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左蕓萱先是一愣,隨后戲謔道:“司馬焱煌,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吃醋?”司馬焱煌俊臉一黑,瞪了她一眼:“本王吃香的喝辣的,就是不吃醋!想本王吃醋,你做夢吧!哼!” 說完很拽的甩袖而去。 兩人去得時候是驚天動地的熱烈,回去的時候卻是別扭的仿佛路人。 左蕓萱跳上車時,看到司馬焱煌慵懶地斜倚在了軟榻之中,一副愜意之狀。 修長的手正拿著一本書,眼目不斜視地看著書中的內(nèi)容,那樣子是仿佛入了神,誰也進不了他的眼了。 左蕓萱也不理他,而是走到了他對面的軟榻前,十分沒形象的將自己扔入了軟榻中,那不拘小節(jié)的樣子與她清雅的模樣恰恰成了鮮明的對比。 尤其是她粗魯?shù)哪闷鹆瞬鑹貙χ炀秃攘藗€稀里嘩啦,喝完后拿著袖子抹了抹唇,贊道:“還是王府準備的茶水好喝啊!沒有加料!” 然后四仰八叉地躺在了軟榻中,長長的,美美的吐了口氣。 而面對這一切,司馬焱煌仿佛是老僧入定,視而不見,還是將目光投注在書本里,仿佛書中有什么東西吸了他的魂魄般。 左蕓萱微微抬頭看了眼他手中的書,又用力將自己投入了軟榻中,然后將腿翹在了小幾子上,沒氣質(zhì)地抖了抖,笑得陰惻惻:“喂,師兄,別怪師妹沒提醒你,書拿反了!” 他的眼微突了突,看了眼書后,竟然沒有一點心虛的樣子,依然是漫不經(jīng)心,氣定神閑的將書倒了過來,然后津津有味的讀了起來。 舉手投足之間愈顯優(yōu)雅高貴。 左蕓萱翻了個大白眼,這會還裝! 鄙視他! 她一把掀開了窗簾,看向了窗外,只見外面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她自從藥王谷回來,還沒好好看過街上的景色呢。 “第一樓……” 她看著第一樓金晃晃的招牌,眼微微地閃,回頭看向了司馬焱煌。 卻見司馬焱煌正伸出蔥玉般透明的指,輕執(zhí)起她剛才對著嘴喝的水壺,慢慢地放到了嘴邊,姿態(tài)極其優(yōu)美的吮了一口。 透明的水微濕了他涼薄的唇角,卻顯出與眾不同的妖嬈。 她呆了呆,輕道:“那是我喝過的茶?!?/br> “我不嫌棄你!”他淡淡地說了句,又執(zhí)起了茶壺喝了一口,眼愜意地瞇了瞇,那樣子倒不是喝茶,仿佛是喝的瓊漿玉液…… 這死馬,居然這么說,搞得他好象不嫌棄她是多大的恩賜似的! 她如風般卷了過去,一把搶過了茶壺,瞪了他一眼,對著茶嘴猛灌,直到灌完了茶,才恨恨道:“我還嫌棄你呢!” 他目光依然注視著書本,輕道:“嫌棄我,你還喝我喝過的茶?” “……” 左蕓萱瞬間呆在那里,看了看手中的茶壺,又看看他,臉上色彩多變。 司馬焱煌低垂的眼中閃過一道笑意,連唇角也微微勾起。 左蕓萱皓腕輕舒,撐著自己的臻首,目光復雜地打量著司馬焱煌,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看著眼中一酸,喃喃道:“到底哪個是真正的你?” 司馬焱煌看書的手微頓,翻了一頁書狀似自言自語道:“透過外表看本質(zhì),用心感覺到的才是真的?!?/br> 左蕓萱不再說話,掀開了窗簾,看到鬧市中時不時一閃而過的人影,雖然快如閃電,但已足夠說明了。 原來,即使是如他這么受寵的人,也一直活在了宗御天的監(jiān)視之下,更別說宗墨宸這個手握重兵的皇親國戚,還有蘭若掌握著宗國三分之一經(jīng)濟命脈的外姓王爺了。 如果這世上有一個人擁有宗墨宸的兵權(quán),再擁有蘭若的財富,那么這人肯定會成為宗御天的眼中之釘! 所以一個不學無術(shù)無理取鬧的司馬炎煌,一個沾滿銅臭不聞政事的蘭若,還有一個不會管錢只知道打仗的宗墨宸才是讓皇上放心的,何況這三人似乎關(guān)系不好,現(xiàn)在更可能因為一個她而反目成仇! 宗御天,不愧為皇上啊,謀算的真是細致到位??! 可惜他千算萬算,卻算不過司馬焱煌,根本不知道他早就被司馬焱煌算計了,算計就在十多年前! ......交流,吐槽,傍上書院大神, 人生贏家都在書院微信號novel?。ㄎ⑿盘砑优笥压娞栞斎雗ovel) ☆、第一百十七章 他們是兄妹嗎 “救命啊,救命啊……” 這時轎外傳來一道呼救之聲,那聲音由遠由近分明是奔著他們而來。 左蕓萱勾唇一笑,大眼眨啊眨道:“王爺,您的艷福來了。” “是么?”司馬焱煌放下了書,笑得妖嬈,語焉不詳?shù)溃骸罢f不定是你的艷福呢?” “我的?” 司馬焱煌神情莫測地笑,這時仿佛是為了驗證他的話般,只聽外面?zhèn)鱽硪坏狸庩柟謿獾穆曇簦骸靶∧镒?,別喊了,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救你的,要知道這京城里有膽子管爺事的人還沒出生呢!” 左蕓萱笑了:“王爺,這是挑釁您呢!” 司馬焱煌笑得更是愜意了,一把拽過了左蕓萱,調(diào)笑道:“比起他的挑釁來,本王最希望的是被你挑逗!怎么樣?現(xiàn)在本王躺在這里,任你挑逗絕不還手!” 說完作出任左蕓萱蹂躪的樣子。 左蕓萱的唇狠狠的抽了抽,這司馬炎煌真是顛覆了她對他所有的認知,那個冷情絕性的宗墨宸呢?