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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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幾天時間,曾白頭也都在專心畫畫,那一幅《水擊三千里》送回給節(jié)目組那邊之后,她自己這邊也保留了高清掃描件。 莊子在《逍遙游》中所描述的鯤鵬,給人以無窮的想象,但他卻并沒有過分地贊美它,而是說鯤鵬雖大,飛得雖然高遠(yuǎn),但是它的飛行,卻需要大風(fēng)來承載,所以這也并不是真正的逍遙。 那一位也曾是說過:“以有涯隨無涯,殆矣!”用有限的生命去追求無限的存在,這是一件危險的事。 這些道理曾白頭也都能懂得,但是懂得,卻并不代表她也能看得開放得下。 她的心里,總是對于像鯤鵬這樣的強大生命有著無盡的向往,也忍不住想要去追逐那些無限的存在。 她不愿意就這樣平凡地走完自己短短幾十載的人生,然后又像草木那樣默默地凋零死去,她總想做點什么,在這世間留下自己的痕跡,讓后來的人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也曾存在過一個名叫曾白頭的人,她的生命也曾迸發(fā)過璀璨的光芒。 曾白頭自己也知道,這便是她的執(zhí)念,她這一生,大概都不可能做到真正的逍遙。 但是,那一位,他自己又是真的做到了嗎?他若是沒有過這樣的執(zhí)念,又怎么會無端生出這些想法?或許這些看似灑脫的文章,也不過是他用來勸慰自己的話而已。 這也許是曾白頭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以她目前的水準(zhǔn),也就只能思考到這種程度了。 看著自己剛剛完成的作品,曾白頭心中也是從所未有的滿足,這就是她腦海中所想象出來的畫面啊,美麗耀眼,好像蘊含著無窮的力量,那樣地坦然自若,那樣地不容忽視。 曾白頭覺得,也許她這一生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真正的逍遙,她要的,只是在不斷求索的過程中帶來的這些滿足感。 這一期節(jié)目的上下兩集,曾白頭也都分別認(rèn)真觀看了。因為在這一期節(jié)目請來的嘉賓大多都是年長的比較有經(jīng)驗的藝人,他們都比較敢說話而且也有幽默感,所以笑料很足。 曾白頭仔細(xì)看了自己在節(jié)目中的表現(xiàn),整體還算滿意,反應(yīng)挺快的,也會搞笑,真要說有什么問題的話,大概就是個人形象還不夠鮮明。 倒是那再婚男人給了她靈感,再婚男人的毒舌形象有時候雖然不招身邊的人喜歡,但這種犀利中透著智慧的、又稍微有點缺根筋的形象,卻應(yīng)該會相當(dāng)受觀眾的喜愛。 有時候,缺點也是可以成為萌點的不是嗎,沒缺點的人,往往也會顯得沒個性。 曾白頭覺得自己也可以試一試那樣的形象:大大咧咧沒有男人緣,很會省事生活有點馬虎,只要畫畫不要婚姻的那種女人。 反正這樣的形象跟她的實際情況出入也不大,只是稍微夸張了一點而已,扮演起來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壓力,也不用擔(dān)心跟原型出入太大露出什么破綻。 就在她對著電視機(jī)里面播出的廣告思考自己的形象定位的時候,手機(jī)響了。 曾白頭拿起手機(jī)一看,忍不住就笑了,定了定臉上的表情,按了接聽鍵:“有什么事嗎?” “有什么事?”電話那頭的東沄語氣不善道:“呀!曾白頭!剛剛的放送你沒看嗎?” “誒……干嘛這么生氣啊?!痹最^裝蒜道。 “能不生氣嗎?呀!雖然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星期了,但剛剛看電視的時候還是很生氣呢!什么,米開朗基羅?你那個叫米開朗基羅嗎?”平時總是顯得很有禮貌的東沄,這時候卻難得表現(xiàn)出了他刻薄的一面。 “那個啊,我不是也被樹貴歐巴給騙了嘛,他一直在旁邊說我做得很好,看起來很像?!边@一次,曾白頭是真的被曹樹貴給騙了,當(dāng)然這跟她自己過剩的自信心也有關(guān)系。 “他說你就相信嗎?我說你為什么不信?”東沄道。 “欸,都一個多星期以前的事情了,干嘛到現(xiàn)在還生氣?”曾白頭倒打一耙。 “什么!所以還是我太小氣了嗎?都是因為你表現(xiàn)得不好,所以我們兩個才要干活的知道嗎?”東沄的聲音又拔高了兩度:“呀?。?!那個海鮮真是!長這么大第一次殺那么多魚!還有那個魷魚!” “哎,知道了,我做錯了?!痹最^有些沒誠意地道了歉。 “一句做錯了就完了嗎?”東沄顯然也對這樣的道歉感到不滿意,隨即道:“請我吃飯吧,我今天想吃大餐了?!?/br> “我已經(jīng)吃過晚飯了。”曾白頭馬上回答說。開玩笑,曾白頭哪里有錢請他去吃大餐,以那一位的消費標(biāo)準(zhǔn),說不定一頓就能把她吃回到解放前。 “呀!你還真是沒誠意呢!要道歉的人,連這點錢都不舍得花嗎?”東沄用帶著幾分夸張地失望語氣說道。 “真的吃過啊,剛剛一邊看放送一邊吃的?!痹最^確實也是吃過了。 “算了。”東沄好像已經(jīng)不對她抱什么希望了。 “怎么,你還沒吃嗎?都這時候了?!痹最^問他說。 “心情不好,那幾個外賣單翻來翻去好像沒一個好吃的。”東沄隨意道。 “啊……所以你現(xiàn)在就靠吃外賣過活嗎?”曾白頭表示自己了解了,什么自己做飯,純粹就是說出來騙騙電視機(jī)前的小姑娘們的吧? “不是啊,因為冰箱里面都沒什么材料了,所以才想著叫外面的?!睎|沄辯解道。 “啊,原來是這樣啊?!痹最^明顯是不相信的。 “真的??!”東沄強調(diào)。 “欸,一個人自己做飯吃的話,又要洗菜又要煮飯又要洗碗,肯定沒有吃外賣方便省事了,完全可以理解?!痹最^表示自己真的很能理解。 “啊……真是!沒錯,我現(xiàn)在就是靠吃外賣過活呢,怎么了?”這家伙好像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沒怎么,不過也是年紀(jì)不小的人了,稍微為自己的身體健康考慮一下吧。”曾白頭隨口道。 “哈!連一頓飯都不舍得請的人!就不要做出假裝關(guān)心的樣子了!算了,我掛了?!睎|沄用一副我已經(jīng)對你失望透了的語氣說道。 “所以你今天晚上打算吃什么?”曾白頭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睂Ψ降?。 “喜歡吃餃子嗎?”曾白頭問他。 “還行?!睎|沄說。 “我昨天包了很多,要給你快遞一點嗎?”曾白頭又問。 “好?!币稽c沒客氣就接受了。 很快,東沄就發(fā)了地址過來,曾白頭打電話叫了快遞,這年頭也著實是方便,像這種城市快遞,叫了很快就能過來,不多久就能幫忙把東西送到對方手上,就是這個快遞費一點都不便宜。 送走了快遞員,曾白頭有些懊惱地抓了抓頭發(fā),她這是在干什么呢? 不到一個鐘頭,那邊的電話又過來了。 “餃子已經(jīng)煮好了,包得還不錯?!甭犇锹曇?,分明是正吃著呢。 “所以我已經(jīng)請你吃過飯了,也道過歉了,米開朗基羅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了知道嗎?”曾白頭說道。 東沄:“呀!這種程度就算是道歉請吃飯了嗎?” 曾白頭:“當(dāng)然了?!?/br> 東沄:“你也太知道省錢了吧!” 曾白頭:“什么啊,快遞費也很貴的好嗎?” “呀……已經(jīng)窮到這種程度了嗎?”電話那頭東沄笑道:“算了,看在這份餃子的面子上,給你介紹一個生意吧?!?/br> “什么生意?不會是長浚的那幅畫像吧?”曾白頭拿著電話,走到自家陽臺外面,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你已經(jīng)知道了嗎?”東沄道。 “這個算是什么介紹生意?。俊痹最^好笑道。 兩個人的演唱會,兩個人的畫像,當(dāng)然要出自同一個畫者的手筆才更加配套了,上回東沄都在電臺上說了的,他們公司本來就打算請曾白頭幫忙繪制這一幅畫像。 “呀,你也只是請我吃了一份餃子不是嗎,所以當(dāng)然就只能幫你介紹這種程度的生意了。”東沄說。 “知道了,什么時候?”曾白頭也懶得跟他爭辯了。 “明天下午有空嗎?”東沄問。 “有空,什么時候都有空?!彼F(xiàn)在除了參加節(jié)目組的拍攝,手頭上已經(jīng)沒有其他工作了。 “那好,到時候過去接你嗎?”東沄道。 “我自己過去你們公司就可以了,到時候給你打電話?”曾白頭也是第一次去東沄他們公司,要是能有個熟人領(lǐng)路那自然是更好了。 “那也可以。”東沄道。 “幾點鐘方便?”曾白頭問道。 “兩點半可以嗎?”東沄道。 “好的,那我明天下午兩點半左右給你打電話?!痹最^說道。 第二天下午,曾白頭踩著點到達(dá)東沄他們公司,拿出手機(jī)給他打了電話,鈴聲響了大約十秒鐘以后電話被接起。 “到了嗎?” “是啊?!?/br> “我馬上下來?!?/br> “好的。” 有東沄帶路,曾白頭省去了不少解釋和自我介紹的麻煩,直接就被帶去了一個工作間,然后他們組合的另一個組員林長浚很快也到位了,雙方簡單打過招呼之后,馬上便進(jìn)入了工作狀態(tài)。 “要幫我畫得帥一點哦?!绷珠L浚笑著說道。 “放心吧?!痹最^擺開她的那些畫畫工具,因為要和東沄的那一幅畫配套,所以這一次她帶過來的,也就是一些她在拍攝過程中用到的畫板彩鉛之類。 “就這么站著就可以了嗎?”對方問道。 “是啊。”曾白頭對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后說道:“心情再稍微沉淀下來一點,然后盡量把氣場釋放出來試試看?!?/br> 之前東沄的那一幅作品是很有氣場的,所以這一幅畫也不能僅僅只是那種浮于表面的美麗,要不然看起來會顯得遜色,而且也不太配套。 “我這幅畫的背景,也是一只老虎嗎?”林長浚一邊跟曾白頭說話,一邊努力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 “是啊,是一只高貴驕傲的白色老虎?!痹最^這時候心里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方案。 “高貴驕傲嗎?”對方也馬上就抓住了重點。 “是啊,所以你不用刻意去表現(xiàn),也不用在臉上擺表情,你天生就是最高貴最美麗的存在,完全不用去討好任何人,也從不需要刻意展現(xiàn)自己的美……”曾白頭也試圖幫他進(jìn)入狀態(tài)。 “呀……”一旁的東沄做出一副聽不下去了的樣子。 “兄,你還是到別的地方去玩吧。”林長浚趕人了。 “好吧,那你就好好在這里展現(xiàn)自己美麗高貴的一面。”東沄點頭道。 “我會的?!绷珠L浚半點都不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林長浚的這一幅畫,花了大約五個小時的時間才完成,比東沄當(dāng)初的那一幅要慢些,但最終出來的成品,效果也是相當(dāng)不錯。 畫面中的男子看起來十分耀眼,英俊的相貌在身后那只白虎的襯托下,顯得更加貴氣逼人,而且鋒芒畢露,整幅畫給人一種十分搶眼的感覺。 若是要和東沄之前的那一幅做一個比較的話,這幅畫在氣場和意境上還是差了些,但是從美觀程度上來說,它卻是要更強一些的,曾白頭覺得參加演唱會的姑娘們應(yīng)該會喜歡。 林長浚對這幅作品表示非常滿意,曾白頭也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組合中的兩個人,就算關(guān)系再怎么好,也絕對不會希望自己被對方的光芒掩蓋的不是嗎,所以在繪制這一幅作品的時候,她其實多少也有一些壓力。 “畫完了嗎?剛剛他們還問我什么時候能拿到成品呢,我說正在畫畫,讓他們不要過來打擾?!睎|沄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回到了這個工作間,曾白頭因為太專心了,所以之前并沒有發(fā)現(xiàn)。 “我給他們拿過去好了?!绷珠L浚說道:“今天真是辛苦你了,白頭努吶?!?/br> “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痹最^笑道。 待林長浚離開以后,曾白頭也放松了不少,可能是因為現(xiàn)在跟東沄已經(jīng)相當(dāng)熟悉的緣故,所以現(xiàn)在在他面前的時候,曾白頭也不會把自己的神經(jīng)繃得那么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