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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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晚上了。 她暈了十幾個小時? 祖姑奶奶的墓碑呢? 她明明是在祖姑奶奶的墓前被人打暈的啊…… 而這里根本沒有任何墳?zāi)够蛘吣贡?/br> 這么荒涼的地方,也根本不像那個她來過一次,各種草叢樹木都修剪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墓園。 可是當(dāng)她看見附近那幾排松柏和不遠(yuǎn)處的蘆葦蕩,她斷定她應(yīng)該還是在那個墓園里。 她應(yīng)該是被人拖到墓園里比較偏僻的地方去了吧? 她想叫人來救她,可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夜深人靜,這里又雜草叢生,人跡罕至,她就算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她。 還是省省力氣吧,如果把壞人叫過來就更糟糕了。 她也不確定那打了她一棍子的壞人還在不在附近,還是趕快打電話報(bào)警比較合適。 姜宜凝后腦疼得厲害,她深吸一口氣,低頭又揉了揉自己的后腦勺。 垂眸的時候,她看見自己依然穿著那身白色純棉大翻領(lǐng)上衣,下擺扎在筆直的黑色九分褲里。 因?yàn)樗哪康氖且獊頀吣梗枰恢弊呗?,所以她沒有穿高跟鞋,而是穿的一雙樣式非常簡單,適合走路的皮質(zhì)膠底小白鞋。 就連身上那個復(fù)古樣式的香奈兒黑色小羊皮挎包,都依然斜挎在她身上。 姜宜凝松了一口氣,急忙打開自己的包包搭扣,想找手機(jī)出來給自己人打電話然后報(bào)警。 結(jié)果在包里翻了半天,只有她從十二歲開始就從來不離身的一個針灸針盒還在夾層里。 其余的東西,包括她的護(hù)照、駕照、手機(jī)、錢包和小化妝包,全都不翼而飛! 看來是遇到打劫了…… 不過那壞人只打暈她然后搶了她的手機(jī)錢包化妝包和各種證件,并沒有打死她,也得謝謝對方“不殺之恩”了,姜宜凝不無諷刺地想。 只是沒有了手機(jī),那真是寸步難行。 既無法報(bào)警,又無法給朋友打電話讓他們來接她。 想到自己的朋友們,姜宜凝又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機(jī)械腕表。 現(xiàn)在是晚上十一點(diǎn)三十分二十一秒。 這是一只復(fù)古紀(jì)念款的江詩丹頓1921某國人系列機(jī)械腕表,價格昂貴,比有著“表中黃金”之稱的勞力士還要保值,但是卻沒有被搶走。 可能是因?yàn)檫@只表的外型比較古舊,而且是偏男性化的簡潔款式,沒有鑲嵌那么多閃爍的鉆石,所以被竊賊忽略了吧? 姜宜凝咬著唇,欲哭無淚,后腦又一陣劇痛。 那人下手太狠了,直接把她后腦敲出一個包,也不知道會不會腦震蕩。 她一邊揉著后腦,一邊抬頭借著星光和月色辨別方向,想找一條路出去。 只是她身在草叢中央,左看沒有路,右看也沒有路。 不管從哪個方向走,都要趟過兩尺深的草叢。 這墓園的管理實(shí)在太糟糕了,他們從來不剪草嗎?——任憑雜草瘋長…… 姜宜凝在明亮的月光下左顧右盼尋找出路,不知道自己的身姿有多迷人。 她肌膚雪白柔嫩,在明亮的月色里更是瑩澈清透,毫無瑕疵。 鼻梁挺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罩在墨紫色鴉羽一般的濃長睫毛中,將斜斜上挑的眼尾襯得格外顯眼。 本來清澈明亮的眸子,因?yàn)檫@上挑的眼尾多了幾分冶艷之色,而她整個人又處于懵懂狀態(tài)中,就像輕紗掩映下的嬌艷海棠,朦朦朧朧遮住那一抹艷光,比月色還要美麗。 身材高挑,飽滿如水蜜桃的胸脯隨著她略顯緊張的呼吸微微起伏,大翻領(lǐng)的白色純棉襯衣露出誘人的鎖骨。 她卷著袖子,露在外面的一雙胳膊賽雪欺霜,指如蔥管,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手指甲幾乎在夜色下發(fā)出貝母一樣的珠光。 微一側(cè)身,那把細(xì)腰薄如紙、纖如柳,更顯得她胸高腿長。 幾個趴在岸邊蘆葦叢中的男人仰頭看著前方突然站起來的女人,咽了咽口水。 姜宜凝顧盼的身姿仿佛有著魔力,吸引著那些人的視線。 終于,一個男人嗷地一聲叫,一手握著駁殼槍,一手撥開面前的蘆葦叢,縱身往前!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寫年代文,請多多關(guān)照。o(n_n)o。 第2章 真是好厲害 姜宜凝此刻緊張萬分地看著周圍的動靜。 身側(cè)的草叢里突然冒出個嗷嗷叫的男人。 她悚然而驚。 難道這就是搶劫她東西的壞人? 心念電轉(zhuǎn)間,姜宜凝動作比思緒更快。 她迅速伸手探入挎包夾層的長方形針盒,從里面摸出那把小巧的雪亮手術(shù)刀。 