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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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仔細(xì)瞧瞧,你們把他臉上的血跡弄干凈,讓大牛好好看看?!?/br> 按著村長的指示,有人從河邊打來了水,替少年清洗了手臉,露出了他的面貌。 這時候,大牛一拍大腿,“村長,我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被武林人士追殺的天才。” 因著大牛經(jīng)常進(jìn)城做些小買賣,所以城里的事情多少聽過,而且恰好見過疲于奔命時的少年,身后的人就跟與少年與血海深仇似得。 “這種事我們管不了,埋到亂葬崗吧?!?/br> 村長并不想惹禍上身。 “村長,讓他葬在我們這里吧?!贝笈R娺^少年,就覺得再次碰到肯定是緣分,就想結(jié)個善緣。 “只要不給村里帶來禍害,我就睜只眼閉只眼,你們也是。” 盡管平時是近鄰,村長還是警告了其余的幾人。 大牛做生意,平日都會照顧到村里的小孩,給帶一半塊糖果之類的,幾人拍著胸膛保證。 “兄弟,裹個草席就可以了?!?/br> 跟大牛關(guān)系最近的阿蛋抽著旱煙,猛吸了幾口,跟他叮囑著。在他看來,為個陌生人,犯不著多花銀錢,好好挖個坑埋了就算仁至義盡了。 “哥,娘在時常說與人為善,他都死了,不能被蟲子咬啊?!?/br> 大牛刨著木花,他的手藝活還行,所以也不用上別家,自個在山里砍了幾棵松木用來做棺材。 在家做棺材耗費(fèi)了不少的時間,村里人都沒有蜜餞吃,催著他去城里進(jìn)趟貨。 城里如蜜鋪,剛買了一大包蜜餞的大牛被人從后頭拍了下肩膀。 “欸,你回來啦?!被仡^望去,淳樸的臉上笑的開心。 “跟我說說,這幾年怎么樣。”伸手結(jié)果他的包袱,扛在自己身上。 兩人一路聊著對方不再時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笑呵呵的回答了家中。 瞧見滿院子的木花,二鶴眼中泛起了淚花,轉(zhuǎn)身抱著往桌上放包袱的大牛:“哥,你是不是得病了,怎么不告訴我,自個做棺木了?!?/br> 被抱著的大??扌Σ坏茫案鐩]事,棺木是給別人,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點(diǎn)吃的?!?/br> “那就好?!?/br> 聽見他沒事,瞬間雨過天晴,大牛搖了搖頭,看著家中的糧食,最后做了份炒面片。 “哥,棺木是給誰做的?!币幻娲塘锏奈嫫?,一面問著他哥。 “先吃,吃完了哥給你說。” 大牛心中忐忑,自己一直比較怵這個弟弟,擔(dān)心他不同意,就想緩一緩,一抬頭,那碗面已經(jīng)吃的精光。 “二鶴,再吃一碗?!北е囂降南敕ǎ笈PΦ?。 “快說?!?/br> 用筷子頭敲了下大牛的腦袋,二鶴盯著他。 在催促中,大牛才支吾著說了出來。 圍著棺木轉(zhuǎn)了一圈,“手藝見長?!北凰脑挾伦。笈:呛切χ?。 下一刻,就見二鶴跳進(jìn)了放著少年的棺材,將人從里到外,瞧了個遍。 大牛心里一個勁說著罪過罪過,少俠莫怪,我弟弟他就是,就是有點(diǎn)頑劣。 “你快出來。”總覺得他這樣做褻瀆了別人。 在大牛的焦急聲中,撕拉一聲,少俠身上的壽袍被撕開,露出了里衣,大牛第一反應(yīng)是捂住了雙眼,又從縫隙中朝棺材里邊看。 “二鶴,你做甚么,少俠他會凍著的。” 看著全身赤.裸的少年,身材高大的大牛有心無力,只能一個勁的在心中祈求少俠見諒。 “這是甚么。” 張大了嘴邊的大牛問著弟弟,躺著少年被翻過身臉朝下趴著,后腰處有一團(tuán)明顯的印跡,被弟弟的身體擋住,看不清,模糊間像是月亮。 “他娘的?!?/br> 棺材中蹲著的二鶴咬進(jìn)牙關(guān),右手朝著少年背后的印跡而去,淚水在眼圈中打著轉(zhuǎn),就是不得允許落下來。 “哥,這事你別管了,人我?guī)ё吡??!?/br> 留下這句話,從棺材中出來就面色沉重的二鶴給少年穿上干凈的衣袍,帶上了斗笠,將他安置在輪椅上出了門。 “幾十年前的陳年舊事,家父知道這個做什么?!?/br> 羊脂玉已被放到了一邊,蔡老的故事講了一半,世子心中篤定,接下來的部分與自家爹爹相關(guān),可是那與自己何關(guān)。 “傳聞不如見面,世子,再會了?!辈汤隙Y貌的笑著,帶著隨侍離開。 “看我做什么,還不去送太師?!?/br> 身邊的小廝被吼著,匆忙的逃出大廳,追著二人而去。 “那老東西呢。” 羊脂玉轉(zhuǎn)了個方向,廳內(nèi)已然無人,黑暗中出現(xiàn)一個人,跪著道:“王爺在后院作畫?!?/br> “哼,他倒是好心情?!?/br> 卸下偽裝,陰狠的表情出現(xiàn),帶著人去了后院。 后院花叢處,沾滿了顏料的衣衫上撒上了點(diǎn)點(diǎn)陽光,如同爭妍斗艷的花兒,煞是好看。 走進(jìn)了一瞧,又是同樣的山水。 眼中閃過不屑,冷哼著:“老東西,太師剛給我講了一則故事,你要用什么換。” “我所有的都給你了,你還想要什么?!?/br> 在畫紙上用青綠的顏料涂抹著,頭也不抬道。 “什么都給我了,還能有人上門找你要?!闭媸呛眯?。 “你不信我也無法?!?/br> 站遠(yuǎn)開來,瞧著自己的畫作,又站的更近些,又添了幾筆上去。 “那就按我的方法來了?!笔雷哟髶u大擺的走了。 “王爺,太師說的是先帝繼位五年時,北疆隕落的那個少年?!迸謭A臉的管家隨侍在側(cè),說著下人傳來的消息。 下筆的手頓了下,嘆口氣,眼中晦澀不明,之后才苦澀道:“扔了吧。” 接到消息的將軍府,深夜里,房中亮著兩盞燈,青云坐在榻上,腿上蓋著堇色碎花棉被,如瀾坐在床上,墨一坐在凳子邊。 “那個少年,你們還知道甚么消息。”如瀾活動下腿,聽得時辰久了,有些麻。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不敢相信的異色。 “在天兆,身上有印跡的不是胎記就是刺青,胎記是與生俱來的,所以形狀大小都有所不同,而其中有個例外?!弊哪恢挥X得嗓子干渴不已,停下來喝了口茶水。 “天兆皇族上官氏?!鼻嘣平又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