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我沒有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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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正午,如瀾去找蒼蒼商議小鏡子的事情。 “阿姐,梳妝鏡家家都有,可是隨身的經(jīng)過這么些年,都沒有商人開發(fā),你道為何?!?/br> 蒼蒼的個頭比之前更猛躥了,五官也開始變的更立體,活脫脫就是風(fēng)華絕代的雛形。 “成本太高,利潤小,沒有技術(shù)?!?/br> 一件新產(chǎn)品的開發(fā)無非就是錢與技術(shù)和科研人員唄。 藍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如瀾,讓她以為身后有些什么,回身望去只有高掛的尋梅踏雪圖。 “姐,在你之前,就沒人想到這點并且提出來。” 商人們做事情都在特定的軌道上,真正敢于冒險,特立獨行的是少數(shù)人,就算有人有了新想法,考慮到后續(xù)的成本與回利時間,也會置于腦后,有現(xiàn)成賺錢的法子就不會做舍近求遠的事。 還以為這小子要說什么,原來是夸自己啊。 如瀾莞爾一笑,外面的花朵順著春風(fēng)飄落,蒼蒼望過去,嘴角也微微扯開。 “你的學(xué)業(yè)如何,有入仕的想法么?!?/br> 這孩子是個好苗子,文武雙全,又能秉持自我,不為外物侵擾,如瀾希望他依據(jù)內(nèi)心想法而活。 “阿姐,我沒有夫子。” 蒼蒼站在門口處,笑的坦然又開朗,眼神堅定的站在那,就能吸引到眾人的目光。如果有,只能是你們夫婦。 “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哦?!?/br> 如瀾不是非要一條道走到黑的人,也不認同孩子的人生被父母安排的軌道所限制。 陽光下的蒼蒼晃了下自己身子,約定,自己不學(xué)怎么教珍珍。 兩人談完話,芙柳從庫房出來,看見了蹲在李子樹下獨自憂傷的蒼蒼少爺,翻著算術(shù)入門等書籍,八字眉太過明顯,以至于腦袋要陷進書本里,腦后的白發(fā)順著低下的頭散在兩邊。 “少爺今個,是要考取功名么?!?/br> 蒼蒼在鋪子中不是核對賬目,就是在創(chuàng)造新產(chǎn)品,看的書籍都是實用類的工具書,榫卯結(jié)構(gòu)啊,配飾圖紙等等,樹下的場景,簡直難得一見。 “未來的事情,誰說的準呢,煙羅錦就剩你手中的兩匹了吧?!?/br> 如瀾倚著門框,抬起芙柳手里的紫色錦緞,近來銷量高,云錦都比不上。 “是呢,云錦還有十來匹呢。” 芙柳想起來,云錦還有一箱沒有拆封,手中的煙羅錦已經(jīng)見了底。 春日已到,夏日未至,從天氣還是衣服質(zhì)地來說,綿柔順滑,輕軟透薄的軟煙羅都不是上街的最佳選擇。 “送出去后將軟煙羅的購買明細拿來?!?/br> 反季節(jié)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可是春天伊始,就開始想著夏裝,而且是大規(guī)模的,怎么想其中都有值得考量的地方。 “正月十五,軟煙羅三匹,上陽家?!?/br> 如瀾拿著明細簿,一頁頁翻過,發(fā)現(xiàn)這個上陽家正月里就購買了五十匹,這是要販賣么。 “掌柜的,上陽家就是宗王妃母家,她們也是商戶,還是皇商,專門做布匹買賣的。” “她們京城的鋪子在哪? “就在稻香閣的旁邊?!?/br> 半個時辰后,穿著馬靴,頭頂高大氈帽,留著八字胡,個子不高的阿拉伯商人說著一口不流暢的京話,問著身旁的少年。 “蒼蒼,你們這里,最好的布匹哪里有,在我們那里很好賣。” “大哥,我們最好的布莊就在前方?!?/br> 俊俏的白發(fā)少年郎與走路帶風(fēng)的商人聊著聊著就到了上陽布行門口。 布行里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不斷有門童迎來送往。 “二位客官,里面請?!?/br> 剛送走一波客人,舒了一口氣,上樂轉(zhuǎn)頭對上蒼蒼二人,職業(yè)的笑容亮出,將人迎進店里。 “小哥,你們店里賣的最好的那種拿出來瞧瞧?!?/br> 上樂聞言,低下了頭,哎,自己只是門童,連進入庫房的級別都沒有,招攬客人不一定有提成,反而會被人嫌棄拉低了業(yè)績,只能悻悻的笑著離開。 店里的人非富即貴,最差的都穿著云錦,像如瀾這種穿著麻布的,店內(nèi)員工都懶得搭理,眼皮子都不抬的招呼后進來的客人。 “小姐,這軟煙羅放眼京城,只有我們這里有了,你摸摸這布料,比云錦更薄軟細膩,穿上有如云煙,你再看看這色澤,如同濛濛細雨后的天空,空濛里帶著青草的氣息。” 是寫們滿分作文么,音色低沉,仿佛帶人回味到山色空蒙雨亦奇的場景中,如瀾兩人朝后走去,軟煙羅的柜臺前圍滿了顧客,皆是穿著光鮮的妙齡少女,或閉眼徜徉在山色里,或深情的望著內(nèi)里的人。 “你家的價格太貴了。” 還有人沒有沉醉其中,如瀾有些好奇。 “姑娘,洛陽紙貴,春雨如油,好東西才有好品質(zhì)。” “可是周家商鋪的價格比你們少了一半,我可以等他們補貨?!?/br> 喲,這特有的小傲嬌聲音,如瀾抿唇側(cè)頭笑了下,是隨云那丫頭。 “門在旁邊,姑娘請。” 購買意愿不強烈,店員也不強求,姿態(tài)放的平穩(wěn),與顧客在同等的地位。 “不買就讓路,晏哥,我買。” 此人魅力強大,隨云的打岔并沒有影響他的光輝形象。 “小姐,小姐不可呀,你已買了二十匹了,一年份的例銀都花光了?!?/br> 插著金花步搖的丫頭死拽著腰間的荷包,就是不松手,被自己小姐惡狠狠的瞪著,也咬牙堅持,卻沒能抵過強硬的抽拽,荷包離身,人也朝后倒去,周圍人自覺散開。 丫頭緊閉著雙眼,良久后沒有落地的痛感,睜開眼睛,是一個留著八字胡的外國人,抖動著粗大的眉毛,笑著看她。 “啊,謝謝。” 踉蹌著從如瀾懷中起身,回過頭自家小姐已經(jīng)抱著那匹軟煙羅眼神迷戀的望著柜臺里的人。 “蠢貨。” 隨云今日來就是提醒這些人的,反而被他們擠到了一邊,心里暗罵著,只能一走了之。 “你拽我做什么?!?/br> 本就被京城這些有眼不識的花癡女氣到,被人拍了肩膀,藏著的火氣一下子從心底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