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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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剛剛快遞剛到的時候,曾白頭心里也就已經(jīng)有數(shù),她來h國的時間不長,認識的人也不多,能在這個時間往她家里快遞東西的,除了東沄好像不會有別人。 曾白頭給東沄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東西已經(jīng)收到了,謝謝啊?!?/br> “嗯,我知道了?!睂Ψ秸f。 “……”然后曾白頭就有些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吃飯了嗎?”東沄問她。 “剛剛在現(xiàn)場不是已經(jīng)吃過了?!痹最^說。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我要叫外賣,幫你也叫一份嗎?”東沄問道。 “好啊?!痹最^想了想,答應(yīng)道。 “要吃什么?我這里有……”對方說著就準備要開始報菜單。 “就吃炸醬面吧?!痹最^這時候就有點想吃這個。 “就吃炸醬面?” “是啊?!?/br> 晚上十一點半,天空中打起了悶雷,然后又刮起了大風(fēng),曾白頭把陽臺上掛著的衣服全部收回屋里,最近天氣干燥,氣溫也比較高,昨天洗的衣服,今天就全部都已經(jīng)干透了。 她的那碗雜醬面很快也被送了過來,曾白頭在她陽臺那張沙發(fā)前面擺了一張凳子,將這碗炸醬面放在凳子上,然后她就坐在沙發(fā)上一口一口吃著。 吃著吃著,外面就下起了大雨,雷聲還在響著,偶爾也會有一道道的閃電劃過天際,空氣也變得越來越清涼起來,帶著雨水清新的氣息。 曾白頭很喜歡這樣的天氣,也喜歡她家的這個陽臺,也喜歡自己面前的這一碗炸醬面…… 第二天一早,許時真開車過來接曾白頭去拍攝現(xiàn)場。 這一天他們劇組其他人基本上都出外景,只有曾白頭和幾個工作人員留在院子里繼續(xù)拍攝。 趁著大家都外出的時候,曾白頭也可以安靜畫畫的時候,他們要多拍些車明朗畫畫的場景,然后,也有一幅畫作需要曾白頭去完成。 在《都已長大的兄弟姐妹們》這個故事里,大姐車明熙回到這個家里以后,養(yǎng)女車明朗也逐漸從每日的家務(wù)勞動中解脫出來,與此同時,她每天花費在畫畫上面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出房間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少。 車明朗在這部電視劇中的主要作品,是一幅《哭泣的女孩》,這幅作品受到很多人的好評,給她帶來了知名度,同時也成為了她離開這個家的契機。 當初簽合同的時候,也寫明了在這部電視劇的拍攝期間,曾白頭的所有創(chuàng)作都是歸她個人所有的,只不過在拍攝過程中,這些作品要為他們劇組所用。 這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吧,在那個節(jié)目組中,無論曾白頭畫出多好的作品,最后都不能歸她自己所有,說一點都不心疼那絕對是假話。 拍攝開始。 曾白頭穿著車明朗的衣服,站在車明朗的房間里,仿佛她本人就是車明朗,她拿起畫筆,一筆一筆地在畫布上涂上油彩,慢慢勾勒出那個哭泣的女孩。 攝影機正在緩緩移動,曾白頭卻恍若未覺,這時候,她已經(jīng)進入了繪畫的世界。 透過攝像機的鏡頭,看到的是正在畫畫的車明朗,她站在畫架前,那么安靜又那么哀傷,她的面上沒有一滴淚水,她把自己全部的眼淚都畫進了畫里。 畫中的那個女孩,她哭得那么傷心那么難過,仿佛要把心里的委屈全部都化成眼里的淚水,沿著面頰一滴一滴滾落下來。 畫中的那個女孩,她哭得那樣悲傷,看起來又是那樣地美麗,但她自己卻并不知道,因為她的眼里總是充滿了淚水,那些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讓她從來不曾好好地觀察過自己,也不曾好好地觀察過這個世界。 畫中的那個女孩,她明明擁有一雙清澈的眼眸,卻好像永遠也找不到自己人生的出口,只能一直被困在那個充滿傷痛的世界里面,哭泣不止。 曾白頭站在畫架前,一筆一筆描繪著車明朗的世界,在她的世界里,住著的是一個哭泣的女孩。 這哭泣的女孩,看起來是那樣地脆弱,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這哭泣的女孩,看起來又是那樣地不懂事,讓人忍不住想要輕聲責(zé)備。 這哭泣的女孩,是多么地讓人心疼,又是多么地讓人無奈。 ☆、第四十九章 東沄 這一幅《哭泣的女孩》,曾白頭整整畫了兩天一夜,等她終于從那間屋子里走出來的時候,腳步都有些虛浮了。 “呀……這家伙完全就是用生命在畫畫啊,這家伙。”再婚男導(dǎo)演看到曾白頭從屋子里走出來的那個樣子,好像是整副靈魂都被抽掉了一半似的,忍不住就這么說了一句。 院子外面,他們劇組的工作人員們現(xiàn)在也正處于休息時間,昨天他們出外景,今天又回來了,這會兒白天的拍攝工作已經(jīng)結(jié)束,真在為夜晚的幾場拍攝做準備。 今天他們在這個院子里忙活了一天,開始的時候也有不少人探頭探腦地往曾白頭所在的那個屋子看,但后來被再婚男導(dǎo)演說了幾句,大家就都繞著那間屋子走了,而曾白頭本人從頭到尾就只管埋頭作畫,對外界的一切好像一點都不關(guān)心。 “今天好像已經(jīng)沒力氣再拍戲了呢?!痹最^勉強笑道。 “就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給我拍戲我也不要,走走,趕緊回去睡覺,你今天的幾場戲都已經(jīng)挪到后面去了?!痹倩槟袑?dǎo)演揮手趕人道。 “挪到后面去了嗎?”曾白頭聽他這么說,連忙給在場眾人鞠躬道歉道:“不好意思,給大家添麻煩了?!?/br> 參加拍攝的都是演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日程安排,當初為了安排場次,也是經(jīng)過一些時間的協(xié)商的,如今因為曾白頭一個人的原因,原先的安排又突然被打亂,對其他人來說必定也是造成了一定的困擾,對劇組的工作人員來說更是平白增添了不少工作量。 其他人見她這樣,也都紛紛回應(yīng)說沒有關(guān)系,讓她趕緊回去休息。 “快走吧,還在這里啰嗦什么?”再婚男導(dǎo)演語氣不善道。 “內(nèi),那我就先回去了。”曾白頭又稍稍鞠了一躬,雖然說畫畫也是工作,但是給別人添麻煩她也覺得很過意不去,來h國這么長時間,鞠躬這回事她現(xiàn)在也做得相當熟練了,只不過今天她的身體實在有些不給力,剛剛抬起頭來,便感覺到一陣的眩暈。 “你沒事吧?”站在她身邊不遠處的一個年輕男演員這時候連忙上前伸手扶了一把。 “沒事?!毖灨羞€沒退去,曾白頭卻笑著說道:“是年紀大了的關(guān)系嗎,一個晚上不睡覺就吃不消了呢?!?/br> “連續(xù)三十幾個鐘頭不睡覺,一般人都會吃不消的?!睂Ψ竭@么說道。 “謝謝你,我現(xiàn)在好多了?!痹最^道過謝,也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她這時候確實已經(jīng)好多了。 這時候許時真也過來了,挽起起曾白頭的胳膊領(lǐng)著她往外走,期間,曾白頭看到東沄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于是也向他笑了笑,表示自己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但是,這男人的目光中,為什么總會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東西呢? “時真啊,東沄在圈子里是什么樣的形象呢?”車子開到半道上的時候,曾白頭忍不住問許時真說。 “東沄嗎?就是那種模范藝人形象?!痹S時真言簡意賅道。 “模范藝人嗎?”曾白頭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想起從前讀書的時候,學(xué)校里的那些模范生們,好像都是那種讀書很認真,看起來沒什么個性的類型,一般都相當討老師的喜歡,跟同學(xué)的關(guān)系卻不一定很好。 “是啊,不過也有不少人都說他看起來有點陰沉可怕。”許時真又說。 “陰沉啊……”看來有眼睛的不止是曾白頭一個呢,那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樂觀開朗的類型不是嘛。但是:“怎么會可怕呢?”曾白頭從來都沒覺得東沄這個人可怕啊。 “沒感覺到嗎?那大概是因為他對你比較好而已吧,沒發(fā)現(xiàn)這個劇組很多年輕演員都繞著他走嗎?”許時真說道。 “你也感覺他看起來可怕嗎?”曾白頭問她說。 “有點啊,氣場很強大不是嘛,雖然表面上也很謙遜,但是給人感覺卻相當冷酷高傲的樣子,只要被他看一眼,你就會覺得自己好像特別渺小?!?/br> 跟曾白頭熟悉了一些以后,許時真也是有什么說什么,大概也就是因為她的這種脾性,所以才能對了柳京媛的胃口。 “呀……原來你也有這種感覺嗎?”曾白頭頓時就跟找到了知音一樣。 “怎么?你也有這種感覺啊?你們兩個看起來不是關(guān)系挺好?”許時真感到有些驚訝。 在許時真看來,曾白頭和東沄的關(guān)系相當不錯,特別是在這個節(jié)目的拍攝當中,他們兩個作為同齡人,互動得相當好呢。 網(wǎng)絡(luò)上還有人說:“沒想到東沄還有這一面?!