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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發(fā)家致富嫁土豪在線閱讀 - 第41節(jié)

第41節(jié)

    “她說她是圖你的錢,從最開始就是有預(yù)謀的接近你,說你是個白癡,好掌握,以后楊氏的大權(quán)就落在她手中了。”

    “你信嗎?”楊帆嗤笑。

    “你不生氣嗎?”林哲側(cè)過身,驚奇的看著楊帆,“一般富家子弟不是最恨別人為了錢利用他們的感情嗎?”

    楊帆同情的看著林哲:“其實你不如就相信肖霜給你的理由好了,這樣你會好過點。”

    看來肖霜并沒有對林哲說他mama找上門的事。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林哲心中一跳,敏感的覺察到有自己不知道的內(nèi)幕,他擰著眉,緊盯著楊帆。

    “肖霜是個什么樣的人,你我都明白。她下了決定要做的事,沒人能左右她的想法。當(dāng)初我們也是好好的,她突然說分手,我一哭二鬧三上吊也沒挽回她的心,眼睜睜看著你把她拐走,我那段時間殺了你的心都有?,F(xiàn)在,你終于能體會到我當(dāng)時的感受了,真是活該!”

    楊帆幸災(zāi)樂禍。

    “我看你是找揍。”林哲爬起來,又踹了楊帆幾腳。

    楊帆哈哈笑著,也不還手,由著他踹,反正也沒什么力道,他渾身都在疼,早就麻木了。

    林哲的怒火早就發(fā)泄完了,不忿的踢了幾腳,就又坐在地板上,背倚著沙發(fā),神色萎靡,心灰意冷的樣子。

    “其實,我知道我挽不回什么,可是,就算判我死刑,也該告訴是犯了什么罪,我根本不信她說的借口,這么久,就算不夠了解她全部,但最起碼,她到底是不是個貪慕虛榮的人,我還是相信我的眼睛我的心的。我就是想知道為什么?”林哲扶著頭,苦惱的說。

    楊帆突然覺得很同情林哲,而且莫名的生出愧疚之意。他當(dāng)然知道為什么。

    如果不是父親突然病重,不是公司要垮,他無力回天,肖霜根本不會理他。就算她心里有他,但是她一向把承諾看的最重,小情小愛的,向來都是可有可無的。

    斟酌了再三,楊帆決定告訴林哲一件肖霜絕不會告訴他的事。不是為了林哲,而是為了肖霜,他為這件事憤慨好久了。

    “林哲,你知道你mama去找過肖霜嗎?”楊帆看著林哲,眼中是報復(fù)的快意,“我不知道她具體都怎么羞辱肖霜,但是我曾親眼看到她在我們小區(qū)門口明目張膽的打肖霜耳光?!?/br>
    “什么?”林哲驚呆了,印象里母親從來都是端莊文雅,氣質(zhì)雍容的名門淑女,和打人耳光的潑婦很難聯(lián)系到一起。

    “看來你真不知道,而且從沒想過你的家人會不會接受肖霜,我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你真的是個很出色的人,我承認(rèn)我很多時候都嫉妒你,可是,你絕不是一個好的男朋友,你太自負(fù)了,也太粗心了?!?/br>
    “不可能,肖霜從沒跟我說過,她……為什么不告訴我?”林哲起初不敢置信,隨即,像是想起什么事,一副了悟的樣子,然后痛苦的揪著頭發(fā),心里卻更迷糊了。

    “她為什么不告訴我?如果我媽真的找過她,那她應(yīng)該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家的背景,那她說的什么愛慕虛榮之類的話,就真的是在騙我了,難道真是因為我媽?”

    楊帆齜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來,這個該死的林哲,下手那么狠,全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她不肯告訴你,當(dāng)然是覺得你無法解決這件事。就跟當(dāng)初她被壞人欺負(fù),覺得會連累我,就死活就不跟我說,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那個欺負(fù)她的人是誰。”

    楊帆扶著墻,喘了口氣。

    “我覺得你欠她一個道歉,你mama做的事,你這個當(dāng)兒子的應(yīng)該替她善后?!睏罘谏嘲l(fā)上,找了紙筆,寫了肖霜辦公室的電話,遞給林哲。

    “這是肖霜辦公室的電話,她這會兒肯定在辦公室,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找她問清楚。我是個大方的未婚夫,不介意你們以后做普通朋友,畢竟,你曾幫了她很多,肖霜一直記著你的情?!?/br>
    楊帆走后,林哲收拾了一下自己,重新?lián)Q上一套便裝,揣著楊帆給他寫的電話,心情復(fù)雜的開車到楊氏的辦公樓下。

