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不透風(fēng)的保護
衛(wèi)白薇身邊從此多了一個高大沉默的影子。 在辦公室的時候,他會在沙發(fā)上稍微放松,看一看當(dāng)天的報紙。外出的時候,渾身月幾rou緊繃,看似隨意的姿態(tài),但衛(wèi)白薇知道那都是偽裝。 因為兩件讓她印象過于深刻的事。 一次是慈善晚宴。衛(wèi)白薇作為坐擁一座金山,還一板一眼做慈善,獲得大批企業(yè)家、社會名流等人物信任,從不做募捐活動,每年還有大筆捐贈的知名慈善家,理所當(dāng)然是特邀嘉賓。 衛(wèi)白薇請伊堂作為她的男伴。順理成章地,伊堂成為了在場男性的嫉妒對象。 “您也許該交個男朋友了?!币撂眯÷曊f道。他當(dāng)然對她心動過,但是最終依然選擇對那個男人的忠誠。他和所效忠的男人一樣,孑然一身,時間久了,已將衛(wèi)白薇視作家人。 “你再多嘴,我就退位讓賢。”衛(wèi)白薇笑瞇瞇地回復(fù)。 伊堂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副會長,衛(wèi)白薇退位讓賢,那么伊堂就要接手會長,去和他厭惡的財團們打交道。 他看了跟在后的史密斯一眼,又轉(zhuǎn)了回去。 慈善晚宴,無非就是吃吃喝喝,談?wù)勆夂桶素?,看看明星帶來的?jié)目,偶爾要拍一些用不上的東西來捐款,有時候就是直接給錢。 算是一個放松的去處。 晚宴上,大部分人也會為了維持形象,保持著有禮的社交距離。 但是漫畫世界,總有不合常理的存在。 “真弓小姐!再次見到您太榮幸了!”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面露狂熱。不自覺就要接近。 伊堂看見那個男人的出現(xiàn),頓時覺得頭痛。對一旁的衛(wèi)白薇說道:“我來擋住他,您就先離開吧?!?/br> 衛(wèi)白薇點點頭,拿起手包就要離開座位,一直站在一旁史密斯早已跟上。 那個男人見她要走,放開酒杯撲了過來—— 伊堂沒想到他會連儀態(tài)都不顧了,不惜將野蠻的樣子展露在眾多媒體之下,也要跟衛(wèi)白薇搭上話,根本攔不住。 一時間,周圍的光芒驟閃,所有人都看向這邊。 衛(wèi)白薇下意識想閃開,但是過長的禮服裙阻礙了她的行動,她根本不可能做出太大的動作。 視野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黑色正裝的高大影,“砰——?。?!” 那個男人被擊飛出去—— 連著撞倒好幾張桌子才停下來。 衛(wèi)白薇也被嚇到了,伸出纖細的手指,拊上那個無人敢靠近的男人的肩膀。 男人猛獸一般轉(zhuǎn),看見是她才一點點收斂了表情,重新變成那個沉默的男人。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高大英俊的男人快走兩步,將她打橫菢起,帶她離開了慈善會場。 從男人的肩膀看過去,伊堂頭上冒著青筋,卻一臉怪異的笑,用口型說道:“放心去吧,都交給我?!?/br> 她被平安地放進了車里,男人替她系好安全帶,猛踩油門,離開了那里。 直到回到她的住處,男人才真正放松下來:“抱歉。” “你反應(yīng)有些過度了?!?/br> “不。那個男人該死!”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衛(wèi)白薇莫名從里面聽出一絲認真。 狡黠地笑了一下:“我想那個人已經(jīng)受到了足夠的教訓(xùn),必然不敢再這么做了?!?/br> “他這樣的狂熱追求者很多么?”這個外國男人此刻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奇異的腔調(diào)。 “還好,我沒太放在心上。伊堂會處理好?!?/br> “他今天就沒擋住?!?/br> 衛(wèi)白薇有些想笑,明明是個身高近一米九的成熟健奘男人,此刻卻像個抱怨的小男孩。 “但是你擋住了,不是么?” 史密斯從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里,看到了對他的信賴。 他的手動了動,卻沒有做出什么。 那次的事情,原本那個狂熱的男人還想用撤訴換取和衛(wèi)白薇見面的機會。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放棄了。接受了賠償,不再糾纏。 還有一次,則是在她的書房。 她是個喜歡紙質(zhì)書的人,自從能獨自居住,她便擁有了一整面墻的書籍。 她不知道史密斯對于保護的定義是什么,他與她幾乎形影不離。他從來不會離開她超過三米。 為此不得不讓他侵入自己的領(lǐng)域。 對于這件事,她一開始是很抗拒的。對于她的拒絕,他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地守在樓下近三周的時間,直到有一天晚上,雷雨大作,她關(guān)窗戶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停在院子里那輛黑色的奔馳。 跟他整個人一樣近乎隱沒在黑暗中。 她妥協(xié)了。 還好家里有足夠的空間。 