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來的人大多都是朝中重臣的夫人,也有江湖上有頭有臉的豪門世家夫人。 一群打扮得貴不可言的婦人正個個笑意nongnong的聊著天。 “哎呀,張夫人,你的千金可是越來越漂亮了,長得可是跟您越來越象了?!?/br> 這話明顯是一下討好了兩。 “呵呵,瞧李夫人說的,您的小女兒才是漂亮呢,聽說文才也是一流的?!睆埛蛉寺犃死罘蛉说目洫劽黠@就是開心得不得了,連忙投桃報桃的夸了夸李夫人的小女兒。 李夫人自然也是聽得心花怒放,臉都笑成了一朵花,當(dāng)下就親近了起來,道:“瑤兒,你跟張小姐一起玩吧,娘跟張夫人聊會天?!?/br> 李瑤連忙應(yīng)了,跟張小姐一塊去玩了。 這樣的場景比比皆是,于是貴婦人扎成了一堆,千金小姐也扎成了一堆。 坐在主座上的二姨娘十分滿意地看著這一切,她看向了所有的千金小姐,怎么看這些千金小姐都比不上自己的女兒左千鸞,當(dāng)下心情也無比的愉快。 而最讓她愉悅的是,一會發(fā)生的事,將會讓所有不利于左千鸞的流言全部消除怠盡,而那個該死的左蕓萱從此就會翻不了身! 哼,左家堡的大小姐!也是那賤人能當(dāng)?shù)玫???/br> 陰冷的笑讓她美艷的臉扭曲出一種詭異莫名的森冷。 “左夫人,自從上次一別也有半年了,怎么夫人越來越年輕了?有什么好的秘方可得教教我們才是?!?/br> “啊呀,原來是左相夫人,侍郎夫人,快坐,快坐。”二姨娘見左相夫人,侍郎夫人前來搭訕,連忙收起了剛才那張得意而陰毒的臉,轉(zhuǎn)眼變得和藹謙和,笑道:“今日能得兩位夫人前來,真是篷壁生輝啊。” “瞧左夫人說的,能來參加才是我們的榮幸呢。” “哈哈,左相夫人客氣了,聽說左相公子今年準(zhǔn)備去參加科考了?” “可不是!”左相夫人一臉的驕傲:“我還說按著咱們朝廷的規(guī)矩,三品以上的官員之子可以免初試直接參加最后的殿試,可是他偏說要憑真才實學(xué)才行,真是給他氣死了,這不是白辛苦么?累壞了身體還不是讓我心疼么?” 二姨娘笑道:“這點本宮就不贊同夫人了,男兒有志氣是好的,這最起碼說明左相公子胸有成竹,你可不能給他拉后腿啊。” 這話聽說是責(zé)備左相夫人,實則是褒獎了左相之子,左相夫人聽了心里甜滋滋道:“還是左夫人有見識,臣婦確實是不如現(xiàn)在的年青人。” “你也是愛子心切?!?/br> “可不是,這天下誰不疼愛自己的孩子!” “唉,誰說不是呢?” 聽到二姨娘嘆氣間美麗的臉上現(xiàn)出了憂心之色,侍郎夫人不禁道:“左夫人怎么悶悶不樂呢?想大小姐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更有咱們宗國第一美人之稱,您還有什么不稱心的?” “唉,我們有所不知道,就是因為鸞兒太優(yōu)秀了,才遭了人嫉恨啊?!?/br> 二姨娘很自然的將左相之子的事轉(zhuǎn)移到了左千鸞的身上,這樣也會一會要發(fā)生的事作了個鋪墊。 左相夫人微微一窒,看了眼侍郎夫人后道:“左夫人定然是為了現(xiàn)在的流言而傷神吧?其實謠言止于智者,左夫人大可不必太在意。說句托大的話,大小姐可是我們都看著長大的,我們怎么會不知道大小姐的為人呢?” 侍郎夫人也大聲道:“就是,不知道哪個惡毒的人,想出了這一招,竟然敢敗壞大小姐的名譽,真是其心可誅!” 侍郎夫人的也引起了圍在一起的貴婦人的共鳴,一個個義憤填膺的道:“就是,要是知道是誰,一定要把那人抓起了千刀萬剮!” “一定是嫉妒大小姐馬上要成為左家堡真正的大小姐了,才想出這種惡毒的招數(shù)的?!?