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謀妻不備、重生之轉身不愛你、重生之發(fā)家致富嫁土豪、正能量系統(tǒng)、女醫(yī)門唯一男丁、癡情入骨,腹黑總裁來敲門、重生偷人、誘妻入懷,總裁大人套路深、白頭的世界、重生之富婆系統(tǒng)
難怪穆崢皺著眉呢。七公主也覺得這件事似乎有點棘手。這件事要真讓襄陽王知道了,定會想方設法讓穆崢娶安陽郡主為妃。要是事情傳出去,對誰都不好。 難怪這事得這樣壓著呢。 穆崢往椅背上一靠,嘆了口氣。在他焦頭爛額之際,竟然還被小蘊兒誤會了! *** 究竟是鬧出了什么樣的事,看起來這么大的陣仗?傅采蘊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不管發(fā)生了什么,總而言之,不會是好事。 到底是在皇宮里,傅采蘊不相信安陽郡主能夠對穆崢做出些什么,但總是隱隱有些揮之不去的不安。不過心里有一塊到底是放心了一些,那就是她起碼知道了,穆崢并非是為著見安陽郡主才沒有來見自己。 一念及此,到底是心安了幾分。心安過后,又不由得羞赧起來。 在床榻上輾轉了好一陣,傅采蘊才終于睡過去了。第二日醒來,竟就比平常醒得晚了些。 她坐起來,發(fā)現(xiàn)小案旁的窗戶被打開了。明明昨兒自己關了呀? 再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小案上好似放了些東西,那正是上次放紙燈籠的地方。 也顧不得披上外衣,傅采蘊就急急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手抽,調錯了時間導致漏更了。。而且這兩天頭不太舒服,沒怎么開電腦,所以一直不知道。。t.t ☆、北方有佳人 傅采蘊走近一看,案上放著的卻是一把做工精細的象牙扇子。這象牙扇精細考究,上面雕刻著一個美人在百花盛開的花叢中翩躚起舞的畫,精致得連美人的發(fā)簪上的細珠子還有衣帶上的流蘇都刻得栩栩如生,鮮活得就如真的一樣。 這質感與做工,定然就是宮廷貢品無異了。 傅采蘊注意到,在象牙扇子的扇面上還用清秀瀟灑的行書題了幾個字。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 那字體細看有些熟悉,她已然明白這扇子是誰送的了??磥硭淖种蠖紱]有得到改進,估計也是找著旁人來給他寫字。 傅采蘊看著看著,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已經許久沒有笑得這般燦爛。 但開心過后,她又不由得隱隱有些擔心起來。不過……他既然還有這份閑情逸致來考慮自己,看來事情也沒有嚴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到了午后,七公主果然如約從宮中傳話來了。傅采蘊這才知道那一日發(fā)生了什么事。 真傻……傅采蘊放下信,搖了搖頭。雖然七公主沒有在場,但大致的情況還是給她描繪了一下,她只覺得,這個安陽郡主真是傻。 若是她真心喜歡七殿下,不是理應告訴自己的親爹襄陽王,讓襄陽王請旨賜婚么?又或者跟著自己的母親入宮,在皇后與薛德妃面前做出一副端莊溫婉的好媳婦模樣才是上道。 襄陽王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沒準皇帝也有意與他結為親家,好讓他繼續(xù)忠心耿耿地為自己所用?若是由他來請旨,沒準這就準了。 不管是什么方法,總比她這樣撒野要管用。 幸好安陽郡主是個渾的,如果她稍微動一動腦筋,或許事情更加麻煩。