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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門的手上還留著打點滴時留下的淤青。 李爾落邁開腳步,抓住門的手還未來得及用力,突然間一陣眩暈,只覺得天旋地轉,那點體力支撐到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盡力了。 “小心!” 言秉初長臂一攬,把她抱回了臥室。 第5章 “你……還好嗎?”言秉初把空調開到一個比較高的溫度。 李爾落很清醒,這是她醒來最清醒的時候了。在醫(yī)院剛醒來的時候腦子一片混沌她無力感傷,況且劉夏在她不想讓她擔心。 現(xiàn)在那種滅頂?shù)碾y受又一次涌向她,每根神經(jīng)都在叫囂著,疼得她更加清醒。 室內(nèi)的空氣寂靜的讓她幾乎窒息,該怎么回答他呢? 她很不好。 聽著她虛弱的呼吸,以及不想言語的樣子,言秉初也不惱,“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叫外賣,你稍微吃點?!?/br> 言秉初先為她倒了一杯溫的牛奶,擱置到床邊的柜子上就出去了。 牛奶在玻璃杯中不動聲色的微晃,平靜下來后的液面恰到好處的保持在標準的三分之二處,殘留著一絲溫暖而愜意的溫度。 是言秉初的風格。 言秉初再次進來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了,窗外已經(jīng)看不見陽光,夜色悄悄的侵蝕著。 意料之中,言秉初看見桌子上的牛奶沒有喝過的痕跡,把叫的外賣遞給她。 這次不是粥了,是一份李爾落叫不上名字的面,總之也很清淡,在美國這種地方能叫到這種外賣也真是難為他了。 李爾落吃了幾口,又吃不下去了,而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那個專屬的鈴聲,李爾落不看手機都知道是誰。 她的臉變得慘白,好像有什么東西攥住了心臟,手機每響一聲,那東西抓的力道就重上一分。 接還是不接,她想聽林景的解釋,想聽林景跟她道歉,想讓林景哄她…… 只是李爾落準備接的時候,電話掛斷了。 原來緣分盡了竟然是這種場面,李爾落苦笑著,兩行熱淚奪眶而出。 言秉初看到那個手機上亮起的名字以及她失魂落魄的樣子,說不上心里什么感覺,想悄悄退出房間。 “別走?!彼曇舻?。 言秉初停住腳步,轉身看向她。 “幫我丟掉?!崩顮柭湔f。 言秉初看著她伸手遞過來的東西——她剛剛接電話的手機以及那個飾品盒子,言秉初把視線轉移到她臉上。 紅紅的眼眶,淚痕布滿在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他把東西接了過來。 言秉初把手上的東西和客廳的垃圾一起扔到房子外的垃圾桶里,明天就會有人收走。 是真的扔了。 言秉初回到樓上,看到自己的臥室燈沒有打開,這時候已經(jīng)被夜色完全吞沒了。他沒有什么想法再進去,于是轉身去了旁邊的客房。 李爾落靠著墻角坐在地上,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回頭。 這么多年的感情,林景這個名字、這個人,早已經(jīng)像骨頭一樣融進她的血rou,突然間剔除掉,那種蝕骨的痛,那種空蕩蕩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覺,她受不了…… 但是李爾落比誰都清楚,他們之間出現(xiàn)了問題,這種感覺她已經(jīng)持續(xù)一年了,只不過是這次的現(xiàn)實逼迫她承認罷了。 就算她今天接到了他的電話,聽他解釋是誤會一場,但是以后的日子,他們會有無數(shù)的爭吵,無數(shù)的解釋。 他們之間,怎么會走到今天這種無路可走的地步? 李爾落現(xiàn)在就是一條瀕死的魚,只要林景一滴水,她就會活過來,哪怕知道前面不會幸福,沒有結果沒有未來。 這樣太可怕了,她不能這樣,她不要這樣。 “當當……” 言秉初正半躺在看書,聽到房門被敲響他還有些意外,“請進。” 李爾落看著他,穿著深色偏休閑的家居服給人一種深邃的寧靜,而透過V領露出的鎖骨,無端添了幾分性感。 言秉初注意到她進來看向自己的目光,跟白天似乎是不一樣,就好像是在看…… 嗯,獵物。 這個想法只一秒就被她印證了。 “有女朋友嗎?”李爾落問。 言秉初淡淡的看著她,緩緩吐出兩個字:“沒有?!?/br> “我們上|床吧?!?/br> 李爾落開始解衣服的扣子。 言秉初面色從始至終沒有絲毫的波動,單單直視著她的眼睛。 空氣中很安靜,只有她解衣服細細碎碎的聲音。 眼看著最后一顆扣子就要解開,言秉初把手上的書合上,走到她面前攥住她正在解衣扣的手。 “我第一次,沒病?!崩顮柭涮痤^看著他的眼睛。 言秉初看著她有些泛紅的眼眶和平靜的臉,該怎么形容呢?視死如歸的無畏? “做嗎?” “不做。” 李爾落垂下腦袋,重新系上剛剛解開的扣子,沒有再看他,回到了隔壁的房間。 言秉初看著關上的房門,她毫無生氣的表情還殘留在他眼前,還有那單薄的身體…… 他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終于,過了一會兒隔壁傳來關門的聲音,言秉初打開房門,看見她穿著她自己的衣服準備出去。 “去哪?”言秉初問。 “酒吧。” 不知道為什么,‘酒吧’兩個字讓言秉初有些微微的惱火,作為一個成年男人他很清楚,她去酒吧當然不是為了喝酒。 言秉初想叫住她,但是叫她回來又能怎樣?和她上|床嗎? 最后玄關處傳來關門的聲音。 言秉初來到客廳坐在沙發(fā)上,回想著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 他和她只是比陌生人近一點的關系,他怕麻煩,不想牽扯太多。說起來這幾天他做的事情已經(jīng)有點不像他了,他是一個性格很淡的人,像這種善事他很少做。 而她現(xiàn)在只是想找個男人忘掉另一個男人,只要是個男人就行,所以和他并沒有什么關系。 想到這里,言秉初把茶幾上玻璃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轉身上樓。 繼續(xù)看著他那本沒有看完的書——,只是眼神卻有些無法集中,他難得的有些煩躁。 不久,還是把書合上了。 看了看墻上掛的表,距離她出去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小時。 想起她剛剛解衣服的手腕,那么細,手背上打點滴的淤青還很明顯,昏迷了三天以及今天醒來幾乎是沒吃什么東西,連走路都有昏倒的趨勢。 她剛剛說什么?第一次?就她現(xiàn)在的身體……酒吧什么地方,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經(jīng)不起那些男人折騰。 他拿出手機,才想起來沒有她的電話,就算有,她的手機也被他扔掉了,親手。 言秉初換好衣服,開著車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得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