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他的聲音仿佛帶著魔力般讓她沉醉,她的眼慢慢地泛出了氤氳之色,只覺白公子就是神仙般的存在。 她癡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露出迷戀之色,含羞道:“我知道?!?/br> 白公子勾唇一笑,笑得邪惡妖嬈,眼底更是閃過一道妖異的光芒。 眾人卻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端倪,原來這個白公子真的也是左千鸞的入幕之賓! 聽聽不會象對待鸞兒那樣對你!這意思就是肯定了玉潔所說的話了,每次把左千鸞弄得死去活來! 天啊,這也太勁暴了! 這左千鸞真是饑渴??!竟然喜歡重口味的! 于是有好事人開始的自動腦補(bǔ):左千鸞與這兩個公子都有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平日這兩公子就爭風(fēng)吃醋慣了,現(xiàn)在更是借著雪玉來比個高低! 仿佛是為了驗(yàn)證眾人心里所想是的,只聽白公子將手中的折扇一收,對著玉潔道:“姓墨的,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你不服氣我比你更討鸞兒喜歡,就沖著我來,何必為難一個小小的丫環(huán)呢?” 玉潔冷笑道:“姓白的,你這個陰險的人,我好歹都在表面上,你卻總是玩陰的,別以為這樣就能讓鸞兒多陪你!告訴你,今天晚上鸞兒是我的!” “是么?那也得看我的扇子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玉潔的臉上頓時現(xiàn)出一道狠色,縱身攻向了白公子。 白公子喝道:“要打出去打,別影響別人吃飯!” “哼,假仁義!”玉潔罵了句后,卻縱身一躍,追著白公子躍出了酒樓。 直到兩人走得無影無蹤了,雪玉才如夢初醒,敢情這兩人都是來敗壞小姐的名譽(yù)的! 虧她還以為白公子是好人,還對著白公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不是間接承認(rèn)白公子與左千鸞也有一腿了么? 一時間她的臉嚇得霎白,她似乎能預(yù)知回去后要遭到了懲罰了。 左蕓萱勾唇一笑,玉潔冰清果然不負(fù)她所望,把兩個爭風(fēng)吃醋的男人演得是淋漓盡致! 這下左千鸞又臭遍街了…… 平靜的酒樓仿佛炸開了般,到處都是議論的聲音。 “天啊,這左千鸞還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這種女人真是太惡心了!” “可不是?還按著抓鬮選男人!簡直是yin蕩之極!” “還是左家堡大小姐呢,左家堡里有這種小姐真是丟死人了!” “唉,要我說那兩位公子也是人中龍鳳,怎么會愿意兩男共侍一女呢?” “想來是左千鸞的床上功夫了得唄,你沒聽之前那位公子說的么?各種水果工具都行啊,嘿嘿……” “哈哈,是啊,說不定比醉香樓的花魁還厲害,否則那兩個公子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眼著她?還為她大打出手?” “哎,吳兄,我看你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武功也不錯,不如去試試,說不定左千鸞看中你了,你就美人名利都有了?!?/br> “算了吧,這種女人太臟了,送給我我也不要,這天天綠云罩頂讓我怎么過???” “哈哈,說得還真是!這種女人真是要不得啊,哪天要是不高興了殺夫的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的?!?/br> “唉,說來還是左四小姐好,既是正宗的身份,又安份,就是可惜了是個傻的?!?/br> “傻的也比yin的好!” 酒樓里的人本來喝著小酒就沒有話題,這下好了,有人送上了話題了,瞬間,議論紛紛的全是關(guān)于左千鸞水性楊花的事,甚至把從來沒有事也按在了左千鸞的頭上,一時間左千鸞的臭名聲比二年前更勝上一籌。 