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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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也沒甚么好推讓,修緣關好了門窗,站在木桶前,將身上衣物都一一解了,那衣裳輕飄飄落在地上,修緣試過水溫之后,抬腳便鉆進水里去了。 他二人這十幾日哪里洗過熱水澡,都是見了清幽幽的小河,便跳下去大略洗洗,凍得渾身發(fā)抖,又趕緊上來。 修緣泡進熱水里,渾身舒展開來,忍不住輕輕嘆息一聲。霧氣氤氳中,平安只看得見他若隱若現的背脊,狐貍趴在地上,懶洋洋地豎著尖耳朵,瞥了二人一眼,又睡過去了。 修緣在水里泡了一陣,用絲瓜蘸了水,輕輕往身上揉搓。洗了一半,卻抵不過睡意,竟歪著頭,昏昏欲睡。 平安不知甚么時候,已站定在他身后,接過他手中的皂莢和絲瓜條,修緣微醒,轉頭瞇著眼看他,看了片刻又要去睡。 平安湊近他,溫熱的氣息噴到他頸間,修緣半夢半醒,小聲道: “平……平安,你做甚么?” 平安只是微笑,拿過皂莢,仔仔細細擦遍他身上每一處,就連滑溜的臀瓣都被他摸過了。修緣醒了一大半,立刻鉆到水里,不給他碰了。 “誰要你幫我洗,我自己清醒得很!”修緣講這番狠話,臉卻紅得要命,也不去看平安,只忙著自說自話。 平安也不惱,只笑了笑,按住修緣,用干絲瓜給他擦背。他原先在寺里跟師兄弟們就常常如此,在大浴場里互相擦背,玩水嬉戲,如今過了那個年紀,師兄弟們也不在了,忽然想起來,卻愈發(fā)悲從中來,推不開平安,只得默默想心事。 平安看他悲戚,只由著他,專心給他擦背洗澡,指尖撫過一寸寸后背肩頸上的滑膩肌膚,修緣卻渾然未覺,只沉浸在追思之中。 平安忽然攬過他的腰,趁他驚愕來不及反應之際,唇貼著他的唇,狠狠吻了上去。 修緣震驚到無以復加,然而這個吻雖然叫人猝不及防,卻像罌粟一樣,給他鎮(zhèn)痛止疼,讓他漸漸沉淪其中。 平安的唇舌追逐著修緣,輕輕一勾,就將他引過來,百般戲弄,修緣只覺得天旋地轉,唇微微開啟,卻身不由己,只能任由對方啃咬舔弄。 修緣背對著平安躺下了,剛洗完澡,衣裳破敗不堪,他干脆脫了,赤身裸體鉆進被子里。 平安被他扇了一巴掌,老實多了,自顧自跳進桶內,洗澡水是修緣剩下的,平安卻沒有讓人進來換。 他的身體浸在水里,仍有余溫,仿佛修緣將手覆在他肌膚骨骼之上一樣,禁忌又熨帖。 修緣只聽到嘩嘩的水聲,意識便有些迷離,狐貍用尾巴在他眼角來回掃蕩,他也不理,睡意朦朧,將紅狐貍放到身后,又見周公去了。 狐貍在床上跳了兩跳,修緣不陪它玩,阿呆便惱了,尾巴一甩,嘴巴咬住被角,悄悄掀開一條縫。 修緣只覺得背后涼颼颼的,打了個寒噤,把身側的被子抱得更緊,哪里知道一人一狐正緊緊盯著他。 那床薄被子一直被呆狐貍掀至修緣的腿側,大片光滑白皙的背脊露出來,后腰處下凹的弧度美麗誘人,有一股不能言明的挑逗意味。 平安輕輕挪動身體,走近一些,伏在水桶邊緣看他。 水花溫柔地舔舐他的身體,里面似乎還留有修緣的味道,這水曾流遍小和尚身體的每一處,甚至是最隱秘的地方,也被毫不留情沾染。 所以平安執(zhí)拗地相信,屬于修緣的那些氣息,已經漸漸傳到他身上來。 這件事令他十分興奮。 另一件,平安轉開目光,又移到修緣身上。他的赤身裸體,如此大意……平安眼神一黯,稍點了頭,阿呆便在床上打了個滾,抱住尾巴,小心翼翼再挪到修緣身后,又將被子扯下一些來。