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回應(yīng)她的,是忍無可忍的陸成遠的一槍托。 ☆、第67章 且以深情共余生07 這一晚的收獲不僅僅是于曉玲,還有急診處九樓制造混亂的人。為了讓于曉玲相信警方中了她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馮晉驍把大部分警力調(diào)去了急診處,住院處這邊只是每個樓層留了一人。唯一的紕漏是低估了于曉玲的身手,她應(yīng)該早就摸清了住院處的情況,竟然一路避開了駐守的特警隊員,悄無聲息地到達了病房。 而小李之所以會受了傷,一則是于曉玲太過明目張膽。她居然沒有趁黑偷襲,甚至沒換醫(yī)生制服,沒戴口罩地直接進入了病房。二則是小李見來者是個女子,輕敵了。所幸他傷的不是要害,沒有性命之憂?,F(xiàn)下于曉玲落網(wǎng),小李直接住院了。 至于在九樓制造混亂的人,自以為沒傷人,警方拿他沒有辦法,最多被帶回警隊接受審訊就能平安無事。連陸成遠都因此而遺憾。結(jié)果當(dāng)警隊人員在一樓急診處集合,赫饒見到被押的他,場面幾乎失控。 接到于曉玲落網(wǎng)的消息,急診處一樓負(fù)責(zé)絆住蕭熠的警員立即上了停在外面的救護車,邊滿臉歉意又不無違心地地說:“謝謝蕭總配合?!边厔幼骼涞毓泶蜷_了蕭熠的手拷。 沒錯,蕭熠被警員拷在了救護車上。沒辦法,盡管蕭總在赫饒面前的武力值低到幾乎可以忽略,但非常時期,不放心赫饒獨自應(yīng)戰(zhàn)的蕭熠一旦發(fā)起力來,警員還是費了些力氣才制服他。倒不是警員格斗技術(shù)不佳,主要是面對這位警隊的準(zhǔn)家屬,出手輕不得也重不得,簡直令人糾結(jié)。 當(dāng)蕭熠被拷住,他狠狠砸了下座椅。 年輕警員當(dāng)時一頭一臉的汗,“蕭總,我希望你冷靜,你過去很可能會限制組長的行動。請你相信組長的作戰(zhàn)能力,也相信我們警隊!” 蕭熠當(dāng)然知道是赫饒授意年輕警員攔住自己,他無法對警員發(fā)脾氣,所以沉默。 每一分鐘都很漫長,蕭熠看著陸成遠和馮晉驍?shù)能囅嗬^駛來,看著全副武裝的特警隊員全部朝住院處沖過去,他對赫饒的擔(dān)心不言而喻。 卻只能等。 這種煎熬有多難挨,沒經(jīng)歷過人的沒有發(fā)言權(quán)。 所以,當(dāng)手上的束縛解除,他甚至來不及問一句住院處的情況,只是跳下救護車欲向后樓奔去,卻在這時見赫饒端著右手與馮晉驍并肩走來,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微低頭交流什么,身后跟著陸成遠,以及其他特警隊員。 眼見她平安無事,蕭熠收住腳步,遠遠地看著她。 似是感應(yīng)到他的視線,赫饒?zhí)痤^來,目光灼灼地注視他。 這一刻她的目光,格外清亮。 然而,就在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朝他走過來,而蕭熠也迎上前時,她的眸光陡然從溫柔的歉意轉(zhuǎn)成了冷冽的凌厲,蕭熠竟被她突變的眼神驚得止了步。 赫饒一步步走近,在行至蕭熠身前時像是沒有看見他似的徑自越過他。 不止是蕭熠,整個突擊隊都怔住了。不該是旁若無人的深情相擁嗎?怎么,畫風(fēng)突變? 下一秒,赫饒一個墊步躍出三米遠,一腳踢在和于曉玲一樣被捕的在九樓制造混亂的男人胸口。 馮晉驍率行反應(yīng)過來,沖過去的同時示意手下跟上。眨眼之間,突擊隊員默契地為赫饒設(shè)置了一道人墻。人墻之內(nèi)赫饒與戴著手拷的男人大動干戈。 