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左千鸞指著李大夫就叫喊:“你這老匹夫,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她分明是一伙的!這蛇就是她放的,要知道這些蛇本來是該咬……” “ “大小姐……” 這時林氏正好幽幽地醒來,聽到左千鸞的話登時心頭咯噔一下,忙不迭的打斷了左千鸞。 左蕓萱惋惜的勾了勾唇,這林氏倒醒得真是時候,再晚一會估計左千鸞就氣急敗壞的自暴陰謀了。 “該怎么樣?”左蕓萱諷刺道:“難道是該咬我的么?卻不知道怎么了咬了大jiejie么?” “……”左千鸞一時無語,看到司馬風懷疑的眼神,大哭了一聲撲向了司馬風的懷里:“爹爹……女兒都成這樣了……四meimei還這么說我……唔唔……你要為女兒作主啊……” 哭得司馬風心煩意亂,對著左蕓萱斥道:“萱兒,你太過份了!你怎么能這么說你大jiejie?你大jiejie這么善良,乃是京城有名的觀音再世,你這么說置你大小姐于何地?” “爹爹,我說什么了?我只是順著大jiejie的話說下去罷了,怎么大jiejie說得我就說不得呢?再說我又沒說什么?大jiejie為什么這么激動?。康幌蛱畚?,不如您幫我問問大jiejie為什么冤枉我好么?” 說完露出了全然信任的眼神,只是這種眼神讓心懷鬼胎的司馬風怎么看都怎么不舒服,明明暗藏著譏嘲。 “……”司馬風氣結(ji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誰不知道他最疼愛的就是左蕓萱,現(xiàn)在左千鸞說左蕓萱放蛇咬她,他就質(zhì)問左蕓萱,那么左蕓萱反問他,他要是不幫著左蕓萱不是昭告世人他喜歡左蕓萱都是假的么? 李大夫冷冷的勾了勾唇:“大小姐怎么會認為是四小姐放蛇咬你呢?其實這蛇之所以咬你只是因為你涂了宮里的生肌玉液膏罷了?!?/br> “什么?你說什么?”左千鸞呆了呆,不敢置信道:“生肌玉液膏會招蛇?這怎么可能?要是這樣宮里的娘娘誰敢用?。亢?,別以為我不知道,到現(xiàn)在你居然還幫著她推脫責任!” “司馬堡主,告辭!”李大夫?qū)嵲诳床幌氯チ?,勃然大怒,拱了拱手就要告辭。 司馬風大急,連忙攔住道:“李大夫您且慢,小孩子陡逢大變實在口無遮攔,還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與她一般見識?!?/br> “哼,老夫行醫(yī)至今還未有人懷疑老夫的人品,就算是宮里的娘娘也對老夫的人品與醫(yī)術(shù)全然的相信,沒想到老了老了竟然還受到貴堡大小姐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辱,簡直是老夫的奇恥大辱,老夫還留在這里做什么?自取其辱不成?貴千金身嬌rou貴的,不是老夫這等醫(yī)術(shù)淺薄之人能治的,以后貴千金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的莫要叫老夫,還是另請高明吧,告辭!” 一席話說得司馬風簡直心驚rou跳,這李大夫可是為皇上妃子看病的,要是他說出去說左千鸞嫌他醫(yī)術(shù)不好治不了她高貴的病,那豈不是會給左家堡惹來殺身之禍! 試想這世上再高貴的百姓還能高貴過皇家去?所以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就這么放李大夫離開的。 司馬風想也不想的攔住了李大夫急道:“李大夫息怒,請您息怒!” 李大夫不為所動只往外走。 “鸞兒,快,給李大夫道歉!”司馬風一把拉過了左千鸞推向了李大夫,左千鸞一向高傲,哪肯對著一個過氣的御醫(yī)跪? 由不得你不跪! 左蕓萱冷笑,指微動,本來跌跌撞撞的左千鸞只覺膝鸞一疼就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一顆珠子卻滾到了柳絮的腳邊,柳絮不動聲色的踩了踩,瞬間就成珍珠粉了,腳微動了動,連粉也沒了。 