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小丫頭,內(nèi)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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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兒呢?!?/br> 不到一刻鐘時間,從將軍府到了食肆,一路狂奔至此的將軍逮著人就問。 “她與一貴婦出去了,走了不到一刻鐘?!?/br> 娘個乖乖,霞霞的領子被揪著,臉色煞白的說著。 “爺,她好不容易長這樣,您揪著我吧?!?/br> 傻子這是什么話,明里暗里說老娘不好看呢。 后面趕來的青云與墨一從將軍手上救下霞霞,幾人出門問著如瀾可能的去處,還舍近取遠的跑了一趟宗王府。 她們找的人此刻正坐在宗王妃的香車內(nèi)。 “你手藝這么好,要不要給我當廚娘?!?/br> 額,眼睛眨巴兩下,如瀾訕訕道:“王妃,您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br> “逗你玩的,一個堂堂的將軍夫人,怎么會來王府當下人?!?/br> 嗯,還是一點都不好笑。 如瀾的表情有些微妙,不算刻板也算不上溫和。 “你皮膚好q彈,平時有做保養(yǎng)么,用的什么護膚品,推薦給我呀?!?/br> 臉上被人揩油不說,年逾四十的王妃絮絮叨叨的,帶著甜膩的口音,軟萌的像個青春期的小姑娘,如瀾的耳朵就聽她在巴拉巴拉,眼皮都有些耷拉了。 “王妃,你這個樣子,你家人知道么?!?/br> 宗王爺老謀深算,看出來您千人千面,時而高冷,實則有著逗比的內(nèi)涵。 “小丫頭,內(nèi)涵我?!?/br> 秒切換到拿腔拿調(diào)的態(tài)勢,捏著蘭花指瞪著凌厲的眼神,切在人臉上有如刀光劍影般滲人。 “您是怎么把小白兔與大灰狼的氣質(zhì)切換自如的。” 如瀾對此十分好奇,從過來后,所見過的人中,宗王妃的表情管理能得滿分。 得了夸獎,王妃順了下青絲,眼角微翹,閃過一絲得意。 “小jiejie我天生麗質(zhì)。” 如瀾撲哧一聲,對上王妃的黑眼珠子,用手揉了揉鼻子,表示自己是打噴嚏所致。 那雙明亮在圓框中轉(zhuǎn)了又轉(zhuǎn),看著對面笑的不能自己的人,發(fā)出了和藹又慈祥的光芒。 折返回來,尋找如瀾的幾人聽見聲音,從偶爾被風吹起的簾子中觀望,都看見了冷嗖嗖的眼白,齊刷刷的往后退了三步,縮在屋檐下。 青云與墨一分別注視著將軍,內(nèi)心想著,你怎么也回來了。 “我有難言之隱?!?/br> 面對一度造成自己童年陰影的人,將軍也慫,但是媳婦在里面,要媳婦還是要命,這是個艱難的選擇。 “林小子,再靠近一步,你媳婦就甭回去了?!?/br> 這種恐嚇的聲音,將軍府向來不會怕,青云與墨一的佩劍已經(jīng)出鞘,卻被垂著頭的將軍按了回去,乖乖的待在屋檐下邊。 “王妃與我夫君有過淵源。” 從未聽將軍提起過這樁往事,如瀾尚不知車外的將軍像一只失了雄風的獅子,垂頭喪氣的讓人拿捏著把柄。 “都是些舊事,先說你最關心的?!?/br> 調(diào)笑玩小朋友,王妃開始正經(jīng)起來。 如瀾順著她的姿勢也正襟危坐著。 “我家王爺沒能登上皇位與那位不無關系,他要的就是四國皇族后裔互相廝殺,沒想到夫君深明大義,將皇位拱手讓人?!?/br> 訴說著往事的臉上不再是凌厲與軟萌,而是夾雜著心疼與歉意,是對有治理山河報復,心系萬民,卻不能為君者的憐惜。 “哪一朝換位沒有流血犧牲,王爺高義。” 只要宗王爺繼承皇位,先皇就是亂臣賊子,少不得要兩王相爭,生靈涂炭,王爺是預見到了血流成河的場景,才放棄了唾手可得的皇位。 “呵。” 一聲哂笑,民間又有誰記得他的恩情,就連先皇扣在他頭上的黑鍋都分辨不清,所幸,他求得也不是這些。 “之后也消停了一段日子,可是先皇多疑,繼位詔書在他心里是個病,到了晚年,病入膏肓,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兒子,先太子為了證明自己,提著劍就去了北疆,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br> “虎毒不食子,先太子的行為不至于讓他痛下殺手?!?/br> 先皇當年已經(jīng)病入膏肓,正是等著太子親政之時,沒理由讓他去北疆歷練。 “人有了心魔,就很難去除,秦皇漢武這樣雄才偉略的男人,到了晚年,不也求著長生,一心殺戮?!?/br> 那雙眼睛又變得冷冽起來,帶著滲人的寒意,如同九天中的落冰,砸的人心頭皺起,揪著一陣陣的疼。 “先皇子的事,是我沒做好。” 王妃此一句后停頓了良久,捏著身上的桃花荷包,深深的望著某個地方,雙眸帶著霧氣,讓人靠近不得。 “靖遠大師算到先太子被先皇猜忌,讓我護其周全,我千挑萬選,以為去了北疆,有他舅舅護著,就能避過此難,結(jié)果?!?/br> 真相往往比話本更加殘忍。 就連去北疆,都是別人鋪好的路途,先太子這一生,幼時沒受到多少呵護,青年時為了獲得父親的認可奔走,不斷地歷練自己,如此陽光的少年因為一把兵器被萬人追殺。 “那位早就洞悉了我們的安排,宮里宮外都有內(nèi)應,將我們玩的團團轉(zhuǎn),甚至是先太子的替身都已安排好了,為的就是穩(wěn)住皇后與邢家?!?/br> 如泣如訴的聲音里帶著說不清的恩仇,只是和煦的春風里再也聽不見那個后院中練劍的少年叫一聲嬸嬸。 淚水噠噠的落在牡丹鳳凰浣花錦裙上,像是無聲懺悔著。 時間慢慢的過去,如瀾的雙眸也染上了霧氣,變得諱莫如深。 “失禮了。” 擦干眼淚,整個人顯得有幾分柔和,王妃扶著桌子換了個跪坐的姿勢。 “王妃多年禮佛,為了先太子祈福,至今還有人為了他的清白而奔走,相信太子也希望關心他的人能幸??鞓返幕钪??!?/br> 斯人已逝,銘記仇恨于未來的生活不利。 “放手過去,才能擁抱未來,我明白,只是以過來人的身份提醒你,要多加小心?!?/br> 坦然的面對守護之人的離去,是會割裂自己的。 “您與那位打過照面么。” “沒有,連擦肩而過都算不上,就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推著你做決策,你欣喜若狂時又來一記重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