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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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采蘊擔心事有蹊蹺,便趕緊離開了花園去宴席里找文昌大長公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聲尖叫 傅采蘊想要回興寧宮去找文昌大長公主,誰知文昌大長公主卻早已不在此處。 文昌大長公主留下的一個宮女匆匆走來,表明了自己身份后便要帶著她到承德殿。 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由于今日入宮的宗室為數(shù)不少,原本預備好的轎輦也所剩無幾,她已然等不來那轎輦了。 一定是自己方才同穆崢拖拉得久,跑出來后又在花園里轉(zhuǎn)悠浪費了不少時間,竟就要遲了! 中秋宮宴也是頗為正式的一個節(jié)慶,看到今日宮廷中上至太后,下至美人無不穿戴隆重。她若是這么重要的筵席都遲到,若是被扣上一個藐視皇室的罪名,就算有太后和文昌大長公主保著,也不好過。 “那邊那個小姑娘走得這般急,可也是急著去宴會么?”忽然,身后傳來一把年輕的女聲,傅采蘊停下腳步回過頭,只見一個比她年長一些的女子坐在轎輦上。雖然看不清她的模樣,不過可看出她臉龐的輪廓很秀氣。 轎上的女子也看不太清楚傅采蘊的模樣,瞧她那裝扮不像是宮中的人,她走的方向,也是舉辦中秋宴的承德殿,便笑道,“這里離承德殿可遠了,姑娘不如上我的轎輦,與我一同去吧。” 轎輦被放下了,傅采蘊也終于看清了眼前的女子。眼前的女子作一般的美人裝扮,恬然自適。雖然遲了,但卻并未張皇?!胺讲盘t(yī)過來診脈,延誤了一些。不過姑娘也莫要急,此時過去還不算晚?!蹦锹斆鞯呐铀坪蹩闯隽烁挡商N的疑惑,便不動聲色地將手移到腹部,朝她微微一笑。 原是懷了龍種!傅采蘊這才恍然大悟,怪道她這樣氣定神閑,優(yōu)柔從容呢。聽到這美人的好心相邀,傅采蘊自然是大方應(yīng)下了,“如此,采蘊便卻之不恭了?!?/br> “原來是傅五姑娘?”那美人卻似乎早已聽過了傅采蘊的名字,此時聽到傅采蘊這樣自稱,也微微有些吃驚。 傅采蘊笑著應(yīng)了聲是。那美人便又笑得隨和,“能與傅五姑娘同乘一轎,實是我的榮幸?!比粽撈芳?,傅采蘊比不過美人。但她那顯赫的身世卻是一般的美人所無法比擬的,那便是妃嬪也得給她幾分薄面,更別提是美人了。 傅采蘊只是莞爾,“倒是我要感謝美人才是?!?/br> *** “你這丫頭,不是同七公主在一起么?跑到哪兒去了?”一見到傅采蘊,文昌大長公主也忍不住責怪了幾句。這丫頭一向識大體有分寸,怎么這會兒卻差點連宴會都耽誤了呢? “這個……”傅采蘊先是一怔,接著便瞥了瞥七公主所在的方向,“七公主沒和您說么?”因為自己是被七公主帶走的,文昌大長公主找不到自己,定然會去找七公主。而傅采蘊不知道七公主怎么同文昌大長公主解釋,自然不敢亂說什么,只得試探地問道。 “那丫頭狡猾得很,倒是懂得拐著彎兒地哄我這老太婆,說了半日也沒說清楚你去了哪兒。想來你們兩個丫頭倒是合著來騙我呢!” 傅采蘊忍俊不禁。想來七公主跟自己想到一處去了,都怕兩人說的話前言不搭后語,叫文昌大長公主看出破綻。 “孫女能到哪兒去?不就是在花園里走走,想要吹一吹夜風而已么。說到花園,孫女倒是有些話想稟告祖母……”傅采蘊壓低聲音,湊向文昌大長公主,將自己在花園中無意中聽到的話都如數(shù)告訴了文昌大長公主。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文昌大長公主的神色也不覺變得凝重了些,“那宮女與美人的模樣,你可有看清?” “沒有。天色昏暗,她們又躲在樹下,有意隱蔽自己。采蘊沒看清。但采蘊看清楚了那個美人頭上戴著一支很別致的夜明珠珠釵,或許便是那位娘娘賞賜的。若是再次見到,采蘊一定認得?!备挡商N如實答道。 “倒是無需急躁。”文昌大長公主搖了搖頭,“不知這二人策劃的是什么,不妨先靜觀其變。” 不管她們在策劃什么,總不會是好事!難道就不應(yīng)該拆穿她們的陰謀?傅采蘊立馬便想這么回答。她總覺得,既然冥冥中安排到自己這個局外人聽到了她們的陰謀,那自己就必須得做一些什么才對。 