這時,左千鸞卻連頭都撞到了地上。 左蕓萱對李大夫泣道:“李大夫,雖然我大jiejie不仁,但我不能不義,眼下我大jiejie已然知錯了,不但跪了連頭也磕了,不如您大人大量就別跟她計較幫她治了吧?!?/br> “四小姐,你總是這么善良,可是老夫卻作不到你這么高潔!”李大夫板著臉往邊上一側(cè),不受左千鸞的大禮,冷道:“大小姐不用這么多禮,老夫可受不起!” 左千鸞臉脹得通紅,她可是左家堡的大小姐,將來更是要當皇后的人,從來她的眼里除了皇上太后皇后還有太子就沒有別人,怎么可能跪一個小小的大夫? 可是哪知道腿一軟就跪下來了,不但跪下了還磕了個頭,真是氣死她了! 既然跪都跪,頭也磕了,她也不會說自己不是真心,只是她都跪了,這老匹夫竟然還拿喬,真是該死!還說什么她再有什么三長兩短的不要找他,這算什么意思?這不是當著她的面咒她死么? 該死的老匹夫! 等她成了皇后,第一個就拿這個李大夫千刀萬剮,敢受她一跪,就拿命來抵吧! “李大夫……”司馬風也有些不開心了,雖然李大夫曾是御醫(yī),官從三品,可是畢竟已是退休的人,現(xiàn)在鸞兒跪都跪了,連頭也磕了,還得理不饒人就不對了。 “李大夫……”左蕓萱見狀對著李大夫盈盈一拜道:“大jiejie雖然言語有些失態(tài),但請李大夫您本著醫(yī)者父母心的仁慈還請李大夫繼續(xù)給大jiejie治療吧,要知道一身的蛇傷對大jiejie來說是無法承受的苦難,還請李大夫原諒她,如果李大夫覺得大jiejie不夠誠意,那么我也給李大夫跪下了,只請李大夫能伸出援手治好大jiejie!” 說罷,左蕓萱真的就準備跪下來,把李大夫急得一把扶住,連聲道:“使不得,使不得,老夫怎么能讓左家堡的傳人給老夫下跪呢,四小姐這不是折老夫的壽么?” “那李大夫可是答應給大jiejie治療了?”左蕓萱就勢站了起來,對著李大夫調(diào)皮一笑。 李大夫嘆了口氣道:“唉,果然是左家堡的傳人,雖然年紀幼小但氣度胸懷非比尋常,這大jiejie口口聲聲說你害了她,可是你卻不記前仇反而為了她而下跪求老夫,這份姐妹情義讓老夫深為感動,就沖著四小姐這份高潔,老夫給大小姐醫(yī)了!” “多謝李大人!”左蕓萱甜甜一笑。 左千鸞氣得指甲掐到了rou里,這是什么意思?她跪這李大夫就理所當然的受著,左蕓萱還沒跪,這老東西就說受不了了!難道她跟左蕓萱這小賤人就差這么多么???左蕓萱誰要你假腥腥的裝好人?明明是你放蛇咬我的! “鸞兒,還跪著做什么?還不謝謝李大夫?”司馬風見平日里聰明的左千鸞竟然還在那里呆呆的,不禁皺了皺眉提醒道。 “是,謝謝李大夫?!弊笄[心不甘情不愿的低低說了句。 李大夫并不看她,從鼻子里哼道:“你該謝謝你有一個好meimei,否則依著老夫的意思是絕不會給一個不相信我醫(yī)術(shù),還懷疑老夫人品的人看病的?!?/br> “鸞兒還不謝謝你四meimei?”司馬風聞言連忙對著左千鸞使了個眼色。 左千鸞咬了咬唇,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對著左蕓萱說了聲謝字。 左蕓萱待她說完,卻微微一笑:“大jiejie,別說什么謝不謝了,快坐下吧,等李大夫幫你細細診治,可千萬不要說出不符合身份的話了,知道的會說平日爹爹把你寵壞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所有的姐妹都跟大jiejie一樣驕縱呢?!?/br> 這話說得左含煙左含雪臉色一變,有些怨毒的看向了左千鸞。 司馬風這時卻沒心思管自己庶女的心思,而是走到李大夫面前,疑惑道:“李大夫,不管怎么說,鸞兒有一句話倒正是我想問的,這生肌玉液膏是宮里拿來的,怎么會引蛇呢?要是這樣宮里的蛇不得泛濫成災了?” “生肌玉液膏自然是不會引蛇的,不過大小姐想來平日用了荷花粉制成的脂粉,而這種荷花粉與生肌玉液膏一旦混合在一起,那可是這種味蛇最愛的氣味了,不咬大小姐才怪呢。宮里的娘娘們可是都知道的,所以宮里都是禁止用荷花粉的,曾有一個新來的宮女無意中用了荷花粉,當時就被杖斃了呢。” “?。烤褂行┦?!”