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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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太子后宮不和睦也好,這不是反倒便宜了穆崢兄弟么? “可不知大理寺與刑部查得怎樣了……這射箭的兇手,可是查到了?”傅采蘊一臉關(guān)切,想要聽聽太子妃到底知道多少。反正她知道穆崢與此事無關(guān),所以也能做到毫不心虛,“竟就膽敢在這樣的時機謀害太子……若是不早日找出來,對太子依然是一個危害……” 太子妃怔了怔。外頭關(guān)于真兇的版本傳得如火如荼,雖然關(guān)于此事太子一點風聲都沒有透露過給自己聽,但太子妃還是相信那個最為流行的版本——這一切都是魏王在背后搗鬼。今上遲遲未廢太子,魏王等急了,便忍不住動手了。 太子妃倒也偏向秦王并未參與其中,因而今日對秦王妃才沒有太過提防。在太子妃看來,秦王是個聰明人。太子的生死與他并沒有十分利害的關(guān)系,他斷不會愿意為此來冒這個險。 在太子妃看來,秦王夫妻年齡比自己小一截,倒真是頗有幾分看弟弟meimei的感覺。這也是為何傅采蘊一直沒有感受到太子妃的太多敵意的原因之一。 對于太子妃來說,真正需要防的是魏王妃。這個女人有心計有手段,與魏王一起對東宮構(gòu)成了重大的威脅。自己的手段比起魏王妃明顯略遜一籌,這也是為何太子一直都不待見自己。對于魏王妃,太子妃心里怨恨得很。但對于秦王妃,太子妃雖也防著,卻也有將她看成小meimei的意味。 太子妃搖搖頭,苦笑一聲。作為太子的妻子,竟然對傷害丈夫的真兇一無所知,還被外人問得啞口無言,太子妃都自覺有些無地自容了。 這事說出來,還真不知秦王妃心里會作何感想?!斑@些日子我忙著照顧太子殿下,倒反而是沒有太過留意這事,說來也是慚愧……太子殿下說父皇定然會給他一個說法,讓我不必憂心?!?/br> 看來從太子妃這兒是問不出什么的了。傅采蘊甚至想有可能姜側(cè)妃知道的比她還多,但她自然是不會去問姜側(cè)妃了。傅采蘊看著眼前這個被架空的太子妃,也不知該說這是誰的錯才好。 但傅采蘊倒是仍然偏向于太子妃。一來她自然不會去結(jié)交太子的一個側(cè)室,二來太子心機深沉,就算再怎么喜歡姜側(cè)妃,上頭一日有皇帝在,他就不可能做出休掉太子妃的事出來。就算他真想這樣干,又如何同皇帝交代,如何同百官交代?為了太子的德行與名譽,太子妃的名分并不會 丟。 有正妻這個名分,太子妃好歹比姜側(cè)妃名正言順得多。太子妃是個軟弱的人,如能趁這個時候同她交好一些,自然是好的。 傅采蘊開始不怎么提起太子了,倒是開始關(guān)心起太子妃,關(guān)心她是否精神不足,關(guān)心起皇長孫,開始提起一切與太子無關(guān),能夠讓太子妃開懷的事來。“之前母妃賞了一支長白山的千年參給我,可我與王爺?shù)捏w質(zhì)都不適合大補,我看這人參給太子妃補補精氣正合適。太子妃平日要cao持東宮的事務,還要照顧太子,還需進補一下才好。” 糖衣炮彈果然有用。傅采蘊找到了太子妃的癥結(jié)所在,并且對癥下藥,倒是讓太子妃對這個弟妹的表現(xiàn)滿意得很,十分買賬。太子妃對秦王妃的好感上升了不少,只覺這個七弟妹同三弟妹不同,看起來便是和善不少。 兩人聊得正酣,卻見燕王妃與趙王妃都來了東宮。她們二人來的目的自然同傅采蘊一樣,都是來表一表心意了。 