但冷靜下來后,轉(zhuǎn)念一想,傅采蘊似乎也想通了其中的一些關(guān)節(jié),便輕聲問:“祖母是不希望我牽涉其中?” 文昌大長公主微微一笑,卻是不置可否,“蘊兒,你也是個明理的,其實這后廷,也就跟個大染缸一樣,剛來的可能也會有素白無瑕,但在這里摸爬打滾久了,待得有一些年月了,也沒有哪個真的是纖塵不染的。若真要分出些不同,怕也是烏青與紺藍的區(qū)別罷了?!?/br> 文昌大長公主也曾經(jīng)是在宮中生活了很長時間的公主,宮里頭的事,她自然要比傅采蘊清楚得多。既然她這般說了,傅采蘊自然也是信服。想必這些耍小手段明爭暗斗之事,文昌大長公主早就見怪不怪了。自己那么不淡定,在她眼里看著,反而覺得好笑,“在這里,沒有所謂的對與錯,不過只是你來我往,禮尚往來罷了?!?/br> “祖母是想說,那個策劃陰謀的人,就未必真是這樣十惡不赦。而這件事的受害者,也未必值得我們相助,是么?” 文昌大長公主眼角的笑紋更深了些,“你說的只是最為淺顯的一層,還有更深的一層在里頭。不過這一層,你方才也曾經(jīng)提到過?!?/br> “祖母說的可是國公府與公主府這一層?”傅采蘊暗忖了一下,問道。 “正是。你要知道,你不僅是永寧的女兒,同時也是國公府的姑娘。你的一言一行,牽涉的不僅是你自己。后宮的斗爭說到底也不過是皇帝自家的事,與旁人并無關(guān)系。你在趟這趟渾水之前,得先想一想值不值得?!?/br> “祖母說的是,這件事既是機會又是陷阱。若是利用得好了,于己于家族也大有裨益。若是利用得不好,反而為其所害。須得三思而后行?!?/br> 文昌大長公主贊許地點頭,“我貴為大長公主,是皇帝的姑母,便是陛下也得給我?guī)追直∶?。你有這樣的出身,亦無需這般瞻前顧后乃至顛倒黑白。不過有些人,即便不刻意交好,也沒必要招惹。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上н@后宮里頭最不缺的,便是道貌岸然的小人。行事謹慎些并不為過。” 傅采蘊了然地頷首。文昌大長公主的一番話確實讓她有所收獲。她的眸子重新變得光彩明亮,“孫女明白了?!?/br> 文昌大長公主看著孫女帶著幾分嬌憨中又帶著幾分了然的模樣,禁不住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 筵席開始了,皇后作為執(zhí)掌后宮的六宮之首,當仁不讓地出來說話。今日皇后顯然是經(jīng)過精心的修飾,容光煥發(fā),光彩照人。聽了文昌大長公主的話,傅采蘊決定還是先靜觀其變。由于她隨著文昌大長公主坐,自然坐的是上座靠前的位置,所以她的眼睛拼命地轉(zhuǎn),都找不到那戴著夜明珠釵的美人。宮里宮外的宗室女眷這般多,要找到一個她沒見過樣子的女子真是難如登天。 也不知方才助她的那位美人,此時坐在哪兒。 比起那些美人,傅采蘊的座位離皇后和四妃反而還近一些。雖然傅采蘊偶爾聽過一些四妃間的不和還有四妃與皇后之間的一些事,但今日看來,不僅皇后端莊得宜,幾位妃子看起來也是配合得很,謙虛地互相贊美,都端出一副柔和恭順,姐妹情深的模樣。 要爭要斗,也是自家關(guān)起門來爭斗。在外人面前,可都要擺出一副盛世太平的模樣么?她們在宮里摸爬打滾沉沉浮浮了這么多年,若是連逢場作戲的本領(lǐng)都沒有,也來不到這位置。 “今日的宮宴,還多虧meimei們的協(xié)理,著實幫了本宮很大的忙?!被屎笠贿呅Γ贿叧瘻刭F妃與薛德妃舉起酒杯道,“這一杯,可是我敬二位meimei的。”最上座坐的是太后,而溫貴妃與薛德妃則坐在皇后的兩側(cè)。 “jiejie真是太客氣了。meimei也不過是依照jiejie的囑咐辦事而已,是jiejie考慮得周全。”溫貴妃很恭謹?shù)鼗氐馈?/br> 薛德妃雖然沒有說些什么謙虛的恭維話,卻也是笑意盈盈地喝了那杯酒。 幾人雖然表面恭謙有愛,和樂融融,可其中又有幾個各懷心思呢?她們看起來都用心地維護著中秋宴席,但背地里想要利用這個宮宴去成些什么事的,又有幾個呢? “啊!”一聲尖叫劃破了承德殿原本一派和睦,和樂融融的氣氛。 作者有話要說: 大年三十啦!提前給大家拜年了! 雖然作者君的家向來沒有什么節(jié)日味道,但是走在路上發(fā)現(xiàn)到處都喜氣洋洋的,心里也就跟著樂了。 春節(jié)是團圓的日子,得多抽點時間陪陪爸爸mama哦。 