左蕓萱愜意的靠在了桌上,輕抿了口茶,邪惡地笑了笑,一個姓白,一個姓墨,嘿嘿,自然就是沈從文的手下了。 也不知道墨凡與白羽怎么惹著了玉潔冰清,居然拿這種事來陷害他們。 要是被沈從文知道了,會不會追殺她們? 想到這里她沒心沒肺地聳了聳肩,反正不關(guān)她的事,是玉潔冰清自己惹得事,嘿嘿。 外面的玉潔冰清突然打了個寒戰(zhàn),看了看左右。 玉潔道:“冰清,我怎么感覺有人算計(jì)我?” “我也這么感覺?!北妩c(diǎn)了點(diǎn)頭,看了看周圍,并未發(fā)現(xiàn)異狀,遂道:“好了,可能是咱們敏感吧,別多想了,咱們快去把該辦的事辦了吧?!?/br> “好!” 兩人瞬間又變了一個模樣疾馳而去。 這時雪玉站在那里,聽著酒樓里談?wù)摰娜亲笄[的風(fēng)流韻事,急得臉都脹紅了。 這幫子真是可惡,連沒有的事都張冠李戴到了左千鸞的頭上,說什么左千鸞看上了吳員外的兒子,生生的把吳員外生病的兒子做死在了床上,又說什么走在路上看上了李公子的美貌,可是李公子卻是有妻子的,所以左千鸞為了霸占李公子把人李公子的妻子逼死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什么臟水都潑在了左千鸞的頭上了,把左千鸞說成了沒有男人活不成了色魔了。 雪玉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氣得渾身發(fā)抖,更是嚇得渾身發(fā)軟。 她是奉了左千鸞的命來敗壞左蕓萱的名譽(yù)的,沒想到左蕓萱沒有什么事,倒把左千鸞給栽進(jìn)坑里了。 那個假左蕓萱也嚇得瑟瑟發(fā)抖,這要是回去了,還不得被大小姐剝了皮么? 好在雪玉機(jī)靈,眼珠一轉(zhuǎn),對著假左蕓萱道:“四小姐,讓你不要冒充大小姐到處招男人,你偏不聽,這下好了吧?把大小姐的名譽(yù)都搞壞了,到時讓大小姐怎么做人?” 左蕓萱臉一冷,這雪玉到這種時候還準(zhǔn)備把臟水往她身上潑? 正在議論的人也停止的談?wù)?,紛紛看向了雪玉,努力地消化著這話里的意思。 于是有人道:“難道是左蕓萱花癡冒充左千鸞在外面招花惹草?” “不會吧,左蕓萱不是傻的么?怎么會知道男色?” “這可不一定,你看剛才左四小姐不是看到窗前那位公子,就流著口水要那公子娶她么?” “可是就算是左四小姐冒充左大小姐,那兩位公子一看就是人家龍鳳,難道還能喜歡一個傻子不成?” “這你就不明白了,這左家堡總是武林泰斗吧?左四大小姐才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這兩個公子如果讓左四小姐招了贅,那么就能明正言順的接管了左家堡??!到那時,跟司馬風(fēng)一樣,要什么樣的美人沒有?” “噢,聽了你這番話倒是很有道理,不過剛才明明兩個公子叫得是鸞兒啊,左千鸞可不是傻小姐啊,這兩人連這也搞不清楚么?” “這種事哪說得清楚?你們也知道跟一個傻子做那種事多憋屈啊,所以叫著左大小姐的名字,閉上眼睛,這不是感覺好一些嘛!” “哈哈,麻二,你還真有想象力,看來你老干這種事??!” “對啊,每天我對我婆娘做這種事時,我就想象是她是春香院的花魁,叫的都是花魁的名!” “唉,真是家門不幸,有這種meimei,當(dāng)jiejie的也真是可憐?!?/br> 一時間風(fēng)向標(biāo)又轉(zhuǎn)了向了,左蕓萱只作沒有聽到,慢條斯理的飲著茶,只是低垂的眸間閃著如刀尖般的陰冷。 雪玉站在一邊,眼底一片笑意,幸好她聰明,這一下扭轉(zhuǎn)了乾坤,相信大小姐一定會嘉獎她的。 而假的左蕓萱也高興起來,象是為了配合這些輿論似的,有意壓低著聲音指著那白衣嫡仙對雪玉道:“雪玉,我喜歡那個公子,你一定要幫我弄到?!?/br> 雪玉笑容滿面的輕道:“放心吧,四小姐,等晚上奴婢一定幫你辦成?!?/br> 她們雖然裝作壓低聲音,但這里的人大多都是有武功的,耳力超群,將這兩人的話自然是聽得個一清二楚。 