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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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毙に靼琢?,怪不得楊帆突然這些小心翼翼的護著她,張偉濤就是那個被她送到監(jiān)獄里的財務(wù)總監(jiān)。 “是啊,就許你有閑情逸致,我就不行?”張揚走到跟前,笑嘻嘻的調(diào)侃,看到肖霜,他面上閃現(xiàn)一抹陰沉,隨機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指著肖霜打趣,“呦,這不是肖霜嗎?你不是跟著林哲考軍校了?怎么這會兒又跟楊帆膩在一起?不怕林哲吃醋呀?” “你說什么呢?”楊帆立即翻臉,“一邊去,別破壞我們的好心情?!?/br> “楊帆,你是真傻假傻?真看不出這女孩是為了你家的錢才跟你的?”張揚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學(xué)校里誰不知道她是林哲的女朋友?她連林哲都能甩了,還會對你有什么真情實意?你要不是楊氏的未來繼承人,你看她會看你一眼不?” “關(guān)你什么事?就算她是看上我的錢和家世,我也心甘情愿,總比你強,連錢和家世都沒有。”楊帆冷笑。 “你說什么?”米需 米 整 理張揚被戳痛傷處,登時臉色猙獰。 “我說什么你清楚?!睏罘沉搜蹚垞P,轉(zhuǎn)身拉著肖霜就繼續(xù)爬山。 張偉濤沒倒之前,張揚在學(xué)校里也是貴公子一枚,經(jīng)常跟在楊帆身邊,以發(fā)小自居,精通吃喝玩樂各種享受。和楊帆不同,張揚是真正的紈绔子弟,對學(xué)習(xí)毫無興趣,毫無絲毫的上進心,喜好奢侈,他家人對他純粹就溺愛,惹下什么兜不住的亂子了,家人就出面替他解決,慣的無法無天。 因為肖霜的清查,張偉濤入獄。起訴階段,張家人為了撈張偉濤出來,更是變賣了家中所有資產(chǎn),最后,人財兩空,但張家人不反思自己,不認(rèn)為是自己犯了罪,只把一切的不幸都?xì)w于肖霜,張揚的mama天天在家里以淚洗面,張揚的爺爺奶奶原本就沒文化,性格霸道,擅長胡攪蠻纏,出了事,在家中整日不是嚎啕痛哭,就是漫罵不休,詛咒連連。 張揚家中突然遭了巨變,一下子從富家子弟變成需要租房子住的普通人,以往豪擲千金,現(xiàn)在卻連生活費都要精打細(xì)算,更是背了個巨貪兒子的包袱,在學(xué)校里,就算別人不針對他,他也敏感的以為大家都是在討論他,從意氣風(fēng)發(fā)的人上人,一下子變成人人鄙視的巨貪之子,他心理上的落差太過巨大,又被家中沉悶壓抑的氣氛影響,性格已經(jīng)有些扭曲了。 楊帆和肖霜在前面走,他就一路跟著,憤恨怨毒的目光刀子般插在肖霜的背影上,心里盤算著,到底要怎么報復(fù)這個惡毒的女人。 身后跟著陰魂不散的張揚,楊帆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但張揚平時吃喝嫖賭,身體素質(zhì)遠(yuǎn)沒有他高,就算打起來,那也是被完虐的節(jié)奏,所以,他也不是太擔(dān)心,只緊抓肖霜的手,視線從不敢離開肖霜一秒。 楊帆的緊張被肖霜看在眼里,她笑著安慰他:“別擔(dān)心,我沒那么弱?!?/br> 只是好好的爬山,變成這般防備警惕,真是讓人掃興。 上山的路有一處棧道十分窄,只能容一個人通過,盡管旁邊有護欄,但因為身后跟了一個心思莫測的張揚,楊帆和肖霜一前一后通過時,還是下意識的腳步加快。身后張揚突然加快的腳步聲,讓楊帆心里一緊,他停下步子,轉(zhuǎn)過頭對著張揚。 “肖霜,你走快點,我來應(yīng)付他?!?