/br> “對啊,對啊,這人真是太惡毒了,有種真槍明刀的干一仗,躲在背后陰人算什么?真是不要臉!” 一時間議論紛紛,一個個群情激憤。 二姨娘見眾貴婦一邊倒向了左千鸞,唇輕勾起得逞的笑意來。 就得這樣才能起到更好的效果! 呆會只要收買的丫頭再說出是左蕓萱指使她們敗壞鸞兒的名譽的,左蕓萱就算不死也得脫成皮了。 大廳里是熱鬧非常。 而此時的左蕓萱如妖精般的邪魅,慵懶,正享受著女皇級的待遇。 她一只光溜溜的小腳丫擱在玉潔的膝上,玉潔正小心翼翼的捏著,那小腳如玉般晶萱,十個腳甲更是如貝殼般透著粉色,這不象是腳倒象是一件美侖美奐的玉雕。 一只欺霜賽雪的柔夷則在一盆牛奶里泡著,時不時地輕蕩起碧綠的漣漪,如果不看水中時不時隱現(xiàn)的殷紅小蛇,此情此景無疑是美極的。 她如沒了骨頭般倚斜在軟榻之上,云發(fā)膨松,似挽似掛,星眸微瞇,似醒非醒,尤其是唇間輕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是讓人忽略了她的相貌而沉浸于她這種慵懶如貓般冶艷的風(fēng)情之中。 她另一只皓腕正玩味的翻弄著一張金紅色的請柬:“品茗會?品茗會弄這么花作什么?花癡!” 她嗤笑一聲,將那張鑲著金絲銀線錦緞的請柬扔到了地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在那里。 肩上瞬間搭上一對潔白如玉的小手,輕輕的拿捏著她刀削般的瘦肩,手的主人冰清冷笑道:“可不是花癡?二姨娘要不是花癡,怎么會給老爺當(dāng)小妾呢?左千鸞要不是花癡怎么會天天太子哥哥,太子哥哥的不離口,生怕人不知道她是花癡似的!” “呵呵,那你說我是不是該會實了她們花癡的事實呢?” 左蕓萱手輕撫了過冰清雪白的香腮,還對她拋了個媚眼。 冰清一下臉紅了,小巧精致的臉愈加的美麗,就如朝霞般鮮艷。 “小姐又來欺侮我了。”冰清又羞又惱的加重了手勁。 “哎喲,這是要謀財害命么?”左蕓萱夸張的叫了起來。 這時玉潔笑道:“小姐您還有財么?您的錢還不都在冰清那里保管著?” “死丫頭,敢情是沒有調(diào)戲你,你吃醋不成?敢消遣起你家小姐來了?過來,讓小姐我親一個!”說完作勢要親上去。 玉潔嚇得驚叫一聲,扔開了左蕓萱的小腳就跑了。 “想跑?”左蕓萱眼一瞇,手微動喝道:“小紅,把玉潔抓回來,讓小姐我好好輕薄一下?!?/br> 她的手中激射而出一條紅線,那紅線紅得艷麗,紅得妖美,紅得與眾不同,似血似胭脂又似炙熱的巖漿。 “小姐,不要啊?!庇駶崌樀镁屯笫|萱身邊跑,那條紅線緊追不舍,兩人追跑打鬧了半天,把玉潔逼得上竄下跳,最后又逼回了左蕓萱的身邊。 “哈哈,看你還跑到哪里去!”左蕓萱沒心沒肺的笑。 這時,小紅嗖得一下鉆入了左蕓萱的頭發(fā)中,露出一個紅色的小腦袋,那腦袋上五個艷紅的瘤子看上去就如一朵紅色的珠花,而一對墨漆漆的小眼睛就如花蕊般置于其中,忽溜溜地盯著玉潔,眼神里明顯帶著戲謔 “死小紅!”玉潔對小紅恨恨地罵道:“虧我天天給你采好吃的藥材,你居然這么對我!哼,看我下回還給不給你采好吃的!” 小紅綠豆般的小眼里射出一抹譏誚的光芒,然后懶懶地閉上睡覺去了。 “小姐,您看看,這小紅是什么態(tài)度?居然敢蔑視我?這白眼狼啊…?!庇駶嶎D時傷心了。 “撲哧”左蕓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瞧你多大了,居然跟蛇一般計較?” “什么?它是蛇么?它是普通蛇么?它可是這世上最聰明,最毒的胭脂啊,你看看它都長了五個瘤子了,說明它都有五歲孩子智商了,它居然吃了我的還欺負(fù)我?