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在下是來找圓圓的,下人說公主把圓圓帶到了這里。”賀俊的聲音依然冷漠地像冰渣子一樣不近人情。 “圓圓已讓奴婢帶回房睡午覺了,賀公子可去公主的屋子找她。”小桃如實答道。 “謝謝。” 賀俊正欲抬腳便走,突然聽見從里面?zhèn)鞒鰜硪宦晪梢魉频募饨小?/br> “嗯……裴元諍,你在干什么!” “九兒,小聲點,賀公子在外面呢,你想讓他聽見我們在干什么嗎?” 裴元諍清雅的聲音帶著喘息不緊不慢地從里面飄出來,聲音大小正好讓賀俊聽清楚。 “唔……裴元諍……”蘇九死命推拒著眼前已經(jīng)開啟禽獸模式的裴元諍,小嘴被他堵得咿咿呀呀說不出話來。 她的臉,今天算是丟盡了,賀俊一定會認為她是個yin蕩無恥的女人,大白天就和男人干這種事。 可事實上,是裴元諍這個卑鄙小人在強迫她?。?/br> 蘇九欲哭無淚,身體里爆發(fā)的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讓她感到頭暈?zāi)垦!?/br> 而在外面聽了此話的賀俊,冷漠的俊臉隱隱泛著陰沉之色,在小桃萬分害臊的神情中甩袖快速離去。 聽著腳步聲漸漸離去,裴元諍放慢了動作,想要掰過蘇九低垂的小腦袋,吻著她的小嘴好好安撫一番時,赫然發(fā)現(xiàn)懷中的蘇九早已昏厥過去多時。 裴元諍立即嚇得白了清雅的俊臉,抱著她匆匆上了岸,胡亂地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在蘇九的身上罩上了一件淺粉色的衣裙把她抱到了外面。 “小桃,去把別院里的大夫叫過來給公主瞧病?!?/br> 匆匆朝小桃丟下了這句話,裴元諍頭也不回地抱著蘇九回了她的屋子。 屋子里的床榻上已然不見了圓圓的蹤影,賀俊已經(jīng)先一步把她抱走了。 裴元諍把昏迷的蘇九放在床榻上躺好,焦急地來回踱著步子。 九兒好端端地為什么會突然暈厥了呢,是他剛才太激烈要了她嗎,還是她泡溫泉泡得太久了? 裴元諍心里生出無邊的恐懼來,堂堂的宰相大人,第一次這么無措,慌了手腳。 “大駙馬,大夫來了?!?/br> 很快,小桃領(lǐng)著一個胡子花白的老大夫走了進來,裴元諍立即命令他給蘇九整治。 一般有錢人家的別院里都會配有大夫,以防主人有什么意外,可以及時就醫(yī)。 老大夫替蘇九診脈了好一會兒,突然面露喜色道。 “恭喜大駙馬,公主有喜了!” 只是,這個孩子的爹是誰,那就很難說了,畢竟公主不止有一位駙馬。 “什么,你說什么?”驚喜來得太過于突然,以致于讓裴元諍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消息。 “公主已然懷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了,恭喜大駙馬,賀喜大駙馬了?!崩洗蠓蚬笆衷俅握f了一遍。 九兒懷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那便是說這個孩子是那次九兒畫了他之后,他們恩愛纏綿種下的? 思及此,裴元諍清雅的俊臉上立即露出一抹從內(nèi)心深處發(fā)出來的開心笑容,薄唇咧得快要跑到耳朵后面去了。 九兒有孩子了,而且是他們的孩子! 小桃在一旁看著裴元諍傻笑的模樣,情不自禁地搖頭感慨道。 原來宰相大人也會傻笑啊,若是讓那些心儀他的女子看見,芳心可以大把大把地碎一地了。 “有勞大夫了?!毙√疫B忙掏出一錠銀子塞進了那個大夫的手里。 “請隨我來吧。” 這下公主懷孕了,二駙馬還不鬧翻天,這往后的日子啊,肯定是雞飛狗跳的! 大夫很快隨小桃走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裴元諍和蘇九。 