馮晉驍恍然明白了什么,他按住蕭熠的手,阻止他上前。 男人根本不是赫饒的對手,手拷又限制了他的行動,三招兩式之后,他逐漸失去了還擊的能力,場面很快成了赫饒單方面打他。 除了在抓捕過程中必要的出手,她從未對任何一名被捕的,失去抵抗能力的犯罪嫌疑人動過手,這一夜,竟然連破兩例。先是于曉玲,再是現(xiàn)在。 陸成遠也傻了,但見馮晉驍靜立不動,他只在心里鼓勵赫饒:用力用力,多打幾下。 當(dāng)男子臉上有了血跡,馮晉驍才一個箭步上前拉住赫饒,把她拽到蕭熠一邊。 赫饒卻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她看不清面前的蕭熠,眼里只有六年前那一夜對赫然施暴的惡徒。所以,當(dāng)蕭熠抱住她,她一把推開他,再次沖過去,“我要殺了他!”言語間,一記直拳揮過來。如果不是蕭熠從后面抱住她的腰,馮晉驍又適時推了男子一把,這一拳正中男子太陽xue。 以赫饒的身手,男人硬挨這一下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 蕭熠幾乎控不住她,無奈之下馮晉驍只好出手,以單手之力扣住赫饒手腕,大聲喝止她:“赫饒,冷靜?!?/br> 怎么冷靜?是他,是他們玷污了赫然,毀了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是他們殺了赫然,她至親的jiejie。赫饒掙脫不了兩個男人的鉗制,痛苦地仰頭:“啊——” 喊聲凄厲,聽者心碎。 馮晉驍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掌切在她后頸。 赫饒眼前一黑,身體軟了下來,蕭熠穩(wěn)妥地把她摟進懷里。 赫饒醒過來時人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陌生的房間,不是皇庭的套房,不是蕭宅她和楠楠的房間。她環(huán)視四周,入目是硬朗簡潔的裝修,以及衣柜里滿滿的白色襯衣和深色西裝。 是蕭熠在市區(qū)的家。她垂下眼眸,聽著客廳里細(xì)微的聲響,心漸漸安靜下來。 許久,赫饒睜開眼睛,攀身取過床頭柜上她的手機。 片刻,客廳里的男人收到一條信息,問他:“蕭總的氣什么時候消?” 蕭熠就坐不住了。 他確實在生氣,明明聽到了臥室的動靜,猜到她醒了,卻故意端著不進去。可是,在心愛的女子面前扮高冷實在太考驗定力了。所以,蕭熠又在沙發(fā)上坐了幾秒,終是扔下手機,起身走向臥室。 沒辦法,在赫饒面前,蕭總的節(jié)cao啊,早已經(jīng)碎得七零八落了。 赫饒已經(jīng)倚著床頭坐起來,見他進來,她朝他伸出手,被握住的瞬間,她欺身上前依進蕭熠懷里,雙手在他腰后扣緊,先開口:“只要想到你可能會遭遇危險,我本能地就想保護你。盡管我清楚,你的能力不輸任何人。但是蕭熠,你有多想與我并肩作戰(zhàn),我就有多想讓你置身事外。我的心情,你能理解嗎?” 能,可是——蕭熠擁住她:“我是男人,保護你才是我的本能。饒饒,你不會知道被所愛的女人以身相護,有多幸福,就有多無力難受。” 赫饒把臉貼在他胸口,伴著他沉穩(wěn)有力心跳聲說:“我的職業(yè)決定了我的戰(zhàn)友是師父,是陸副隊,是柴宇,是梁銳,是每一個突擊隊成員。我的愛情決定了我的歸宿是你,不管昨天怎么樣,今天和明天,我們會在一起。蕭熠,你不是我的戰(zhàn)友,而是我的愛人。只要有第二種選擇,我決不希望我們并肩作戰(zhàn)。身為女人,我不能說讓你站在我身后,但在戰(zhàn)場上,你必須在我身后。無關(guān)男人的自尊,只因我的作戰(zhàn)能力是警隊,是國家培養(yǎng)出來的。