傅采蘊摩挲著象牙扇子,坐在床沿,輕聲一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皇都內,關于安陽郡主的議論,好像忽然又多了起來。傅采蘊不好四處打聽這消息的動向,便只好丟給傅卓琛來做了。 怎么回事!這妹子一向跟安陽郡主沒什么交情,也從沒聽她在自己面前提起過她。難道兩人有什么積壓已久的宿怨,讓傅采蘊突然對這個人人見到都害怕的安陽郡主格外上心?他可不信自己的meimei會跟這樣的人做朋友,如若真是做了朋友,也不需要讓自己幫著忙打聽了。 “四哥,你結交廣泛,這種事,你打聽一下應當不難吧?”傅卓琛總覺得,傅采蘊的笑容里摻雜著一些別的東西。反正給他一種笑里藏刀的感覺。 但傅采蘊不解釋,傅卓琛也無可奈何,只得硬著頭皮照辦。誰讓這個meimei自己忤逆不得呢? 事實證明,這方面傅卓琛確實可靠管用得很。外頭流傳著消息,說安陽郡主跟七皇子的關系并不一般,或許就是下一任的七皇子妃。 “怎么可能!”傅采蘊不禁脫口而出。但注意到傅卓琛的詫異目光后她又立馬將頭扭向一邊,臉上還有幾分羞澀。 “現(xiàn)在六皇子都還沒有賜婚,哪兒輪得到七皇子?而且兩位皇子都還沒封王出宮,想來陛下也沒打算這么著急為他們選王妃。而且這件事受牽連的明明是七殿下,陛下又怎么舍得讓自己的親兒子受此等委屈?這流言該不是從襄陽王府散出來的吧?” 看著meimei突然正經起來的模樣,傅卓琛微微一怔,“這謠言的源頭,要查出來不容易,得費一些功夫?!?/br> “如果是安陽郡主……或許還真會干出這樣不顧名聲的事?”傅采蘊輕聲嘀咕了一句,又立馬陷入了沉思,好像忘記了傅卓琛還在一旁。 安陽郡主的思想可不能以常人來揣度?;屎蠖甲龅竭@般了,后廷里頭應當沒有這么不知好歹胡亂說話的宮人才是。安陽郡主該不是想要利用這些謠言來逼迫對方認下自己吧?傅采蘊嘆了口氣,那還真是煞費了皇后的一片苦心了。 想來……想來她是被穆崢激得惱羞成怒,不惜用這樣的法子來報復?難道用這樣的流言,就能逼得他就范么? 不過她想跟七殿下斗智……最終苦的也只是自己。 原來是這樣!傅卓琛端詳著傅采蘊靜心思考的模樣,恍惚間似乎明白了什么。meimei之所以對安陽郡主的事這般上心,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在意的不是安陽郡主,而是七殿下! 當時七殿下出手幫她的忙,傅卓琛就已經覺得這兩個人的關系有些不同尋常,但卻沒有細想?,F(xiàn)在想來,兩人的關系更加不簡單了! “不過這到底是關系著七皇子和安陽郡主的名聲,也就是私下傳一傳罷了,倒也沒有誰真的敢將其放在明面上。圣心難測,誰又能保證最終的七皇子妃花落誰家呢?” 難怪傅采蘊對這傳言這般上心呢。安陽郡主入了宮,還在景和宮逗留了許久。這樣一個消息,就已然足夠讓人浮想聯(lián)翩,想入非非了。 也就只有少數人知道,這真相其實殘酷萬分。 雖然傅采蘊不太相信光啟帝會因此而真的讓安陽郡主當皇子妃,但流言總歸是影響了穆崢。自己就算擔心,旁的卻是什么也做不成。 畢竟兩人充其量也不過是表兄妹的關系。她又有什么身份與資格摻和進這樣的事里來? 她甚至都不能去問問穆崢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只能在府里干著急。 傅采蘊輕輕嘆了口氣,事到如今,她只能選擇相信穆崢,相信他有能力可以讓解決這樣的麻煩事。相信他的心……也同自己一樣。 “你放心,我在書院有一個同學是安陽郡主的表兄,他們家與襄陽王府來往密切。聽他說,七皇子好像死活都不肯應下這門親事呢?!?/br> 傅采蘊的眼里帶著幾分笑意,嘴角卻是抿著。傅卓琛想要旁敲側擊二人的關系,傅采蘊卻始終不肯透露半分。說了半日傅卓琛也只能在外圍敲打套話,怎么也撬不開她的嘴。他這才明白如果meimei不愿意說,他也只能悻悻作罷。 *** “父皇,您可以罰兒臣跪宣政殿,減裁吃穿用度,兒臣不會有半句怨言。但父皇萬萬不能將安陽郡主許配給兒臣!”穆崢雖是跪在地上,但聲音里卻透著一股倔強,“兒臣這是為父皇著想!” “你來看看襄陽王的折子。”龍椅上的人輕哼了一聲,睨了自己的七兒子一眼,“自己犯下的事,不自己好好擔著!你倒是說說,怎么為朕著想了?” 穆崢仰起頭,望著自己的父皇道,“安陽郡主不守禮儀不知規(guī)矩,不懂男女避嫌,兒臣正是為了保全郡主的名節(jié),才閉門不見。誰料她這般沒有禮教,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大鬧景和宮!” “倒是會推諉!”見穆崢還滿目清明一臉與我無關地望著自己,光啟帝抬了抬嘴角,莫測的眼神卻是喜怒莫辨,“難道一切過錯全在安陽郡主身上,你就沒有半點罪過?” “后來她在景和宮不慎下水,兒臣確實要負責。只是此事明明錯不在兒臣,為何要兒臣承擔此女的過錯?” 座上之人面無表情,陰沉著臉,一言不發(fā)。穆崢一直低著頭,見上面遲遲沒有聲響,知道自己的話說得不夠好,思索了一下便又一咬牙道:“兒臣斗膽,這件事便是站在父皇的角度,也不該將安陽郡主賜婚給兒臣?!?/br> “哦?”上頭的人聲調微微一變,似乎頗有些興趣,“你倒是說說,站在朕的角度,怎么就不該讓你們倆成婚了?” 聽了皇帝的話,穆崢揚起頭,“潘肅不過只是父皇的臣下,父皇給他幾分薄面,是父皇仁厚禮賢下士,他卻不懂收斂,不知好歹,竟然利用父皇的仁厚以此脅迫。潘肅雖然鎮(zhèn)守邊關有功,但父皇給予他的待遇已然足夠優(yōu)厚,他非但不懂感恩,近幾年來愈發(fā)囂張跋扈。他想要利用兒臣來鞏固他在前朝的地位,父皇這般英明神武無所不知,怎會看不出他的所思所想?若是潘肅稍一逼迫父皇便打算犧牲兒臣,只會助長了潘肅的囂張氣焰!還望父皇三思!” 這臭小子,講起大道理來還真是一臉嚴肅像模像樣,無形中自有一股威儀和說服力。光啟帝雖不說話,但眼里已隱約含了幾許笑意,然而他的聲音卻依然是冷冷的,“犧牲?朕替你找一個正妃,怎么就犧牲你了?” 聽了他的話,許是心里有氣,穆崢的聲音不自覺高了一些:“安陽郡主不守禮教,罔顧世風,如此品性,怎能當得上一個皇子妃?” 這臭小子,自己所思慮的東西,他也想到了六七成了。對于他的頭腦眼光光啟帝也頗為滿意,難怪太后小時候看著這小子倔強的脾性還有冷靜起來大道理一條條的模樣,總會笑著說他看起來與自己很肖似?!澳氵@小子,害了一個姑娘家下水還大道理一條條。朕問你,你可知錯?” 這一次,他的聲音里已添了幾分笑意。 穆崢說的話,光啟帝也曾對襄陽王提點一二。只是那用詞與語氣自然與穆崢大相徑庭。 “兒臣知錯,還請父皇給予兒臣解決麻煩的機會。” 光啟帝挑起嘴角,眼里的笑意添了幾分,“那你倒是說說看,你要如何解決?” 作者有話要說: ☆、賜婚圣旨 近來發(fā)生的事,著實讓人匪夷所思,丈二摸不著頭腦。 一道圣旨送到了襄陽王府,將安陽郡主晉為端和郡主,還賞賜了不少珍寶器物到襄陽王府,著實讓襄陽王和端和郡主都風光了一把。 這消息在皇都傳開,簡直炸開了鍋。皇帝的舉動,似乎間接印證了七皇子與端和郡主的事并非空xue來風,那條流言也并非是杜撰的。端和郡主成為七皇子妃,似乎已經是鐵板錚錚的事。 今上的種種舉動,倒是讓襄陽王賺足了面子。襄陽王府又重新被熱議起來,一時間門庭若市,來客絡繹不絕。雖然大家都沒有明說,但仿佛早就心照不宣了。端和郡主要成為皇子妃,而且還是嫁給寵妃所出,深得圣心的七皇子,定當前程錦繡。只消是跟襄陽王府搭上點關系的,都跑來送禮祝賀了。 一時間,整個襄陽王府上下都喜氣洋洋,好像就等著那道賜婚的圣旨頒下來了。 雖然端和郡主脾性潑辣刁蠻任性在皇都是出了名的,可人就是生得好命,攤上一個好爹,又有什么法子? 