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他置之不理,走近了,手一伸勾著她帶進懷里,鎖緊:“我忽然發(fā)現(xiàn)后悔放你走了?!?/br> “你……” 他一手托著她后腦勺,一手攏著她的雙手令她動彈不得,低頭含住她的唇瓣。 秦諗恨極了,他怎么能夠出爾反爾,太無恥了。 他的吻太霸道,秦諗呼吸急促,腦袋缺氧大腦暈乎。他吻了很久才放過她,微微拉開些許距離,她的唇嬌艷欲滴,整個人抽了力氣似的由他支撐她的重量。 她結結巴巴問他:“為什么?” 他皺著眉,煩躁得要死,他都那樣表示了,她還傻乎乎問他為什么?他真想掐死她算了,一了百了。昨天杜沉問他:“你和你的學生妹拜了?”藍時撇了他一眼。杜沉又說:“也不知道她有什么魅力,我那個表弟對她也迷戀得很。我表弟你知道吧,江承。”他不知道杜沉故意試探他還是刺激他,不管前者后者,他不得勁,非常不得勁。 “女人真麻煩。” 秦諗不想去探究他反悔的原因,只想著他太可恨了,放她走了又來撩他,他知不知道心里喜歡著一個人,理智又警告不能喜歡多么痛苦。他把她當什么了。 她哀求:“你放我走吧?!?/br> “放你走?好啊,你不怕周至找你麻煩的話,你大可走出去?!?/br> 秦諗咬著唇,拼力忍著不讓眼淚淌出眼眶。 “你還委屈了?我有說錯話?”他氣咻咻地,想起自己做的那些蠢事,她不感激也就算了,還去勾搭杜沉的表弟。 “你沒說錯,我不該委屈。” 她順從了也不爽,反駁他也不得勁,藍時想莫不中邪了。他插著腰來回轉了兩圈,在她面前站定:“媽的,真要瘋了,被你這丫頭片子……總之以后你給我離周至那混蛋遠一點?!?/br> 秦諗低著頭,沉默。 “說話?!彼笾掳蛷娖人ь^,兩行淚掛在臉上。藍時心軟了,嘆道:“我想你也該聽說他的大名,他那個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以后見著他能繞就繞。聽見沒有?” 秦諗強忍著哭意:“你為什么對我講這些?” 藍時冷哼,不屑撇嘴:“不會這就感動了吧?!?/br> 這人真欠扁……秦諗不甘示弱:“我才不感動,你也是爛人。” 藍時不否認,煞有其事點頭:“我沒說我是好人啊?!?/br> “你……” 他好整以暇,抱著臂隔岸觀火的姿態(tài)事不關己:“我雖然不是什么好人,比起周至至少沒打女人的癖好?!?/br> 周至就是秦諗的噩夢:“你別說了?!?/br> “好啊,那你答應了我?” “不要,我不要。” “為什么?” “你結婚了?!倍ε?,害怕深陷進去無法自拔,害怕成為那個人人唾棄的第三者。 藍時抿著唇,若有所思看著她。 秦諗難過,她都決定忘記,他為什么還要來招惹她呢。 藍時忽然就笑了:“我不過試探一下,看看你會不會纏上我,沒想挺出乎我意料?!?/br> 他耍她玩兒? 是了,他怎么會看得上她,那天那個女人千姿百媚,他喜歡那樣的才對。她以為該放松了,卻笑不出來,心像被挖了一個洞。 “你不高興?” 秦諗快被他氣瘋了,她毫不懷疑他存心的。秦諗咬牙切齒:“我干嘛不高興,我高興得很?!?/br> 他笑:“你臉上明明寫著不高興?!?/br> “你眼拙。” 他煞有其事:“是嗎?!?/br> 秦諗一邊生氣一邊懊惱,太沖動了。 偷偷撇了他一眼,見他沒生氣反而沖她笑起來,秦諗有種想要逃離的沖動。她微微撇開眼,盡量裝著若無其事。 他沒故意逗她,坐下來打開電視機,居然是少兒不宜的節(jié)目。 秦諗正對著電視,躲也躲不及,大腦呈空靈狀。 藍時很淡定,撇了幾眼,才跳過。 秦諗反應過來,結結巴巴:“我去睡了?!?/br> 他說:“才八點?!?/br> “我困了?!?/br> “我也挺困的?!?/br> 秦諗臉紅得發(fā)燙,心也亂糟糟的。