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總裁的寵溺
還真是諷刺,以前不知道多少女人爬上他的床,主動脫光了衣服,想要的只不過是他多看一眼。 鐘意抵抗了幾下,力氣太小加上胳膊酸澀,兩只手垂了下去,放棄了抵抗,后背抵在冰冷的墻壁上,前面是比墻壁還要冷的厲覺名的身體。 “鐘意,和我簽訂契約,不過是為了錢。那你要多少錢才能給我生孩子?一千萬?還是一個億?”怒火中燒之下,厲覺名口不擇言,脫口而出。 這鐘意身體瞬間如同墜入谷底一般。 啪的一聲,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厲覺名的臉上,這一巴掌,鐘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巴掌落下的一刻,厲覺名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五道清晰的指痕。 鐘意的手幾乎麻木,怔怔的盯著他的臉,“厲覺名,你可以打我,不可以侮辱我……”隨著話音落下的還有晶瑩的淚水。 嬌柔的身體在厲覺名的手掌下劇烈的顫抖,她嚶嚶的哭泣,忘了多久沒有如此痛徹心扉過。 隔著淚水,她看不清厲覺名臉上的表情。 厲覺名很生氣,絕對不會忍受被她打,會對她動手。 她做好了挨打的準備,哽咽著想要止住哭聲,淚水控制不住的落下來。 厲覺名摸了摸被打的臉頰,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第一次被人甩耳光,還是一個女人。 不要說有人動手打他,即使有這個想法,等待對方的只有一個結果就是死。 “哭什么哭,打了我你還哭?”厲覺名悶悶的說道,心里有些委屈,被打了,還要哄打他的人。 “嗚嗚……”鐘意繼續(xù)哭著,不顧及自己的形象,似乎要把公司破產以來所有的淚水都哭出來。 厲覺名伸出手,輕柔的擦拭過她臉頰上的淚水,捧住了她的臉頰,“不哭了,我錯了?!?/br> 挨打了,還要道歉,厲覺名殺人的心都有,卻不能表現(xiàn)出心底的怒意。 鐘意緊緊地咬住唇瓣,不讓自己再哭泣,卻沒有什么用,淚水撲簌簌的落下來,順著臉頰流淌。 心疼的看著她落淚,厲覺名輕輕的把她抱在懷里,讓她的臉埋在她的胸膛上,大手按在鐘意的腦袋后面。 “好了,想哭就哭吧?!彼S口說道。 緊接著,鐘意嚎啕大哭起來,淚水直接滴落在他的襯衫上。 聽著他哭泣的聲音,厲覺名的心頓頓的疼著,終于知道為一個人心疼是什么感覺。 他無語的仰著頭,“鐘意,我上輩子欠了你,才會讓我在這輩子遇到你?!?/br> 以前遇到的每一個女人都是對他動心,主動靠近。 這一次,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愛上了鐘意,即使她不愛他,即使在他的身邊,一直想要逃離;厲覺名也對她動了心。 鐘意不知道自己哭了多長時間,到最后她沒有力氣站直身體,整個人依偎在厲覺名的懷抱里,兩只小手緊緊地抓著她的西裝,輕輕的抽泣著,再沒有淚水落下來…… “哭夠了嗎?”厲覺名低下頭望著埋在胸口的小女人,郁悶的問道。 “嗯?!辩娨獬槠艘宦?,在他的襯衣上蹭了蹭,把臉上最后的淚水蹭在厲覺名的襯衣上。 抬起頭,離開厲覺名的懷抱,往前看去,看到厲覺名英俊的臉頰,半邊臉頰高高的腫了起來,清晰地五個指痕,看上去頗為狼狽。 “還看?是不是沒有打夠,還要在這邊打一下?”厲覺名一臉的郁悶,抬起手摸了摸臉頰,疼得他倒抽了一口涼氣,“看不出,你的力氣還真大?!?/br> 鐘意沉默,一句話也不說,她并不覺得厲覺名是在夸獎她。 后背緊緊地貼在墻壁上,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手依舊是麻木的。 厲覺名的大手握住她的手,捧在掌心里看著,“怎么?手疼嗎?” 干涸的淚水再次在眼眶里積蓄,緩緩的落下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你的?!彼鲃拥狼浮?/br> “現(xiàn)在想起來道歉了?晚了。”厲覺名見她掌心并沒有什么異樣,才松了一口氣,故意板著臉說道:“我他媽這輩子還沒有被人打過臉?!?/br> 他郁悶的手指輕輕地拂過自己的臉頰,“明天還有一個重要的論壇要去參加,你讓我怎么見人?你知道,我是靠臉吃飯的?!?/br> 鐘意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為他這不是笑話的話。 “笑,得意了?快去拿消腫藥,希望能夠在明天消腫,不然……”厲覺名長長地嘆息了一聲,無奈的說道:“明天的論壇不能推掉,我只能戴著口罩去參加了?!?/br> 走到電視柜前,拉開柜子拿起醫(yī)藥箱,她才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她打了厲覺名,不但沒有被揍,還被厲覺名抱在懷里安慰了很長時間。 這怎么可能?難道厲覺名有受虐傾向? “愣著做什么?快過來給我上藥,我還生氣呢,你要討好我。”厲覺名沒有好氣的說。 鐘意不敢多想,提著醫(yī)藥箱,走到沙發(fā)前。 厲覺名坐在沙發(fā)上,對著手機看著自己的臉,沒有深深的皺著,“長這么大,第一次這么丑?!?/br> 鐘意站在旁邊,不說話,低著頭不敢去看一眼。 “愣著做什么?上藥?!眳栍X名將手機扔在茶幾上,冷聲說道:“鐘意,以后你再敢打我的臉,我就殺了你?!?/br> 他說過幾百次要殺了她,一次都沒有真正付諸行動,甚至沒有動手,這個性格暴力的男人改邪歸正了? 這一巴掌真的是太用力了,厲覺名的半邊臉頰都是紅腫的,有些觸目驚心。 “喂,你輕點兒,嫌棄這一巴掌打得不重,想要讓我更疼是嗎?”厲覺名抽了一口涼氣,幽幽的說道。 鐘意抹了藥膏的手觸碰到他的臉頰,讓他頓頓的疼了起來。 “哦?!辩娨獾偷偷膽宦暎奶摰牟桓叶嗾f什么,手上的力度減輕。胳膊依舊酸痛,手控制不住力度。 看著她笨手笨腳的給自己涂抹藥膏,厲覺名低頭掃了一眼她的胳膊,一把搶過她手里的藥膏,“算了,不用你了,這么笨?!?/br> 被嫌棄了。 鐘意坐在沙發(fā)上,抬起手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眼睛疼痛,是哭得太嚴重了。好像成年以后就沒有那么徹底的哭泣過,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