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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妻人太甚在線閱讀 - 第174節(jié)

第174節(jié)

    宗御天的臉更黑了,這左蕓萱分明是裝癡充愣!

    不過當(dāng)著眾臣的面,他自然要保持良好的風(fēng)度,心里氣得要命,臉上卻笑得開花:“萱丫頭這話說的,倒似左家堡窮得沒錢花似的,好吧,來人,給左大小姐一百兩銀子?!?/br>
    “謝皇上。”左蕓萱連忙行了個禮,順便把玉鐲往手上一戴道:“這玉鐲既然是皇上給的,我就卻之不恭了?!?/br>
    得,敢情好,這位大小姐不但把玉鐲黑了,還又敲詐了一百兩銀子。

    宗御天的臉黑的是無以復(fù)加,倒不是心疼那玉鐲與一百兩銀子,而是憤怒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耍了!

    皇后見了立刻心頭一動,正是她立功贖罪的機(jī)會!

    她看著一臉得意的左蕓萱,眼微瞇了瞇,招了身邊的宮女綠玉低聲地吩咐了數(shù)句。

    綠玉執(zhí)了壺茶水,一個個的添了過去,待給左蕓萱添水時,突然道:“呀,水沒了,左大小姐請稍等?!?/br>
    轉(zhuǎn)身時不小心碰了左蕓萱,她連忙道:“奴婢該死,求慕容小姐恕罪?!?/br>
    “你是該死!”左蕓萱淡淡地笑了,笑得滿目陰冷。

    綠玉心頭一跳,眼慌亂地打量著左蕓萱。

    左蕓萱唇間擒著一抹冷笑,倒并沒有再說什么。

    太后皺了皺眉道:“怎么了,萱丫頭?好好的又是要死要活的?”

    左蕓萱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我哪知道,這個宮女說她該死,我就順著她的話說了唄。”

    太后臉色一沉斥道:“綠玉是皇后身邊的一等宮女,就算是死也是得皇后說了算的?!?/br>
    言下之意是指左蕓萱逾矩了。

    左蕓萱這次倒沒出什么妖蛾子,而是很乖巧的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太后見她還算聽話,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左蕓萱瞇了瞇眼,將冷冽的光芒掩在眼底深處,此時皇后也看向了她,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撞,激起一陣細(xì)小的火花,一如刀光劍影!

    嘿嘿,皇后的大宮女么?只能皇后處置么?那好,就讓皇后親口下令殺了!

    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對于敢陷害她的人,她是有牙還牙,有眼還眼,人敬她一尺,她還人一丈!

    皇后一驚,難道她看出什么破綻了?待見左蕓萱表情淡淡的移開了眼,才慢慢地放下了心。

    “行了,今天的賞花會就到這里吧,哀家也累了?!碧竽罅四竺夹模鞒銎v的樣子。

    宗御天連忙站了起來,走到太后身邊,孝順的扶著太后的手,笑道:“兒臣送母后回慈寧宮。”

    “不用了,皇兒,你也累了一天了,還有奏章要批,哀家自己回去就行了?!?/br>
    “沒事,兒臣送送母后吧?!?/br>
    “那就辛苦皇兒了。”太后慈祥地笑了,眼底一片暖意。

    左蕓萱勾了勾唇,勾勒出一抹譏嘲。

    突然她感覺到一道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移,霸道而放肆!

    簡直是目中無人!

    太可惡了!

    她猛得回過頭去,與那道目光對上……

    看到她后,那目光更加邪肆了,流蕩出妖治的不羈,更是輕眨著萬種風(fēng)情……

    她的心沒來由一蕩,罵了聲死妖孽!長得美也就罷了,居然還這么勾人!

    這司馬焱煌分明是有意的,以他的功力,他要打探一個人絕對不會讓那人發(fā)現(xiàn)的!

    不知道這死妖孽是吃錯了什么藥,從見到她后就一直捉弄她,現(xiàn)在更好了,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勾引起她了。

    他當(dāng)她是柳下惠么?

    噢,她真是色迷心竅了,柳下惠,好象是男人……

    她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中冒著火。

    他眉輕挑,挑動眼底一抹艷色逼人,流肆著傾城的妖嬈!

    笑,頓時從他的眼底彌散開來,如千樹萬樹桃花開,飄泠出暖昧風(fēng)情……

    這一刻,他比妖精還妖!

    唇間卻輕吐出無聲的數(shù)字,讓她頓時臉紅如彤云:你是我的……

    就在她感覺臉上火燒火燎時,他笑得更邪魅了,接著吐出兩個讓左蕓萱想殺他的兩個字:丫環(huán)!

    登時旖旎之情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她滿目的猙獰。

    “哈哈哈……”他狂妄地大笑了起來,惹人惻目。

    太后的眼一冷,鄙夷地看了司馬焱煌一眼,對宗御天道:“皇兒,你就由著他這么囂張么?”

    宗御天笑道:“司馬王爺只是為人天真浪漫情竇未開心智單純而已,太后跟他相處久了就了解他了?!?/br>
    左蕓萱聽了一陣惡寒,這算不算情人眼里出西施?

    有見過天真爛漫的人沒事把人剝了皮當(dāng)屏風(fēng)的么?

    有見過情竇末開的人當(dāng)眾勾引人的么?

    有見這心智單純的人眼底盤旋著全是算計的么?

