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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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以后讓傅采蘊入了門,還不將自己的弟弟耍得團團轉(zhuǎn)? 穆顯不由得有些擔心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在路途上動些手腳,不要讓曹氏安安穩(wěn)穩(wěn)地到莊子總可以了吧?” “你想要以此來下下氣也不是難事?!蹦嘛@給田豫遞了個眼色,田豫立馬心領(lǐng)神會地下去安排了。 “好了,解決了這件事,你可是舒坦了?我們來談些要緊事吧?!蹦嘛@指了指放在兩人面前案上的卷宗,挑了挑唇角。 對啊,這么一件重要事自己竟然差點忘了!本來他們兄弟今日來,就是要談?wù)撜碌?。只是穆崢派的潛在英國公府里的人給他遞了信,說傅采蘊今日在府中遭受了委屈,這才讓他一時跑偏題了。 這會兒解決了曹氏的事,穆崢立馬便像換了張臉一樣頓時變得認真謹慎。之前那個苦思冥想要怎么出氣的傻小子好似倏忽間蹤影全無。 那模樣神色,有一種讓人心安的可靠。 “若是在燈光下看,這里很明顯是被一層新的墨跡覆蓋住了,而且也比周圍的要新一些。我已經(jīng)找人看過了,按照這鋪子的位置,它也便宜得太過了些?!蹦聧樦噶酥负窈竦木碜诶镱^的其中一行字,那里記載著關(guān)于西市里頭一家藥行的一些資料。 “這家藥店真正的金主是韓侍郎,你可查清楚了?”穆顯身子稍稍前傾,壓低了聲音問道。 “若是沒有把握,我也不會來同你說了?!蹦聧槗P起嘴角,露出了一個成竹在胸的笑意,“我還查到了它的上一手買主,那個人可是在刑部大牢里蹲過的。” 西市是皇都最大的市集之一,刑部的韓侍郎的弟弟以極低的價格買入了西市的一塊旺地,而賣家是一樁命案的要犯,在刑部大牢里已然蹲了好些日子。本來他被指因為金錢糾葛謀財害命,后來案情卻好似峰回路轉(zhuǎn)一般,真正的兇手被查出另有其人,那個犯人才免去一死。 出了人命的案子審核必須要經(jīng)過刑部侍郎的經(jīng)手,如若能夠靠著手頭上的證據(jù)證明韓侍郎的弟弟得到那個鋪子是在審理案子的期間,就算無法給他套上貪污受賄的罪名,至少他是無法留在皇都繼續(xù)當京官了。 而那個韓侍郎,是太子黨的核心人物之一,與太子來往關(guān)系密切。 這人不該再留在皇都了。 “這次的事,你做得不錯,這些日子倒是辛苦你了?!蹦嘛@對著弟弟道。發(fā)現(xiàn)端倪的人是穆崢。本來韓侍郎將這件事隱瞞得滴水不漏,但穆崢這段日子初到戶部,為了學習翻出了過往的卷宗查閱,卻沒料到他這般眼尖,竟然被他發(fā)現(xiàn)了這樣的問題。 這段日子穆崢為了調(diào)查此事,已經(jīng)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好好歇息過了。不過還好,結(jié)果還是盡如人意的。 “既然這個卷宗能夠被人動手改了,說明韓侍郎一定有內(nèi)應(yīng)在戶部里頭,我們可以順藤摸瓜,把這個人順帶揪出來?!彪m然穆崢的臉色看起來有些倦怠,但他的眼里卻是躍動著興奮的光芒。 “此事倒也不必cao之過急。韓侍郎再留他一些時日也無妨,最好將這個戶部的內(nèi)應(yīng)也找出來,免得抖開韓侍郎的事,打草驚蛇?!