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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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牢里,陰森恐怖,但卻非常的干凈,這是墨云千派人按照現(xiàn)代的牢獄所打造的。一間一間的隔間里面有一個架起的小床,一床被子,一個枕頭,只不過沒有窗戶,唯有墻上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 走在走廊通道里,安靜的地牢里只有六個人走路的踏地聲回響著。 地牢盡頭的一間單人房里,君炎景全身狼狽的躺在床上,雙目看著頂棚,滿眼的冰冷石磚。他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呆在這里多長時間了,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來穿自己的琵琶骨,這幅身體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廢人,然而最讓自己痛苦的不是這些,而是每次穿完琵琶骨之后清醒過來的時候都會有不同人來侮辱自己。 突然,房間的門被打開,君炎景已經(jīng)完全不想看來人是誰了,反正不是來穿琵琶骨的人,就是來侮辱自己的人,除了這兩種人以外再無他人。 “君炎景,別來無恙?!?/br> 猛然睜大雙眼,君炎景扭過頭看著房間門口,一男一女正站在那里,女子手里還抱著個小娃娃,“墨云千!” 墨云千抱著懷里的兒子,拍了拍已經(jīng)開始撇嘴的兒子,“焱嘯,看看你的……皇叔。” 君炎景的目光集中在襁褓里的嬰兒身上,小小的,團團的。 “你小時候也這個樣子,不過應(yīng)該比焱嘯更加精致漂亮,但是君炎景,我真不明白你的腦子是怎么長得。這半個月來的感覺如何?我說過,我會把我曾經(jīng)受過的痛全部還給你!感覺得如何?被穿琵琶骨的時候是不是全身劇痛?被人肆意侮辱的時候,是不是生不如死?” 將懷里的兒子交給旁邊的花非寧,墨云千緩步走到君炎景的跟前,蹲下看著已經(jīng)幾乎不能動作的君炎景。 “我說過,等我再來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君炎景,我等了一年終于等來這個日子了!你知道么?我現(xiàn)在熱血沸騰!沒有人知道我在被你捅完那一下之后有多痛,沒有人知道冰寒毒席卷全身的劇痛,沒有人知道那種孤苦無助的絕望感。不過現(xiàn)在你知道了,這種帶著絕望的痛苦是不是讓你窒息?” 君炎景淡淡的看著墨云千,扯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你還想做什么?” “還想做什么?君炎景啊君炎景,說句實話,若不是你數(shù)次來打擾我的生活,也許我真的不會對你怎樣,畢竟你是疾風的弟弟,也是智月光的弟弟,為了疾風我也不會動你。但我有我的底線,你千不該萬不該差一點毀了疾風的生辰!你可知道鎮(zhèn)親王府十年來從未這么熱鬧過,你三哥君疾風已經(jīng)有十年沒有過過生辰了!你不喜歡我可以,其他日子任君折騰,可唯獨那一天不行!華家的女兒給了你臺階下,你竟然都不知道順桿往下爬,這一切…都是你活該的咎由自取!” 緩緩起身,墨云千低頭看著君炎景,眼底那樣明顯的不屑和厭惡,“君炎本給你王爺做,甚至都不收回你的權(quán)利,那是因為他知道你終究不過是一灘爛泥扶不起來,所以他根本就考慮你會不會反,你從一開始就認不清自己的位置。你以為你很重要,你以為你在疾風和君炎本的心里很重要,要不然不可能三王之中只有你的權(quán)利最大。呵,真是腦殘的想法?!?/br> 看著君炎景不可置信的表情,墨云千心里痛快極了,她就是要讓這個男人嘗一嘗從天堂跌落地獄的滋味,她就是要讓他以為的一切都變了味道,她就是要讓他知道,其實他只是別人早就已經(jīng)放棄的棄子。 一把匕首被墨云千窩在手里,垂直的對著君炎景的心臟捅了下去,“最后送你一程!” 君炎景瞪大了雙眸,看著巧笑的墨云千,記憶里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漸漸跟眼前這張臉重合,苦笑一下,原來自己真的……錯的離譜。 