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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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爆炸聲三三兩兩的響起,江侍郎的腦袋驚現(xiàn)一片溫?zé)?,他怔怔的用手一摸,發(fā)現(xiàn)是紅色的。 這是什么,紅色的辣椒,水果,舌頭湊過去添了下,是咸的。 “許兄。” 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提著袍子,腳步撒開朝著茶館,也就是爆炸最中間的位置跑去。 “少府,你也來了?!?/br> 茶館處的那條街巷已經(jīng)被炸的不成樣子,殘垣尸骸遍地,似地動一般尸體與泥土瓦片混合著堆在一處。 兩人隔著一條三尺寬的堵塞物相望。 “別說了?!?/br> 他眼皮一耷拉,邢少府就知道他臉上要下雨水,不過這等關(guān)鍵時刻,他可沒閑工夫哄人。 兩邊嘴巴一抿,江侍郎委屈的低下了頭。 兩人從白天等到黑夜,那個和事佬終究沒有出現(xiàn)。 “走吧?!?/br> 聽見邢少府出聲,江侍郎一臉震驚的看著他,眼底的神色不用問就是許兄死了,你竟如此冷血。 “不走你就離在這,夜間孤魂飄蕩的,別怪我沒提醒。” 膽小的江侍郎一聽心里開始犯嘀咕,也是,沒了許侍郎,夜晚的黑暗著實讓人害怕。 “不走?!?/br> 不過想了想,他還是拒絕了邢少府的邀請,毅然的搖著頭,許兄因他而死,他不能不知禮數(shù),一定會為他守著孝,收斂骨灰,裝在盒子里,帶他回去。 邢少府嘆了口氣,自己靠在一根折斷的柱子處開始瞇一會。 就知道大家都是好兄弟,就是許兄不在了,不然他該多高興。 “阿嚏?!?/br> 爆炸前,被人從暗道救出的許侍郎入夜前好生打了幾個噴嚏。 “公子,這是有人想你了。” “不,一定不是你說的那樣,我有預(yù)感。” 而且是不詳?shù)哪欠N。 陪著江侍郎的邢少府三更半夜被他的低聲啜泣弄醒。 無奈的起身,蹲在躺在地上的人前面。 “許兄。” 嘴里無意識的喃喃著這兩個字,淚珠無聲的滑落,邢少府突然有種憋屈,為何商量計劃時,是自己留下,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么。 給他蓋好衣袍,少府準(zhǔn)備回去自己的地盤睡覺,腳步一頓,衣角被人攥在了手里。 “我能打死新科才子么?!?/br> 捫心自問一句,答案是不能,又問自己:“我可以小小的懲罰他一下么?!?/br> 嚇壞了怎么辦,誰陪許侍郎看星星,看月亮。 罷了罷了,考慮到新科狀元的終身大事,邢少府的小心思就這么壓了下去。 “許兄?!?/br> 翌日,天已大亮,空蕩的街頭,陣風(fēng)呼嘯,吹得各處的紙張,衣物如浮萍一般,隨風(fēng)飄揚。 臉上被什么糊住的江侍郎一個猛子,從睡夢中驚醒。 一看眼前人,眼底盡是失落,原來不是夢啊。再一看,少府的臉色可以與黑炭相提并論了。 “額,對不住。” “擦擦你的哈喇子。” “哦?!?/br> 感到稍稍有些丟臉,江侍郎用絲巾擦過嘴角。 “大人,我們現(xiàn)在去哪。” 江侍郎就是個閑不住的嘴,你不讓他說話,比不讓他吃飯還難受。 “跟上?!?/br> 其實自己還想問,許兄就這么走了,不給他收斂骨灰么。 無奈,官職壓不過,認(rèn)命的跟著他走。 兩人走在無人的街巷,坍塌的房屋,現(xiàn)出原形的人類,面皮早已被拔去,血rou模糊的早已分不清誰是誰。 “這?!?/br> 江侍郎胃里又開始不適,沒人照顧,他便盡量的忍著。 “這也算是他們的解脫。” 沒有什么悲天憫人的心思,邢少府大步流星的走著,偶爾見著一兩個沒有瞑目的尸體,會好心的將其眼睛闔上。 “這算是解脫么?!?/br> 像是自問,沒有等著回答。 “家人已去,求饒的同伴,親戚都變成了怪物,面面相對,不知他是何人,不敢相認(rèn),不敢坦白,以為世間只有自己是這樣的,這樣不明不白的離開不是更好么。” “可活著也很好?!?/br> 可以看到喜歡的人,好看的姑娘,文筆練達的文章,心思玲瓏的同僚。心底暗自反駁著。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br> 邢少府狐疑的凝視著他。 江侍郎整個一傻白甜,還胡亂的嚷著:“什么明不明白的?!?/br> “這些人早已死了,靈魂不再,cao縱他們的都是些妖物,死了也就死了?!?/br> “你憑什么判定別人是妖物?!?/br> 江侍郎梗著脖子,臉紅紅的道。 “憑他們引來了???,??軞⒐饬顺抢锏陌傩铡!?/br> 堅定的一字一句像是從牙齒縫里蹦出來的,江侍郎被他眼底的沉色震懾到,嘴巴微微張開,卻沒發(fā)出聲音。 “怎么,無話可說了。” 邢少府冷笑一聲,“我不在乎別人的生命,也不介意別人的看法,國家興勝,需要全民遵守的法度,共同實行才能上行下效,法度是冷冷的,可是對百姓們最公平的?!?/br> “我當(dāng)然知道法度重要,可是你也不能一竿子把他們都打死,妖里邊也有好的啊?!?/br> “我沒有時間去分辨,蘇州,江城的百姓還等著我們?nèi)ゾ?,你要為了這里的人放棄他們嗎?!?/br> “我,我?!?/br> 感覺他說的是歪理,可是自己沒辦法辯駁,處處吃癟的江侍郎特別懷念有許兄在的日子,起碼能有春風(fēng)在,不至于鬧的這么僵。 “別哼哼了。” 邢少府重重的說了聲,兩人之間的氣氛更尷尬了。 直到一言不發(fā)的兩人走到城外的財神廟,見到等在那里的查主簿與許侍郎,兩人的恩怨才放了下來。 “太好了?!?/br> 江侍郎見到毫發(fā)無損,還洗了個澡的許侍郎,眼底的霧氣再也藏不住,趴在人身上哭了個天昏地暗。 旁邊的兩人比他們的清醒好多了,各自交換著手中的情報,說著接下來的計劃。 “你們是怎么出來的?!?/br> 明明自己是前腳走,不到一刻鐘爆炸就發(fā)生了。 “我給你的紙條,你是不沒看過?!?/br> “呃,一緊張忘了?!?/br> 那還真是該,自己給的紙條上明顯提示了發(fā)生事情不要驚慌,還有再見的日子,被粗心的江侍郎就這么忽視了。 “打情罵俏完了?!?/br> 邢少府調(diào)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