    他沒有打電話,就在肖霜下班必經(jīng)的路上等著。晚上十點,他看到她神情疲憊的走出辦公樓。

    全盤接手公司的事后,肖霜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楊家大宅離公司辦公樓比較遠(yuǎn),她之前就跟楊承艦說過會搬回公寓住。公寓很近,走幾步就到了,她也沒時間去考駕照。

    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林哲的身影,肖霜怔了下,停住了步子。

    “我們聊聊吧?!?/br>
    林哲走過來,神色平靜,竟像是放下了執(zhí)念。

    “好?!毙に饝?yīng)。

    開車到了往日里最喜歡的小河邊,因為天冷,這次兩人都沒下車,就在車?yán)铮l也沒說話,林哲在斟酌該怎么開口,肖霜則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對不起,我為我mama對你的無禮向你道歉?!绷终艽蚱瞥聊?/br>
    “你知道了?”肖霜有些意外,“楊帆說的?”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林哲目光炯炯盯著肖霜。

    肖霜笑了下,坦然的面對林哲:“告訴你了,你要怎么辦?”

    林哲張了張口,想說什么,但最后還是卡住了,幾分鐘后,他重重的嘆了一聲。是啊,知道了又能怎么樣,那是他的mama,他既不能打也不能罵,作為一個從小就家教很嚴(yán)的人,他連擺臉色都做不到。

    “都過去了,反正你mama也被我氣的夠嗆?!毙に呐牧终艿募绨?,安慰他。

    “對不起,我不知道,讓你受委屈了?!绷终艿椭^,用力的搓了搓臉,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挫敗這兩個字的滋味。

    楊帆說得對,他真不是一個好的男朋友,他太自負(fù),也太粗心了。

    “肖霜,是因為我mama的反對,你才要跟我分手嗎?”想了想,終究是不甘心的。

    肖霜目光溫和的看林哲:“一部分吧,主要是我們不合適?!?/br>
    “戀愛是兩個人的事,結(jié)婚是兩個家庭的事,這世上的很多事看似簡單,實際則復(fù)雜的多。從古到今人們在擇偶時最看重的就是門當(dāng)戶對,這個也是有道理的。其實,兩個人在一起,能不能幸福,愛情并不能起決定作用。最主要是看能不能互相搭配好。愛情只能算是調(diào)劑品?!?/br>
    “生活是個長久而繁瑣的過程,再濃烈的愛情,也會在生活中被磨掉最初的激情。如果兩個人互相能搭配好,分工合作,那生活就會很順,心情會好,感情也會越來越深,逐漸從愛情變成親情。如果搭配不好,則會摩擦不斷,然后沒了情分,只剩怨恨?!?/br>
    “戀愛時,我們可以隱藏本性,為了愛努力改變自己迎合對方??墒侨水吘故亲运降?,對對方好,是為了對方回報更好。一時的迎合,誰都能做到,長久下去,就會麻木,厭煩,誰也沒辦法永遠(yuǎn)的隱藏本性,只為迎合對方高興,就連我,也做不到?!?/br>
    “這么說,你跟我在一起時,都是在迎合我?”林哲神色黯然的問。

    “也不算全是,小事情上,我一般都會顧忌你的心情。大事件上,我就沒法妥協(xié)了?!毙にΑ?/br>
    “比如,上軍校這件事?!绷终苡悬c理解了?!翱墒?,我當(dāng)時都愿意放棄軍校了?!?/br>
    “你能保證你不會遺憾嗎?我也可以放棄自己的理想,去上軍校,我相信只要我想,也會做得很出色的,可是,因為不喜歡,時間久了,就會厭煩,然后后悔,然后埋怨當(dāng)初讓自己做出改變的那個人?!?/br>
    “我們最大的問題是性格太相似,都有著明確的目的性,強烈的掌控欲。而我們的目標(biāo)從根本上就不一致,永遠(yuǎn)沒法互利,必須犧牲一方?!?/br>
    “而楊帆和你不同,他沒有你強悍,性子比較軟,也沒有太明確的目標(biāo),我給他豎個目標(biāo),他就樂嗆塹某排Γ頤竊諞黃穡浜系暮芎茫ハ嘍寄艿玫鉸??!