我不是普通的女孩子,我是警察,特警?!?/br> 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她可以用一年時間完成警校兩年的訓(xùn)練和學(xué)業(yè)。 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她可以在失去了所有的親人之后獨自撫養(yǎng)尚在襁褓的楠楠,并為了給孩子周全的保護不斷地讓自己強大。 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她身處危難之中,還默默地在背后支持他、幫助他,并在關(guān)鍵之時給予他助力。 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六年之后,她正親手揭開六年前那件慘案的真相,哪怕崩潰過,依然堅定不移。 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她是他蕭熠這一生獲得的愛情最好的饋贈。 蕭熠抱緊她:“我們分析的,我們的戀情,楠楠的曝光,都是引出幕后真兇的突破口,不會錯。饒饒,只差最后一關(guān)?!?/br> 是,只差最后一關(guān)。那一夜出租屋外的女子,以及向赫饒開槍的殺手之首的男子,他們兩人,是他們最后的勁敵。 由于赫饒右手嚴(yán)重拉傷,她被馮晉驍放了假。赫饒心知肚明,是馮晉驍不愿她面對傷害赫然的殺手,以傷為由讓她回避,當(dāng)然,也有一種可能,就是省廳領(lǐng)導(dǎo)知道了她對犯罪嫌疑人動手的事,馮晉驍為護她故意把傷勢嚴(yán)重話??傊际菫榱吮Wo她。 只是拉傷,于赫饒已是萬幸。為免給馮晉驍添麻煩,也不愿蕭熠擔(dān)心,她沒有異議。就這樣,在赫饒留在蕭宅養(yǎng)傷期間,原本保護蕭茹和楠楠的柴宇與梁銳撤回了警隊。 接下來三天,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但其實這種平靜只存在于蕭宅,外面,已是風(fēng)雨欲來。 首先是大唐。當(dāng)邢唐與赫饒的緋聞?wù)掌t遍網(wǎng)絡(luò),鄭雪君負(fù)責(zé)的收購計劃便受阻。明明已經(jīng)入圍,幾乎十拿九穩(wěn)的事,結(jié)果力辰公司負(fù)責(zé)人竟然以考慮力辰后續(xù)發(fā)展為由請蕭氏出面,對入圍的五家企業(yè)的收購計劃重新進行評估。 這種事不是沒有過先例,但蕭氏總裁的戀情被各大媒體曝光后,蕭熠與邢唐的關(guān)系,在外界眼里根本就是水火不容。盡管蕭氏的招待會上根本對于未來蕭太太與邢唐的關(guān)系只字未提,可越是這樣,外界的猜測越豐富多彩。而以蕭氏的實力,蕭熠大手筆的求婚儀式,輿論完全倒向蕭熠這一邊。整座城市都以為,蕭氏要對付大唐了,因為大唐的小邢總招惹了蕭總的未婚妻。 鄭雪君錯了一輩子,唯有一句話說對了:邢唐與赫饒的緋聞確實影響了她的收購計劃。因為,在蕭氏接受力辰公司的邀請評估各企業(yè)的收購計劃時,大唐的計劃書是第一個被甩出來的。 沒有絲毫遮掩的意思,負(fù)責(zé)評估的邵東寧把矛頭公然指向大唐,他把計劃書甩給大唐收購代表:“新的計劃書如果沒有讓我看到未來五年力辰的發(fā)展,直接出局?!?/br> 鄭雪君拿著那份自認(rèn)為堪稱完美的計劃書,差點砸了辦公室。這次她沒有愚蠢地再去找邢唐,而是再加愚蠢地認(rèn)定了蕭氏對大唐的為難是皆因赫饒而起。 蕭熠與赫饒即將在下個月結(jié)婚的消息滿城皆知,她在震驚之余,更多的是對赫饒的恨。