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女醫(yī)門唯一男丁、癡情入骨,腹黑總裁來敲門、重生偷人、誘妻入懷,總裁大人套路深、白頭的世界、重生之富婆系統(tǒng)、有一家農(nóng)莊、重生之妻人太甚、女神的邏輯自洽系統(tǒng)[快穿]、快穿攻略之她又美了颯
魯俞俞說完這話就轉(zhuǎn)身和季塵埃一塊往外走,似乎并不打算繼續(xù)理睬張曉。 季塵埃實在是不明白為什么張曉看見他和魯俞俞看電影會是這個反應(yīng),如果真的討厭他們兩,也應(yīng)該裝作不認識啊。 還未等季塵埃想到答案,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等的魯湘明。 魯湘明幾步上前道:“看完了?吃晚飯了么?俞俞你手怎么了?” 魯俞俞的手腕被張曉抓出了個紅印子,她敷衍道:“沒事,剛才不小心被門壓了一下,我和周堯勤還沒吃飯呢?!?/br> 魯湘明懷疑的看了眼魯俞俞,但他也知道季塵埃肯定不會讓魯俞俞受欺負,所以停頓了一下,便沒有再繼續(xù)追問。 三人找了個地方準備吃晚飯,魯俞俞因為張曉變壞的心情也因為這頓飯逐漸好了起來。 吃完飯后,魯湘明把季塵埃送回了家后,才載著魯俞俞也走了。 季塵?;亓思?,按照慣例打開電視看了一會兒新聞聯(lián)播。 前幾天新聞上報道了郊外發(fā)生火災(zāi)的事情,然而卻說是沒有人員傷亡,不知是誰把那幾具尸體處理掉了。 自殺的那幾個毒販也被發(fā)現(xiàn)了,不過全都被定為吸毒過量導致的心力衰竭,新聞上并沒有把這幾個人和火災(zāi)聯(lián)系到一起,也不知道警方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沒有。 就在季塵埃以為今天的事情不會有什么進展的時候,他卻注意到了一條特別的新聞,新聞的內(nèi)容講的是一個兒子被父親辛辛苦苦養(yǎng)大之后,卻拋棄了獨身的父親,并且奪取了父親的財產(chǎn),甚至還想把父親送進精神病院去的故事。 但看新聞,估計所有人都會罵一句不孝子,然而這個故事對季塵埃來說卻完全不能這么理解,因為新聞里那個父親的名字叫季明忠,兒子的名字叫季蘇銘。 季塵??粗@條新聞,幾乎大聲的笑了出來。 季塵埃是個軟柿子,季明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但是季蘇銘卻不是,如果說季蘇銘對季塵埃這個弟弟沒什么感情,那么可以說季蘇銘對季明忠這個父親就只剩下了叫做憎恨的情緒。 因為季明忠,季蘇銘的母親郁郁而終,因為季明忠,原本是小三的沈舒雅卻登堂入室,還讓季蘇銘多了個莫名其妙的弟弟。 而季蘇銘出柜的這件事,更是讓他們父親兩人的關(guān)系變得格外的尷尬,現(xiàn)在季明忠已經(jīng)快要六十,想再生一個兒子,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季塵??吹降倪@條新聞,顯然代表著季蘇銘和季明忠父子兩人關(guān)系的徹底破裂,并且在斗爭之中,季明忠還沒能占到優(yōu)勢,不然那么好面子的他,也不會利用媒體對季蘇銘施壓。 在這個國家,孝道是對子女們沉重的枷鎖,無論父母當初是怎么對待孩子的,打罵也好,虐待也罷,只要等他們老了,對子女說一聲抱歉,我錯了。子女們?nèi)舨辉彛秃孟袷亲锶艘话恪?/br> 這個新聞并沒有特別詳細的報道,十幾秒鐘,就足以讓季塵埃再次感受到季明忠?guī)淼哪欠N惡心的感覺。 對于曾經(jīng)的家庭,季塵埃已經(jīng)沒有多少感情,王之秀和周煜勉已經(jīng)逐漸撫平了季塵埃內(nèi)心深處的傷口,他們愛他,他也愛他們。 