蹦嘛@打量著穆崢,眼里添了幾分關(guān)切,“倒是你,若是不好好休息,母妃又該擔心了?!?/br> 兩人正說著話,章林突然從外頭進來稟告道:“安陽郡主正在外頭求見七殿下?!?/br> 作者有話要說: ☆、坑人的振威侯府 安陽郡主?穆崢怔了怔,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安陽郡主說了,殿下當日救了她,她此番是來答謝殿下的。” “我正在同三哥說正事,你找些理由將人打發(fā)走吧?!蹦聧樚袅颂裘?,她要答謝自己,需要這樣親自跑過來?不是應(yīng)當跟著她娘去找母妃么?若是真的想表明心意,禮物送得隆重一些便好了。 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句,“如若安陽郡主來找我討馬兒,你就應(yīng)下來?!?/br> 一旁的穆顯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穆崢處理這件事的過程。這弟弟是真傻還是假傻?襄陽王府的郡主,怎么可能至于特地跑來讓他賠她一匹馬? “告訴她不過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蹦聧樧匀粵]那閑工夫應(yīng)酬安陽郡主了,打發(fā)章林將人應(yīng)付了罷了。 穆顯在一旁靜靜看著,也不做聲,有一瞬心里倒是為安陽郡主產(chǎn)生幾分同情。穆崢便是這樣的人,對著自己在乎的人,他愿意掏心掏肺,恨不得將人捧在手心上疼著愛著。但對著自己滿不在乎的人,他就是多說一句話都嫌麻煩。而安陽郡主顯然就是屬于后者。 “你倒是行啊。被賣了還幫你數(shù)錢的原來不止端王世子,還有安陽郡主?!蹦嘛@便又開始笑著調(diào)侃自己的弟弟了。沒想到他那對男女之事還懵懵懂懂的弟弟倒是挺討小姑娘喜歡的。 穆崢白了哥哥一眼,接著便轉(zhuǎn)開了話題。 *** “五jiejie,我今日就真不應(yīng)該到那振威侯府去!”傅采芙就風風火火地走進傅采蘊的房間,一屁股坐下后嘴還依然停不下來,“知人口面不知心,四嬸娘原是這種人!怎么心腸竟會這般歹毒?” 雖然甄氏同她說今日傅采蘊應(yīng)該也累了,要歇一歇,想讓她緩一緩,但傅采芙一刻都等不了了。這種事怎么能拖呢?那是她最最喜歡的五jiejie!她的五jiejie一直與她情同姐妹,上次在榮威侯府還這樣出面來助她,今兒她受了驚,自己竟然不在身邊,真是……真是太沒義氣了! “跟你沒有關(guān)系,傻meimei。”傅采蘊對著meimei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傅采芙這樣大驚小怪,哥哥也是。早在傅采芙之前,傅卓林就已經(jīng)來看過傅采蘊了。 “蘊兒,你真是長大了。”傅卓林今日才罕見地朝她露出了笑容。印象中,她都不知道多久沒有見過這個好像面癱了一樣的親哥笑起來。他的笑容,總是能讓人感到無端驚喜,“見到你能夠獨當一面,我也放心了?!?/br> 他的meimei,已然不是以前那個一有事就喜歡躲在他身后,一口一個哥哥地叫喚自己的小丫頭了。傅卓林看著愈發(fā)亭亭玉立的meimei,確實感慨萬分。 見到傅卓林對自己的肯定,傅采蘊也頗為高興。能夠被哥哥贊揚,真是一件太稀罕的事了。 “怎么沒有關(guān)系!起碼我可以給阿娘通風報信,還可以跑去早一些將祖母請過來?。 备挡绍骄锪司镒?,輕哼一聲,反正五jiejie被人找麻煩,就是讓她覺得很不高興!