裴元諍來回走了幾圈后,情緒激動地一個箭步?jīng)_到了蘇九的床榻邊坐下,溫潤如玉的大手把她柔軟的小手緊緊抓在手里握著,清雅的墨眸微微垂下,長長的睫毛忽閃出十分開心的弧度。 “九兒,我們終于有孩子了,這個孩子來得正是時候,元諍一定會保護你和孩子,讓你能夠把孩子平安地生下來?!?/br> 裴元諍的情緒尚且還沒從激動中回過神來,說話急促而且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說完后,裴元諍低頭笑了,微微臉紅了。 九兒有了這個孩子后,溫衍暫時不會對她下手了,賀俊更是對九兒沒了心思,他也可以暫時松一口氣,等待孩子平安出世便可去說服爹放棄報仇。 修長如玉的手指眷念地摸著蘇九有些蒼白的小臉,裴元諍低下頭來,閉眼在她紅腫的小嘴上輕輕貼了一下,無奈地苦笑了一聲。 懷胎十月,他要禁欲十個月,太苦了他了。 蘇九懷孕的消息很快在別院里不脛而走,自然也傳到了溫衍和賀俊的耳朵里。 賀俊對此充耳不聞,依然專心致志地打著他的小金算盤,對著他的賬本。 可溫衍卻不一樣了,身為公主府的一只駙馬,他怎可讓裴元諍搶在他前頭,先讓蘇九懷上了孩子。 他怒氣沖沖地提著銀槍沖到了蘇九的屋子前,正欲沖進去找她興師問罪的時候,卻被走出門的裴元諍給攔在了外面。 “侯爺,你這喊打喊殺的想要干什么?”裴元諍怒斥他,清雅的墨眸沉郁地盯著他看,沒有半分得意挑釁之色,而是全然地指責。 溫衍定是聽到了風聲,來找他對峙的。 “小九呢?”溫衍雙手環(huán)胸,把銀槍抱在了自己的懷著,瞇著細長的狐貍眼,冷笑不已道。 這個該死的卑鄙小人,太無恥了! “九兒正在里面休息,你別進去打擾她?!迸嵩娗迨莸纳眢w依然堵在了兩扇門的中間,絲毫不肯讓溫衍闖進去。 “你有什么話,直接跟本相說吧,本相來告訴你?!迸嵩娸p輕地冷哼了一聲,墨眸微瞇,透著別樣的情緒。 溫衍這次肯定不肯罷休,但這又如何!九兒已經(jīng)懷了他的骨rou,溫衍就算再不服,也只能束手就擒。 “裴元諍,你可真行,看不出你這身板,能讓小九這么快就懷上了你的孩子!”溫衍鄙夷地把裴元諍清瘦的身軀好好上下打量了一番,用十分不屑的語氣譏笑道。 裴元諍是個文弱書生,卻搶在了他的前頭讓小九懷上了裴家的孩子,他心有不甘?。?/br> “有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侯爺還是不要如此介意的好,免得太過思慮,傷了自己的身子。”裴元諍輕擺了一下衣袖,滿面春風地含笑道。 “如今九兒有了身孕,也算是公主府的一件大喜事,難道侯爺你不高興嗎?” “哼,本侯爺為何要高興,小九懷的又不是本侯爺?shù)暮⒆?!”溫衍狂傲地歪著頭,更加不屑鄙夷地冷笑道。 “裴元諍,你別高興得太早,小九雖然是懷上了你的孩子沒錯,但在未來的十個月里,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呢?” 十個月,能發(fā)生很多很多的事情,比如小九不小心跌了一跤,小產(chǎn)了。 “侯爺,你別做出傷害九兒的事情,否則本相不會放過你!”裴元諍清雅的眼眸瞇得極細,透著極為冷冽的光,表情卻是極為的和顏悅色。 溫衍這個不安好心的,他若敢對九兒和他的孩子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來,他定讓他死無全尸! “裴相,本侯爺只是打個比方,你如此害怕做什么?”溫衍眉一挑,眼波流轉(zhuǎn)間沁出幾絲魅人的風情來。 “你放心吧,本侯爺絕對不會去傷害小九,因為本侯爺喜歡她了?!?/br> 溫衍如此直白地告訴裴元諍他喜歡蘇九,無疑是在跟裴元諍挑釁下戰(zhàn)書。 “哦?