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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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了半餉,她決定實情相告,因為陸家的人,承受不起那份謝意,“寧先生,你不用去了,貽林已經(jīng)和他們解除了領養(yǎng)關(guān)系,就在今年,而且雖然他們是三兒名義上的父母,但是三兒和他們的來往也不多,不算親厚。” 寧逸慈先前會那么說,本來也是存著試探的心思,被自己給猜中了,他也有些意外,決定單刀直入,“難道是因為四年前,那位音樂家入住酒店,被泄露客戶信息的事故?” “貽林都告訴你了?”趙琴一臉的詫異。 寧逸慈的聲音低了些,“他什么都沒有說,是我從別的地方,知道了一點,所以今天才來冒昧拜訪?!?/br> “也是,貽林什么事都放在心里,那孩子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連著我都不說……” 趙琴說到這里,神情有幾分落寞。想想也是,是她沒用,平白的讓他們?nèi)テ圬撊齼?,如果她有本事,陸家那兩口子也不會出爾反爾,也會有所顧忌?/br> “你能把事情的始末告訴我嗎,貽林在被陸家的那對夫妻倆收養(yǎng)了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雙方怎么會到解除關(guān)系的地步?!?/br> 趙琴回過了神,看著眼前這張和三兒相似的臉,她想,對方是貽林的生父,有權(quán)利知道那些事。 “你都找來了,那么我都告訴你,寧先生,當初貽林被抱到陸家,不是被收養(yǎng)的,而是陸家的那位夫人,花錢買的,他們也不能算好心?!?/br> 趙琴一邊敘述,一邊回憶,就像是把三兒從小到大的樣子,在腦海里又過了一遍。 等著她說完,抬眼發(fā)現(xiàn)對方坐著的兩個人,臉色已經(jīng)是一片的鐵冷,特別是陪同貽林生父來的那位,讓她不敢多看第二眼…… 想來也是,沒有父母,知道自己的孩子被人這么對待而不生氣的,她剛開始知道的時候,都氣得一夜沒睡好,胸口悶的難受。 何況對方是貽林分離了幾十年的父母。 “他們也敢!”徐霄鏑的聲音冷的沒有溫度。 趙琴心里哆嗦了下,沒答話,她從來沒見過那么可怖的人,那是和街頭上那些小混混,那不一樣的類型的,就是讓人渾身緊張。 她連著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的。 寧逸慈沉默了很久,終于開口說話,“謝謝您幫我們照顧貽林,也謝謝你今天告訴我這么多事,不然我一直都還不知道。今天叨擾了,我們先告辭了,改天再來拜訪?!?/br> 如果不是那個契機,他偶爾間發(fā)現(xiàn)的不對勁,自己可能會一直認為,貽林這些年過得很好,是他想得太簡單,認為理所應當。 “慢走?!壁w琴站了起來,準備送人。 徐霄鏑點了下頭,聲音蕭冷,“我們走了,不用你麻煩送?!?/br> 趙琴就又定在了原地,一直等人走了之后,她看著剛剛兩個人拎來的東西,才回過神,貽林的父親還算溫和,另一個人那才叫可怕,眼神像是能吃人似的,讓人汗毛都豎起來的,不像是個善茬。 那個人顯然是不準備就這么算了的。 但是,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會動那么大的怒,難道是貽林的舅舅之類的? 想來也是,哪個做家長的能容忍自己孩子替別人背黑鍋,陸家的那兩口子當自己的兒子是個寶,難道別人的孩子就是根草,就活該受委屈,這世上哪里有這個道理。 她是沒什么本事,所以陸家那兩個人沒比把她放在眼里,肆無忌憚,但是剛剛那兩位可就不同了。 算了,都這樣了,她也管不到了那么多了,左右她剛剛說的話都是事實,當初陸家的那兩口子,欺負貽林一個人,要是現(xiàn)在那兩個人找上去,有什么后果,那也是陸家活該。 欠下的東西,總有天要還的,這世界心疼兒子的爹娘不僅僅是陸家那兩個。 ——— 寧逸慈一直很沉默,停了車,徐霄鏑從駕駛座下來,拉開車后門坐了進去。 關(guān)上車門之后,他伸手抱住發(fā)呆的人,“我什么都不知道,現(xiàn)在,還來得及嗎?” 活了大半輩子,就害怕過兩次,一次是三十年前,寧逸慈不見的時候,一次就是現(xiàn)在,對已經(jīng)發(fā)生得事情,那種無能無力。 就算是之后再怎么彌補,也不能改變事情也已經(jīng)發(fā)生了的事實。 寧逸慈鼻子有些酸,勉強笑了笑,“我不知道,我一直以為,他過得很好,他都不和我說這些。” “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能照顧好你們,你不要胡思亂想?!?/br> “也許貽林在無助的時候,肯定想過我們的,但我那個時候在哪里?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還輕易的就接受了我?!?/br> “以后我們陪著他,不會讓他再受一點委屈,我們還有……很多時間?!?/br> 徐霄鏑嘴里十分苦澀,安慰對方的時候,同時也在安慰自己,除了惱怒,他更多的是自責。 “我不會讓我們的孩子,這么白白被人冤枉,我要讓他們知道,他是有父母的,而且把我們把他看得比自己命還重要?!?/br> 寧逸慈回來后,心情就陷入了低潮,下午開始就沒有吃東西,臨睡之前,徐霄鏑好不容易哄著人喝了一碗粥。 他擔心對方的身體受不了,寧逸慈的心情,他能切身體會,他們兩個欠了那個孩子太多。 寧逸慈睡著了之后,徐霄鏑幫對方蓋好了被子,腳步放輕走到了陽臺。 電話接通的時候,他臉上剛剛的笑笑溫柔已經(jīng)不見絲毫,一片冰冷。 這個時間接到小舅的電話,蘇嘉秋有些意外,他小舅自從追著那塊玉佩去了杉市,就沒有回來過,說是和軍區(qū)那邊也請了長假。 這是近來二十年,他小舅唯一的一次請假,雖然知道反常必有妖,但是他小舅的事,從來都不是他能多問的。 兩個月來,他攏共也就打了兩個問安電話,真的只是問安,通常會在三十秒之內(nèi)掛斷。 “我找到我的兒子了?!彪娫捘嵌说穆曇?,沉冷如水。 “什么?小舅,我沒有聽清楚,你能再說一遍嗎?” 蘇嘉秋下意思的認為是自己產(chǎn)生了幻聽,他小舅剛剛說是誰的兒子來著?反正絕對不是他聽到得那樣。 他小舅打了幾十年的光棍嗎?連著對象都沒有,哪能有孩子。 “我找到我孩子,那塊玉佩就是他的,不過那和適合,被一群垃圾給強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