    “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我……”林哲看著肖霜,“我怎么覺得這還不是你要分手的真正理由呢?”

    “難道非要我說我愛他勝過你,才死心?”肖霜開玩笑的打趣。

    “難道不是嗎?”林哲哼了聲,眉目舒展,調(diào)侃前女友。

    “祝你幸福?!?/br>
    他終于釋然了。

    ☆、第68章 只因愛你

    熱熱鬧鬧的訂婚禮之后,楊承艦就召開董事會,徹底的把公司的大權(quán)交給名正言順的兒媳肖霜打理。他則在宋醫(yī)生的安排下,到國內(nèi)一流的療養(yǎng)院,好好的調(diào)理身體,盡可能的爭取多活幾天。

    就要開學(xué)了,為了上學(xué)方便,楊帆繼續(xù)回到幸福小苑住。除了有婚約之外,一切都和以前一樣。他和肖霜各忙各的。

    全盤接手了楊氏之后,肖霜新官上任三把火,雷厲風(fēng)行的在公司里實行新的制度,大刀闊斧的砍掉了很多根本沒有必要的開支和一些根本給公司帶不來任何利潤,只能拖總公司后腿的子公司。于是,楊氏大裁員賣子公司成了市里財經(jīng)圈的新聞,很多人都在猜測楊氏的資金出現(xiàn)問題了。

    肖霜對這些早就做好準(zhǔn)備了,與這些同時進(jìn)行的是,對高新技術(shù)的開發(fā)。她將節(jié)省下來的開支全部投入對手機的研究中。經(jīng)過大裁員之后,公司里拖拉的工作效率提高了很多,整個楊氏,清瘦了,但是,精神氣好多了。

    肖霜在公司里新推行的制度,在給真正有能力的人實現(xiàn)抱負(fù)的平臺時,也杜絕了那些魚目混珠的南郭先生。一大批的南郭先生被辭退后,心生怨恨,開始四處造謠生事,這些人里有些都在公司里做了十多年了,算是老資格,說出的話,便有很多人放到了心里。

    于是,一些把錢放到楊承艦這里的人開始陸續(xù)的要求退錢,這種情況本在肖霜的預(yù)料之中,她就調(diào)集資金給這些人退錢,并且很大方的多付了一部分利息。肖霜一副一切皆在掌握中的架勢,終于止住了這波退款潮。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又把常騰拉入了董事局,常騰帶來的資金,立即給觀望的人打了一針強心針,那些退了錢的紛紛后悔,要求重新放入楊氏,但肖霜已經(jīng)不再接受私人的集資了。于是,這些人就去買楊氏的股票,一時之間,楊氏已經(jīng)跌的很厲害的股票又開始慢慢回升。

    按照肖霜的計劃,只要再給她一段時間,把高新科技的研究準(zhǔn)備就緒,有了研究成果,開辟了新的市場,大規(guī)模宣傳后,公司就徹底穩(wěn)定下來了??墒虑榭偸遣豢赡苋缢A(yù)料那般。研究一項新技術(shù),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絕不是楊承艦?zāi)艿鹊闷鸬摹?/br>
    表面上看來,肖霜將楊氏打理的井井有條,一副生機勃勃的樣子。可只有她知道,每日里都是如履薄冰,一切都因為那些集資款。像是一個定時炸彈,她日日防備,提心吊膽。

    五一這天,公司集體放假,學(xué)校也放假,楊帆看著肖霜因為經(jīng)常熬夜造成的黑眼圈,心疼的硬把她拉出辦公室,堅決要求她休息一天。肖霜拗不過楊帆,就答應(yīng)了。

    楊帆問,想去哪里玩,肖霜說想睡覺。

    于是,兩人就哪兒也沒去,到肖霜的公寓里,肖霜到頭就睡,楊帆跟她躺在一起,手拉著手,側(cè)頭看她的睡顏。楊帆最近也很累,馬上要高考了,學(xué)校的課業(yè)重的很,他想拿個全校最高分,所以也是很拼的。

    就在楊帆迷迷糊糊也要睡著時,他聽到肖霜說話了。

    “楊帆,如果你家的公司最后還是垮了,你會怨我嗎?”