然后……大年初一作者君也想歇一歇了,大家會體諒我的對吧,嘿嘿(捂臉(*/w\*) 宮斗對我來說實在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不說了,我回去慢慢磨了…… ☆、龍種 果然真的要出事了! 傅采蘊與文昌大長公主婆孫對望了一眼,果真有人見不得這盛世太平,欲要在中秋宴上生出一些事端。 傅采蘊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皇后以及那兩個妃子上,只見三人的臉色皆是一變,倒是沒有露出什么馬腳。 整個宴席皆是一派寂靜,獨獨響起一個尖利的女聲,“顧美人,你好狠的心!”在安靜的宴會上,這把聲音顯得特別凄異,讓聽者寒心。 “這是怎么回事?”皇后精心描繪的柳葉眉突地一豎,卻是讓人無端心驚。 “娘娘,皇后娘娘……冤枉啊!”一個女子花容失色地跪倒在地,滿臉盡是不安與惶恐,“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是冤枉的!” 竟然是她!傅采蘊猛地一驚。竟然是方才那個與她一同來承德殿的那個美人! “雨露,這是怎么回事?”皇后并不看那美人,而是看著在美人身后的一個宮女問道。 “回皇后娘娘的話,方才許美人走過顧美人的身側(cè),不知為何卻突然摔倒了……”那個名喚雨露的宮女咬了咬唇,有些欲言又止地道,“許美人一口咬定,是顧美人故意絆倒她的。” 溫貴妃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駭人聽聞的事情一般捂住嘴巴,“jiejie,我記得那許美人可是懷了龍種呢……” “娘娘,臣妾真的沒有碰過許美人,是許美人陷害臣妾的!”顧美人也顧不得自己也有孕在身,不住地磕頭。 “jiejie,meimei看那顧美人如此聲淚俱下,沒準真有些冤情在里頭呢?再者,jiejie也別忘了……顧美人可也懷著陛下的骨rou呢?!毖Φ洛?。 “快宣太醫(yī),看看許美人情況如何?!被屎罅⒓捶愿澜痰膶m女,隨即目光掃過其他人,聲音里添了幾許冷意,“一年一度的中秋宮宴是太后與陛下極為看重的節(jié)日,沒想到竟然有這么一些沒有眼力的人要蓄意破壞這筵席。不論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誰,待本宮查出來,定將嚴懲不貸!” 語畢,皇后又看向那伏跪在地的顧美人,“顧美人與此案有關(guān),雖此時不能斷定是兇手,但亦無法洗脫嫌疑,先帶到內(nèi)侍監(jiān)待審?!?/br> 傅采蘊也坐不住了,悄悄斂裙起身退了出去。那許美人因為懷了龍種,此時摔倒在地自然無人敢碰,其他人都生怕受了牽連。等到太醫(yī)院的人來了,才將人抬走。 宴席里頭的女眷們都隱隱開始交頭接耳,互相咬耳朵。傅采蘊匆匆走來,正好見到太醫(yī)院的人要將許美人抬走。 果然是她!那個在花園里與人密談的美人!傅采蘊特地走來見見這位摔倒的美人,便是想要確認一下她是否佩戴著那造型奇特的夜明珠釵。 “可是她?”待傅采蘊回來,文昌大長公主問道。當孫女離席的那一刻,文昌大長公主便想到了這丫頭想要去做什么了。 “正是?!备挡商N神色凝重地頷首。 顧美人已然被帶走了。傅采蘊看到皇后正同太后說著什么,看來也是向太后請罪,并且保證會讓此事水落石出云云。 這樣看來,生出這樣事端的幕后黑手倒不太像是皇后。因為中秋宮宴由皇后cao辦,她自是不希望這宮宴會橫生枝節(jié),落人話柄了。若她想生事,也不會挑這種時候。 “祖母,不知顧美人會受到什么責罰?” “這顧美人受牽連是一定的了。許美人摔倒時周遭也沒旁的人,只有侍奉的宮女跟在身后,只要許美人與那宮女都一口咬定,恐怕這顧美人跳入黃河也難洗凈了。”文昌大長公主沉吟片刻,“那位娘娘與許美人這一招用得陰狠?!?/br> “許美人這一招確實是毒辣無比,為了暗算顧美人,竟然不惜連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拿來當賭注?!蔽牟箝L公主眼神一凜,“看來她是非置顧美人于死地不可?!?/br> 雖然皇后說了些話來安撫眾人,但詭異的氣氛依舊在承德殿內(nèi)蔓延著。這時,一個宮女匆匆地來到皇后的身旁與她低語了幾句。