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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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外科大夫,曾經(jīng)在急診室輪值的時候,這種傷患見得多了。 霍平戎微怔,“……怎么看出來的?” “你沒時間多問,我去取我的手術(shù)刀,你們準(zhǔn)備熱水和酒精,如果有的話?!荫R上給她做手術(shù)?!?/br> 姜宜凝說完就快步跑上二樓。 她不知道霍平戎和霍姜氏在樓下說了什么,不過當(dāng)她跑回來的時候,那閉著眼睛的女子已經(jīng)平躺在沙發(fā)上,腰間的旗袍解開了,一個血淋淋的傷口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姜宜凝脫口而出:“槍傷,需要把子彈取出來,然后縫合。如果有盤尼西林就穩(wěn)妥了。不過要是沒有也沒啥,你們幸虧遇到我?!?/br> 霍平戎和霍姜氏對視一眼,更驚訝了。 霍姜氏很快說:“……姜小姐會醫(yī)術(shù)?肯定比我強?!?/br> “我是外科大夫?!苯四〕鍪中g(shù)刀,一邊看著霍姜氏,“酒精有嗎?” “有一小瓶?!被艚厦Π岩粋€裝著酒精的瓶子遞給她。 姜宜凝迅速給自己的雙手消毒,又把那傷口外面清洗干凈。 然后亮出自己閃亮的手術(shù)刀。 一到做手術(shù)的時候,姜宜凝就陷入了忘我的境界。 她的心里眼里都只有病患和傷口,她只需要把不屬于人體的任何東西取出來。 她的手法快、狠、穩(wěn)、準(zhǔn)。 不到一個小時,一個帶著血的子彈頭被她啵地一聲挑出來,然后迅速摁下血管止血。 因為沒有特殊的羊腸線,她只能用絲線縫合。 惋惜地說:“……可惜以后要留疤了。” 霍姜氏啼笑皆非,喃喃地說:“……能活命就不錯了,誰在乎一點傷疤?” 姜宜凝:“……” 手術(shù)做完之后,就把那女子放在沙發(fā)上,姜宜凝、霍平戎和霍姜氏三人都在客廳陪著。 姜宜凝這時才說:“我剛才出去摘花,恰好看見你和……還有一位女士在門口。就聽了一耳朵?!?/br> 霍平戎點點頭,“是我疏忽了。當(dāng)時急著要給這位同志治傷,沒辦法?!?/br> “……她是你們的同志?”姜宜凝的目光看了看霍姜氏,又看向霍平戎。 霍平戎也不瞞她,點頭說:“她的身份很重要,本來應(yīng)該沒事的,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被人暗殺。” 這時那女子嚶嚀一聲醒過來,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是:“……趕緊撤退!老蔣不會和談!他要把我們的人一網(wǎng)打盡!”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5-16 08:54:21~2021-05-20 07:01: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狂小貓 20瓶;艾莉絲? 19瓶;26095737 5瓶;㎡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7章 泛黃的老電影(4) “……醒了?”霍姜氏一個箭步走上前,半蹲在那女子身邊,拿手帕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你別急,有話慢慢說?!?/br> 那女子回過神,又閉上嘴,警惕地看著霍姜氏,吃力地問:“……你是誰?” 霍姜氏笑了笑,招手讓霍平戎過來,對那女子說:“我是他的親戚?!?/br> 霍平戎走過來,朝躺在沙發(fā)上的女子微微頷首,“徐同志,我是霍平戎。” 那女子倏然瞪大眼睛,又驚又喜:“……是空軍的霍師長?!你居然是我們的人!” 霍平戎點了點頭,淡聲問:“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 然后跟著馬上解釋:“我在中央大樓遇到你,你當(dāng)時已經(jīng)受傷了。為了給你解圍,我?guī)闳ゾ瓢珊攘它c酒,才帶你回家。你身上的子彈已經(jīng)取出來了,是這位姜大夫給你做的手術(shù)?!?/br> 霍平戎側(cè)身向那女子介紹姜宜凝。 姜宜凝在旁邊聽了一會兒,知道這個女子大概姓徐,她跟著點點頭,微笑著說:“徐同志能醒過來,這傷就沒問題了。只要將養(yǎng)一陣子就好。” 那女子朝姜宜凝努力笑了笑,說:“謝謝姜大夫?!?/br> 接著又很快搖頭,“我不能浪費時間。消息要馬上送出去?;敉?,我相信你,你可不要辜負(fù)了我的信任。這個消息關(guān)系到很多人,很多很重要的人的安危!” 霍平戎神情平靜地看著她,淡聲問:“……你不是跟著慶鈴先生做秘書的嗎?怎么會……” 他的目光移到那女子的槍傷處。 那女子悲憤地說:“慶鈴先生被軟禁了……我察覺不對,給她送飯的時候聽見她跟她自己的親meimei正在爭吵。她知道我的身份,故意說了很多話,里面的暗語我一聽就明白了!” 霍平戎立刻站直了身子,嚴(yán)肅地說:“徐同志,你確定你沒有聽錯?慶鈴先生的親meimei,那可不是一般的身份!” “……我當(dāng)然知道,所以我才相信消息是真的!”那姓徐的女子斬釘截鐵地說,臉上神情更加堅毅,“我得把消息送出去。