那個飄然若仙的蘭若呢?他們都哪去了? 她一把推開了他,一本正經(jīng)道:“光天化日之下的,多不好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黑燈瞎火的就可以?” 左蕓萱不再說話,覺得跟他有代溝,而狡詐道:“你王府里太無趣了,給你弄個丫環(huán)吧。” 說著,縱身一躍,跳了出去。 “哎呦,哪個這么大的口氣,讓本郡主看看是誰??!” 她長身而立站在了外面男子與一女子之間。 男子二十多歲的樣子,長得倒是白白凈凈,可惜是油頭粉面眼底黑暈,一看就是個縱欲過度的人,更讓左蕓萱惡寒的是居然還穿了件粉紅的長袍! 她打了個擺子后,看向了那個女子。 只見那女子娥眉淡掃,生就一副花容月貌,站在那里,以袖掩面,楚楚生姿,惹人生憐,一般粗布麻衣,看似是個貧窮人家出身。 左蕓萱的眼落在了她一雙手上后,眼中閃過一道譏嘲地笑。 那男子被左蕓萱打斷后,先是一愣,隨后見左蕓萱并不是什么美人,遂怒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管爺?shù)氖???/br> “你耳朵看來不好使啊,本郡主都說明身份了,你還不知道么?難道說你的智商都長在狗身上了?” “你說什么?你這小賤人,竟然敢罵爺是狗?要知道爺可是當朝云貴妃的親侄云二公子!” “云貴妃?”左蕓萱眼珠一轉(zhuǎn)道“那你豈不也是司馬王府云側(cè)妃的侄子了?” “正是,要知道司馬王爺可深得皇上的寵幸,而我姑姑更是得了圣恩,就這兩人都能把你嚇死!你識相點給爺滾開,爺不跟你計較放你一馬,否則休怪爺不客氣!” 云二公子雖然狂妄但也不是全傻,見左蕓萱雖然長得貌不驚人,但氣度非凡,尤其是一身華服更是價值連城,他雖然不怕,但也不想惹太多的事非,所以說話還留了三分的余地。 只是他想得挺了,也得左蕓萱答應才是,左蕓萱可是有意來惹事生非的?。?/br> “司馬王爺是得了圣寵,可是你那側(cè)妃姑姑嫁可是司馬老王爺,這跟司馬王爺有什么關(guān)系呢?不是我說啊,就你那姑姑,好端端的這么多人不嫁,偏生要嫁給老王爺當妾,這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么?偏要搶別的女人的男人?就她那不要臉的便是脫光了追人司馬王爺三百丈,司馬王爺要是回頭看一眼,他就跟你的姓!居然還好意把司馬王爺跟你那自甘下賤的姑姑等同起來,真是見過自說自話的,沒見過象你這么沒臉沒皮自說自話的人!” “你說什么?你這個賤人!”云二公子被左蕓萱一番話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半晌,才跳腳道:“來人,給爺把這賤人綁了,格殺勿論!” “是!” 一群如狼似虎的下人沖向了左蕓萱。 左蕓萱冷蔑一笑,身如蝶飛,騰空而起,在空中轉(zhuǎn)了數(shù)圈,霓裳飛舞,作天女散花之姿…… 此時所有的人都忘了她的容顏,只看到她曼妙的身姿,美不勝收仿佛天仙下凡塵。 “仙女……” 眾人喃喃著,口水直流。 那個與云二公子爭執(zhí)的女子眼中閃過一道嫉妒的怨毒之色。 就在這時,她眸間冷芒乍現(xiàn),手,揮掌如風! 但見白晝之下銀光微閃…… “?。 ?/br> 眾人只聽云二公子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嚇得齊刷刷看了過去! 只見云二公子臉色慘白,捂著自己的腿間在地上拼命的打著滾…… 那兩腿間鮮血淋漓,沾染了粉色的長袍,先是如梅花亂綻,漸漸的如牡丹花開,最后成了夕陽似血了…… 不,不是似血,而是就是血! 血,將粉袍染成了深紅色的長袍。 只要是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是被左蕓萱一劍廢了命根子! 好狠毒,好兇殘,好暴戾! 這時左蕓萱從空中躍了下來,仿佛臨波微步,她將長劍在云二公子的身上擦了擦,然后冷眸子看向了眾人后,眼光落在了云二公子的身上,笑道:“本郡主發(fā)現(xiàn)云二公子還是穿鮮紅色更配你的皮膚!” 眾人又情不自禁的倒退了數(shù)步,望著左蕓萱的眼神變得古怪不已。 “天啊,這女子割了云二公子的子孫根!” “是啊,這云二公子可是云貴妃的親侄子啊,這位女子可慘了?!?/br> “依我說也慘不了,你看看這姑娘的潑辣勁兒,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是啊,是啊,好人家的姑娘怎么可能出手這么狠呢?” “就是,這云二公子雖然可恨,可是不應該由這姑娘出這手,這還要不要名譽???” “唉,你懂什么?說不定這也是個跋扈的主,咱們還是離遠點,別被殃及了。” “對啊,還是張三說的有理。” 一時間議論紛紛,把左蕓萱的臉都說得黑了。 她本來還想擺了個俠女的造型,等待著眾人大贊她俠骨柔腸為民除害,沒想沒聽到贊美反而都是指責,這真是氣死她了。 跟在后面的玉潔冰清沒心沒肺的捂著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