/br> 肖霜看了看附近的環(huán)境,要是張揚真準(zhǔn)備報復(fù)的話,這個地段實在太危險了,這是鑿空了一邊山崖開出來的棧道,雖然臨山崖的地方有護欄,但當(dāng)時為了好看,護欄都是木質(zhì)的,經(jīng)過這些年的風(fēng)吹雨淋陽光輻射,結(jié)實度真是有些不敢保證。肖霜看了眼高大結(jié)實的楊帆和臉色發(fā)白一臉虛汗的張揚,覺得三個張揚也打不過一個楊帆,也就放心的往前奔。 “站住,有膽別跑?!睆垞P看到肖霜疾跑的身影,神色一下子猙獰起來,他推開楊帆,就要去追肖霜。 “你找死呀你?!睏罘笈荒_將張揚踹翻在地,正要去追肖霜,卻被張揚抱住了腿。 “楊帆,我爸跟了你爸一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爸卻偏聽這小賤人的話,設(shè)局把我爸送到監(jiān)獄里,我們家完了,我也不想活了,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br> 張揚死死的抱著楊帆的腿,楊帆伸手過來掰他的胳膊,卻被狠狠一口咬在手上,一時失去平衡,跌倒在地,跟張揚扭打在一起。 “楊帆,小心點,別往欄桿處靠?!毙に钡慕辛艘宦?,看楊帆一時難以脫身,就往回奔。 楊帆比張揚武力值高的多,可無奈場地有限,棧道總共就一米寬,一邊是山壁,一邊是懸崖。他也看出那些木欄桿不牢靠,根本不敢靠近。但張揚竟是存了同歸于盡的想法,不要命的拼命拖著楊帆去撞欄桿。 楊帆苦于起不了身,地方太窄了,又沒有任何借力的地方,張揚又是個不要命的,死拖著他,兩人只能不斷在地上滾過來滾過去。 后面陸續(xù)上山欣賞雪景的人,沒想到居然有人在這么危險的地方打架,紛紛停下來勸架。但是誰也不敢靠近,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吆喝。 張揚畢竟身體素質(zhì)不如楊帆,兩人扭打了一會兒,他就沒力氣了,楊帆揍了他兩拳,也懶得理這個瘋狗,就站起身,準(zhǔn)備趕緊過了這個危險的棧道,肖霜正好這時候走到跟前,給楊帆拍了拍身上粘的土,整理了一下衣服,拉著他的手轉(zhuǎn)身往前走。 楊帆回頭看了一眼張揚,他也爬起來了,正倚著山壁喘氣,看到楊帆回頭看他,嘴角咧了個詭異的笑,楊帆心里發(fā)毛,正要轉(zhuǎn)身催促肖霜快走,就見張揚低著頭像個斗牛一樣以極快的速度向自己撞來。 楊帆下意識的往后倒了兩步,側(cè)身想避開張揚的撞擊,但棧道太窄了,他所站的地方又是最窄的,連一米都沒有,他慣性的后退,正好后背貼著山崖這邊的欄桿,欄桿被他這么一靠,晃動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站穩(wěn)身子,張揚的頭就撞到了他肚子上,木質(zhì)欄桿猛烈的晃動了一下,嚇得楊帆魂飛魄散,以為就要掉下去了。 “小心!”后面的游客看的驚險,紛紛大叫。 張揚撞到楊帆后,就手臂張開死死抓著兩側(cè)的欄桿,將楊帆困在他手臂和欄桿之間,并且不斷的用力,試圖將楊帆從欄桿處掀出去。 “楊帆別動?!毙に獓樀交甓家w了,腐朽的欄桿哪里經(jīng)得起兩個加起來三百多斤的少年人這么掙扎,輕微的木質(zhì)脆響不斷響起,眼看欄桿就要裂了。 顧不得那么多,肖霜上前抱著張揚的腰,想把他拉回來,可她畢竟是個女孩,就算身手靈巧,但力氣不足,好不容易拉的楊帆的后背離開欄桿,但張揚死抓著欄桿不松手,肖霜一時脫力,被張揚用力往前一帶,加上慣性,三人重重撞在欄桿上,咔嚓聲不絕,腐朽的木質(zhì)欄桿終于裂開了一個大口子。 “肖霜,松手?!睏罘蟊硲铱?,只來得及大叫了一聲,身子就跌下了懸崖,求生的意識讓他下意識緊緊抓住了張揚的手臂。 ☆、第64章 落難見真情 張揚站不穩(wěn),也被帶下去,肖霜急忙拖著張揚往后拉,身后那幾個游人紛紛上前,可肖霜身子太輕,沒等到路人的援助,就跟著張揚跌下了懸崖。 “快下山報警求救。”幾個游人眼見慘劇發(fā)生,哪里還有心思游山玩水,留下兩個人看守現(xiàn)場,其他人分散下山,有去報警的,有去找景區(qū)管理員求助的。 