電視屏幕上的季明忠,顯得很蒼老,他提淚橫流的說著兒子不孝,說著自己辛辛苦苦的一個人把他拉扯大,到老了,他卻算計了自己所有的東西。 這寥寥幾語就足以表現(xiàn)出季明忠此時困難的境地,季蘇銘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才把季明忠搞的那么慘。 看完新聞后,季塵埃上床睡覺,他不關(guān)心季明忠的事,也并不想?yún)⒑线M去。 六月份,是屬于高三學生的時間,幾場考試就足以決定他們的命運,周樂菱是今年的考生,所以家里人都格外的重視。 明年這時候,就輪到季塵埃緊張了,不過其實也沒什么好緊張的,反正有小七這個粗壯的金手指。 季塵埃和魯俞俞看完電影的第二天,張曉又和魯俞俞吵了一架,不過他們吵架的時候季塵埃并不在場,等他到了教室,只看到了在偷偷抹眼淚的魯俞俞。 魯俞俞這姑娘性子太軟,一旦遇到喜歡挑刺的人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也難怪魯湘明特別的寵她。 看著抹眼淚的魯俞俞,季塵埃只好問了旁邊的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旁邊的同學把張曉和魯俞俞吵架的事情給季塵埃說了,還小聲的問了句他和魯俞俞是不是真的在談戀愛。 季塵埃有些無奈,說他和魯俞俞真的只是個看個電影,沒有談戀愛。 那八卦的同學雖然哦哦了幾聲,但看表情顯然是不信。 季塵埃安慰了魯俞俞一會兒,他也不知道張曉到底說了些什么讓魯俞俞哭成這樣,不過如果那姑娘再繼續(xù)這樣,季塵埃也不打算忍下去了,他又不是忍者神龜,就算有紳士風度,也差不多快消磨完了。 結(jié)果還沒等季塵埃發(fā)飆,張曉就趁著魯俞俞去上廁所的功夫,跑到季塵埃身邊來要求在放學的時候和季塵埃談?wù)劇?/br> 季塵埃說好啊,然后兩人定了時間地點。 因為吵架的緣故,魯俞俞這一天心情都很低落,放學也早早的走了,連晚自習都沒上。 季塵埃背著書包到了和張曉約定的奶茶店,點了杯奶茶開始喝,沒一會兒就看見扎著馬尾的張曉陰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這姑娘也實在,張口的一句話就是:“你配不上魯俞俞?!?/br> 季塵埃差點沒一口奶茶直接噴出來。 張曉也不介意季塵埃的失態(tài),她往凳子上一坐,看向季塵埃的眼神里滿是嫌棄,她道:“周堯勤,你憑什么和魯俞俞談戀愛?!” 看著張曉這模樣,季塵埃小心翼翼的說了句:“憑我數(shù)學成績比她好?” 張曉嗤笑一聲:“我數(shù)學成績還比她好呢。” 季塵埃誠實道:“可是你成績沒我的好啊。” 張曉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陣扭曲,不過很快她就恢復(fù)了過來,然后哼了一聲,她道:“周堯勤,你都快二十多歲了才上高三,考不考得上大學都不一定,你拿什么給魯俞俞幸福?” 季塵埃的表情更加奇怪了,這話如果換了個男人和他說,他大概會以為這人是在吃他和魯俞俞的醋,可是張曉這姑娘是怎么回事啊,他怎么感覺那么奇怪呢。 也許是季塵埃的表情影響到了張曉,她臉上也浮現(xiàn)些許的尷尬,干咳一聲后道:“我就是來告訴你,你別想和魯俞俞在一起,如果你繼續(xù)影響她,我就給班主任說你們在談戀愛了!” 季塵埃道:“……哦。” 張曉道:“你就哦?。磕闶裁捶磻?yīng)??!” 季塵埃道:“我該有什么反應(yīng)?” 張曉道:“你還是不是男人!魯俞俞都哭成那樣了,你居然就哦一聲?!魯俞俞真是瞎了狗眼看上了你!” 季塵埃道:“原來是你和魯俞俞說了我配不上她,才讓她哭的那么慘的啊?!?/br> 張曉聞言表情有一絲的別扭,她嘟囔道:“我、我可沒想讓她哭的,是她自己太脆弱接受不了事實。” 