司馬風驚疑不定,對左千鸞道:“鸞兒,你何時用起了荷花脂粉?” “…”左千鸞先是一愣,隨后發(fā)出歇斯底里的尖叫,指著左蕓萱大吼:“是你,是你!你真是太惡毒了!原來你把帶荷花粉給我就是為了陷害我!爹爹啊,你可得為我作主??!……嗚嗚……我要被她害死了!她怎么這么惡毒啊!” “萱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馬風一聽又是左蕓萱惹的事,差點就破口大罵,但終是顧忌著李大夫沒罵出口,但語氣明顯不好。 “爹爹……”蕓萱的眼睛中淚水打著轉(zhuǎn),似流非流,任何人看到了都止不住的心疼,不過這不包括司馬風這個渣爹,只見司馬風臉一板道:“你叫爹爹也沒用!你怎么能這么陷害你jiejie呢?” “爹爹……我哪有陷害jiejie??!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br> “你還裝傻?你這個小……”左千鸞正想罵小賤人,但看到李大夫在一邊,連忙停住了,只是哭道:“要不是你拿了自制的荷花粉來引誘我,我怎么會問你要?我沒拿到荷花粉,又怎么會用?不用的話怎么會招來蛇咬?你還說這不是你設計好的?” “大jiejie你這話說的,難道給你東西就是害你了?你這樣誰以后還敢給你東西???要是哪天誰送你根金簪,你不小心把自己扎死了,難道還得讓那個送簪的人替你償命么?” ------題外話------ 感謝partymm小可愛送了3顆鉆石,感謝kimi小王子送了10顆鉆石,么么,愛撫。 推薦一下我的完結(jié)文《重生之無敵大小姐》“鈴…?!遍T鈴不停地響 他打開了房門,看到一臉尷尬的男快遞員。 “什么事?” “你女朋友要我送一個東西給你!” “什么東西?” “你過來我告訴你”說完快遞員將嘴親向了他。 “呯”他一拳打到了快遞員臉上,眼中鋒刀利劍斥道:“你干什么?” 快遞員捧著臉痛苦道:“是你女朋友叫我送個吻給你的!” “付縷!你這個陰魂不散的!”他咬牙切齒的吼著,然后把門“呯”地一聲狠狠地關(guān)上。 “這年頭生意難做??!”快遞員摸了摸腫了半邊高的臉,低低的咕噥了句才灰溜溜地走了。 ☆、第二十二章 摔瓶 “撲哧!”李姨娘捂著唇笑了起來,對著左含煙道:“煙兒你可聽到?jīng)],以后跟大小姐在一起,千萬不能互送東西啊,要是大小姐有什么三長兩短可得唯你是問。” 左含煙斂著眉不出聲,心里卻暗惱自己的姨娘看不懂狀況,就知道爭風吃醋,這話說出來不是明顯討父親的嫌么? 果然司馬風瞪了眼李姨娘道:“說什么混帳話呢?當著小輩的面說這話也不怕惹人笑話了?!?/br> 李姨娘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司馬風這才轉(zhuǎn)過頭對左蕓萱斥道:“你怎么這么比喻?這可是身為meimei應該說出的話么?” 左蕓萱垂眸道:“我只是這么比喻一下,只是想表達我的委曲,不過既然大jiejie這么說,我總是要給大jiejie一個說法,說來我跟大jiejie一起出門摔出馬車后摔得不記得好些事了,不如問問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居然把摔出馬車的事都說出來了, 這是暗指她受傷是被左千鸞陷害的么?司馬風臉色不善地看了眼左蕓萱,見左蕓萱目光還是那么純凈遂放下了戒心。 “不用問別人了,這事我知道。”柳姑姑淡淡道:“前幾日小小姐突發(fā)其想說天氣熱了,如果用荷花粉作脂粉是不是能解暑,于是一院子的人都去采了荷花,又是洗又是蒸又是提煉的弄了好幾日,才得了一小瓶香氣四溢的荷花粉,小姐愛若至寶,并起名為清風醉。哪知香氣實在好聞,竟然被偶爾經(jīng)過的大小姐聞到了,就軟磨硬泡的從小小姐手里拿走了。小小姐本是舍不得的,因著平日里大家都說姨娘疼愛小小姐超過了大小姐,小小姐生怕大小姐得不到東西更是委曲,于是就算是心中不舍但也為了彌補大小姐只能忍痛割愛了,哪知道大小姐竟然因為這事而怪起小小姐來,早知道這樣哪怕是給狗擦了也好過給大小姐了?!?/br> “撲哧!”