我能平衡么?” “切,你還當(dāng)真了?真以為長一個瘤子就長一歲智商么?”左蕓萱鄙夷地看了眼玉潔,漫不經(jīng)心地拿了顆葡萄吃了起來。 小紅眼陡然睜開,飛速地竄到左蕓萱的唇間,蛇信飛吐,卷過了她的唇,將葡萄吸走后,還順帶掃過了左蕓萱的唇。 左蕓萱先是一呆,隨后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叫聲:“小紅,我要殺了你,你居然敢吻我!那是我的初吻!” 小紅嚇得如箭般飛射出去,只要空中留下一道紅色的殘影,那速度之快動作之敏捷與它平日的懶散截然不同。 玉潔鄙夷道:“什么初吻?小姐?您這要是初吻,那宮里世子親的是什么吻啊?” 左蕓萱臉一下紅了,死不承認(rèn)道“你胡說什么?什么叫世子親的?根本沒有的事好嘛!” 冰清不懷好意道:“噢,原來小姐那么腫的唇不是世子親的???那是哪個登徒子親的呢?” “你……”左蕓萱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小姐,你知道小紅是男蛇還是女蛇么?” “當(dāng)然是男蛇,不然能這么色么?”玉潔立刻就回答上了。 “嗯,我也這么覺得…。” “只是不知道世子知道了會不會吃醋呢?” “他怎么可能吃蛇的醋?”左蕓萱不自覺地替宗墨宸辯道。 玉潔冰清相視一笑,同時對著左蕓萱擠眉弄眼道:“噢,小姐,你還說沒有跟世子親過?那怎么會眼巴巴地為他辯解上了?” 左蕓萱一下臉紅如彤云,憋了半天一聲暴喝:“玉潔冰清,去拿一百顆靈芝來?!?/br> 玉潔冰清面面相覷,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要做什么?” “做什么?”左蕓萱陰冷的瞇了瞇眼,恨恨道:“你們的實力太弱了,所以我決定今天給你們洗洗髓!” “不要啊…?!庇駶嵄灏l(fā)出一聲慘叫:“那好痛的,大不了以后您調(diào)戲我們,我們不反抗了。” “晚了!哼,誰賠我的初吻?” “呃…那是世子干的,又不關(guān)我們的事?!?/br> “你們還說!”左蕓萱氣呼呼道。 玉潔冰清互望了一眼,囁嚅道:“小姐,還有別的懲罰方式么?” 左蕓萱陰惻惻地笑:“我要你們也一人親一口小紅?!?/br> “啊?”玉潔冰清一下跨下臉:“小姐,我們還是洗髓吧。” “這可是你們說的…?!弊笫|萱面色突然一冷,手隔空一抓,抓來一件輕紗披于身上,邁開步走了出去。 “咣啷”她踢開了門,纖長的手一伸一收之間,兩條黑影凌空而起,被她抓了進來。 “呯!” 院門又緊緊地閉上了。 玉潔冰清縱身而上,對著兩個狼狽不堪滾了進來的黑衣人大笑:“你們來得真是時候啊,今天兒個就讓你們先洗洗髓吧?!?/br> 左蕓萱勾唇一笑,足尖一點,飛紗飄飄,曼妙身姿如仙如妖。 回旋,轉(zhuǎn)身,落坐,水袖長舞,裙袂如蓮翻滾出浪花朵朵。 美極,妖極,魅極! 兩個黑衣人驚訝地看著這個美得如仙人般的少女,不敢置信的張大的嘴。 “咕?!?/br> 待他們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嘴里不知道何時被塞入了一顆藥丸,那藥丸入口即化,待他們感覺不好欲吐出來時,已然來不及了。 “啊……” “啊……” 他們發(fā)出兩聲凄厲的尖叫,那叫聲還未沖出喉間就被兩道勁風(fēng)點中了啞xue。 不能呼喊,疼卻愈加的明顯了,他們嘗到了真正的抽骨扒筋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