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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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僵,抬眼望他,問:“不知王爺有何指教?” 謝十七郎道:“你懂巫術(shù)?” ……這么直接?她還真沒想到謝十七郎會問得如此直接。她咽了口唾沫,輕咳一聲,說道:“多得鬼神庇佑,阿鷺……” “別說廢話,你只需要說是還是不是?!?/br> 施瑤聽他語氣惡劣,不由起了叛逆之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沒想到謝十七郎卻說:“是的話,我娶你當(dāng)貴妾?!?/br> 施瑤氣得心里頭都扭成麻花團(tuán)了。 原以為他與尋常男人不一樣,沒想到竟然拿如此風(fēng)流,當(dāng)初以為她懂得巫術(shù)就直接搶了人進(jìn)府,如今知道方鷺也懂,還要娶她當(dāng)貴妾,她是不是該感謝是她先遇到他,不然王妃之位就是方鷺的了? 她的聲音微冷:“還請王爺自重?!?/br> 說罷,轉(zhuǎn)身離開。 ☆、第7章 .15 施瑤幾乎是一轉(zhuǎn)身,氣得臉色都青了,面部表情也沒有忍住,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她穿過才長廊,努力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重新進(jìn)入園子,又是端莊得體的方鷺。 閑王對她遙遙舉杯。 施瑤見狀,也回了他一杯。剛好這個時候謝十七郎進(jìn)來,目光有意無意地在她臉上打量。施瑤心里頭本就氣極,如今瞧他這般悠游自在的模樣,不禁牙癢癢的,恨不得上去咬他幾口! 讓你在外面拈花惹草!讓你見到一個懂得巫力的姑娘就要娶回去當(dāng)貴妾!娶!你娶!我就冷眼看著,有本事把巫族族長也給娶了! 施瑤恨恨地喝了幾杯。 壽宴一散,各人漸漸離開。 施瑤剛想離開,與方家人一道回去,未料被一小童攔住。只聽那小童說道:“方姑娘且留步,我們族長有請?!?/br> 施瑤斂眉頷首,頓時打醒十二分精神。 她原以為巫族族長會試探她的,沒想到竟半句試探的話都沒有,一直在與她閑話家常,提起她送的壽禮,言語間相當(dāng)滿意,并告訴施瑤可以隨時過來巫族這邊。 施瑤心里發(fā)愣。 沒想到巫族族長比她想象中好相處得多了,不過施瑤覺得也不能放松警惕。她客客氣氣地陪著巫族族長說話,偶然提起鬼神,神態(tài)也是相當(dāng)敬重與向往。 足足一個時辰后,天色繁星遍布之時,巫族族長才放了施瑤離開。 方家的馬車還在外頭候著,施瑤拎起裙擺上了馬車。 今日在巫族里待了一整日,可謂是心累,幸好沒出什么差錯。唯一令她不愉快的地方,也只有謝十七郎了。思及此,施瑤的眉頭就緊緊地擰起,暗中罵了聲“不要臉”。 方家不是什么顯赫門第,宅邸自然不會在燕陽城內(nèi)有個好位置。方宅離巫族的宅邸有點(diǎn)遠(yuǎn),今天過來的時候,足足有大半個時辰。曉得時間長,施瑤倚靠著車壁,緩緩闔眼,準(zhǔn)備瞇一會。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只覺得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 一睜開眼,馬車早已停下。 周遭安靜得只能聽到草蟲唧唧,屬于山野里的寧靜。她微微一怔,輕輕地喊了聲馭夫的名字。然而,并沒有人回應(yīng)她。她心下一驚,掀開車簾一看,果真如她所想的那般,身處在曠野之中。 她頓覺古怪,輕手輕腳地下了馬車,周圍靜悄悄的,半個人也沒有。 