景山管理員先組織工作人員循著三人跌落的方位,從下面往上找人。上面太陡了,沒法下去。隨后趕來的附近派出所也派了人搜山。 消息傳到楊承艦這里時,已經(jīng)是傍晚了。還是強叔打電話給山頂?shù)木频暾覘罘珕枂柧唧w接他們回家的時間,才知道兩人出事了。強叔也不敢瞞,急忙把這個消息匯報給楊承艦,然后也加入了搜山救人的行列里。 楊承艦得知噩耗的一瞬間,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沒昏厥了過去。因為癌細(xì)胞已經(jīng)大面積擴散,他的心臟也很不好,急忙吞了隨身帶的速效救心丸,強遏制住心中的惶恐和憤怒,緊急調(diào)動他的關(guān)系忘,要求增加警力,連夜搜山救人。 知道掉下懸崖的三人中有省城首富的獨子,市里的領(lǐng)導(dǎo)高度關(guān)注,立即加派警力,并且派了一支醫(yī)療隊,跟著進山搜救。 但景山實在太陡峭了,三人又是掉在沒有被開鑿過的原始山崖下,就算能推算出三人掉落的位置,可是沒有路,也上不去。到后半夜,還是沒有任何音訊,包括楊承艦也對兒子生還不抱希望了。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不死也會受重傷,來不及救援,這么冷的天,凍也凍死了。 想到愛妻早逝,自己獨自一人想盡辦法拉拔這唯一的獨子,十八年來,滿腹的辛酸,到現(xiàn)在,卻遭此橫禍,眼看就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頓時悲慟難抑,老淚縱橫,失聲痛哭了一會兒,一口氣上不來,暈了過去。 夜里,景山管理處燈火通明,十幾個人圍在一起研究救援方案,攤在面前的是景山的地圖,強叔作為家屬也在列。一群人最后商議的方案是分兩路找人。一路在山下擴大范圍搜尋,另一路,從棧道上垂下繩索,沿著三人掉落的痕跡往下找人。 卡在松樹枝上的肖霜和楊帆并不知道山中已經(jīng)有上百人在搜索他們?nèi)说南侣洹?/br> 多虧了景山景區(qū)管理處為了更吸引游客,在山中種植了大面積的松柏樹。三人從上面掉下去時,一路擦過好幾顆長在懸崖邊縫隙里的松樹,最后跌入山坳處厚厚的積雪堆里,經(jīng)過這一系列的緩沖,山坳的坡度又相對比較緩,三人一路滾下去,最后被山坳邊野生緊湊的松樹林給攔住了去勢,終于停了下來,但反彈的力道也不小,將疊在一起的三人給震開了。 作為最上面的一個,肖霜幾乎沒受什么傷,也就臉上被松樹枝刮擦了皮,落地時被震暈了一下,但很快被雪地里的低溫給凍醒了。肖霜爬起來后,先觀察了一下地形,這也是一處山崖,只是坡度比較緩,邊上又野生了密密麻麻的松樹,松樹下,是幾乎呈六七十度的陡坡,也沒有被開發(fā),陡峭的根本就爬不下去。 往上是九十度直上直下的山崖,往下是六七十度的陡坡,又沒有帶專業(yè)的登山工具,三人想脫困,除非等救援。肖霜前后左右把這大約一百多平方的山崖轉(zhuǎn)遍了,不由得嘆氣。這時候又沒有手機,就是想發(fā)送求救信號也沒辦法。 又是冬季,剛下過雪,地上的積雪差不多快到膝蓋了,就是想生火弄濃煙也沒那么容易。就算剛才的幾個游人去報了警,找了人來搜山救人,可這里又被濃密的松樹林遮擋住,從上從下看,都很難發(fā)現(xiàn)三人的蹤跡。 肖霜想到恨處,不由得過去重重踢了張揚幾腳泄憤,順手在張揚的口袋里摸索了一遍,發(fā)現(xiàn)了一個打火機和一包煙,還有幾塊巧克力。將東西放入自己口袋里,肖霜又去看楊帆。 楊帆是最下面的,幾次被樹枝掛住,都是他承受的沖力最大,但好在冬天穿得厚,肖霜仔細(xì)檢查了一下,除了擦傷之外,倒也沒什么致命傷。肖霜找了一處被風(fēng)的凹處,將地面的積雪清理干凈,拖著楊帆過來,然后,她就去扒張揚的衣服。這天寒地凍的,保暖是首要生存要訣。暈倒在雪地上的張揚在肖霜眼里連一條狗都不如,她面無表情的脫下他厚厚的羽絨服,正要去給楊帆蓋上,腳腕卻被抓住了。 “你脫我衣服干什么?”