    “如果不是我爸爸的話,我恨不得現(xiàn)在就垮,看把你累的,我寧可你什么都不做,一切有我呢?!睏罘昧Φ奈樟讼滦に氖帧?/br>
    “說什么傻話,你知道那是多少錢嗎?”肖霜笑。

    “再多錢也及不上你重要?!睏罘珎?cè)身,手臂支著頭看肖霜,“別這么累,盡力就行,就算最后依然無法挽救,我想我爸也不會怪你的,本來就是爛攤子?!?/br>
    “可能我太自負(fù)了吧,如果做了這么多,最后還是垮了,我心理上會覺得不甘心的。”肖霜坐起身,跟楊帆對視。

    “想好考什么學(xué)校了嗎?”她問。

    “你說呢?我都聽你的。”楊帆瞅著肖霜笑。

    “學(xué)計算機吧,以后計算機會普及,網(wǎng)絡(luò)將是主戰(zhàn)場,現(xiàn)在做好準(zhǔn)備,等待機遇?!毙に裆J(rèn)真,“我如果上大學(xué)的話,肯定往這方面發(fā)展。”

    “恩,你的眼光一直都是最準(zhǔn)的?!?/br>
    楊帆挨過去,挪到肖霜身邊,頭枕在她大腿上,舒服的瞇著眼。

    “楊帆,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你爸爸可能隨時都會離開。”伸手撫弄楊帆的頭發(fā),肖霜不得不提醒他。

    “……我知道?!?/br>
    “對了,唐糖一直說要來看你,你什么時候有空,跟她見個面吧,她一直想跟你道歉的。”楊帆突然想起這茬事,肖霜忙,他也忙,兩人平時相聚的時間并不多。

    “那就今天晚上吧,一起出去吃飯。其實我也沒怪她,她對我發(fā)脾氣,還不是為了替你不平,這個meimei平時一副總嫌棄你的樣子,心里跟你還是最親的。”

    晚上,在預(yù)定的包間里,唐糖一看到肖霜,就撲過來,緊緊地抱著她。

    “對不起,肖霜,我以前錯怪你了?!?/br>
    “好了,我都跟她說了,坐下來好好吃飯吧,還跟個小孩子一樣?!睏罘堕_唐糖,拉著她坐好。

    “我其實也沒怪你,這段時間太忙,要不是早該約你出來玩了,那天訂婚怎么沒看到你來?”肖霜就跟最開始一樣,溫和而親切的看著唐糖。

    “我……我其實來了,不過避著你?!碧铺遣缓靡馑嫉耐铝送律囝^。

    “你想好考什么學(xué)校了嗎?”

    “我準(zhǔn)備考中央美院。”唐糖說著,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神情變得很興奮?!皩α?,肖霜,我出版畫集了?!?/br>
    唐糖從隨身背的卡通包包里,掏出一本漫畫書,獻(xiàn)寶似的遞給肖霜:“看看,我是根據(jù)你那本小說畫的。”

    肖霜翻開漫畫書,看到熟悉又遙遠(yuǎn)的對白,有種恍惚感。她自從進(jìn)了楊氏之后,就再沒時間看書,之前那本寫了一半的小說也坑著,好在當(dāng)時跟出版社說的是時間不定,過一段時間不這么忙了,她抽空寫完。

    盡管肖霜和唐糖都在刻意的想修復(fù)關(guān)系,可兩人就是無法恢復(fù)到從前那般親密自在,吃過飯后,就各自回家了。

    過了五一,很快就要迎來高考了,可就在這時候,楊承艦突然病情惡化,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后,終于還是停止了心跳。這三天,楊帆寸步不離的守在父親的病床前,不吃不喝,可憐巴巴的盼著那緊閉的眼睛能再次睜開看他。

    宋醫(yī)生給楊承艦蒙上白布時,楊帆像個木偶一樣,呆呆的坐著,似乎不相信發(fā)生的一切。直到殯儀館的人把尸體往車上抬時,楊帆才慘叫一聲,死死拉著車子不放,肖霜不得不一根根手指的掰開他的手,讓人把楊承艦的尸體拉走。

    盡管之前已經(jīng)多次給楊帆做過思想準(zhǔn)備,可他唯一的親人真的去了的時候,他依然難以承受,三天來,都沒怎么吃東西,身體極度虛弱,眼看著父親的尸體被拉走,他身子一歪,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