太子受傷,將最受寵的魏王秦王都拖下了水,最終坐收漁翁之利的,定然就是另外幾個皇子了。近來趙王妃更是春風得意,這個漩渦愈攪愈大,她就覺得愈好看。反正這么著也不會扯到自己王爺身上去,索性就讓太子與魏王秦王來個魚死網(wǎng)破。沒準皇帝一心淡,便就不再重視那兩兄弟了。 沒準皇帝會青睞趙王呢!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趙王妃才愈發(fā)得意起來。在太子妃和魏王妃都紛紛容顏憔悴時,她反而還胖了些。 誰讓皇帝最近封了趙王的生母為賢妃呢?趙王妃想著,這樣的事多半也同趙王有些關(guān)系吧?雖然趙王不及他的哥哥弟弟們得寵,但沒準這樣一鬧,皇帝與魏王秦王離心,就開始關(guān)注起趙王來呢?想來皇帝心里也是有趙王這個兒子的,不然也就不會在那么多個嬪妃中獨獨挑了張修容做那張賢妃吧? 此時見了秦王妃,趙王妃也不免趾高氣昂起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以前因為秦王風光的原因,秦王妃也被人捧著慣著,就好像在捧一顆明星似的,走到哪都是花團錦簇,衣香鬢影,歡聲笑語。當下秦王被卷入這樣一樁麻煩里頭,趙王妃瞧著秦王妃,仿佛也沒了往日的神氣。 兩人的夫君年齡相仿,她們倆也是差不多時間嫁的,感覺待遇就差了這么多!倒也并不是說趙王妃就被冷落了,她畢竟也是皇子妃,斷斷也是那些公府夫人惹不起的。但也就是那些人,最為勢利眼。也正是因為那些夫人姑娘,趙王妃才感覺得出自己與秦王妃到底是被人差別對待的。 當下看到秦王妃因為秦王失勢而失了光彩,趙王妃自然是心里最為痛快的一個。風水輪流轉(zhuǎn),怎么著也該輪到自己和趙王了吧? “七弟妹的顏色瞧著不太好呢,這幾日可是有什么憂心事么?”趙王妃的明知故問倒是讓傅采蘊覺得有些反感。世上有些人就是別人好了她眼紅,別人不好了她又非得踩一腳才痛快。而趙王妃恐怕便是這樣的一種人了。 傅采蘊心里對趙王妃的做派頗為嗤之以鼻,表面上只笑道:“多謝六嫂關(guān)心,近來王府的事務頗多,而我又是新婦,未能完全上手,這便是有些煩惱了。想來六嫂比我有經(jīng)驗,改日得向六嫂討教才是。” 傅采蘊倒是不耐應付趙王妃。在她看來,與趙王妃同來的燕王妃更令她感興趣。 因為孫暉告訴過她,正是因為燕王同穆崢說了一席話,才讓他這般煩惱。 燕王妃看著倒是個溫柔內(nèi)斂的,與自己的夫君大相徑庭。燕王生性好玩樂,終日宴飲不斷,燕王府也是晝夜歌聲不斷,當真是朝歌夜弦,輕歌曼舞不停。形形□□的人來往于燕王府,絡繹不 絕。 燕王妃看起來是個安靜沉穩(wěn)的,想來也是家風清正的大家出身,性格中倒是刻板正經(jīng)時候居多。嫁給這樣一個與自己教育的一切有悖的夫君,也不知燕王妃作何感想。 燕王妃這樣的女子,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干預丈夫的,更別提為丈夫出謀劃策些什么了。何況她與燕王妃的交情不深,傅采蘊也沒想過能從燕王妃嘴里套出一些什么自己想聽的,但結(jié)交結(jié)交,總是沒有錯的。沒準可能會了解到燕王的一些什么。 雖然燕王表現(xiàn)得如同一般的紈绔子弟,但現(xiàn)在這樣看起來,他似乎不是真的是個只顧玩樂的蠢人。 作者有話要說: ☆、真兇 傅采蘊對同燕王妃的交涉結(jié)果還算滿意。兩妯娌之間,處好一點總是沒有錯的。離開了東宮后,她又到了七公主的寢宮。七公主大婚在即,近來的一段時間則是待在寢宮好好待嫁。原本傅采蘊應該多多關(guān)心她的婚事才是,畢竟七公主是穆崢的meimei,同自己的關(guān)系也不錯。