張揚瞪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盯著肖霜,神色猙獰陰沉。 “我以為你摔死了,借用一下衣服?!毙に昧Φ奶Я艘幌履_,卻被張揚抓的死死的。她抬起另一只腳用力的踹在張揚的臉上,張揚悶哼一聲,松了手。 “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有什么私怨還是等到離開這個鬼地方再算不遲?!毙に撕髱撞?,在張揚手臂夠不到的范圍外,冷冷的看著他。 “你這個惡毒的婊子,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睆垞P掙扎了一下,從地上爬起來,一步步朝肖霜逼近。 “你瘋了?”肖霜對張揚的偏執(zhí)簡直不可理喻,“就算你再恨我,弄死我,你也活不了?!?/br> “我本來就不想活了,活著太累了,每天住在狹小的出租房里,一天三頓的吃青菜豆腐,走到哪里都被人看不起,我活的一點尊嚴(yán)都沒有,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要不是你,我們家怎么會成這樣?你必須死!”張揚一步步朝肖霜走來。 肖霜一步步后退,漸漸的將張揚引到了山崖邊。肖霜看過地形知道松樹后是懸崖,但張揚不知道,在他看來,這已經(jīng)到平地了。肖霜一步步后退,明顯是怕了自己,想到這里,他不禁露出得意解氣的獰笑。 “你這個廢物,張偉濤是個垃圾,你就是他造出的廢物,有本事就過來呀?以為我怕了你嗎?”肖霜終于停下了步子,在她身后,是一處松樹排列比較松散的空隙,足夠一個人穿過去。 “你說什么?我現(xiàn)在就弄死你!”張揚紅了眼,朝著肖霜撲來。 肖霜在他即將碰到自己時,倏地一側(cè)身,張揚沖過來的力道太猛了,當(dāng)他看清空隙后是陡坡時,他已經(jīng)收不住步子了,慘叫一聲,跌了下去。求生的本能讓他在掉落下去之前,伸手胡亂的抓著,很幸運的抓住了肖霜的腳腕。 肖霜腳腕突然被抓,重心偏移,控制不住的被張揚拉扯著往下跌,緊要關(guān)頭,她胡亂揮舞的手及時的抓住了觸手可及的一節(jié)松樹枝。 “放手?!毙に昧Φ奶唑v著腳,想把張揚甩脫下去,可張揚似乎知道這是唯一的活路,竟是死死不放。 肖霜抓著的松樹枝很細(xì),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不斷的下彎,眼看就要折了,一只手臂及時的探出懸崖,撈住了肖霜的手臂,然后,肖霜聽到吃力的悶哼聲從山崖上傳來。 “楊帆,你醒了嗎?”肖霜驚喜的大叫。 “恩,你還好吧,堅持一下,我這就拉你上來?!睏罘謿饣卮稹?/br> “張揚抓著我的腳呢,楊帆,你拉不動我的?!毙に旨庇謿?,簡直要瘋了,她不斷的踢騰,可張揚像個狗皮膏藥,就是甩不脫。 眼看著楊帆半個身子都被帶出懸崖了,因為用力過度,整個臉都憋成青紫色了,肖霜又心疼又絕望,朝著楊帆大喊:“楊帆,松手,別管我了。” “堅持住,不要怕?!睏罘袷菦]聽到肖霜的話,他咬著牙堅持著,就是不松手。 “你這個傻瓜,放手呀,你想跟著死嗎?別管我了,我不怕死,我真的不怕死,你放手吧,我求你了,放手吧……”肖霜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是滿臉眼淚,眼前一片模糊,她看不清楊帆的樣子,只感覺到那只抓住自己手臂的手緊緊的,絲毫沒有松開的跡象,而她的身子已經(jīng)在緩慢的下落,這時候要是手邊有把刀的話,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把被張揚抓住的腳給砍下來。 三人再次跌落山崖后,肖霜在心里發(fā)誓,這輩子不論生死,她的心,她的人,都是楊帆的了。不管他是幼稚還是成熟,不管他以后是富豪還是平民,不管以后再遇到任何問題,絕不會再松開他的手。 活一起活,死一起死。 ☆、第65章 脫困 感謝景山松樹太多,半山腰上,肖霜又被松樹給掛住了。