“那個四嬸娘也是……你哪里有對不住她了?怎么就要跟你過不去!” 這個自小被保護得很好的八姑娘自然沒有跟曹氏生出太大的枝節(jié),而在曹氏眼中看來,她不過是一個一直被保護著的天真懵懂不諳世事的小丫頭而已,根本就沒有什么可以算計刁難的地方,是以曹氏與傅采菡也不怎么招惹傅采芙。 雖然傅采芙聽到過關(guān)于曹氏的閑言碎語,但就像隔靴搔癢,針不扎到自己永遠也不知道痛楚,所以也不太放在心上。 而她串通大夫給甄氏換藥的事,大家都不言自明,很默契地瞞住了傅采芙。 她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四嬸娘是這樣歹毒的女人。當真是讓人心寒極了! “我倒也不知為何四嬸娘會對我的成見這么深。”傅采蘊輕輕地嘆了口氣。雖然她不覺得自己有錯,但被人怨恨上了總不是什么讓人高興的事。 總而言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也不會讓人平白無故地欺負了去! “八meimei,你今日回振威侯府好玩么?”傅采蘊不想再同傅采芙繼續(xù)這個話題,便又笑著轉(zhuǎn)開了話題。 “唉?!备挡绍酵蝗粐@了口氣,小嘴又是一撅。傅采蘊突然一驚,怎么著這丫頭跟著母親回個娘家竟然還嘆起氣來了? 看來今日除了自己過得不順,傅采芙似乎也沒過得有多好。按理來說,依照傅采芙這貪玩的性子,能夠跟著母親回娘家探望一下表姐表妹,接觸多一些新鮮的人和事,不應(yīng)當是一樁美美的事么? 直到聽了傅采芙的滿腹牢sao,傅采蘊才發(fā)現(xiàn)原來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這樣跟振威侯府一比,英國公府也可算是一片凈土了。 雖然傅采芙貪玩喜歡接觸新鮮事物,不喜歡總是膩在國公府,但她卻一向都不太喜歡跟著甄氏回到振威侯府。但那畢竟是甄氏的娘家,傅采芙就算不喜,也不敢在自己的母親面前嫌棄得太過明顯。 振威侯府到了這一代,家族已然逐漸走向沒落式微了。當然,早在十幾年前甄氏進國公府的門時,振威侯府的頹勢還沒顯現(xiàn)得這么明顯。但在這十幾年間,尤其是甄氏的父親,上一任的老侯爺大病一場后幾乎耗盡家財,振威侯府的衰落算是真正掩蓋不住了。 老侯爺年輕時也曾經(jīng)披甲征戰(zhàn)沙場,但卻是落下了一身傷病,大半輩子都得被好好養(yǎng)著。所以老侯爺?shù)钠捩欢?,子嗣也自然不多了。偏偏他又好像沒有什么生子的命,除了一個嫡子一個庶子,其余的便都是姑娘。所以振威侯府的姑奶奶倒是多得很。 唯一的嫡子,甄氏的嫡親弟弟,自然便就是當之無愧的振威侯世子了。但偏偏這唯一的兒子卻是個資質(zhì)平庸胸無大志才能平平的人。若說是資質(zhì)平庸安分守己便算了,偏偏還是個蠢笨愚鈍的。傅采芙覺得,她這舅舅根本就撐不起整個侯府。若振威侯府還有別的嫡子,這個世子之位或許還輪不上他。 有一個愚蠢無能的大哥,庶出的弟弟自然就覬覦著振威侯世子這個位置了。只可惜他是庶出的,即便能力比自己的大哥強上百倍,能夠?qū)⑹雷又粖Z過來的機會卻也是微乎其微。傅采芙有時甚至很大膽地想,如若庶子也能承襲爵位,怕是外公早就將世子之位留給二舅了。 所以這些年來振威侯府的長房和二房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明爭暗斗,不得安寧。 而老侯爺因為治病耗費了許多錢財,振威侯府的姑娘又多,光是備嫁妝又是一大筆的花費。