而且七公主駙馬又是自己的堂兄,無論因著哪一層關(guān)系,她都應該多些來看看這個小姑子兼嫂子。 可近來出了這樣的事,她也想著低調(diào)行事。而且她的心都撲到穆崢身上,對英國公府和宮里的事也關(guān)心得少了些。 七公主自然明白傅采蘊此時不太好過了。她也同傅卓琛有書信往來,知道現(xiàn)在的英國公府也并不十分好過。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從英國公府將五姑娘嫁給秦王后,英國公府算是正式選好了站隊。這次太子的事,一連扯上了兩個與英國公府密切相關(guān)的王爺,這讓文昌大長公主和英國公如何能安寢? 身邊最為親近的人都在為此事?lián)鷳n發(fā)愁,雖然這事與七公主無關(guān),她又如何能真正開懷呢?那對新婚的憧憬,都被此沖淡了不少。 七公主反而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倒是安慰起了傅采蘊來了。 “還有兩個月不到就是七公主的大婚了,竟然還被這樣的事掃了興……我本是來祝賀你的,你就不必反過來安慰我了?!?/br> “七嫂,咱們倆是什么跟什么?說得這樣生分!七哥出了這樣的事,難道我就能快活么?如今駙馬同七哥也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這樣的事,我自然也是要關(guān)心的?!逼吖骱皖亹偵爻挡商N笑道,“不過七嫂放心好了,我可是知道,父皇并沒有太過責怪七哥,想來父皇也是認為七哥是清白無辜的,不然他也就不會默許了七哥干涉大理寺了。七嫂也就不必太過在意外人的說法了,一切自會真相大白。七哥這樣能干,我想他一定能夠找到真兇的。” 七公主安慰起人來果然很有一套,就是傅采蘊都有些被她打動了,聽了她的話也稍稍寬心了些。 回到王府,穆崢自然也是沒影的。這幾日,他似乎比以前更忙了,應當還是在忙西山狩獵場的事。也不知道自己的話是否真的對他產(chǎn)生了幫助,自己能幫到的,似乎也就只有這么多了。 傅采蘊也逐漸習慣了他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了。 “王妃還是先回去歇息吧?!绷鸲谝慌詣竦溃艾F(xiàn)在入了秋,夜里涼,若是王妃沒等回王爺,反而冷壞了身子可怎么辦?” “我就在這站一會兒,不礙事?!备挡商N心疼穆崢,自然是想要等他回來才好去歇息的。他辛苦了一日,若是晚上還沒有妻子的關(guān)懷與照顧,也真是太辛苦了。她又怎么忍心日日早早地撇下他自己一個人先睡呢?就是他不責怪,她也不好過。她這個王妃,也當?shù)锰环Q職了。 “夜里冷,王妃要等王爺,也該回房等。若是王爺知道王妃在這里吹冷風,也必要怪罪奴婢了?!避岳蛞哺鴦竦?。 外頭的風的確大,傅采蘊在外面等了一會,便也將茉莉的話聽進去,回房間了。兩個丫鬟對視一眼,都不由得吁了口氣。 穆崢回到后院時,已然接近子時了。他回到內(nèi)室,發(fā)現(xiàn)傅采蘊竟伏在榻上睡了過去,不禁皺了皺眉,沉聲問身旁的茉莉道:“王妃怎么了?” 茉莉見穆崢看起來臉色不太好,不敢隱瞞,忙跪了下來,“王妃說要等王爺回來,奴婢勸不住,也不好叫醒王妃……請王爺恕罪?!?/br> 一旁的琉冬與尋春也跟著跪下。 穆崢輕哼一聲。他不滿的自然不是傅采蘊,她這樣做自然是讓他甜蜜而開心的,他不滿的倒是這些丫鬟,竟就勸不住王妃,讓她在這里等上那么久,而且還就這樣伏在軟榻的小幾上睡了過去。 “這樣的事,不要再讓我見到第二次?!?/br> “是。”茉莉連忙道。她是秦王妃身邊自己丫鬟中對穆崢最為了解的,她知道穆崢這是在給她們一個機會,這一次也就不計較了。但這樣的機會,也就只有一次。 但也足夠讓這些丫鬟放下懸著的心了。 穆崢換了身衣服,便讓丫鬟們都回去了。他走到榻旁,看著沉睡的女子,眼里添了幾分愛憐。 傅采蘊被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被穆崢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她低呼一聲,有些無措。明明說好了要等他回來,竟就睡著了! “蘊兒,以后別做這些傻事了?!蹦聧樜⑽Ⅴ久?,抬手撫上她的臉,也不知該不該說些責怪的話,“夜里涼,你伏在榻上睡可怎么好呢?” “我……我只是想等王爺回來。” 她的神態(tài)和語氣很容易就讓穆崢心軟了,這樣的人兒真是讓他心疼又甜蜜。他自然是不想她這樣等著自己的,但不可否認,他的心中也泛起了陣陣柔情的漣漪?!胺判陌?,你很快就不必這樣天天等我了?!?/br> 傅采蘊先是一怔,接著有些驚喜地笑道:“王爺這是有眉目了?” 穆崢頷首笑著,“這件事,不日便會水落石出?!?/br> 雖然他這幾日沒有好好休息,臉色看起來憔悴中帶著幾分疲憊,但他此刻卻是目光清明,傅采蘊知道,想必他真是找出真兇了,她的困倦也隨之一掃而空?!澳憧焱艺f說,到底是誰在幕后搗鬼?” “先賣個關(guān)子?!蹦聧樐罅四笏闱傻谋亲樱罢鎯次疫€沒能完全確定下來。但此時的確是離真相不遠了?!?/br> 聽了他這樣肯定的答復,傅采蘊一直不安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她相信穆崢的能力,他說能夠找到真兇,自然就是離真相不遠了。 三日后,朝會結(jié)束時,穆崢和大理寺卿還有刑部尚書一同入了皇帝的書房騰龍閣,并且在里頭逗留了大半個時辰之多。 在此期間,皇帝還陸陸續(xù)續(xù)地傳了魏王、太子的近臣,以及一些同西山的那次狩獵有關(guān)的人,最后宣召了燕王入宮。 事情的真相似乎已經(jīng)開始逐漸浮出水面了。 這一日,穆崢回來回得特別的早。傅采蘊還準備閑來無事讓人修繕一下后花園,換一些好看的蟹爪菊,免得夏花枯萎也讓滿園都凋零失色,一派蕭索的樣子。 “王爺回來了?”當人來報時,傅采蘊微微一驚,立馬便往外頭走了。等她回到房間,穆崢已經(jīng)換好了朝服,換回平日愛穿的織錦云緞袍子了。 今日的穆崢看起來喜形于色,前幾日的疲憊困頓一掃而空。倒不是說他就不疲憊了,而是他現(xiàn)在看起來充滿生氣,見了傅采蘊更是眼角眉梢都是滿滿的笑意。 傅采蘊心想的事終于成真了,穆崢走上前,一把將人抱了起來,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 傅采蘊不由得驚呼了一聲。這穆崢也是的,當著這么多丫鬟下人的面子,真是一點主子的威儀都不要了么!她心里雖然腹誹了一下,但穆崢這樣開心,她也只有開心的份兒?!白屛也乱徊隆鯛斚氡厥钦业搅宋魃揭话傅哪缓笾魇沽税??” “我有些餓了,我邊吃邊與你說?!蹦聧樧屜氯藗魃牛氐靥袅诵┳约浩饺諓鄢缘乃勺与u,香酥鴨,還有傅采蘊喜歡的乳酪鮮菜,佐以玉湖鯽魚湯。傅采蘊嫌他要的rou太多,又添了一些助消食的小食。 也還是傅采蘊那天晚上的一番話點醒了穆崢,讓他明白這事或許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這般。