    這宗御天敢說出口,她都沒臉聽得進(jìn)去。

    身邊的宗政琉聽了也臉色微微一變,看向司馬焱煌的眼神變得復(fù)雜不已。

    太后則是不掩眼中的厭惡,卻不再說什么,她十分了解與一個當(dāng)皇帝的兒子相處之道。

    這時皇后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叫,惹得眾人都停住了腳步。

    “皇后又怎么了?大廳廣眾之下這般的喧嘩?”太后的聲音里透著強(qiáng)烈的不滿。

    皇后立刻壓低了聲音,委曲道:“皇上送給臣妾的九尾鳳翎不見了,那可是他國進(jìn)貢給皇上的,舉國就這一從啊。”

    要說云貴妃做出這種姿態(tài)那是楚楚可憐,而皇后一向以正經(jīng)見稱,突然做出這種海棠含淚的樣子還真讓人適應(yīng)不了。

    宗御天非但沒有起一絲的憐惜之意,反而皺著斥道:“這么重要的東西怎么會丟了呢?”

    皇后一愣,眼淚在眼眶里打起了轉(zhuǎn)來,這次倒不是裝的了,真?zhèn)诵牧?,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長得又不比云貴妃差,憑什么云貴妃做出這樣的表情來,皇上就輕憐蜜愛,而她這樣得到的卻是訓(xùn)斥?

    她不甘啊,非常的不甘心。

    皇后的表情都盡收入云貴妃的眼底,云貴妃輕嘲,這個皇后,居然想拿著九尾鳳翎向她顯擺皇上的恩寵,還學(xué)她作出梨花帶雨的樣子,卻沒想到皇上非但不吃這一套,反而加以斥責(zé)!

    一時間心情大好,云貴妃眼珠一轉(zhuǎn),唇間勾起了冷冽的笑。

    身子靠向了宗御天,細(xì)白的小手撫上了宗御天的胸,輕輕地揉搓著,聲音更是如棉花般的柔軟:“皇上息怒,jiejie也不是有意要丟掉的,想來是換衣服時不小心掉了的,您就別生jiejie的氣了?!?/br>
    這話不可謂不惡毒,暗指在皇后的心里,這皇上送的九尾鳳翎還不如一件衣服。

    云貴妃不勸還好,這么一勸,宗御天的臉色更陰沉了,對皇后怒道:“還不快去找?還愣在這里做什么?”

    皇后頓時僵在那里,眼淚差點奪眶而出了!

    皇上,她的夫君,竟然當(dāng)著這么多的臣子命婦的命吼她,她真是羞憤欲死啊。

    透著淚眼,她看到了云貴妃得意的笑容,心頓時堅硬起來,自嘲一笑,她真是傻了,自從當(dāng)皇后的那一天起,她不就知道身為宮中的女人是不要奢求一個帝王的寵愛么?

    她還有太子,只要太子登上大寶,總有一天讓云貴妃跪在地上求她!

    瞬間,她的眼清明不已,恢復(fù)了端莊高貴的儀態(tài),對宗御天道:“臣妾剛才換衣服之前還在的,想來是換衣服后丟的,正好,所有的人都沒有走,臣妾請求皇上答應(yīng)搜身!”

    搜身!

    左蕓萱的眼冰冷無邊,皇后辱她之甚!

    司馬焱煌的眼也冷得如萬里雪飄千里冰封。

    宗御天不愉道:“皇后說得是什么混帳話?你難道把臣公們都當(dāng)賊了么?”

    皇后堅持道:“這九尾鳳翎茲關(guān)體大,如果找不到恐怕影響兩國的邦交,所以臣妾斗膽提出此建議,望皇上肯首。

    宗御天聽了不禁有些遲疑,不得不說皇后這話還真是打到了他的軟肋之上,他登基到現(xiàn)在,雖然說沒有太大的過錯卻也沒有什么建樹,與幾個邦國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近不遠(yuǎn),如果有人借著九尾鳳翎來挑拔的話,那真是得不償失了。

    下面的臣子們都是七竅玲瓏心,連忙一個個表示愿意配合。

    宗御天樂得順?biāo)浦鄣溃骸昂冒?,既然這樣,眾卿受委曲了?!?/br>
    一干人頓時道:“都是那賊子太過份,簡直當(dāng)誅!”

    皇后等的就是這句話,等得就是這公憤!

    她得逞的笑了,笑得那個陰險啊。

    左蕓萱也笑了,笑得那個陰冷啊。

    這時太后冷冷道:“皇后是不是要先搜哀家?”

    笑頓時僵在皇后的臉上,她連忙躬身道:“太后說笑了。”

    “既然皇后相信哀家,那哀家累了,先回慈寧宮了。”臨走時,太后眼中閃過一道殺機(jī)。

    “是。恭送太后?!被屎蟮拖铝祟^,心里把太后罵了個千百遍。

    直到太后走得很遠(yuǎn)很遠(yuǎn),一干臣子們才站了起來。

    皇后也站直了身體,鳳目威嚴(yán)的看向了左蕓萱,如染了血般的唇輕啟,就要叫出左蕓萱的名字。

    “既然要搜,就從本王開始搜吧?!笨罩型蝗粋鱽硪坏浪烈獾芈曇?。

    眾人都看了過去,卻見司馬焱煌懶洋洋地躺在了椅子上,渾身就似沒了骨頭般。

    他的唇間勾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眼里卻冷如寒冰。

    皇后恨恨地瞪著他,如果可以,她第一個就是要拿這個長得比女人還妖嬈的男人開刀!

    可是她不敢,因為司馬焱煌可是皇上的心頭rou!

    她只能等,等皇上厭棄他!

    云貴妃也嫉妒地看著司馬焱煌,唇咬得死緊,如果是輸給一個女人她還好過些,她竟然輸給了男人,她怎么也不服氣!

    宗御天微慍道:“司馬王爺這是做什么?難道皇后還能懷疑你不成?你便是要這天下都要得,還能要她一支釵不成?”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驚懼地看著司馬焱煌,要知道宗御天一直很寵愛司馬焱煌,甚至寵到了極致,但從來沒有說出過這么明確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