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存安一愣,心立即沉了下去,她完全沒想過監(jiān)控的事,可是存芳沒出來,警察到目前也沒有指出她做偽證的事實,說明監(jiān)控錄像真的顯示是存芳害死了夏白? 溫遠陌搖頭,“我想應(yīng)該是監(jiān)控壞了。所以,你的話和夏白的死亡時間,以及存芳的動機目前應(yīng)該是最有力的證據(jù)?!?/br> 存安覺得溫遠陌的話過于客觀了,他問:“你相不相信是存芳害死了夏白?” 溫遠陌轉(zhuǎn)頭看了看存安說:“我不知道?!?/br> “你會不會告訴他們,我做了偽證?” 溫遠陌搖頭。 存安問:“為什么?” “你要報仇,我攔不住。”溫遠陌說。 存安卻覺得溫遠陌的話總是在自相矛盾,但是她這一天太累了,已經(jīng)沒有心思再想其他的。 回到穆家,在穆席天的書房,存安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把今天在警察面前講的話又講了一遍,存茂雙眼通紅,怒目看著存安,還是那句話:“你胡說!存芳不會干那樣的事?!?/br> 黃丹妮握著存茂的手說:“冷靜一點,警察會查出真相的?!?/br> 穆席天一語不發(fā),過了很久才對存安說:“你今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存安回到屋內(nèi),將門關(guān)上,只覺疲累異常,她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很久,才想起她是有一個伙伴的,她問系統(tǒng)君,“我今天做對了嗎?” 【富婆守則100條,在有能力的情況下,應(yīng)該要維護正義。】 “我錯了?” 系統(tǒng)沒有回答。 接著存安聽到敲門聲,她走過去打開門,門外站著存茂。存安不禁往回退了一步,存茂今天的樣子太過嚇人,現(xiàn)在周圍沒人,存安不自覺的害怕。 存茂擺了擺手說:“你不用怕我,我不是那種會打女人的人。我只是想來找你聊聊?!?/br> 存安手掌著門,說:“該說了我都說了?!?/br> “那你聽我說。”存茂的樣子非常的頹,存安沒想到他那么在乎存芳,在存安的印象中,存茂總是在斥責(zé)存芳。存安松開門框,存茂走進來,坐到沙發(fā)上,抬頭對存安說:“你也坐!” 存安坐到他的對面,過了很久,存茂看著存安說:“存安,你一定不知道,23年前,你母親是怎么毀了我們的家。原本我們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可是你母親一出現(xiàn),什么都變了。父親不再愛我們,母親也越來越不快樂,他們不停爭吵,我跟存芳躲在屋里不敢出來,整個屋子給人的感覺都是陰暗而潮濕的。” 存安知道存茂說這番話是想讓她內(nèi)疚,可是他們自己為什么不內(nèi)疚?他們親手策劃殺死了這個世界上兩個最善良的人。 “她已經(jīng)死了?!贝姘舱f的是安然。 “沒錯,她死了,我母親也死了,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了。所以對于你的回來,我并沒有意見??墒谴姘玻阆霠幨裁??他既然找你回來,就肯定為了預(yù)留了你該有的,你難道還不滿足嗎?一定要害死我們,你才安心嗎?”存茂的樣子非常痛心,配上他漂亮的五官,不是不令人動容。 可是存安一點都不心軟,她平靜的說:“我今天說的都是實話?!?/br> 存茂說:“你撒謊!存芳雖然平時看起來很跋扈,可是她非常的膽小,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她從小到大,連殺雞都沒見過,說她會去殺人,打死我都不信。” “你可以把這話說給警察聽,看他們會不會相信!”存安的語氣冷硬而無情。 存茂盯著存安看了很久,終于站起來,走到門邊回頭看著存安,咬牙切齒的說:“存安,你真的像極了他,你們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壞的人!你以為就憑著你的供詞就可以污蔑存芳殺人嗎?我會讓你知道,你什么都不是,我保證也會讓你在這個家待不下去!” 存安再也繃不住了,堵在心口的話如果不說出來,她肯定會爆炸的,她站起來走到存茂面前,一字一頓的說:“我想知道像你這樣的殺人兇手,是哪里來的正義感敢來指責(zé)別人是壞人的” 存茂憤怒中帶著疑惑,“我?殺人兇手?” “我的養(yǎng)父母是怎么死的,我想你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吧!” 存茂將所有事情在腦中轉(zhuǎn)了一遍,“你以為是我害死你的養(yǎng)父母?” “還有存芳?!?/br> “是誰告訴你的?”存茂警覺的問。 “除了你們還有能有誰?你不就是怕我來搶你們的財產(chǎn)嗎?你們這群眼里只有錢的人,人命對于你們來說算什么?”存安越說越憤怒,完全不顧自己的暴露有可能令報仇計劃無法進行。 存茂此時卻冷靜下來,他說:“如果我和存芳是怕你回來搶我們的財產(chǎn),那我們就應(yīng)該想盡辦法阻止你回來??墒菤⒘四愕酿B(yǎng)父母,就等于讓你沒有后顧之憂,是逼著你回來的,你覺得我們真的會這樣做?” 存安突然愣住了,她無法回答存茂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7 章 存茂的話讓存芳的臉瞬間變作慘白,她努力回想,存茂兄妹可能害死她爸爸mama的理由。令她恐懼的是,她找不到。存茂說的再對沒有,如果真的要阻止她回來,可以殺了她,或者買通她的爸爸mama,阻止她回到穆家,他們有許多其他的方式可以用,而害死她爸爸mama是最不可能的一種。 那么是誰讓她相信了這個完全不符合邏輯的猜測,是溫遠陌。是溫遠陌講了那個故事,穆家兄妹恨她,所以要殺死她的父母。她當(dāng)時被悲傷和疼痛折磨,溫遠陌很巧妙的把這種悲傷和疼痛引向了仇恨,她幾乎沒有任何疑問的聽從了。因為她跟穆家兄妹的敵對是天然的,這種天然來自于他們彼此生母的敵對。 “自從你回來之后,你覺得我跟存芳真的有做過什么令你不利的事情嗎?按照你的說法,如果我們可以那么輕易的害死你的養(yǎng)父母,那么再來弄死你會有那么難嗎?”存茂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存安全都回答不了。 “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有沒有見到存芳將夏白的頭按到水里?” 存安完全無知覺的搖了搖頭。 “那你現(xiàn)在跟我回公安局,把實情告訴警察!” 存安機械般的點了點頭。 可是還沒等到存茂和存安走出穆家大門,警察就再次上門,他們說明夏白的尸檢結(jié)果顯示,她在溺水之前,有慢性鉈中毒現(xiàn)象,而溺水的原因,也應(yīng)該時由于中毒引起的肌rou突然萎縮,至于有沒有外力推動,暫時還不能確定。而從動機和時間上來說,馬富成是最有可能給夏白下毒的人。馬富成聽到警察的說法,幾乎當(dāng)場尿了褲子,他像一只哈巴狗一樣的看著穆席天說:“爸爸,我沒有,我只是一時糊涂跟那個女人有過幾夜罷了,我不知道會這樣,爸爸,你一定要救我?!?/br> 穆席天就像沒看見他一樣,只是問警察,“那我的女兒現(xiàn)在怎么樣?” 警察猶豫半天才說:“這是我們上門的第二個原因,穆小姐自從今天近了審訊室,就一句話都沒說過,無論我們怎么問,她都說不出話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考慮給她做一些精神類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