他不會……不會想那什么吧。如果他硬來,她是順水推舟還是抵死不從?矛盾的念頭跳閃,她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對自己冒出的念頭羞愧不已。 藍時并沒想把她怎么樣,覺得逗弄她很有意思,尤其她紅著臉眼神無處躲閃的時候,慌慌張張地。 他微微一笑:“去吧?!?/br> 秦諗脫離他的視線才松懈下來,整個人疲軟了躺倒床上。 他到底什么意思,可憐她還是覺得虧大發(fā)了想要撈點補償,她又能給什么補償?沒錢沒勢,色相也不是頂好的。 所以,她不懂。 ☆、第九章 :誰許情深誤了年華(五) 秦諗沒想,那個男人來找她之后,裴紹元親自約她見面。秦諗拒絕了,她不想見裴紹元。 裴紹元說我們見見吧,我有話問你。 秦諗說你有什么話電話里說。 裴紹元說電話講不清楚,見個面,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 秦諗沒答應,切斷電話關機,一了百了。 下午,她去學校,裴紹元在學校門口截住她。同級的同學,有認識裴紹元的,還以為他們破鏡重圓,還過來道喜。 秦諗說他們誤會了。 同學曖昧地笑起來,又和裴紹元寒暄。 待同學離去,秦諗冷冷地看著他:“你想說什么?” “找個地方坐吧,慢慢聊?!?/br> 秦諗避開他伸向自己的手,裴紹元愣了一下,苦笑:“看來你討厭我不假?!?/br> “謝謝你還有自知之明。”秦諗撇開眼。 “沒關系,餓了吧?!?/br> 秦諗沒和他寒暄,他要找地方坐下來聊那就坐下來聊一聊,她還真好奇他能聊什么? 裴紹元請她上車,然后問她:“想吃什么?法國餐?” “隨便?!彼呀洃械脧U話。 “你非得用這種口氣和我講話么。”他將這句話時很感傷:“你是不是還恨著我?” 秦諗想笑,這人也太自以為是。對,她曾經恨過他。她想,也許自己的語氣確實有問題,說不定還恨著他。她說:“好吧,我為我的態(tài)度道歉?!?/br> “諗諗。”裴紹元動容,深深看著她,深情低呼。 秦諗渾身起疙瘩,甚至想一走了之。 “去以前我們常去的上海館好不好?” 上海館? 曾經確實,他幼年寄主祖父家,在上海生活十來年。為了遷就他,她經常陪他去吃上海菜。 秦諗沒去深究他此番目的,他既然想懷舊,由著他懷舊。也許只有將一個人真正放下才會無所畏忌。 那家上海菜館還開著,裝修風格變了,裴紹元感嘆:“這么多年了,再沒人陪我吃過上海菜,也沒人知道我喜歡吃?!?/br> “人長大了,想法不一樣了?!?/br> 字里行間,他豈有聽不懂她的潛臺詞。她想說年少無知,長大了就不會了。裴紹元唯有苦笑:“是啊,長大了初衷都忘了?!?/br> 他領她進去,二樓偏廳雅座。 落座,秦諗望著一樓大廳的喧囂。她想以后開一家餐館也不錯。 裴紹元問:“想什么?” 想什么,還能想什么,她不會向他解釋。秦諗微笑笑了笑。 “他對你好嗎?!?/br> 他關心她? 秦諗否認,也沒解釋她和藍時已經分手。那些都沒必要解釋,裴紹元不是她什么人,他們能夠心平氣和的談話已經是恩賜。再者,知道了又能怎樣?還能改變她的命運?不能。 她問:“你對她好嗎?!?/br> 裴紹元沉默了。 秦諗笑了笑,不以為意:“所以你找我到底為了什么事呢?!?/br> “你的父親……” 秦諗毫不意外,他們都是一個系統(tǒng)的,聽說那名為她父親的男人如今身份不低。她幽幽地問:“你也認識吧。” “他是我的恩師。” 簡簡單單的幾句包羅太多內容,他的恩師?那么今天找她是為了報恩? 秦諗想笑,她笑不出來,嘴唇哆嗦了一下。 她沒看他:“你也來當說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