奇異的是,和這樣一個明明危險性十足的男人獨處,她卻沒有絲毫的擔(dān)心和害怕。 她有些懷疑自己的直覺還正常么? 她去夠頭頂上的那本書。 滑動的□□在另一邊,她懶得走過去再拖過來。反正也沒有很高,她應(yīng)該能夠得著—— 是的,她夠到了那本書。 但同時帶掉了那周圍一整片書籍—— 她條件反射抱著頭蹲下,等著那些可以拿來墊桌腳的厚本頭砸在身上的疼痛—— “嘩啦啦——”她聽見書落地的聲音,卻什么也沒發(fā)生。 衛(wèi)白薇輕輕睜開眼睛,像剛剛破繭而出的黑色蝴蝶,輕柔,又帶著膽怯和不確定。 然后撞進一雙濃烈的深綠色的眼睛—— 一縷血跡從他的額頭往下滴,但他卻仿佛沒有絲毫感覺。 “你流血了!”衛(wèi)白薇想到家里有醫(yī)療箱,就想跑過去拿—— 卻被男人拉住了手指—— “你沒事么?”男人一臉冷漠,像不會關(guān)心別人,更不關(guān)心自己。 但衛(wèi)白薇卻從一貫的低沉嗓音里聽到一絲緊張。 “我沒事。是你比較有事。”她著急去拿醫(yī)療箱,這一次男人放開了手。 匆匆忙忙拿來醫(yī)療箱,她拿起酒精棉準(zhǔn)備給他清理傷口,卻被男人拒絕:“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衛(wèi)白薇難得堅持:“你傷在額頭,大概會不方便?!?/br> “沒關(guān)系。這只是小傷,隨后看了看滴在襯衫上的血跡,說了句抱歉,便單手拎起醫(yī)療箱,另一只手開始解開襯衫扣子,當(dāng)男人消失在轉(zhuǎn)角的瞬間,她似乎看到露出的月復(fù)月幾。 臉莫名有些熱。 心里有些悶悶的。 所以,在她信任他的時候,其實自己是不被信賴的么? *** 那天之后過去一個月,他的額頭留下一個淺淺的疤痕。 衛(wèi)白薇也整理了心情,她是雇主,對方只要做到保護她的安全就可以了,似乎沒有必要對雇主交付信任。 想通的衛(wèi)白薇,她的小宇宙重新恢復(fù)了平衡。 她不知道的是,她身邊的男人卻已經(jīng)忍受了很久的焦躁。 明明處手可及,卻感覺距離很遙遠的焦躁。 他又做錯了么?這樣的接近方式還是不對么?到底哪里··· 就在男人在考慮要不要再換一個身份接近她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絲毫不考慮自己安危的女人要去非洲。 “請你取消這次行程?!蹦腥藬r在了正在收拾行李的衛(wèi)白薇面前,強勢地說道。 他手臂很長,肩膀很寬,一瞬間的籠罩幾乎讓她無處可避。 衛(wèi)白薇拿著衣服,長長的睫毛翕動了兩下,一彎腰從男人手臂下面鉆了出去。 “不要。”把衣服放好后,拿了很多防蚊蟲的噴劑或藥膏,還有很多其他藥品裝進了背包里。 “你根本對那個地方毫無概念。在文明世界可能已經(jīng)消失的病會在那里流行,隨時可能會暴發(fā)戰(zhàn)亂?!睆娏业谋Wo谷欠降低了那種焦躁,但是隨之而來的是控制谷欠上升。 跪坐在地上的衛(wèi)白薇停頓了兩秒,然后扭轉(zhuǎn)了稚細的月要,琥珀色的眼睛溫柔卻堅定:“所以我才要去的啊?!?/br> 隨著基金會越來越強大,他們幫助的兒童越來越多,早已不僅僅局限于一國。 “我不會允許你去的?!蹦腥苏f完就有些后悔了。他不想重蹈覆轍。 “你可以選擇和我一起去,或者我在沒有你保護的情況下自己去?!?/br> 他妥協(xié)了。 出發(fā)前兩天,酒吧里。 為了保護她在非洲的安全,男人不得不離開一會兒,做一些安排。好在她乖乖待在家里,他換上一批安保精英人員。 伊堂端起啤酒碰了一下他的杯子:“沒想到你也沒能阻止她?!?/br> 男人微笑,他能。但是不想。 以前他的做法是錯的,現(xiàn)在只想寵愛她。 她任性的、高傲的、可愛的、狡黠的……每一種表情都想看到。 “你真的變了。”伊堂慢慢喝著酒,看著他透出莫名幸福感的臉。 “在這么熱鬧的、美女如云的酒吧,你居然還在想一個女人?!?/br> 正說著,就有美女過來搭訕。 面容姣好,材也很不錯的女人們想坐在他們的卡座,卻被拒絕了。 男人直接亮出左手:“我有太太了?!?/br> 美女們可惜地離開。伊堂卻被嗆到:“不會是之前那個戒指吧……” “是的?!?/br> 伊堂不再說話,他見過這個男人聲色犬馬、紙醉金迷的時候,有時候會產(chǎn)生疑問,那個對所有人都冷漠的男人,和眼前這個全副心都被刻上了一個女人名字的男人。 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又過了半小時,他們約的人終于來了。 “先生,這次的任務(wù)是什么呢?”他們是一支雇傭兵,隸屬男人創(chuàng)立的安保公司。 他們從來不接小案子,閑了很久突然被召喚,都有些隱隱的興奮。 結(jié)果,聽完任務(wù)后,這支頂級傭兵小隊興趣缺缺。 “竟是去保護一個大小姐,哈?!?/br> “有錢人都是這般到處散發(fā)愛心的嗎?好好待著不行么?” 男人“砰——”地一聲一拳砸向桌子:“兩架直升機,三個火筧筒,其他彈藥按遭遇正規(guī)軍的配置?!?/br> “是!”所有人一瞬間肅然。 “還有。別讓我再聽見你們對她的這種評價?!?/br> “是!老大!” ※※※※※※※※※※※※※※※※※※※※ 求營養(yǎng)液。求預(yù)收。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