在她看來,赫饒一定是耍了手段,或許是為了報復(fù)她,也可能她骨子里也是個拜金的,不擇手段地以九年青春為賭注討得了蕭熠歡心。 自己不堪,就以為天下人都和她一樣不堪,這就是鄭雪君。 接到鄭雪君的電話,赫饒很意外。面對她以通知的口吻提出的見面的要求,赫饒直言拒絕:“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我不會去?!?/br> 鄭雪君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她冷哼:“怎么,高攀上了蕭氏總裁,親媽也不認(rèn)了?” 赫饒的聲音聽上出沒有什么異樣,只是語氣更冷:“為了維護你親媽的身份,我提醒你做事三思而行,免得被阿政知道你的所作所為,無力承受。” 鄭雪君竟然還有臉質(zhì)問:“赫饒,這是你對我的報復(fù)嗎?” 赫饒哭笑不得:“鄭女士,你的生活我從未介入,報復(fù)從何說起?” “如果不是你,蕭氏會刻意為難大唐嗎?說到底,是你在蕭熠面前吹了枕邊風(fēng)吧?赫饒,就算你恨我,總要為邢唐考慮,大唐倒了,最難過的人是他不是我。” 赫饒無意與她糾纏:“商場上的事我不懂,也不會管。至于大唐的命運,那是你們邢家的事,與我無關(guān)?!彼f完直接掛了電話。 那端的鄭雪君則氣得直接摔了手機。 赫饒相信蕭熠不會刻意針對邢唐,但大唐必然是因為蕭氏面臨了危機,否則鄭雪君不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對于身為局外人的她,關(guān)于幾家企業(yè)爭相收購力辰的事情自然是不得而知。赫饒看看時間,決定先去接楠楠放學(xué),收購的事準(zhǔn)備晚上蕭熠回來問問他。 到了學(xué)校,赫饒剛下車,邢唐的電話就來了。 像是料到了鄭雪君會和她聯(lián)系,邢唐在電話里說:“蕭氏和大唐最近因為一起收購案被關(guān)聯(lián)在了一起,無論蕭熠做什么,大唐怎么樣,赫饒,你不要插手?!?/br> 赫饒聞言松了口氣:“我知道大唐是邢夫人一手創(chuàng)立,邢唐,如果需要幫忙,我希望你不要逞強,我使不上力,但是蕭氏,一定愿意傾力相助。” 如此直言不諱是她一慣的風(fēng)格。而她這樣說,就是為蕭熠表了態(tài)。邢唐對她的話深信不疑,但他卻說:“你們家蕭總就是比你聰明,不會說這些廢話。” 廢話?赫饒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 話筒里,邢唐以調(diào)侃的語氣說:“你呀,專心相夫教子和辦案得了,至于其它,少cao心?!?/br> 赫饒有種預(yù)感,似乎大唐所面臨的危機,蕭熠和邢唐都有準(zhǔn)備。既然如此,赫饒放心了。她順利接到楠楠,準(zhǔn)備帶孩子去接蕭總下班,結(jié)果鄭雪君不請自來。 ☆、第68章 且以深情共余生08 赫饒不是愛逞口舌之爭的人,尤其對方還是鄭雪君。即便沒有母女之情,可在血緣上,她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赫饒不愿意與她正面沖突,況且還是在楠楠面前。 然而,當(dāng)赫饒拒絕見面,在孩子面前給她難堪,成為鄭雪君此行的目的。在鄭雪君看來,自己已經(jīng)放低了身段要見她一面,她卻給臉不要。所以說,鄭雪君這種人的思維方式簡直就是大神級別的神經(jīng)病表現(xiàn)。 年過五十,還穿著恨天高一樣的高跟鞋,盡管保養(yǎng)良好,衣著得體,可面相的不善令她整個人看上去沒有半點大唐邢夫人的樣子。 