施瑤心下漸漸不安。 而就在此時,眼前驀然一黑,竟有人用麻袋套住她。她幾經(jīng)掙扎,最終還是放棄。她感覺得出綁她的人并不想傷害她,動作都不太粗魯。 她有過很多次被綁架被擄走的經(jīng)驗(yàn)了。 有沒有惡意,幾乎是第一時間能感受出來。她安安靜靜地不再掙扎。抬她的人果然不再亂動。約摸過了一刻鐘,他們方停了下來。她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隨后麻袋解開,她見到了面無表情的謝十七郎。 他坐在馬車?yán)?,用一種她熟悉的目光看著她。正是當(dāng)初她被謝家仆役綁來墨城后謝十七郎當(dāng)初打量她的目光! 施瑤氣極了! 他竟然用同一種方式綁其他姑娘過來! 她冷冷地道:“王爺還請你自重!我方家雖不濟(jì),但皇城之下又豈由得王爺亂來?王爺眼中莫非沒有陛下?還是說謝家已經(jīng)膽大得無法無天了?” 謝十七郎說:“是又如何?你奈何得了本王嗎?不知道如何回答對吧?不如乖乖從了本王。你這脾性倒是與我那未過門的王妃有些相像,只不過以后王妃說話,你不許用這般語氣。” 他伸手要去碰她的下巴。 施瑤躲開了。 謝十七郎命令道:“不許動?!?/br> 施瑤怒瞪她,想要鉆出車廂,卻發(fā)現(xiàn)外面侍衛(wèi)堵死。她只好無奈地坐回原位,而此時謝十七郎的手已經(jīng)碰觸到她的臉頰,他的手指輕輕地刮著她的下巴。 “你這張臉長得倒是一般?!?/br> 施瑤正想說“一般你就放我呀”,豈料就在此時,她只覺臉頰一疼,臉皮竟然被撕了下來。她驚訝地睜大眼,謝十七郎說:“王妃,你化成灰本王也認(rèn)得你。” 他面上沒有半分笑意,冷冰冰的。 施瑤的氣勢頓時就弱了。 此事,她有錯在先,是她瞞著他身入險地。如今被揭穿了,她也不知該說什么好,只能抓住他收回的手,說:“我……” “你什么?王妃,你最好給本王一個滿意的解釋?!?/br> 施瑤見事到如此,也不能再欺瞞了,索性無賴地道:“陛下讓我去的巫族,如今我們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這種時候,我們夫妻倆就不要為了不必要的小事傷了和氣,澤郎是識大體顧大局的人,定不會與你的未婚妻計較的。我保證,行事時一定會小心翼翼,若有任何問題,立馬與你說?!?/br> 施瑤這話的確說得沒錯。 事到如今,她與他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 可是這種被未婚妻算計的感覺,委實(shí)不太妙。這還沒成親呢,她的膽子已經(jīng)大成這樣,竟敢一人前往巫族。等以后成親了,她豈不是連皇帝的頭都敢砍了?未來岳父敢謀反,生的女兒膽子果真也不小。 他問:“你跟陛下說了什么?” 施瑤眨眨眼,說:“也沒說什么,就是跟做了個交易。陛下應(yīng)承我,我深入巫族,與你里應(yīng)外合鏟除巫族,事成之日,他許我施家安康,重回燕陽。” 與他所想的無差,謝十七郎嘆了聲。 “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才好?!彼谝谎垡姷椒晋?,就知道她是施瑤。當(dāng)時他真的氣得臉色都青了,若非在巫族里頭,他是會當(dāng)眾扛起施瑤,直接甩在床上,好好地懲罰一番。不過當(dāng)時在巫族里,他只好忍了。忍了半天,巫族壽宴總算散去,他在外頭等了許久,方知施瑤被巫族族長留下來了。 他當(dāng)時心驚膽戰(zhàn)的,生怕她被識破,更怕又發(fā)生當(dāng)初在斷崖上的事情。 失去她的心情,嘗試一回足矣。 終于一個時辰后,他見到她悠哉游哉地走出來,看樣子倒是輕松。對比起他的苦悶,他登時就惱極了,于是有了前頭那一遭。不過天大的怒氣,在看到她笑語嫣然的模樣,故作乖巧的神態(tài)時,也漸漸消散。 