侯爺不是不喜歡九兒嗎?如今個卻對本相說這番話,是何意思?”清雅的俊臉上驀然沁出一抹譏諷之色,裴元諍眼含郁色地盯著他看。 溫衍這時候跟他說這種話,無疑是在警告他,無論九兒有沒有懷了他的孩子,有沒有生下他的孩子,溫衍勢必要跟他搶九兒! 思及此,裴元諍的雙手在衣袖中緊緊握成了拳頭,清雅的俊臉上也霎時蒙上了一層可怕的陰沉,隱隱透著一絲嗜血的殺意。 “嘖嘖,裴相你這表情可真精彩!”饒有興趣地欣賞著裴元諍難看的臉色,溫衍狂傲地冷笑了兩聲,便把銀槍緊緊地握在手里,如一陣風一樣又迅捷走了。 等小九醒來再去找她說個明白,現(xiàn)有裴元諍在那,不好進去。 裴元諍看著溫衍遠去的背影,清雅的墨眸隨即瞇起又恢復成原來的清澈神色,輕輕扯了一下唇,笑得格外高深莫測。 蘇九是在傍晚時分醒過來的,醒的時候屋子里的光線有些昏暗,令她看不清坐在她床榻邊的那個人是誰。 “九兒,你醒了?”裴元諍立即彎腰過去把蘇九扶了起來,并在她的背后安放了一個軟枕讓她靠在了上面。 “裴元諍,本公主口渴,你去幫本公主倒杯水來喝?!碧K九的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連神情也變得十分的倦怠。 裴元諍沒說話,而是直接起身去桌邊倒了一杯茶很快又折返回來坐下,親手端著茶杯把水喂到了蘇九的小嘴里。 蘇九喝過水之后,疲憊的身體舒服了許多,半睜著晶亮的杏眼,懶洋洋地望著裴元諍隱在昏暗光線里的臉部輪廓,無力地輕聲道。 “裴元諍,你下午對本公主所做的事罪大惡極,等本公主有力氣了,再好好地收拾你!” 蘇九說到后來的情緒有些激動,想要直起身體揪裴元諍的耳朵,卻被他急忙用大手握住了。 “九兒,你的情緒不能激動?!迸嵩娢⑽A身,溫暖的大手柔柔地撫觸著蘇九柔嫩的小臉,輕笑地對她說道。 “大夫剛才給你診過脈,說你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br> “什么?我懷孕了?”乍聽到這個消息,蘇九有如五雷轟頂,腦子里噼里啪啦冒著火花,原本靠在軟枕上的身子也一下子直了起來,怒目圓瞠地一下子用青筋暴跳的小手用力揪住了裴元諍的衣襟。 她懷孕了?怎么可能! “九兒,切莫情緒激動,小心動了胎氣?!迸嵩姽怨缘刈屘K九抓著他的衣襟,神色柔和地對她笑道。 “起初元諍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十分的意外,如九兒你此時的表情,不過元諍很高興,高興九兒終于懷上了我們的骨rou?!?/br> “等……等一下!”蘇九還沒從震驚中理清自己為什么會懷孕的頭緒,裴元諍此刻又在她的耳邊嘮嘮叨叨的,令她原本十分煩躁的心情變得更加的煩躁。 “本公主懷孕了,所以你很高興?” 她怎么覺得裴元諍這話里藏著不為人知的貓膩呢? “是的,元諍很高興?!毙揲L如玉的手指輕輕掃過蘇九不耐煩的眉眼,裴元諍傾身用力抱住了她的身體,在她耳朵邊滿足地嘆息道。 “九兒,你可知元諍心里有多高興嗎?” 這比他弱冠之年當上一國的宰相還開心。 蘇九靠在他肩膀上對著帳頂直翻白眼。 你高興了,本公主可不高興,懷孕的人又不是你,你當然高興了! “裴元諍,本公主不……不想要這個孩子?!碧K九用力推開了裴元諍,并狠狠地潑了他一盆冷水。 如果她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了,那勢必會成為她的一個羈絆,假如那時候她找到了方法穿回現(xiàn)代去卻有了孩子,她該如何去抉擇。 聞言,裴元諍眼中所有的興奮之情都被蘇九這盆冷水給澆熄了,他的墨眸開始變得漆黑深沉,連清雅的聲音也莫名多了一絲冷硬。 “為何,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