季塵埃這時候要是再不懂,就是傻子了,他看著張曉,哭笑不得的說:“可是張曉,就算我不和魯俞俞在一起,她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啊?!?/br> 張曉聽了這話,臉上瞬間難看了起來,她道:“你胡說什么呢,誰、誰要和魯俞俞在一起!” 第60章 親愛的弟弟 季塵埃一直無法理解這種因為喜歡一個人,所以去欺負一個人的想法。在他看來,張曉和魯俞俞這種情況若是發(fā)生在小學,那還情有可原,但是現(xiàn)在大家都是高中馬上成年的高中生,再發(fā)生這種事情,就只會讓人覺的哭笑不得。 況且,在這件事情上,恐怕也只是張曉的一廂情愿而已。 基于以上的因素,季塵埃在聽了張曉的話之后什么都沒說,只是笑了起來。張曉被季塵埃這么一笑,氣的差點摔杯子了,她沒想到季塵埃會把這件事直接點出來,不但點出來了,還笑的這么歡暢,雖然不像是在嘲笑她,但是這笑容張曉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季塵埃笑夠了,就收了自己的笑容,面無表情的看向張曉,他道:“張曉,你說我配不上魯俞俞,那你就配得上了?” 張曉被這話噎住了。 季塵埃繼續(xù)道:“你不會以為魯俞俞會因為你的針對會對你產(chǎn)生好感吧?或許你現(xiàn)在可以去問問魯俞俞喜不喜歡你……不,我還是覺的你去問魯俞俞討不討厭你比較靠譜?!?/br> 季塵埃的話,直接點破了張曉那一絲絲的幻想,她的臉因為憤怒漲得通紅,指著季塵埃的手在不停的顫抖。 季塵埃道:“所以,無論我是否和魯俞俞在一起,我是否喜歡她,都和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br> 季塵埃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點都沒留情,和他剛開始遲鈍的表現(xiàn)完全就是兩個人,他和張曉本就不是朋友,他對這個女孩更沒什么好感,所以說起話來格外的不留情面。 張曉的眼眶里已經(jīng)開始積蓄淚水了,她哽咽了兩聲,似乎想說些什么,然而到最后卻什么都沒說,直接起身離開了。 季塵埃看著張曉的背影,慢悠悠的把奶茶給喝完了。 如果是在重生之前,季塵埃大概還會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但是在變成了周堯勤之后,季塵埃某些負面情緒被徹底的激發(fā)了出來——以德報怨,以何報德? 喝完奶茶,季塵埃就回了家。 此時距離季塵??吹郊咎K銘和季明忠鬧翻了的新聞,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因為不關(guān)心,所以季塵埃也沒有去查后續(xù)。 然而就在這天晚上,這件事情卻有了新的發(fā)展。 季明忠狗急跳墻,竟是將沈舒雅也牽扯了進去。季塵埃在新聞上聽到沈舒雅的聲音的時候,正在剝桔子的手頓了一下。 沈舒雅的聲音從屏幕上傳來,她道:“我和他已經(jīng)離婚了,我們之間根本沒有關(guān)系?!?/br> 記者道:“請問是你帶走了大部分的財產(chǎn)么?” 沈舒雅冷笑一聲:“我?guī)]帶走財產(chǎn)你們怎么不去問法院?” 記者又道:“季先生說你們的小兒子是因為你的緣故才死亡的,對于這種說法你怎么看呢?” 沈舒雅沉默了幾秒鐘時間后,才冷冷道:“沒錯,都是我的錯,才讓我兒子死掉的。” 季塵埃的動作徹底的停下了,他看向電視,只看到了一張被打上馬賽克的臉,沈舒雅就在馬賽克的后面,輕描淡寫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沈舒雅繼續(xù)道:“如果不是我硬要嫁進來,如果不是我告訴我兒子要做個好人,我兒子也不會死?!?