李姨娘聽了又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這柳姑姑話說的,敢情是把左千鸞當成狗也不如么? 左千鸞氣得渾身發(fā)抖,眼中冒火的瞪著柳姑姑,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柳姑姑哪會理她,而是迎風而立,站得筆直。 司馬風尷尬的咳了咳:“柳絮,你怎么能這么比喻?這不是讓李大夫笑話么?” “姑爺我哪說錯了?這世上哪有搶了人家東西的卻還怪人家給的東西不好的?再說了我們小小姐哪知道她用什么勞子的生肌玉液?又怎么知道荷花粉與生肌玉液膏放一起能招蛇咬?我們小小姐又不是神仙還能料事如神?要是小小姐真能料事如神,就算把醉清風倒了灑了也不會給大小姐的?!?/br> “怎么不知道?她把清風醉給了我,又把我打傷了,就是知道我會用生肌玉液膏,這其實就是她左蕓萱早就算計好的!爹,四meimei太惡毒了,居然有這種歹念,您一定不能輕易饒恕她啊,要知道她可是左家堡的傳人,現(xiàn)在這么小就這么兇狠,將來豈不是要禍害武林?” “嗤!”柳姑姑嗤之以鼻:“大小姐這話說的,先不說你說得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我們小姐如何輪得上你一個庶女來置喙么?再說了你一個小小的庶女,你是長得比我家小姐好看了,還是身份比我家小姐高貴了,還是才氣比我家小姐好了,我家小姐要費這心思害你?害了你我家小姐倒是有什么好處?這天下之事都講究一個目的性,你倒是說說你有什么值得我家小姐費心思的?說句不中聽的,我家小姐有這閑功夫情愿逗狗逗貓也不會算計你的?!?/br> “你……”左千鸞咬牙切齒的瞪著柳姑姑,恨不得劃花了柳姑姑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這柳姑姑怎么這么討厭?庶女庶女!她最恨的就是這兩個字,明明她都是嫡女了,可恨的柳姑姑還這么說她! 什么她比不上左蕓萱?左蕓萱這個小賤人除了是左家堡的繼承人外有什么強過她的! 半晌左千鸞憋出一句話:“她這是嫉妒我!” “噗!”柳姑姑忍不住笑了:“要說嫉妒啊,還真是有可能,估摸著我家小小姐是嫉妒你是庶出的吧!說來我家小小姐真是天之貴女,想什么就有什么,也許她想嘗嘗求而不得之的感覺才會嫉妒你的!” “撲!” 這話一說出來,李姨娘笑了,說著風涼話:“柳姑姑你這話說得就偏了,這天下哪有人太快活而想過煩心日子的人?” “李姨娘,如果不是這么解釋,我實在想不出我家小小姐要嫉妒大小姐的原因??!” 左千鸞雙目冒火看著李姨娘與柳姑姑一唱一喝的把她踩在腳底。 “爹爹……”她流著淚看向了司馬風。 司馬風擰了擰眉看向左蕓萱道:“好了,萱兒,你說說可有此事?如果真是有這事你就承認了,為父念著你年紀小也只會小懲大戒,但你要是死不認帳,那就不要怪為父執(zhí)行家法了?!?/br> 左蕓萱身形一震,蒼白著臉喃喃道:“這世人總說爹爹是最疼愛我的,可是為什么每次大jiejie說什么爹爹就信什么?而我怎么申辯都是錯的?難道我其實不是爹爹的親生女兒么?讓爹爹會這么幫著大jiejie不信任自己的嫡女?竟然要我承認沒有做過的事?還是爹爹也認為我嫉妒大jiejie那種求而不得的感覺,才要害大jiejie?” “你……”司馬風被說得啞口無言,這話說的,他要是真這么認為,那他不是腦子有病么?看了眼在一邊的李大夫忍著氣道:“所謂愛之深則責之切,為父這么對你嚴要求也是為了你好?!?/br> “噢,我明白了?!弊笫|萱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原來被爹爹疼愛還得有作出被時刻冤枉的心理準備,那么爹爹,我能不能請求你以后不要這么疼我?您就象對大jiejie一樣對我就行了好么?” “……” 司馬風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咦?”這時李大夫看到桌上的一瓶藥,不禁露出驚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