人尚未行至近前,她已經(jīng)率行開腔,“在蕭氏召開招待會以前,我以為這個小賤種該是姓邢?!?/br> 原本有意沉默以對的赫饒忽然打斷她:“鄭女士,請注意你的措辭?!闭f話的同時俯身抱起楠楠,像是不愿孩子看見她的嘴臉,赫饒把楠楠的小臉壓向自己頸間:“我在電話里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談,無論是大唐,還是蕭氏,邢唐或是蕭熠,你有資本就去找他們,不要試圖在我身上尋找突破口。至于那些傷人之語,請你咽回去,我沒有義務(wù)承受你的人身攻擊?!?/br> “身為女兒,你難道連聽mama說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嗎?” “女兒?誰的女兒?你嗎?你覺得在我面前,你擔(dān)得起那聲稱呼嗎?除了生我和罵我,你在我過去的二十七年人生里扮演著什么角色,我們就心照不宣了吧。一直以來,為了維護你邢夫人的地位,我們都不方便見面,怎么現(xiàn)在又主動送上門來?”赫饒笑了,苦澀的那種:“或許,你認(rèn)為我有本事幫到你了?你憑什么以為我愿意幫你?” 鄭雪君以不屑又憤怒的眼神看著赫饒:“說到本事,我真是不如你。我費用心機,不過才嫁進邢家。不像你,一邊和邢唐牽扯不清了十幾年,一邊還能搭上遠比他有實力的蕭氏總裁。赫饒,作為母親,我是不是該贊你一句:有手段?!?/br> “你終于承認(rèn)自己是費盡心機了?!焙震埳裆淠鼗鼐矗骸白晕矣杏洃浧?,就沒有母親。能被我稱之為母親的人,唯有我未來的婆婆。鄭女士,請不要在我面前玷污‘母親’一詞的神圣和偉大?!?/br> 鄭雪君的臉色難看極了:“果然是有了靠山底氣都足了。赫饒,你是不是忘了當(dāng)年是誰來求我養(yǎng)你?” “我當(dāng)然沒忘。就因為沒忘,我們今生的母女之緣才徹底地斷了?!焙震堉币曀錆M怨恨的眼睛,言辭犀利:“我從不曾打擾你,何以你總是針鋒相對?因為邢唐嗎?那我告訴你,我們只是朋友,從前,我不曾踏入邢家半步,今后更不會。至于蕭熠,他是我的未婚夫,無論你以怎樣的眼光看我,都影響不到我們相愛,更不能阻止我們結(jié)婚。另外,看在邢政的面上我奉勸你,不要再找我麻煩,更不要與蕭熠為敵,否則后果不是你承擔(dān)得起的。我不是圣人,能夠一直忍讓你的無理取鬧,我的未婚夫更沒有義務(wù)包容你對我的詆毀和傷害?!?/br> 竟然威脅她!鄭雪君一副小人嘴臉:“這么肯定蕭熠會為了你不惜一切?難道這個小賤種不是邢唐的,而是蕭熠的?我真是想提醒蕭熠一句:最好等做了親子鑒定再認(rèn),免得白白替人養(yǎng)了孩子。赫饒,像你這種人怎么能當(dāng)警察,簡直是警隊的恥辱!” 面前的女人有多不堪,赫饒真切地領(lǐng)教了一番??墒牵瑩Q成別人或許還可以以武力讓她閉嘴,偏偏她是與自己有血緣關(guān)系的。 赫饒竭力壓抑:“從此以后,我們不要有任何形式的聯(lián)系。你的丑陋,我不愿再見?!?/br> 見赫饒轉(zhuǎn)身要走,鄭雪君伸手欲攔:“我話還沒有說完。” 赫饒當(dāng)然不可能讓她碰到分毫,以單手之力抱住楠楠,她以右手拂開鄭雪君。 楠楠竟然在這時揚起小臉,氣鼓鼓地對鄭雪君說:“你怎么這么沒有禮貌?。繘]看到我mama不喜歡你嗎,為什么要纏著我們?被我蕭叔叔知道的話,一定會生氣的。你看著我我就會怕你嗎?你厲害的話就等我長大啊,我mama吵不過你,我替她?!毖哉Z間小家伙摟住赫饒的脖子,一副和赫饒同仇敵愾的樣子:“要不你等等,我給我蕭叔叔打電話,你和他說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