他對她始終做不到持續(xù)生氣。 她太了解他的弱點(diǎn),而且利用的得心應(yīng)手,讓他毫無招架之處。 施瑤的手指在他的虎口處摩挲,只道:“澤郎,阿瑤想你了。今日以為你當(dāng)真要納貴妾,我……我……”她咬咬唇,卻說:“我不知你如何想,我只知你若真納了貴妾,這墨城王妃我也不稀罕了?!?/br> 謝十七郎道:“你在威脅我?” 她本來以為自己可以接受的,之前答應(yīng)嫁給謝十七郎的時候,她有想過的。即便謝葭說她兄長不會納妾,可她始終是半信半疑。就算是謝十七郎自己說的,她也未必相信。如今兩人正處甜蜜,什么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的話都能說得出來,可三年五年八年之后呢?誰知道謝十七郎會不會對著一個年老色衰的自己不再有當(dāng)初的情濃,到時候遇上嬌花一樣的姑娘,會不會納妾?她不知道。 當(dāng)時她是想著不管以后,她只要現(xiàn)在,管他納妾不納妾,變心不變心的,她先嫁了再說。 可是今天聽到他要納方鷺為貴妾,她內(nèi)心便開始動搖了。 她真的對謝十七郎動心了,如今她心尖上就住著他。倘若他真的要納妾,她不愿意,一萬個不愿意。 她認(rèn)真地看著他,應(yīng)得理直氣壯:“是?!?/br> 謝十七郎問:“你如此在乎?” “是?!?/br> 他輕笑一聲:“我接受你的威脅?!彼緛砭蜎]納妾的心思,這些年來,想撲過來的姑娘那么多,其中不乏貌若天仙才高八斗的,可他連看一眼都覺得厭惡。 唯獨(dú)她,在最初的時候便覺得如此特別,直到現(xiàn)在方知那種特別叫做一見傾心。 施瑤微微一怔。 謝十七郎攬過她,說:“墨城王府太小,只容得下一個女人?!?/br> 施瑤總算開心了,眉飛色舞的。 此時,謝十七郎話鋒一轉(zhuǎn):“但是你不許再見閑王。”她今天與閑王的交談全都落在他的眼里,本來當(dāng)時心情就不悅了,瞧見她與之前心尖上的郎君站在一塊,還有說有笑的,頓時臉色都變青了。 施瑤又豈會不知他在想什么,笑吟吟地說:“澤郎可是吃味了?” 謝十七郎不語。 施瑤的聲音變得柔和溫婉:“今日阿瑤見到閑王,明白了一事?!彼f著,也不說話,直勾勾地看著謝十七郎,等他回應(yīng)。他哼了聲,問:“明白什么?” 施瑤眉眼帶笑:“年少時傾慕閑王……” 他又哼了聲。 “當(dāng)時以為他會是我的良人,可后來阿瑤才知道年少傾慕的并非閑王,而是阿瑤的憧憬。只有澤郎,才是阿瑤真真正正所心悅的,恨不得能日日夜夜與澤郎纏綿相守。阿瑤瞞著澤郎來燕陽,一是有自己的私心,二是為了澤郎?!?/br> 謝十七郎漸漸說道:“我排第二?” 施瑤只覺好笑,這郎君在這方面怎地跟個小孩兒似的,當(dāng)即又哄他:“第一!” 謝十七郎說:“下不為例?!?/br> 施瑤連忙點(diǎn)頭。 謝十七郎又道:“你若有事必須派人告訴我,陛下是只老狐貍,你莫要為他賣命賣得連自己小命都沒了?!彼值吐晣诟懒撕脦拙?,最后他道:“小心閑王?!?/br> ☆、第7章 .17| 施瑤與謝十七郎在馬車?yán)锒W廝磨一番后,便悄悄地從后門回了方家。這一切她做得格外小心,謝十七郎說她離開巫族的宅邸后,有人在悄悄跟著她。不過他已經(jīng)甩掉那人了。施瑤聽罷,立刻曉得事情的嚴(yán)重性。 恐怕是今日巫族族長壽宴,她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引起巫族的注意了。 從此刻起,事事必須得謹(jǐn)慎小心,萬萬不能出任何差錯。 施瑤回了方府后,與方槐將今日情形說了一番,提到謝十七郎的時候,她并沒有任何避諱。如今處在天子腳下,盡管她相信謝十七郎的能力,可皇帝對與這些小動作未必會不知道。 她一開始表了忠心,后頭自然不會再像當(dāng)年施家所犯的錯那樣。