頓時看向假左蕓萱的眼神變得鄙夷不已。 這時從邊上走過來一個小二,拿著盆水叫道:“客官們,當(dāng)心了,水來了。” 左蕓萱眼一閃,唇間勾起了笑意。 她唇間的弧度還未來得及收回,就聽到假左蕓萱一陣殺豬似的叫聲:“啊……你這個混蛋,居然把水全灑在了身上!” 眾人看了過去,一見之下,不禁都笑了起來。 這哪得灑在身上啊,分明是兜頭兜腳的澆了上去,只見那假左蕓萱一臉的油水,湯里的菜葉子還掛在了她的頭上,珠釵甩了起來那菜葉子也甩得起勁。 真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那小二連忙拿起了抹桌子的抹布就往假左蕓萱的臉上抹了去,直陪著禮道:“對不起,對不起,這位小姐,小人該死!” “混帳,你拿什么東西往我臉上抹??!” 假左蕓萱氣得要死,正要制止小二,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動不了了,連話也說不出來,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小二把臟得冒油的抹布往她的臉上抹來抹去。 抹布上一陣陣的油膩味讓她惡心得直想吐。 這時雪玉也從剛才的變故中清醒過來,她也來不及擦自己身上濺到了湯水,而是跨上一步,對著小二就狠狠地甩過去了一巴掌,怒喝道:“混帳東西,我家四小姐也是你這種東西能碰的么?還不給我下去!” “是,是,小人這就下去?!毙《f著,竟然飛快的退了下去。 而奇跡就在這一刻發(fā)生了,隨著小二的瞬間后退,雪玉的掌風(fēng)與小二的臉就這么華麗麗的擦肩而過,然后狠狠的甩在了坐在那里的假左蕓萱的臉上! “啪”一記耳光聲響徹了整個酒樓。 脆,響,干凈,利落! 回音陣陣! 假左蕓萱被打得頭昏眼花,只覺嘴中一甜,她哇得一聲,吐出了幾顆牙齒了。 她看著自己的牙齒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突然,她一蹦三尺高,聲嘶力竭的吼道:“雪玉,你這個賤婢,我要?dú)⒘四?!?/br> 眾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雪玉,對雪玉他們?nèi)珶o好感,從一來就對小二又踢又打,現(xiàn)在又伸手打人,好在沒打到小二,卻打到了自己的主子! 這下好了,奴婢打主子?這還了得? 這雪玉是該吃不了兜著走了。 此時的雪玉已然呆了,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假左蕓萱,明明自己是要打小二的,怎么卻打到了假的左蕓萱了? “不,不是我,我不是要打你……” “不是要打我還打落了我?guī)最w牙?要是想打我,是不是我連命也給你打沒了?”假左蕓萱氣急敗壞道:“你這賤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你平日就看我不順眼,一直想高我一頭,現(xiàn)在你分明的公報私仇!” 雪玉聽了急得不得了,這雪環(huán)真是個蠢貨,平日里跟她爭風(fēng)吃醋也就罷了,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居然也敢發(fā)作起來? 她難道忘了自己是裝左蕓萱的么?是個傻子啊,傻子能說話這么條理清晰么? 雪玉連忙對著雪環(huán)使著眼色。 雪環(huán)見雪玉打了她,還對她擠眉弄眼的,頓時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當(dāng)下哪還顧得上別的,沖了上去,對準(zhǔn)了雪玉就是狠狠的兩個耳光。 “啪,啪!” 一個是本金,一個是利息,打得那雪玉是頭暈眼花,分不清東南西北。 好不容易雪玉清醒過來了,一把揪起了雪環(huán),就要打回去。 這時左蕓萱淡淡道:“咦,這天下還有奴婢打主子的道理!左家堡果然是主不主仆不仆?。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