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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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霄鏑手放到了寧逸慈的肩膀上,“慢慢來,總會好的?!?/br> “嗯,走吧,我們先回去。” 越封知道陸貽林不愿意見自己的,皺了皺眉,“我又不會對他做什么,你就算是你有地方對不起他,他人也平安的長到了這么大,骨rou親情血濃于水,我對他也沒什么要求,他竟然連見上一面都不肯?!?/br> “可能他真的很忙吧,算了吧,下次我再和他約時間?!睂幰荽认乱馑嫉膸椭约捍蟾缱炖镓焸涞娜苏f話。 “算了,既然他不愿意見我,那我去見他好了?!?/br> “還是不要了吧,他需要一點時間,我們不要……逼他。” “你告訴我,他的孩子都上幼兒園了,一個快三十歲的人了,除非自己愿意,外人又怎么能逼的了他?!?/br> “大哥,你還是別去見他了,你到想和貽林談什么……如果是關于我,那完全沒必要,慢慢的來,總有一天,他會接受我的?!?/br> “慢慢來是多久?”越封沉默了幾秒,見對方一臉的暗沉,沒有再說下去,想了想又問,“今天你去見了醫(yī)生,醫(yī)生都怎么說,能治愈嗎?你還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嗎? 他這話問得是寧逸慈,眼睛是緊緊的盯著徐霄鏑。 徐霄鏑聽了身體怔了下,盯著身邊的人。 “醫(yī)生說我是心因性失憶,介紹我可以試著去被人催眠,通過心理暗示,那些潛意識活躍起來,或許會找回那段失去的記憶?!?/br> 醫(yī)生還和他說,雖然時間隔得有些遠,但是治愈的機會還是很大。按理來說,除非是腦損傷導致記憶缺失,其他得“心因性失憶”都是可以治愈,因為那不是真正的失憶,只是他自己潛意識的不去想而已。 他的失憶是心病,而且催眠只是心理治療的一個途徑,也并非用催眠不可,只是用催眠的方法,效果會更快。或許能在催眠師有意識的引導下,想起并說出那些被塵封在某個角落的記憶。 如果催眠不行,還有其他的法子,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你明天準備去?” “嗯,我讓醫(yī)生幫我聯系了對方,明天我會抽空過去一趟?!?/br> 無論如何,他都想要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手上的傷疤,以前不知道的孩子,還有最近偶爾心里涌出來的,那種莫名的悲傷。 能越快知道越好。 越封沒有再說話,對方的性格固執(zhí),他一直是知道的,到了這個地步,他想要阻攔也做不到。 ——— 陸貽林吃完了晚飯,就和趙世承帶著跳跳去桃溪湖走路消食,靠近水源的地方一般都會有風,太陽下山后,在湖邊吹風散步十分愜意。 陸貽林提前幫跳跳擦了防蚊的花露水,他們父子倆都是那種招蚊子的血型,水邊上的小蚊子也很多。 湖邊的那棟別墅,里面已經買齊了家具,很簡單的風格,一樓很寬敞,沒有放什么多余得的東西,大的可以在室內玩遙控汽車。 住的地方在二樓,主臥的床很大,陸貽林本來以為自己上次和趙世承挑的床尺寸已經很夸張了,這張居然要更大一些,他用眼睛丈量了下,估計怎么翻滾都不回掉下去,就算是掉下去了,下面還鋪了地毯,光著腳踩上去都很舒服。 陸貽林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趙世承一臉的正經,再自然不過的和跳跳正說話呢。 他收回了視線,陸貽林又想,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跳跳的房間就在隔壁,在過去是書房。居然還有室內游泳池,一個小的健身室,一樓還有個會議室。 廚房里的餐具都已經買好了,哪怕是再小的東西也能找到,擺放的井然有序,櫥柜里的碗碟精致,一看便知要價不菲。 陸貽林把東西放了回去,他想了下,要是以后他不小心打破了一個碟子,還不得心痛好久,得小心翼翼才行,他簡直都不敢用了。 不過確實很漂亮。 一棟房子五臟俱全,連著很小的細節(jié)都沒有披露,住進去不需要買任何東西,三個人晚上不準備再回去了,反正這里也離陸貽林工作的地方很近,開車過去也就多五分鐘,離著跳跳的幼兒園相對還要近了些。 跳跳一直在樓下玩游戲,陸貽林看了下時間,已經差不多八點半了,他把人夾了起來,丟進了浴室去洗澡。 小孩子都這樣,在一個新的地方,就會特別的興奮。 陸貽林把洗完澡的小家伙抱了出來,“你今天要我和睡,還是一個人睡。” “我要和爸爸睡,不過我睡著了之后,爸爸可以把我抱到隔壁,讓我一個人睡?!?/br> 陸貽林笑了下,幫跳跳掖好了被子,這里很涼快,晚上是不需要開空調,還得蓋被子的,他得給小家伙肚子上蓋點東西,不然會容易感冒。 跳跳的身體其實不怎么好,天氣轉變太快,不注意就會感冒,這幾年已經好了很多,不像是以前動不動就得吃藥打針。 那時候跳跳生病,他把孩子抱在懷里,說不出是什么感受,孩子太小了,說不了話,感覺得難受了就會一直哭,后來哭累了,連著聲音也變小了,臉紅撲撲的,手上根本找不到血管,只能把針頭插在頭上,看著便心里不好受。 他一個男人什么都不懂,就這么抱著干著急,到處問人,孩子晚上輸液,他一夜沒敢合眼。 不過聽趙琴說,跳跳和他自己小時候比起來,已經好了太多。 他自己小時候才叫動不動就生病,反正就小病不斷,連著常去得那家醫(yī)院兒科的護士都認識他。 趙琴說興許是當時他母親當時懷他的時候,營養(yǎng)沒有跟上來,或者是才生下來的時候沒照顧好,所以才會身體孱弱,從小就很瘦,只見長高不見長rou,整一個小蘿卜頭,后來一直調養(yǎng)著,才漸漸好了起來。 兩個人晚上在床上做了一次,在地毯上做了一次,后來清理的時候,又在衛(wèi)生間的洗漱臺做了一次,今天陸貽林異常的熱情,趙世承也察覺到了不對,洗完澡出來躺在床上,他側過臉看著身邊的人。 “你今天有心事?” “下午他打電話給我,約我晚上去吃飯,我沒有答應?!?/br> 趙世承擁住了身邊的人,“難怪剛剛這么熱情,你想去就去,要我陪你一起嗎?” “不用了,還有那位寧先生的大哥,我不想和他見面,我們又不認識?!?/br> “那就不要去了,有我陪著你?!?/br> 陸貽林懵懂的應了聲,他和那位寧先生都不算熟稔,更何況是對方的親人,某種意義上,他們具有某種血緣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