/br> 記者愣了愣,似乎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沈舒雅又道:“你們采訪我沒用的,我就算頂著所有人的唾沫都不會再管他,這都是他該得的,都是報應(yīng)。” 采訪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之后記者說了些什么季塵埃都不記得,他唯一記得的,就是沈舒雅那一句:“沒錯,都是我的錯,才讓我兒子死掉的?!彪m然之前他就知道沈舒雅已經(jīng)改變了,但是卻不知道她居然改變了這么多,變得,他都有些不認識了。 季塵埃把一瓣桔子塞進嘴里,整個人都有些走神,他道:“小七,你去查查季明忠和季蘇銘兩個人到底怎么了。” 他之前不想查,是因為他不關(guān)心季明忠和季蘇銘兩人到底怎么了,但是事情卻莫名其妙的扯上了沈舒雅。 這件事已經(jīng)鬧得比較大了,小七很快就告訴了季塵埃具體的情況。 原來是在季蘇銘在家中出柜之后,和季明忠的關(guān)系就變得非常的糟糕,季明忠在家里向來都說一不二,卻接二連三的受到了打擊。先是沈舒雅一定要和他離婚,即使是凈身出戶也堅決要離,然后是季蘇銘公開出柜,搞得他徹底沒了面子。 可以說,季塵埃的死亡,是這個家庭四分五裂的導火索,沈舒雅因為這件事徹底的從自欺欺人的美夢中醒來了,而季蘇銘也看清楚了自己這個父親有多么的薄情——換做他死了,恐怕季明忠第一個要做的事情也不是傷心而是擔心丟了面子。 不過季蘇銘并不像沈舒雅那么無欲無求,他外公就是他堅實的后盾,在季蘇銘母親去世的時候,季蘇銘外公一家就差點和季明忠鬧翻,若不是顧忌著季蘇銘還有所隱忍,恐怕早就從親家變成仇家了。 不過現(xiàn)在季蘇銘已經(jīng)長大,有了自己的想法,再也無需考慮季明忠,在看到季蘇銘和季明忠鬧翻之后,他外公自然是非常愿意伸出援手。 季蘇銘帶著他母親的財產(chǎn)脫離了這個家,而季明忠因為一些事情卻陷入低谷之中。 先是生意突然出了問題,一些合作了很久的客戶突然撤資,然后是產(chǎn)品被發(fā)現(xiàn)有問題,直接被人告上了法庭,最后,在重壓之下,季明忠突發(fā)腦溢血直接住進了醫(yī)院,醒來后整個人都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 雖說屋逢天漏連綿雨,可是發(fā)生在季明忠身上的事情,也的確是太巧了一點。 這一系列的打擊,讓季明忠不但成了孤家寡人,還失去了一切,老婆離了,兒子跑了,財產(chǎn)賠了,沒了一切的季明忠干脆破罐子破摔,利用輿論想給季蘇銘施壓,讓他不敢就這么拋棄自己。 在季明忠的價值觀里,面子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可惜季蘇銘并沒有遺傳到這個父親的一絲一毫,如果他那么看重面子,也不會公開出柜了。 母親的死亡,讓季蘇銘對季明忠這個父親充滿了壓抑的憎恨,季塵埃的死,又讓他看清楚了季明忠的絕情,如此一來,季蘇銘對季明忠的感情,幾乎全消失殆盡。 季塵埃道:“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 小七道:“季明忠忒不要臉了,他不是癱瘓了么?現(xiàn)在天天叫人推著堵在季蘇銘公司門口,有時候還找去找沈舒雅的麻煩?!?/br> 季塵埃道:“找沈舒雅的麻煩?沈舒雅……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在離開那座城市之前,季塵埃給了沈舒雅一大筆錢,然后就再也沒有去關(guān)注過沈舒雅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