然后仿佛怕被小和尚發(fā)現似的,直接躺到他腳下,滾成毛茸茸的一團,裝死去了。 那床上卻被這一掀一扯,□盎然。小和尚渾身只腿間被勉強掩蓋住了,背對著平安,已是一覽無余。 被子松松散散遮在他身上,更有種欲蓋彌彰的意思。修緣的腰肢微微動了動,入睡有一段時間,他小小調整了一個姿勢,那腰輕盈脆弱,仿佛不堪一擊,卻相當柔韌的樣子,似乎無論擺成什么扭曲的姿勢都不會壞。 平安的眼神更深邃了,繼續(xù)往下,渾圓的臀叫他幾乎移不開眼睛,臀瓣飽滿柔嫩,修緣睡覺時還一副孩子氣的樣子,微微撅著屁股,一切被子下的隱秘都被放大了,他的臀尖滑溜粉嫩,又堅實挺翹,平安幾乎能想象,將身下的熱硬之物貼在上面,會有如何銷魂蝕骨的觸感。 被遮掩著身體,平安只能看到他修長的雙腿,它們緊緊閉著,絕不肯打開,明明是撩撥人心到無以復加的身體,早已春情無限,卻偏偏一副禁欲純真的模樣。 平安踏出水面,慢慢用干布擦了身,悄無聲息地靠近修緣。 他的手在修緣身上輕輕撫摸,想要揉碎一切,把他這副安然入睡的模樣毀掉,讓他低吟、輾轉和喘息,淚眼朦朧中打開雙腿,吞吐承受,卻不得不耐著性子撫摸。 這是他現在唯一可行的占有方式。 修緣以為又是狐貍在鬧他,往里縮了縮,被子又落下一些,胯部淡淡的恥毛微微可見。 平安貼過去,他跪坐在床邊,一手伸去摸索著將床簾散了,頓時遮天蔽日,擋住了滿床□。 修緣依舊是側睡的姿勢,平安卻不大想點他的昏睡xue,等他醒來,看到那被翻紅浪的場面,不知又是什么羞赧表情。 平安一邊低頭親吻他后仰的脖頸和光滑的背脊,一邊手下摩挲不斷,手掌終于扣住他的腰,將修緣牢牢抱在懷里。 滑□子,親吻他的臀瓣,平安情熱不已,輕微啃咬之中,大約弄疼了修緣,他聲音慵懶,啞著嗓子哼了一聲,便要轉醒。 平安只得違背己愿,點了他的睡xue,眼看修緣又睡過去,才抓著他滑膩的臀瓣,稍稍撥開,那火熱之物貼于密縫兒之中,甫一抽動,便如刀槍入鞘,平安心內的狂熱愈發(fā)不可收拾。 這是他重拾記憶以來,第一回與修緣做這等親密事。 平安握住他的腳踝,輕輕分開他的腿,將那熱硬物事抽出,置于他白嫩腿間,又按緊他雙腿,漸漸挺動腰身。 修緣腿間很快便被他蹂躪出一道道濕潤紅痕,他執(zhí)起修緣一只手,一路從指尖親吻到掌心,身下卻愈發(fā)使了力,輕輕摩挲小和尚的肩頸、腰腹和大腿內側,都讓他覺得心顫不已。 他反復去親小和尚的側臉和嘴唇,與他耳鬢廝磨,修緣卻毫不知情。 平安閉了他那雙美妙鳳目,一手壓住修緣雙腿,另一手流連在他背脊上,慢慢轉至腰間,緊扣住了不放開。 眼前一片漆黑,所有感官卻愈發(fā)清晰,他深深挺腰,戰(zhàn)線被拉長,爆發(fā)起來更無可救藥。 修緣在睡夢中震顫不已,熱燙的情液沾濕了他的腿間,緩緩流淌下來。 平安做完這一切,抱住修緣一動不動。腳下的毛團子早就睡著了,教主大人嫌它礙事,直接丟出床幃。 他已經不記得從何時開始,對修緣傾心以待了。 也許是以平安的身份初見到他,修緣救他于水火;也許是二人一同掉下崖去,修緣為他割裂手心;更可能是密室之內,二人朝夕相處,修緣在他熱毒發(fā)作之時赤身抱他,以身軀為他散熱,割手放血,做藥引喂他喝下,緩解毒癥。 平安摸了摸他的指尖,捉住他的手,將手心攤開,那條猙獰傷口已漸漸愈合,手腕上割來放血的更細,如今只有淺淺一道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