看著一張一合的嘴,墨云千收回了手,卻皺了眉頭,然后在這個男人最后的目光中,果斷的轉(zhuǎn)身。 眼前的墨藍身影再也不見,一雙明眸慢慢的閉上。這一生,他唯一的快樂停留在十多年前,他唯一的信仰在死前被掐斷,他唯一的過錯卻沒有機會得以彌補,他唯一的遺言還沒有說完,那人……卻果斷的轉(zhuǎn)身了。 看著沒有了呼吸的君炎景,君疾風眼里閃過一絲流光,然后從花非寧的手里接過兒子,摟著墨云千離開了。 …… 出了地牢,墨云千扭頭看著君疾風的兒子,“兒子,讓你看見不好的了,這都要哭了?!?/br> “提前訓練?!本诧L瞥了一眼一臉不樂意撇著嘴的兒子,這才哪到哪? 從君疾風的懷里接過兒子,墨云千拍了拍君疾風的后背,“這里的事情解決了,去做你要做的,謝斌他們會送我回去的。” 看了一眼懷里的小妻子,君疾風點點頭,千骨手和阮藍北并不是依靠阿千就能解決的,既然武林中人敢來,那就要做好跟自己對戰(zhàn)的準備,正好試試自己的武功有沒有退步。 “謝斌,將王妃完全送回王府。” 謝斌邪邪的笑了一下,“保證把老大安全送回!” 點了點頭,君疾風便帶著楊宇和飛鷹先走了,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控制千骨手和阮藍北。 看著走遠的君疾風,謝斌搓著手,一臉討好笑容的扭頭看著墨云千,“老大,可否讓我瞅一眼小公主,憋死了要?!?/br> 橫了一眼謝斌,墨云千滿頭黑線,“行。” 噢耶!謝斌歡天喜地的將墨云千送回王府,安安全全的交給等在王府的錦陽和季天杰,然后他立刻就跟脫韁的野馬一樣,跑到季天章的地盤逗了一會兒柳柳,等柳柳實在受不了睡著了之后才依依不舍的離開,當然他是被季天章一腳踹出去的。 ** 千骨手自半個月前被君疾風一腳踹飛之后便一直重傷著,而他一直在城西的一間宅子里養(yǎng)傷,只是君疾風的這一腳不僅是盡了全力甚至還帶著六成的內(nèi)力,他的傷一直沒有見好的趨勢。 而此刻,宅子的后門,君疾風一身黑色勁裝站在原地,目光看著宅子里面,眼底帶著一層陰霾。 這時,身材矮小的飄月輕輕落地,“王爺,千骨手正在里面療傷,不過這個時候是最危險的時候,我們再等等吧。” “阮藍北那邊怎么樣?” “飄陽還沒回來,阮家不容易脫身?!?/br> 眉頭緊蹙的君疾風看著阮家在京城的暗莊的方向,很快那個方向上,一個黑色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晃了過來。飄陽的速度比飄月快,他從遠處到君疾風這里用的時間不過是飄月的一半而已。 “如何?”君疾風看了一眼飄陽,還行,沒受什么傷。他身邊的飄月和飄陽是專門探聽消息的,所以隱藏功夫和速度絕對一流,他們敢認第二自然沒人敢認第一,但是相對的,他們本身的武功并不好。 飄陽拿出了一張面皮,這張面皮仔細看的話正是未來的,“爺,這是在阮藍北房間里搜到的?!?/br> “真的?”君疾風瞳孔一縮,一張人皮面具若是真的,那可就是真的從人臉上扒下來的,若是這樣,未來恐怕也要兇多吉少。 飄陽搖搖頭,“不是真的。爺,阮藍北此刻正在別院里,不過別院里高手太多又布有迷陣,若是冒然沖進去……” “可以解陣么?” “這個屬下不會,我是從墻上跳出來的,但總不能永遠都在墻上啊。爺,王妃好像懂,問問王妃吧?!?/br> 君疾風皺了皺眉頭,“她不能涉險,她教過花非寧陣法,你去城東把花非寧帶過來。” 飄陽點點頭,立刻離開了,君疾風看著地上的人皮面具,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這座宅子,眼底的嗜血一點一點涌現(xiàn),雙眸變紅,甚至帶了一絲血線,他好久沒有大開殺戒了,今天不必藏著掖著,即使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也定要將你們?nèi)磕ⅲ?/br> 半個時辰之后,飄陽帶著花非寧來到了君疾風的面前,三個人說了一些有關(guān)于陣法的東西,花非寧冷著一張臉跟著飄陽身后離開,他這次要帶著暗衛(wèi)隊沖進阮家。 一抹無色的狼煙在京城的上空乍起,王府里正在哄焱嘯的墨云千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上的狼煙,“開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