本來振威侯年邁體衰,振威侯世子碌碌無為,振威侯府已然是出項多于進項,僅僅靠著那些田產(chǎn)莊子來啃老本了。而姑娘們的嫁妝又更是要將振威侯府都掏空了一般。甄氏還有兩個幼妹待字閨中,傅采芙都要擔心振威侯府會不會連這些嫁妝都出不起了。 那些出嫁的姑奶奶們,又數(shù)嫡長女甄氏嫁得最好。她嫁入高門,成為了英國公府的當家主母,但正是如此,甄氏就被盯上了。 “我真不喜歡舅娘,好像總是一副要謀劃我娘的錢的樣子似的。她都問阿娘不知道拿過多少錢去補貼外家了。”傅采芙輕哼了一聲。傅采蘊倒是有些驚奇,沒想到這個好像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竟然連這些都知道。 甄氏最是個心軟的人,禁不住振威侯世子夫人丁氏的哭訴,也不知道私下給她遞了多少錢。 傅采蘊也覺得這有些過分了。怎么著,難不成還要甄氏拿自己的嫁妝來補貼meimei們的嫁妝? 一提到丁氏,傅采芙便是一臉嗤之以鼻的神情。這女人說是說著一切都是為了振威侯府好,都不知道訛了阿娘多少錢了。甄氏雖然心疼娘家,但終究是不能取英國公府的錢來補貼過去的。所以甄氏的錢也大多是從自己的嫁妝里掏出來的。這么些年來,也不知道還剩下多少。 “今日你隨大伯娘回侯府,你的大舅娘可又是問大伯娘要錢了?” “我估計這也是八九不離十了!”傅采芙又是輕哼,“據(jù)說是給我的小姨母訂了親呢。今日大舅娘找阿娘其實是為了商討給外祖母辦壽誕的事呢?!?/br> “什么……辦壽誕?”振威侯府都入不敷出要找外嫁女要錢了,侯夫人竟然還要大擺筵席賀壽么? 這定然又是振威侯世子夫人想出來的坑錢招數(shù)了。 “可不是么!這辦壽誕是假,問阿娘要錢才是真!”傅采芙又按捺不住開始生氣了。丁氏為了向甄氏要錢,怕是早就絞盡腦汁將所有能想的法子借口都想光了。這次的賀壽,怕也是一個借口和理由。甄氏畢竟嫁入了英國公府,若是總是讓她幫助娘家補貼娘家也不是一個長久之計。如若以侯夫人生日為由便不同了,侯夫人是甄氏的生母,給侯夫人賀壽,甄氏就沒有理由不盡一份心意了。 “過幾日,阿娘又要到振威侯府同大舅娘商量了?!备挡绍絿@了口氣,“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再跟去好了。既然無法阻止阿娘,那就眼不見為凈罷了?!?/br> “我倒是不這么覺得……你阻止不了你娘,可還是有一個人可以阻止啊?!备挡商N輕聲說了一個名字,傅采芙一聽,頓時眼前一亮,歡天喜地地笑道:“對啊,五jiejie可真是聰明!我差點都忘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看好戲 過了幾日,又是甄氏回娘家的日子了。這一次,傅采芙還特地叫上傅采蘊跟著她們同去。 “這怎么好?”傅采蘊擺了擺手,“我要以什么名義去?”她又不是甄氏的女兒,也不過是跟著她罷了,她要以什么名義去振威侯府? “有什么不妥的?你現(xiàn)在也是被阿娘照顧的,阿娘也早就將你當成半個女兒一樣了。你跟著我們,哪有不對的?”傅采芙晃了晃她的手,然后狡黠一笑,湊到她耳邊道,“況且啊,我已經(jīng)悄悄將人請來了!難道你就不想看看么?” 這壞丫頭,竟然邀請自己去看母親娘家的好戲!真不知說她太過天真不計較還是說她幸災樂禍了。 傅采芙提出這個要求甄氏自然沒有不允的,傅采蘊被她磨了磨,拗不過她,也只好跟著去了。 振威侯府的門面看著倒也氣派,不過仔細一看,卻像是許久沒有修葺過了。傅采蘊被傅采芙親昵地挽著,似乎有她陪著,傅采芙也不覺得苦悶了。 振威侯世子夫人知道甄氏來了,很早便出來迎接了。