等那個長得像只老鼠的猥瑣男人撲過來,姜宜凝已經(jīng)握刀在手,身形微閃,長腿閃電般踢過去,一腳踹在那男人胸口,將他踢得吧嗒一聲仰倒在草地上。 從小練了十幾年的跆拳道,姜宜凝可不是什么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她一個箭步上前,一腳踩在那男人胸口,單腿跪立,一手握著那把雪白的手術(shù)刀,迅速壓在那男人脖子上,壓著嗓子厲聲說:“我的錢包呢?手機(jī)呢?趕快交出來!我已經(jīng)報(bào)警了!” 她當(dāng)然沒法報(bào)警,不過是虛張聲勢嚇唬那男人而已。 那男人氣得嘰哩哇啦亂叫:“儂們這群小赤佬!還不給娘老子出來!看著娘老子要被殺了都不動手是伐?!” 明顯不是對姜宜凝說話。 姜宜凝心里一沉。 難道這男人還有同伙?! 姜宜凝由祖姑奶奶養(yǎng)大,從小練跆拳道,對付這樣一個瘦骨嶙峋的男人不難,但是如果這人還有好幾個同伙,她可不一定打得過。 她咬了咬牙,到底不敢亂殺人,正要縮回手,那男人卻感覺到她要退縮,反應(yīng)倒是很快,立刻一把攥住她的手,用力將她摜倒。 姜宜凝的跆拳道功底起作用了,她摔倒之后立即一個翻身又躍了起來,往后急退。 那男人身后的蘆葦叢里果然又鉆出幾個穿著黑綢褂卻滿臉橫rou的男人,比她面前這個要壯實(shí)多了。 他們圍成一團(tuán)□□著撲了過來。 姜宜凝倏然瞪大眼睛,心頭劇跳,終于忍不住巨大的恐懼,失聲叫喊起來:“救命??!救命!有歹徒!” 她的聲音透亮清脆,中氣十足,又是練過聲樂的,那聲音穿林掠水而來,在河面上飄蕩,驚起一片撲棱棱的水鳥,在夜空盤旋。 墓園本就偏僻,又是在夜深人靜的荒郊野外,姜宜凝其實(shí)并不指望有人真的會聽見,并且來救她。 她只是條件反射一般下意識喊救命而已。 大喊大叫既能虛張聲勢,也能紓解恐懼,更是轉(zhuǎn)移注意力的一種方法。 明明這個點(diǎn)兒不大可能有別人會聽見,可那幾個男人卻好像嚇壞了,臉上的橫rou激烈地哆嗦著,急忙伸手要去捂她的嘴。 最前面那個被她用手術(shù)刀威脅過的干瘦男人猛地抬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惡狠狠地說:“我讓你叫!我讓你叫!” 姜宜凝的聲音一下子被掐斷了,咽喉被掐,張大嘴也沒法呼吸。 夜空倏然寧靜下來,河邊蘆葦叢微微搖擺,像是她的聲波還在林間回蕩,可是卻發(fā)不出聲響。 不遠(yuǎn)的地方,一個穿著黃土布軍裝的男人唰地起身,果斷朝姜宜凝的方向沖過去。 就在這時,姜宜凝手里握著的手術(shù)刀終于揮起。 雪亮的刀光如同暗夜里一道流螢,只一個眨眼的瞬間,掐著她脖子的男人已經(jīng)喉頭一緊,猛地瞪大雙眼,然后倏然松開手,轟得一聲在她面前倒下。 旁邊那幾個穿著黑綢褂的男人都沒看清是怎么回事,姜宜凝已經(jīng)脫離掌控,轉(zhuǎn)身就跑。 她往小河邊狂奔,喉嚨和后腦都劇痛無比,她一邊跑,一邊劇烈地咳嗽。 因?yàn)榇竽X嚴(yán)重缺氧,月亮這個時候好像也被云層遮擋,她迷迷糊糊看不清前面的路,后面又被人追趕,她有些慌不擇路,只知道一個勁兒往河邊的蘆葦蕩那邊跑。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那種樣式老套陳舊的黑色綢褂,還有他們土的掉渣的三七分頭,都讓她有股不好的聯(lián)想。 她心里這時只有一個念頭:自己一定不能被他們抓到,哪怕是死,也不能被他們抓到! 因?yàn)槁淙胨麄兪掷?,有很大可能會生不如死?/br> 姜宜凝沒有什么選擇,跑了幾步,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河邊,她不假思索撲通一聲直接跳了下去,濺起一片水花。 那幾個穿著黑綢褂的男人也追了過來,眼看他們也跟著要跳下河去抓姜宜凝,身后突然響起槍聲! 是那個穿著黃土布軍裝的男人,直接端起他手上的美式m1941約翰遜半自動□□。 砰砰砰砰! 一槍槍打過去,不到五秒鐘,那幾個穿著黑綢褂的男人已經(jīng)橫七豎八倒在河岸邊上。 槍聲的穿透力更加遼遠(yuǎn),劃破了寂靜的夜,一直傳到很遠(yuǎn)的地方。 欸乃一聲輕響,一艘往蘆葦蕩行駛的烏篷船劃破夜色薄霧,從遠(yuǎn)處駛來。 一只雪白的手撩起棚簾,坐在篷子里的人看了看蘆葦蕩附近的岸邊,驚訝地嘀咕:“出什么事了?怎么會有槍聲?” 那邊岸上,又有幾個穿黃土布軍裝的男人追上來,跑到那開槍的軍裝男人身邊小聲說:“連長,您怎么就開槍了?!” 那被稱為“連長”的男人看上去很年輕,二十四五歲年紀(jì),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微瞇,顯得有些不近人情的涼薄。 不過抿起的唇邊露出兩個酒渦,又將那幾分涼薄給沖淡了許多。 他冷聲說:“行動提前!” “是,連長!” 另一個穿著黃土布軍裝的男人迅速拔出信號槍,往夜空中連開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