他不再試著將所有的證據(jù)都往太子是真兇這一論調(diào)上套,而是實事求是,只從自己所看到的出發(fā)尋找答案,終于讓他有所發(fā)現(xiàn)。 魏王有重大嫌疑,為了避嫌,皇帝不會讓他碰關(guān)于西山一案的東西。穆崢卻不同,雖然皇帝也有些忌諱,但到底默許了讓他加入調(diào)查。 皇帝懷疑歸懷疑,但他到底是偏向于這事與他的七兒子無關(guān)。也就是種種天時地利人和下,穆崢閉關(guān)七日,期間除了刑部與大理寺的人誰都不見,真的讓他同大理寺少卿一起尋到了頭緒。 到西山狩獵的每個人身邊至少都跟了一個近身侍衛(wèi)。事發(fā)時穆崢與燕王幾乎所有時間都在一起,兩人倒是能夠互相證明對方的清白,但穆崢差點就忽略了,在他與燕王分開又相見之后,燕王的貼身侍衛(wèi)不見了。 射中太子的箭矢上頭沒有任何徽記,看不出是哪一家的射出來的,說明這是早有預謀的。這也算是穆崢的運氣好,竟然就有人能夠作證,曾見到過燕王的侍衛(wèi)的箭并沒有任何徽記。 一般來說,各家都會用有自己王府的徽記的箭,以此來證明獵物為自己所獵。燕王的侍衛(wèi)這種舉動,已然可以說明他有重大嫌疑了。 燕王對此表現(xiàn)出一無所知,當他正要傳召那個侍衛(wèi)出來對質(zhì)時,卻傳來了侍衛(wèi)知道事情敗露,自殺而亡的消息。 想來這侍衛(wèi)還是太子送給燕王的。據(jù)說這個侍衛(wèi)一直得不到太子重用,甚至被太子當拋棄垃圾一般送給了燕王,因此心懷怨恨,找準了這個機會報復。 真相看似簡單,可當中費的人力物力,以及穆崢日夜為此耗費的心血,當中過程的艱辛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作者有話要說: ☆、發(fā)燒 “這事……當真只與燕王的侍衛(wèi)有關(guān)?” 穆崢明白傅采蘊的言下之意,他搖了搖頭,“不好說?!被貞浧甬敃r在騰龍閣,燕王看起來真是半點心虛也無,真不知能否可以叫人相信他當真是如此光明磊落。 要么他真是清清白白,坦坦蕩蕩,要么他的演技實在太好,連皇帝皇子以及一干大臣都瞞過了。 “不管如何,真兇手可算是揪出來了。”起碼現(xiàn)在撇清了自己與魏王的嫌疑,穆崢總算放下了心頭大石。燕王是否加入這件事現(xiàn)在尚無定論,但穆崢也不急。他決定將這件事好好放一放,先緩口氣再說。 上吊也得讓人喘口氣啊!燕王的事不著急查,反正做了就是做了,不管手段多么高明,總是會留下蛛絲馬跡的。穆崢只想先緩一緩,那些事后頭再查。 吃食很快就擺了上來,穆崢一邊給傅采蘊夾菜一邊道:“快吃些東西,我聽茉莉說,你近來胃口也不好。” 傅采蘊這幾天胃口確實不怎么,不知是不是心情受影響。這下見到穆崢這么殷勤,原本不想吃得太過油膩的她面對穆崢給自己夾的菜,也只笑著咽下去了。 “王爺也別光顧著給我夾,自己也吃些才好啊?!备挡商N看著他,苦笑道。穆崢心疼媳婦兒,自己的心頭大石放下了,自是來關(guān)心傅采蘊了。只覺得媳婦兒最近為自己奔走cao勞,東宮也要時常走動,還要常常憂心自己,真是累壞她了。 “我不餓,倒是你,近來時時cao心,也沒怎么吃好。”一頓飯,小兩口倒是互相夾來夾去的,最后兩人看著對方,都不禁相視一笑。 傅采蘊雖然食欲不佳,但對上穆崢一臉期待的模樣,還是逼著自己吃了一碗飯。 穆崢今日痛快舒爽,近日的種種不快全都一掃而光。因而他今天食欲正佳,還喝了不少酒。傅采蘊在一旁陪著,也小酌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