在振威侯世子夫人丁氏身旁的還有一個女子。年紀比傅采蘊要大上一些,但那衣著打扮應(yīng)當尚未出閣??磥肀闶钦缡夏暧椎男∶谜缇拍铩?/br> 對啊,就是什么人都不來,這兩個人也必須在呢??粗鴥扇税⒄樀男δ樃挡商N心里冷笑一聲。她終于明白為什么傅采芙不喜歡這振威侯府了。 根本一點親人的樣子也沒有,她們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她們只沖著甄氏的錢財一樣。 “哎呀,瞧這仙女一樣的小姑娘是誰?”丁氏同甄氏噓寒問暖了好一陣子,便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傅采蘊,“難不成就是前些日子來到公府被jiejie帶著的五姑娘么?” 見被點了名,傅采蘊也很識相地上前去給丁氏問了聲好。丁氏死死地盯著自己,一眨不眨,那眼里好像露出了精光一般。被她這么掃視著確實是讓人不太舒服。 “傅五姑娘的名字在皇都里有誰不曉呢?大姐也是厲害,竟然將公主的女兒教得這么識大體懂禮數(shù),怕是換了旁的人,都不能將五姑娘教導得這般好呢?!?/br> 傅采蘊眉心微皺,見到傅采芙笑著朝她吐了吐舌頭。好似在告訴她丁氏就是這德行,別放在心上。 這簡直都不將甄氏當jiejie了,恐怕都當她是衣食父母了吧? “哎呀,原來是大姐來啦。我倒在想振威侯府是來了什么貴客,要讓大嫂好難得地命人清掃一下那十天半月都不掃一掃的前院啊。”一把尖利的女聲從門外傳來,傅采蘊循著聲源望去,就見到一個挑起嘴角眼里卻盡是冷意的女人站在門外。她的衣著比丁氏稍稍遜色一些,估計這就是庶出的二夫人婁氏了。 雖然她的打扮遜色,可那氣勢卻是一點也不弱了去。壓根就不讓人覺得她的丈夫是庶出的。 原來丁氏的性子這般軟糯,不僅要討好長姐,連庶出的弟媳都欺負上門了? 丁氏看向婁氏時,臉上的笑意頓時就收斂了?!岸苊?,今兒怎么就這么有空出來了?二弟新進門的侍妾不調(diào)教調(diào)教么?” 丁氏對著婁氏同方才相比倒是換了個人似的,傅采蘊不免想起了傅采芙告訴她大房與二房斗得不可開交的事。丁氏是當家主母,家里的衣食與吃穿用度自然是主母來管理的。而婁氏并非當家,自然就不必去愁著府中的開支問題,也不必刻意討好甄氏。就喜歡奚落奚落丁氏,說一說風涼話,也算是發(fā)泄一下自己的夫婿明明才能高于大哥,卻迫于出身無法繼承家業(yè)罷了。 丁氏的話顯然戳中的婁氏的痛處,她的眼睛一瞪向丁氏,倒是有幾分凌厲的樣子。傅采蘊心想,或許她真的比自己的大嫂本事更強也說不定? 沒想到正事都還沒開始談呢,這兩人就來了這么一出。若是過了一陣,傅采芝來了,這不就更加一團亂了? “大嫂多慮了。弟妹院里的人,弟妹自然會管教好。弟妹有的是時間,可不像大嫂這般日理萬機,日日想著如何給府里弄多一點進項,如何管好這一大家子的吃食?!眾涫陷p哼一聲,眼波流轉(zhuǎn)。 頓了頓,她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樣揚眉,“對啊,我都忘了,九meimei就要嫁人了吧?親事都說好了吧?前些日子好像才聽大嫂跟婆婆說這庫房里要拿出銀子來做嫁妝很困難呢……看著大嫂和大姐這樣日夜為振威侯府費心,我看著真是覺得感動呢?!?/br> 看來她們早已積怨甚深了,婁氏甚至都已經(jīng)不打算在外人晚輩面前給自己的大嫂以及給這個侯府幾分薄面了。好像得不到這世子之位,婁氏也就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