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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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跳跳提議的,陸貽林問小家伙有什么生日打算,跳跳說想去游樂園,剛好一家人都齊活了,所以就去了。 陸貽林和跳跳都穿著白色的襯衫和牛仔短褲,連著鞋子都一樣,這是特別挑的親子裝。 趙先生和躍躍衣服顏色也一樣,一家四口岔開這么穿,就不會引人注意了。 因為今天不是節(jié)假日,所以人不是很多,跳跳精力好,一個項目接著一個項目玩,一家人排隊也不覺得無聊。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們是眾多家庭中的一員。 不過躍躍年紀太小,當然不能玩那些刺激的項目,陸貽林和跳跳去玩的時候,趙先生就抱著躍躍在下面等著,陸貽林突然覺得有種取夫如此,夫復何求的感覺。 躍躍很喜歡游樂園歡快的氣氛,在爸爸懷里手一直揮舞著手,咯咯的笑,連著趙先生的臉,都被對方攻擊了幾次。 小家伙吃起自己爸爸的豆腐,可一點不嘴軟。 陸貽林之前買了個氫氣球,系在了躍躍的扣子上,有了這個標識,這樣人群里他能一眼就找出父子倆,而且兩個人穿著嫩黃色的衣服,像是大小兩顆檸檬,本身也挺顯眼的。 趙先生沒有顏色這樣鮮艷的衣服,大多是簡潔素雅的色系,還是陸貽林特意給買的,趙世承皮膚偏白,穿這樣的顏色,他覺得一定很好看。 關(guān)鍵這不是對方的風格,他還想看看反差的樣子,另一個風格的趙先生。 想看趙先生和躍躍一起穿親子裝,他特意把衣服帶了過來,知道跳跳過生日,一定會有機會好好打扮家里的大公主和小公主。 嫩黃色果然扎眼,雖然挑很穿的人皮膚和膚色,但是趙先生穿著真不錯,簡直就是一枚……花美男。 減淡了本身的氣場,多了幾分活潑和親和力。 周圍不斷有人側(cè)目,投來視線。 本來就看不出年紀的趙先生,更是減齡了不少,連著陸貽林都多看了幾眼,有些懊惱不該把他的大公主打扮的這么花枝招展,這不,招惹了好多的女騎士覬覦。 越是刺激的項目,跳跳就越感興趣,幾輪下來,陸貽林有些腿軟,從趙世承的手里抱過來躍躍,讓趙先生陪著跳跳去瘋,他得緩一緩。 四個人雖然穿著親子裝,但兩兩又是不同的,路人果然把當成兩家的父子,一起帶兒子來玩,沒有多想。 玩了四個多小時,到了中午,一家人才出去吃飯,跳跳開始興致挺高,后來就覺得好像都差不多。 躍躍手舞了那么久,四個人里面就屬他最累了,走出了游樂園,小家伙這會兒已經(jīng)趴在陸貽林懷里睡著了。 陸貽林沒想到,世界有時候會這么小,就這么毫無預警的,他又見到了陸家的人。 對方已經(jīng)快兩年,沒出現(xiàn)過了。 陸杭拿著個牌子,正在向來往的游客,兜售便宜的門票,和以前意氣風發(fā)的樣子像是兩個不同的人,以至于陸貽林第一眼,都沒能認出來。 陸杭看到了陸貽林,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然后反應過來,立馬掉頭就走。 陸晨兩個月前,已經(jīng)從牢里面放出來了,也算是應禍得福把毒癮給戒掉了,在牢里面去了一趟,身上在沒有以前的銳氣。 他以前一直盼望著孩子能快點成長,有了這么一朝,陸晨到真的成熟懂事了很多,只是成長的方式有些殘酷。 當初陸氏資不抵債被拍賣,他欠了一堆的帳,以前的朋友見了他就躲,就怕開口問借錢,他算是心冷了,孩子的母親,更是因為接受不了打擊而倒下了,這兩年來身體一直不好,加之以前也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不能做事。 從云端跌落的感覺,開始他也不能接受,但是卻現(xiàn)實卻沒給他多少時間適應,老婆身體不好,兒子還在牢里面,他不能再倒下了。 至少……至少他得把欠下的那些錢,都想辦法給還清了,不讓自己走了之后,那些債務(wù)成為兒子的負擔。 會到這一步,陸杭也想了很多,開始他還怨恨陸貽林,時間長了,但是想開了很多。這也算是他們咎由自取,陸貽林最多,不過是引火線。 事已至此,他已經(jīng)不怪對方了,如果不是當初,他們夫妻不管不顧的把人抱回來,陸貽林,一生本該平順無憂。 是擅自他置換了別人的人生,卻沒能為此負責,沒有照顧人。 那塊翡翠,如果不是他們當時貪心,把收起來,陸貽林的父母就憑借這個線索,也一定會找過來,那里會在福利院半年,餓得面黃肌瘦,然后他們在把抱回來。 一年之差,讓人骨rou分隔將近三十年,不怪別人下手不留情,陸晨不過坐牢了一年多,他都受不了,擔心孩子性格太強,在監(jiān)獄里會吃虧,每天想著自己兒子,吃得飽不飽,穿得暖不暖,就更不要說漫長的三十年,毫無音訊的等待與揣測。 說到底,事情只有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才能做到將心比心。 現(xiàn)在陸晨懂事了很多,他每天風吹雨打的也能掙一點錢,他曾經(jīng)就是白手起家的,現(xiàn)在才五十歲,還可以再做二十年,不信不能爬起來。 人只要有希望就好,至少現(xiàn)在他們一家人還在一起,家沒有散。 陸杭已經(jīng)能坦然的接受現(xiàn)在的生活,但是每每想起霍敏,想起那個女人,他還是會有不憤。 他不能接受,對方在陸晨最困難的時候提出離婚,更不能接受那個女人給害自己坐牢的人,當了小三,還為人生了孩子。 這是不是報應,他明明知道霍敏以前和陸貽林關(guān)系更近,卻不說什么,一心偏袒自己的兒子,所以招進來了這么一個禍水。 陸貽林想到了以前,他剛畢業(yè)的那年,那兩個人叫他去陸家工作,對他雖然不像是兒子,但是也還不錯。 只是酒店的那件事,徹底的割斷了彼此不深的情分,以至于后面的種種,讓雙方徹底的決裂,算是彼此恨上了吧。 陸貽林偶爾也會想,如果當初夫妻倆沒有起買孩子的念頭,是不是也就不會有人販子在三十年前的火車站,從一個因為過于疲憊而睡著的少年手里,殘忍的抱走孩子? 那么,那兩位也就不會分開那么多年,會少了很多苦楚,在那兩個人膝下長大,他或許也就是另外一副光景了。 也許會有截然不同的人生,至少他不會在七年前的那家紅酒旅店,糊涂的走錯房間,然后莫名其妙的幫自己,生了個大胖小子。 如今,襁褓里的大胖小子,已經(jīng)長了那么大,而對方的人生,卻才剛剛起步。 蝴蝶效應,人生總是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稍微有變動,走過的路就會是截然不同的風景。 這個問題太過深奧,陸貽林不愿意想那么多,至少,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挺好,但是他不回原諒那一家人。 如果不是他們,他的兩位父親,就不會分隔了這么多年,等了這么多年。 人生能有多少三十年可以揮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