敝惖难哉?。當然了,到目前為止,這也是東沄第一次作為嘉賓主持出現(xiàn)在綜藝節(jié)目當中,所以就算是在這個節(jié)目當中展現(xiàn)出全新的一面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是啊,剛參加節(jié)目拍攝的時候,也有過那種感覺?!痹最^笑道。她至今還記得當初那個滿心忐忑的自己,以及東沄向她瞥過來的那一個淡淡的眼神。 “現(xiàn)在沒有了嗎?”許時真問道。 “現(xiàn)在好多了?!爆F(xiàn)在東沄要是再用那樣的眼神看她,曾白頭大概會睜大眼睛給他瞪回去吧。 “所以說,你們現(xiàn)在關(guān)系好多了不是嘛?!痹S時真說道。 “是啊。”曾白頭輕輕嘆了一口氣,人和人之間,從陌生到熟悉,是一個多么奇妙的過程。 原來東沄在許時真他們眼里,是那種氣場強大又冷酷高傲的形象嗎?曾白頭心道。 作為一個偶像明星來說,這樣的形象對他來說真的好嗎? 不是也有那種可怕的家伙們存在?越是塊硬骨頭,越是高傲的人,就越想要把那塊硬骨頭敲斷來看看,越想把那一份高傲碾碎來看看…… 偶像明星,在尋常觀眾眼里,他們確實是耀眼的,但是真正在這個圈子中,他們卻只能算是最外圍的存在,真正cao縱和運作著這個圈子的,是處在這個圈子中間的力量,那一個又一個的利益集團。 這個圈子,對東沄來說又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呢?這個男人,又是在經(jīng)歷過多少風(fēng)雨之后,才終于走到了今天? 曾經(jīng)的那一個單純少年,又需要經(jīng)歷多少挫折,才能變成如今這一副深不見底的模樣?他眼底的那些哀傷,又是怎樣一點一點積攢起來的? 啊……為什么感覺這樣地心疼呢? 接下來的路程,她們都沒有再說話。車子開到曾白頭她家樓下,許時真因為不太放心她今天的身體狀況,于是便下車把她送上了樓。 “家里還有吃的嗎?”進屋以后,許時真自顧自打開曾白頭的冰箱查看,經(jīng)過幾天的相處,她也發(fā)現(xiàn)了,曾白頭其實是個相當好相處的家伙,除了在某些方面表現(xiàn)得相當固執(zhí),其他時候都很好說話。 “沒有了,就剩下拉面了。”曾白頭給自己倒了大半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那我給你煮一碗拉面?”許時真很快就在廚房里找到了放拉面的地方。 “可以嗎?多謝了!”曾白頭高興道。她這時候真的一點都不想動彈,有現(xiàn)成的晚飯可以吃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不用謝,給你當助理其實已經(jīng)很輕松了?!痹S時真說著就忙活開了。 給曾白頭當助理,確實是相當輕松,這家伙一點都不挑剔,也鮮少有要求她做這個做那個的時候。 這兩天曾白頭埋頭作畫,許時真卻相當清閑,昨天晚上曾白頭熬夜,她還在那間屋子里的床鋪上睡了個好覺,可以說,柳京媛這一次確實是給她介紹了一份相當不錯的工作。 許時真在廚房里煮著拉面,曾白頭打開電視機,抱著那個鵝絨枕頭靠坐在沙發(fā)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等著自己的晚飯出鍋。 然而,當許時真端著一碗煮好的拉面從廚房里出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曾白頭已經(jīng)睡熟了,蜷縮著身子窩在沙發(fā)里,睡得跟個孩子一樣,那個白色的鵝絨枕頭,一半被她枕在頸側(cè),一半被她抱在懷里。 許時真進屋給她拿了一條毯子蓋上,然后便端著那碗拉面去了陽臺,從旁邊拖過來一張凳子,把那碗拉面放在凳子上,就這么坐在沙發(fā)上吃了起來。 吃幾口,再抬頭看看天上的星星,感覺比看電視看電影都更加讓人感覺愜意。這個家伙還真懂享受啊,許時真心道。 吃完了拉面,把面前的凳子往旁邊一推,整個人就順勢窩進了身后那張柔軟的大沙發(fā)里面。這家伙真是相當會享受,許時真又在心里說了一遍。 算了,今晚就在這里睡了吧。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曾白頭覺得自己簡直就要餓瘋了,所以當她看到許時真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發(fā)從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的時候,就問她說了: “我的拉面呢?”就算是冷的也好啊,她現(xiàn)在實在是太餓了。 “拉面?”許時真瞇著眼睛,打了個哈欠說道:“已經(jīng)被我吃了?!?/br> ☆、第五十章 車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