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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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天去了你以前工作的酒店,林子,你以前不肯告訴我,但是現(xiàn)在我什么都知道了。” 陸貽林的笑凝固在了臉上。 趙琴經(jīng)過一個下午,心情已經(jīng)平復(fù)了很多,她顯然是哭過的的,聲音聽著有些嘶啞,“三兒,我剛剛給陸家打了電話,下個月陸晨結(jié)婚,我和你一起去,我們趁著這次把事情都說清楚,以前是我什么不知道,你要是想和陸家解除領(lǐng)養(yǎng)關(guān)系,我不會反對。” 陸貽林有些惱怒,看了眼郁悅,“你都說了些什么?!?/br> 對方去過問他以前的事情,他不介意,但是他不想郁悅把這件事告訴李家的人,特別是趙琴,這樣對方夾在中間不好做人。再說,趙琴一直希望他能和陸家處理好關(guān)系。 郁悅見對方質(zhì)問自己,心情本身也不好的情況下,聲音大了些,“你別問我說了什么,問題是你什么都不說!你他媽倒是瀟灑,你是不是覺得欠了陸家的,所以當(dāng)時忍氣吞聲的走人,這就是知恩圖報了?” 陸貽林皺了皺眉,不明白為什么郁悅今天像是吃了炸『藥』一樣,語氣那么沖,“你到底怎么呢?” “林子,你壓根兒不欠他們什么,你不是陸家那老女人收養(yǎng)的,她一直生不出兒子,才動了歪心思,在人販子手里買了個孩子。后來她自己能生了,就又把你給拋給了趙姨,你也沒欠她錢,趙姨也沒收過陸家的錢,所以,你這是抱哪門子恩???” 就像是一個又一個□□,在耳邊爆炸,陸貽林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因為太震驚,所以下意思的去否決,“郁悅,你別『亂』說話,玩笑不能隨便開。” 郁悅冷笑一聲,“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陸貽林有些麻木的看向趙琴,想和對方尋求答案。 趙琴擦了擦眼角的淚,“三兒,當(dāng)初是我把你抱到陸家的,我當(dāng)時以為你親生父母不想養(yǎng)你,才那么做。后來警察找上門了,我才知道那對男女根本不是你的父母,之后你被警方解救了,送去了福利院,但一直沒人來認領(lǐng)你,又過了半年,陸夫人才又辦了手續(xù)收養(yǎng)了你,是我對不起你,我怕你怪我,以前一直沒告訴你?!?/br> 趙琴說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再出來的時候,手里拿出了一張報紙,報紙因為年代久遠,已經(jīng)有些泛黃,可能是被人經(jīng)常拿著看,邊角都起了『毛』。 趙琴指著頭版的一條新聞,”那個販賣嬰兒的團伙被抓了,還上了報紙,報紙刊登了當(dāng)時被販賣的五個孩子的照片。”頓了下,趙琴指著第三個孩子,“這個就是你。” 照片上孩子的五官已經(jīng)模糊掉了,只看得清大概輪廓,陸貽林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你是說,我父母當(dāng)初沒有把我送到福利院,我是被人抱走的……那后來呢,他們?yōu)槭裁礇]有來找我?” “開始幾年,我一直托人打聽,但都沒有音訊,陸家的人不讓我大張旗鼓的找,說有損他們名譽,三兒,是我對不起你?!闭f到這里,趙琴捂著嘴哭了起來,突然毫無預(yù)警的跪在了地上。 陸貽林剛剛的問題,刺痛了她的心,她以前一直害怕有這天,不管怎么樣,當(dāng)初是她把孩子抱到陸家的。 她害怕三兒怪他,遲遲不敢開口,那三兒的親生父母當(dāng)時丟了孩子,又是怎么樣的感受?她自己也是母親,天底下又有幾對父母能受得了骨rou分離。 陸貽林雙眼沒有焦距,反應(yīng)過來后,彎腰來去扶地上的人,“趙姨,我是你養(yǎng)大的,你不能跪我,我受不了。” 郁悅也被突然間的舉動驚到了,兩個人合力把地上的人拉了起來。 趙琴一直喃喃的說,“三兒,是我對不起你?!?/br> 陸貽林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這個人從小照顧他,待他視如己出,“怎么會,你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就算有,你把我養(yǎng)了這么大也都沒有了?!?/br> “三兒,你不怪我嗎?” 陸貽林雙眼找回了焦距,嘴里有些苦澀,“怎么會,要是你不把我抱走,也會有其他人,或許我就過得不如現(xiàn)在,我只是……” 我只是不明白,為什么我的親生父母,后來沒有再找過我……剩下的話,陸貽林沒有說出口。 他迫切的需要一個人靜一下,整理下一團『亂』的思緒。 陸貽林沒有吃晚飯,想四處走走,走出去后,他『摸』了『摸』臉,有些『潮』濕。 過了這么久,他對親生父母應(yīng)該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期待,可是為什么,他還是會覺得難受?;蛟S是因為知道,那兩個人并不是真的不要自己。 可是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茫茫人海,他又去哪里找他們,他們后來沒有再去尋找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放棄了他,還是途中出了什么意外。 陸貽林不敢再去想,他走回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郁悅已經(jīng)不在了,或許是回了市里面,趙琴也已經(jīng)睡了,院子里只有李錢,陸貽林頓時松了口氣。 李錢也聽說了下午的事情,他剛想開口安慰陸貽林,陸貽林卻先開口和他說,自己沒事,讓他醞釀了很久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 陸貽林暫時不想說話,他想或許明天自己就會恢復(fù)過來,但是此時此刻他覺得很疲憊,只想一個人待著。 他剛走回房間,跳跳就撲了過來,“爸爸,今天白菜能和我們睡嗎?” 陸貽林看了看地上裝在紙盒子里的小狗,點了點頭。 跳跳用臉貼著陸貽林的胳膊,“爸爸,你不要難過,我會一直陪著你?!?/br> 陸貽林怔了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怎么呢?” “你走出去的時候我叫你,你都沒答應(yīng),干爸他說你今天很難受,讓我不要吵你,爸爸,你可以不要難受嗎?你今天回來都不笑,你哪兒難受,我?guī)湍愦荡岛貌缓茫俊?/br> 小孩子總是敏感的,會因為大人的情緒變化而緊張,陸貽林牽起了嘴角,“我沒有難受,好了,咱睡覺吧?!?/br> 跳跳又問,“那你可以給我說講個故事嗎?” “嗯?!标戀O林捏了捏跳跳的臉。 跳跳終于放心了,笑了起來,下午的時候他問干爸,怎么樣爸爸才能不那么難受,干爸和他說,讓多讓爸爸說話,不然煩惱就一直會憋在心里。 ——— 陸貽林第二天天一亮就起床了,他吃過了早餐,就去了農(nóng)場的工地。 他看起來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就像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別人來約跳跳玩,跳跳一反常態(tài)的都拒絕了,他抱著小狗,“今天我要和小白要陪著我爸爸?!?/br> 小白弱弱的叫了聲,像是在表示贊同。 陸貽林沒辦法,只好把跳跳帶去了農(nóng)場,把小家伙和白菜安頓在小木屋里。 跳跳喂了小狗幾次,白菜現(xiàn)在不怕跳跳了,繞著跳跳的腳邊轉(zhuǎn)圈,看起來比昨天的精神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