要怨,就怨自己不能生在襄陽王府吧! 饒是性情差些又如何,仗著這樣的出身,還不將那些所謂的名門閨秀通通比了下去?就是七皇子,也看上了端和郡主的背景,不惜放下身段去接近這個將門郡主呢。 那些流言傳著傳著好似又變了味道。扯上之前那個馬場的事件,竟就說了這一切都是七皇子在背后故意cao縱的,他也看上了背后有襄陽王府做后臺的端和郡主,為了接近郡主,不惜苦心經營。 真是太扯了!傅采蘊聽著都不由得皺眉。七殿下要真是看上端和郡主,哪里要搞這么多小手段去贏取紅顏芳心,還要故意使手段去勾搭端和郡主么?真荒唐! 但外頭依然傳得如火如荼。那些人為了給襄陽王拍馬屁,真是什么顏面都不要了。 整個皇都都在關注著這件事的動向。如若安陽郡主當真做了七皇子的正妃,前朝的權力格局便會發(fā)生不少的變化。 但傅采蘊依然不相信這是真的。她躲在房里,凝視著手里頭的象牙扇。任憑外頭的傳言如何甚囂塵上,只要那道賜婚的圣旨一日未下,她一日都不會相信外頭的傳言。 她為此糾結過,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她自問自己無法做到端和郡主這般,她也做不到拋下面子去問穆崢怎么回事。 畢竟穆崢什么都沒有對她說過。 “meimei,你也別太擔心……你比那端和郡主好太多了。七殿下是個聰明人,自然分得清孰好孰壞?!?/br> 那個端和郡主可是皇都聞名的彪悍烈女,傅卓琛還跟幾個友人笑著打趣說將來哪個男子這般倒霉,會娶這個彪悍的姑娘。 他還真不相信,七殿下會忍受得了這樣一個女子做自己的正妃。 “四哥,你在胡說什么呢!”傅采蘊白了傅卓琛一眼。 知道自己說錯話,傅卓琛立馬訕訕一笑。真是的,這些話怎么能說出來呢!自己心知肚明便好了?!笆撬母绾詠y語,蘊兒可別放在心上?!?/br> 在襄陽王府的一派熱鬧喧囂中,賜婚圣旨終于頒下來了。 但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是,賜婚的對象并非眾人想象中的七殿下,而是榮郡王! 這道圣旨一下,皇都四下嘩然,幾乎整個皇都都在議論這道賜婚圣旨。榮郡王的年紀與端和郡主相仿,之所以這么年輕就被晉為郡王,主要是因為他的父親英年早逝。雖然身份尊貴,但也只是空有一個名銜罷了。 皇都的流言隨著風向轉變也接著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碰巧那一日,榮郡王也入了宮。而端和郡主在景和宮見的并非穆崢,而是榮郡王!事后榮郡王請旨娶端和郡主為郡王妃,今上乃念榮郡王孝恪忠純,欣然應允。又因端和郡主系出名門,因而親自賜婚,造就一段良緣佳話。 如此一來,七殿下與端和郡主的謠言就順理成章地被撇清了。甚至還有論調說這一回正經就是七殿下在當中為二人搭橋牽線當月老的。 有七殿下當媒人,皇帝賜婚,榮郡王與郡王妃著實風光無限。 “這招確實妙。”傅卓琛托著下頜,擺出一副沉思的模樣,“榮郡王身份尊貴,與端和郡主相配。再者,榮郡王的尊榮其實是沒有底氣的,可以輕易被封郡王,要剝去也全憑皇帝的喜好。” 如果有端和郡主做郡王妃就不同,想來有了這樣的一個岳父,榮郡王也不必憂心自己與后代的爵位了。“且我也聽說,榮郡王雖然年紀輕輕,卻有抱負。但可惜沒有父親為自己鋪路,難以在官場上立足。這回郡王妃有這樣一個得力的岳家,對于他的政途也大有裨益。在賜了婚之后,陛下又授予了榮郡王右散騎常侍一職。他想要的東西,也通過此事得到了?!?/br> “倒是一樁很好的交換,一樁你情我愿的買賣??磥順s郡王就算是當了七殿下的棋子,也當得心甘情愿?!备挡商N頷首,“只是這襄陽王,可有什么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