我知道上面有人在要求跟老蔣和談,想跟老蔣合作,進老蔣的政府做大官……可是他們沒有想過,老蔣根本就不想跟他們合作!” 霍平戎勾了勾唇角,略帶譏諷地說:“那些投降派大概不知道老蔣的為人。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幾次合作之后的下場是什么,他們都那么健忘嗎?” “你我在老蔣這邊,都清楚他的秉性,可是上面有些人,卻不會這么想。他們以為自己已經(jīng)有了跟老蔣談判的條件……”姓徐的女子悲憤地說,指指自己的槍傷,“知道這一槍是誰給我的嗎?就是那位看上去溫文爾雅的蔣夫人!” 霍姜氏朝霍平戎瞥了一眼,霍平戎明白她的意思,馬上對那姓徐的女子說:“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想想怎么把這個消息馬上送出去?!?/br> 那女子長吁一口氣,說:“這我就放心了……你一定要派非常信任的人送信……其實我是最好的人選……離開家那么久,我也想回去看看啊……” 她的目光投向西北的方向,很快又昏睡過去。 她重傷未愈,剛剛接受了大手術(shù),能支撐自己說這么多話,已經(jīng)是在燃燒自己的生命了。 姜宜凝等客廳里的人都走了,才過去給那姓徐的女子檢查身體,確認(rèn)她有足夠的精力支撐她的傷口愈合。 她給她把脈,發(fā)現(xiàn)她的脈搏跳得越來越弱,知道不好,立刻拿出自己的銀針,給她又開始扎針。 她的一手針灸,是祖姑奶奶傳給她的,又經(jīng)過她博采眾長的改進,早就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從客廳的窗簾處傳來依稀的曙光,她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天亮了。 姜宜凝一直坐在沙發(fā)面前的地板上,好給那女子施針。 一夜過去,在她的針灸輔助之下,那女子的脈搏漸漸恢復(fù)正常,跳動有力。 如果有葡萄糖輔助就更好了。 姜宜凝揉了揉自己快要麻了的腿,扶著沙發(fā)扶手慢慢站起來。 霍姜氏站在餐廳門口叫她:“小姜,過來吃早飯,你累了一夜,辛苦了?!?/br> 霍姜氏的表情無比慈祥,憐惜地看她走過來,拉起她的手,給她捋捋垂落的鬢發(fā)。 她的手指溫暖,指間帶著一點點晚香玉的馨香。 姜宜凝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笑著說:“我昨天忘了采花了?!?/br> “沒事,平戎已經(jīng)摘回來了,給你的房間也放了一瓶?!被艚铣UQ郏荒樞恼詹恍臉幼?。 姜宜凝微微臉紅,跟著霍姜氏去餐廳吃早飯。 餐廳靠墻的條案上,放著一瓶怒放的晚香玉,香氣夾著窗外的晨風(fēng)撲面而來,姜宜凝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被過濾了一樣。 霍平戎就坐在餐桌對面,笑著說:“辛苦了,看看這些早餐喜不喜歡。” 餐桌上擺著一個瞄著蘭草的紅釉圓缽,里面裝著一碗香噴噴的皮蛋瘦rou粥。 幾個青花瓷盤子,上面分別擺著水煎包、粢飯團、油條,還有幾個炒好的小菜,一盤涼拌的豬頭rou。 “這么豐盛?!”姜宜凝高興地坐下來,不客氣地給自己盛了一碗粥。 她確實是又累又餓,大口大口吃水煎包,還有皮蛋瘦rou粥,胃口很好的樣子。 看著她的胃口那么好,霍平戎和霍姜氏都覺得自己的胃口變好了。 姜宜凝確實是太累了。 早餐吃得那么飽,碳水化合物又容易消化,引得全身的血液都流到腸胃里去,手里還拿著一個包子,就趴在餐桌上睡著了。 霍平戎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把包子從她手里拿開,放到餐盤里,再拿手帕給她擦擦嘴,還有手,然后把她橫抱起來,送回客房。 姜宜凝一覺睡到天黑。 她洗漱了一下,馬上下樓來到客廳。 那姓徐的女子還在昏睡,霍姜氏坐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正在織毛衣。 看見姜宜凝下來,霍姜氏放下正在織的毛衣,輕聲說:“餓嗎?餐廳里有晚飯。” 姜宜凝不好意思笑道:“我真是跟豬一樣,只知道吃和睡。” “怎么這么說話呢?你是昨天做手術(shù),還有照顧徐同志,才累成這樣。我們知道,去吧,別跟我客氣?!被艚闲Σ[瞇地朝她揮揮手。 這時那姓徐的女子也醒了,睜開眼睛看見霍姜氏,馬上問:“霍師長呢?消息送出去了嗎?” 霍姜氏點點頭,“平戎出去了,消息送出去了?!?/br> “……霍師長親自送的?”那姓徐的女子追問道。 霍姜氏卻笑而不語,轉(zhuǎn)了話題問她傷口還疼不疼,餓不餓,想不想去方便。 這樣一打岔,那姓徐的女子就沒有繼續(xù)。 等霍姜氏和姜宜凝一起給那姓徐的女子收拾完傷口,又幫她洗漱、扶她去方便,再給她喂飯的時候,霍平戎終于回來了。 他臉色十分疲倦,一進門就說:“小徐你準(zhǔn)備一下,等會兒有我們的人來接你回老家?!?/br> “我真的可以走嗎?!”小徐的眼里頓時像是天上的星星,閃亮不已。 “嗯。上面已經(jīng)知道了,同意你趕緊撤離?!被羝饺终f著,飛快地又看了姜宜凝一眼。 姜宜凝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問。 她知道他們是做什么的,自己最好什么都不要問。 好奇心殺死貓。 接下來就是霍姜氏和霍平戎兩人做準(zhǔn)備。 姜宜凝為了避嫌,一個人去餐廳里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