這次,她被卡在一顆足有百年的粗壯松樹枝干上,楊帆在她頭頂,也被夾在樹干之間,張揚則懸空掛著,依舊死死抓著她的腳。 肖霜現(xiàn)在恨不得一刀刀剜死張揚,剛才她沒有借力的地方,拿張揚沒辦法,現(xiàn)在她卡在樹干上,保持身子穩(wěn)定后,就開始晃腳,隨著她的每次晃動,張揚就被甩在山崖壁上,沒幾次,就頭破血流的昏了過去,終于松開了手,獨自跌了下去。 “楊帆,你沒事吧。”肖霜調(diào)整了一下身形,仰頭看著在她上面的楊帆。 “還好,你怎么樣”楊帆吃力的扭動身子,朝著肖霜爬了下來。 肖霜所在的樹干是整棵樹的主干,足以支撐兩人的重量。 “死不了,但是腰背劇痛,恐怕會癱瘓?!毙に欀碱^,輕輕的挪動身子。 “你別動,讓我看看?!睏罘擦讼聛?,倚著樹干,找了個比較穩(wěn)定的姿勢,輕輕的將肖霜拉向他。 “你怎么樣?”肖霜順勢摟著他的腰。 楊帆輕輕按壓肖霜的背部,聽到她的悶哼聲,頓時緊張起來:“怎么樣?是不是很疼?” “沒事,好點了,可能剛才撞上樹干被震得。還好冬天穿得厚,又有積雪緩沖,休息一會兒應(yīng)該就沒事了。” 楊帆繼續(xù)緩慢的給肖霜按壓背部,肖霜貼在他的懷里,享受了片刻的溫存后,就開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找脫困的辦法。 他們夾在半山腰的樹上,崖壁上下有很多生長在夾縫中的松樹,肖霜往上看了下,離剛才的斷崖大約十多米的距離,頭頂也長了好幾株粗壯的松樹,她看了下間距,雖然有難度,但小心點,還是有爬上去的機會的。 “楊帆,你試試看,能不能爬上去?”肖霜指了指頭頂,楊帆個子高,手臂長,踩在這株松樹最高的枝干上,應(yīng)該能夠到上棵樹的主干。 楊帆抬頭看了一會兒,脫下臃腫的棉衣,小心的往上攀爬,等他成功上到頭頂?shù)乃蓸渖蠒r,就垂下腳,讓肖霜抓著他的腳,往上爬。然后,就這么一株株的挪動,漸漸的爬到了剛才的斷崖上。 終于躺在實地上,哪怕身下是厚厚的積雪,肖霜也覺得踏實多了。從口袋里掏出從張揚那里沒收的幾顆巧克力,和楊帆分著吃了,然后他們就開始搜集枯樹枝,將雪地清理出一個大約直徑兩米的空地,天黑前,終于把火生著了,因為下雪,基本沒有干柴,這火基本就是濃煙滾滾,火苗很小,正好也給了搜尋他們的人傳達信號。 張揚的棉衣還扔在地上,楊帆撿起來給肖霜裹著,兩人依偎在避風(fēng)的山壁前,看著眼前的濃煙滾滾,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又有一種不知道能不能逃出生天的茫然。 “對不起,都是我沒用,小看了張揚那個瘋狗,害你跟著受罪?!睏罘珦Ьo了肖霜,臉貼著臉,沮喪的說。 “是我大意了,我們當(dāng)時應(yīng)該原路下山的,不該過棧道。”肖霜摸了摸楊帆的臉,安慰他?!皠e擔(dān)心,當(dāng)時有人看到我們掉下去,肯定會報警求助的,現(xiàn)在肯定有人在找我們,不過因為這地方不好找,可能需要點時間?!?/br> “肖霜,我突然好后悔,不該把你扯進我們家這個爛攤子里,要不是為了幫我爸,你也不會招來張揚的報復(fù),不止是他,公司里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多人都恨你,我真怕在有人跟張揚一樣,懷恨在心,伺機報復(fù)?!?/br> “我要是怕,就不會進你們家公司了。”肖霜輕笑,“別想那么多,張揚是個例,哪能人人都跟他一樣,偏激不講道理。他心智不成熟,從小到大沒遇過什么挫折,遭逢大變,家人又不懂得疏解,心理扭曲也不奇怪?!?/br> 楊帆沉默了一會兒,嘆了聲:“你若還跟著林哲的話,肯定不會糟這個罪,總是我沒用吧?!?/br> “你舍得嗎?你要舍得,我們這次要是能出去的話,我回頭就去找林哲,他還沒放棄呢?!毙に蛉?。 “不舍得,不行?!睏罘⒓从昧Ρеに?,“怪我自私也罷,總之這輩子我不會再放開你了,我現(xiàn)在能力不足,不代表一直這么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