤嚇了一跳,一個趔趄,一手受他鉗制,一手搭著他的臂膀,歪倒在他懷里,額頭撞上了他寬闊的胸膛,呼吸間,凈是他身上淺淡的氣味。 駱延挑起她的下巴,讓她抬頭看他。 “再做最后一次吧?!彼f。 兩人近距離地貼著,程妤細看他的眉眼。 他的眼紅了一圈,眼珠水潤,卷翹的睫毛上,還沾著細小晶瑩的水珠。 她喉嚨一堵,呼吸不暢,心臟酸脹,似密密匝匝地捆了一坨沉甸甸的鐵塊,不斷下墜。 她長睫輕顫,眨了下眼。 得了她的應(yīng)允,駱延托住她的后頸,薄唇迫不及待地壓上她的唇。 他吻得很兇,那張微笑唇不復(fù)溫柔和善,在她唇上輾轉(zhuǎn)廝磨,他的舌在她口中探尋,纏著她的軟舌嘬吸,吮得她舌根生疼。 程妤微皺著眉,緊閉雙眸,努力承受他的吻。 駱延拂開她搭在他肩上的手,大手“刺啦刺啦”地撕扯她的睡衣,一顆又一顆紐扣被他粗魯?shù)刈聛?,掉落在地,徒剩幾根線頭歪歪曲曲地支棱著。 他的手在她身上摸索,覆上那兩團溫涼白膩的軟rou,恣意搓圓揉扁。 “嗯~”程妤被他摸出了感覺,在他懷中癱軟。 駱延停下了這個令人yuhuo高漲的吻,睜眼看她。 兩人的唇齒間,拉出了一道yin靡的銀絲。 程妤媚眼如絲,面紅耳赤,體溫又高了一些,仿若置身熱氣騰騰的蒸籠中。 駱延親吻她的下頜、脖頸,掐著她的腰肢,嘴巴大張,含入半個渾圓,舌尖抵著硬挺的蓓蕾挑動。 他漸覺不滿,邊吸咬她的雪白嫩rou,邊粗暴地扯掉她身上所有遮羞布。 他撫摸她的泥濘,揉出一大灘滑溜溜的水來。 程妤嗯嗯啊啊地叫喚,深處酸癢難耐,不禁嚷著:“駱延,想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