傅采蘊注意到,有一瞬間,皇后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看來,許美人的孩子似乎是保不住了。而溫貴妃與薛德妃的神色看起來也很是復雜,讓人揣摩不透她們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那許美人平日看起來,倒像是個乖巧的丫頭,沒成想如此福薄,好難得懷上了龍種,卻沒那福分保得住?!睖刭F妃搖了搖頭,頗為惋惜地道。她給人的感覺,似乎一直都是這般悲天憫人。 “祖母,蘊兒想不明白……虎毒不食子,作為美人,能夠懷上龍種是天大的喜事,許美人怎么會隨隨便便地將她肚子里的孩子當棄子一樣為了害人而舍棄掉呢?就算許美人深得圣眷,但若是這樣傷了身子,沒準就會從此落下病根……就算顧美人與許美人真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至于讓她這樣不惜傷害自己來報復她吧?” 更何況,她也與顧美人有過接觸,她雖然看起來不至于像是祖母說的那般純凈無暇,但總該不至于讓人對她生出這么深重的仇恨,甚至不惜犧牲掉自己和孩子來報復她吧? “說的不錯。你當真確定這個許美人便是花園那一位么?” “那的確就是在花園里與人謀劃的那個美人!”那夜明珠釵造型奇特,應(yīng)當不可能會有旁的人有才對,但傅采蘊想了想,又立馬補充了一句,“或許讓人查一查這珠釵是否會有一對或許會更加穩(wěn)妥一些。” 看著孫女如此心思縝密,文昌大長公主也贊許地點了點頭。她正想遣人來辦這件事的時候,卻見傅采蘊的雙眉先是微微皺起,雙眼流露出nongnong的疑惑,還在為這件看起來完全沒有可能的事苦惱發(fā)愁。但過了一陣,她臉上的表情突然一變,皺起的雙眉舒展開,又好似突然變得豁然開朗一般。 “莫非是我的孫女想明白其中的關(guān)節(jié)了?”文昌大長公主看著孫女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得挑了挑眉。 她心中有一個匪夷所思的大膽設(shè)想,如若按照她的想法,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但這畢竟是欺君大罪,傅采蘊也不敢胡亂說些什么,只得湊到文昌大長公主的耳邊,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文昌大長公主聽著孫女的話,臉色也不由得一點點地變了。 “蘊兒,這種話,你可不能隨意亂說?!蔽牟箝L公主神色凝重地道。但不可否認,她也認為,若是按照傅采蘊這般解釋,種種看似自相矛盾的事實,卻就完全說得通了。 “蘊兒明白,目下還缺少了一些證據(jù),還需查一查今日為許美人診治的那一位太醫(yī)。” *** “收收你那目光,別一臉好似恨不得要將端王世子生吞活剝似的。”穆顯瞥了一眼坐在身旁的穆崢,這小子,什么時候才懂得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 雖然他知道,穆崢顯然已經(jīng)“稍微”控制過自己的情緒了,只是還是能夠讓穆顯一眼就能看穿罷了。“方才你去見小表妹的時候,端王世子還問過我你跑哪去了,看來他還想當面跟你道個謝?!?/br> 聽了穆顯的話,穆崢才稍稍收斂了一些,將目光從端王世子身上移開。“那這會兒我來了,怎么就不見他來跟我當面道謝了?”她老是在自己跟前提起穆清堯,好像這個人一直橫亙在他們倆之間,成為了一堵無形的墻一樣,這讓穆崢頗為不快。 “我說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蹦嘛@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怎么了,難不成今日小表妹又在你面前說了穆清堯不少好話?” 穆崢這才看了看穆顯,說的話卻是答非所問,“難道姑娘家就喜歡這樣兒的?”穆清堯看起來俊逸儒雅,頗有幾分書生氣,跟自己有些不同。穆崢雖然不太能摸透女孩子家的心事,但他也知道有些姑娘就是喜歡這樣文質(zhì)彬彬的男子。莫非他的小蘊兒,也是喜歡這樣兒的? 穆顯聽了穆崢的話,禁不住笑出了聲來?!拔疫€以為這件事早就被你三嫂解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